“可是我听闻的怎么和你们不一样的,他那两个亲儿子是实在忍受不了他的nüè待才合计毒死他的。”
“哎哎哎,你们跑题了,我们现在说的是太子殿下的神作,那大将军都死了好些年了,再提这些往事作甚?难道你们想让大将军的亡魂不得安宁吗?”一名身穿道袍的妃子手拿一串墨珠闭眼念念有词,随后张开双手对着虚空道:“大将军,去吧,天堂路很好走的,莫怕。”
其他几位妃子见怪不怪,该吃的吃,该扇风的扇风,该聊天的聊天。
于是这话题经了道袍妃子的cha话后又回到讨论太子殿下的那幅画上。
一位穿着一件薄薄的轻纱,露腰又露腿的妃子感兴趣道:“快说,那幅画现今珍藏在何处,让我等凡人顶礼膜拜一下。”
“听说小禄子在那免费大派送,要不我们去瞧瞧,没准还能讨张回来。”粉色衣裳的妃子站起身建议道。于是几位妃子拉拉扯扯的向前走。
前方不远处聚集了一大群人,小禄子站在临时搭起的高台上,左手拿着一摞纸,右手拿着一张高举着道:“来来来,先到先得,天子殿下的俗……呃……神作,天下仅此一家,错过这家店就没下家店了。”其实太子殿下并没有让他印这么多,但他觉得这样子的群众效应会更加的广泛,能认出画中的人像谁的可能xing就大了些。
台下的人热烈欢呼起来,纷纷跑上去抢夺,一个个像泼妇一样,而可怜的小禄子非但没有护住那些画作,还被打得鼻青脸肿。锦儿站在台下观看了许久才好心的上去把小禄子给拯救出来。
漫天的纸碎纷飞,几乎没有一张是完整的,一个个披头散发,衣裳凌乱,目光齐齐刷向小禄子,表qíng带有那么一些哀怨。
小禄子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几步,他想要的群众效应可不是这样子的。
眼见那些人步步走来,锦儿眼珠子一转,指着小禄子大声道:“太子殿下的那幅画在他的怀里。”话音未落,便感到周围一阵阵凉飕飕的风chuī来。
小禄子拼命地向前奔跑,心中叫苦连连。
说好的朋友有难两肋cha刀呢?说好的有难同当呢?
锦儿,你害得我好惨啊!
第六章
“阁主,属下在皇宫中风餐露宿了好些时日,终于让属下探得惊为天人的秘密,”夜五恭敬的呈上一张皱巴巴的废纸:“据属下所知,此乃太子殿下的神作。”
毕莘面无表qíng的拿着那张纸看了好半天,指着上面的鬼画符道:“你确定这是太子殿下的画作。”
“千真万确,如假包换。当时属下正看到后宫一群妃子在与太子殿下身边的小太监追逐打闹,那些妃子个个都像打了jī血似的亢奋不已,jīng力旺盛,誓要把小太监就地正法,抢夺稀世珍宝。场面那叫一个胆战心惊,毛骨悚然。幸好属下身手敏捷,一个健步如飞的动作,手到擒来的夺得众目睽睽之下的神作。”
毕莘嘴角抽了抽,道:“可知他画的是何人?”
“据说是太子殿下心心念念的那名蓝衣人叶梓珞。”夜五如实答道。
毕莘眼角加嘴角抽了抽,道:“去藏书阁里把那卷叶梓珞的画像赠给太子殿下。”
“是,属下遵命。”
毕莘低头瞧了下手中的那张纸,剑眉微蹙,随即把它揉成一团扔出窗外。
也许有些事qíng并未像表面上所认为的那么复杂,等这事告一段落后,他再带着叶梓珞去游山玩水。
毕莘走出门外,一眼便瞧见叶梓珞吃力的搬出一张木椅。毕莘忙上去拉住他,不悦道:“你手不能提重物,又何必逞qiáng?”叶梓珞现在的身子骨特别弱,不说是提重物,就连走几步路都要喘口大气。而这一切的根源全是因为那个慕清寒,那个伤了他最深最彻底的无qíng之人。
叶梓珞低着头,默了许久才道:“我不是一个废人。”
“叶梓珞!”毕莘怒得掰过他的脸,正视他道:“没人说你是废物,你又何苦一再的qiáng调,给自己添堵呢?你如此说只是在掩饰自己的心虚,其实你在心里早就把自己当成废人了。”
“你帮我把这张椅子搬到那去,”叶梓珞避开原先的话题,指着某个方向道:“我想晒晒太阳。”
毕莘二话不说的把椅子搬到那个地方,然后扶着他坐了下来:“你的娘亲已经寻到了,等你气色好些了,我再带你去见她。”
叶梓珞闭着的眼睛并未睁开,只是睫毛轻微的煽动了下。
昭和殿内,夜五光明正大的走进去,来到萧霖昭的身边,好奇的凑过去想看他到底在写什么?
“小禄子,给我磨墨?”萧霖昭头也不抬的吩咐道。
“太子殿下您认错人了。”夜五开口道。
突来一道不熟悉的声音,萧霖昭猛地抬头,厉声道:“大胆贼人,竟敢私自擅闯太子寝宫,该当何罪!”
夜五摇头道:“我没有闯进来,是走进来的。”
萧霖昭对着门外的侍卫喊道:“来人,将这名狂徒押下去。”
夜五愣了下,怎么就一下子从贼人变成狂徒了呢?
萧霖昭又喊了一次,还是没人回应。夜五抱着手臂倚靠在墙上道:“不用喊了,他们貌似被人点xué了。”
“难道不是你?”萧霖昭冷笑道。
“我还巴不得是我,要是我能练成这种隔空千里点xué的绝技,我也不用在阁主大人麾下做苦差事了。”
萧霖昭神色一紧,道:“你是阁主的人?”
“太子殿下,您这问话有很大的歧义。第一我不是断袖,第二我喜欢女人,第三我和阁主只是主子与奴才的关系,所以我不是阁主的人,我是替阁主办事的人。”夜五严肃道。
萧霖昭不太自然地握拳抵在唇上假咳嗽了声道:“那阁主为何让你来此?”
夜五从怀里掏出那卷画轴,递给萧霖昭,道:“此乃阁主赠与您的礼物。”
萧霖昭好奇的想要打开一看究竟,堂堂的阁主大人会送他礼物,这比他信天会下红雨还难。
夜五把手一按阻止道:“先别急,保持神秘,待会定能给太子殿下一个大惊喜。”
萧霖昭不耐烦的把卷轴递还给他道:“替我谢谢阁主的一番好意,阁主的礼物太过贵重,我受不起。”
“受!绝对受得起。阁主再三叮嘱我要亲力亲为的jiāo给太子殿下,您可不能辜负阁主的那一片痴心妄想。至于卷轴中的秘密,相信太子殿下知晓后定会大吃一惊,诚惶诚恐,惴惴不安。”
夜五赶紧道:“现在请太子殿下闭上您尊贵的双眼,我倒数十个数,等我数完溜之大吉后,太子殿下便可打开一观。”
“十,九,八……二,一。”等夜五数完后,萧霖昭睁开眼,看着还在他旁边的夜五,皱眉道:“你怎的还不走?”
夜五挠了挠头道:“啊,我有说过要走吗?”
萧霖昭决定无视他,缓缓打开那幅卷轴,不由得瞪大眼睛,不是因为那画面太美,也不是因为画得有多传神,而是那名站在桃树下的蓝衣人。
当看到萧霖昭露出那种惊讶的表qíng时,夜五得意道:“太子殿下您看阁主多善解人意,知道您对那名蓝衣人日思夜想,辗转反侧,便遣我来送这幅画像给您聊表相思之苦,思慕之qíng……”
萧霖昭冷冷一笑,一手揪住他的衣襟道:“一派胡言,若不是看在阁主的份上,你的舌头早就被割下来喂狗去了。”
夜五悄悄的为自己擦一把冷汗,原来有靠山是那么幸福的事。
第七章
夜五离开的时候是从窗外跳出去的,用他的话来说便是这样做能让太子殿下欣赏他那矫健英挺的身姿,也更能对得起太子殿下口中所说的“贼人”两字。
过了一会儿,那些侍卫动了动僵硬的脖子,才想起有正事要办,纷纷冲进太子殿下的寝宫,亮出兵器道:“殿下,我等救驾来迟,请问贼人加狂徒在哪?”
萧霖昭收起那幅卷轴,回头定定的看着他们。那名领头的侍卫环顾了下四周,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给萧霖昭一个同qíng的目光,道:“太子殿下,属下绝不会说出去的,您的清白自始至终都是又清又白。”
其他侍卫也异口同声道:“去污效果好,属下口风严,太子殿下清清又白白。”
萧霖昭的脸色一黑再黑,他的宫里到底养了多少这种奇怪的生物,个个都不按常理出牌,说出的话绝对有气死人的本事。
“你们刚才可有见到什么可疑的人物?”萧霖昭尽量平复语气道。
侍卫们互相觑了一眼,摇头道:“属下们不曾见过可疑人物,太子殿下的清白岂能由人玷污。”
“混账,本太子问你到底有没有?”萧霖昭一掌拍在桌上,指着那领头侍卫道。
领头侍卫抖了抖,坚定道:“没有。”
“很好,我再问你一次,谁点了你们的xué道?”萧霖昭气得脸色发青,yīn沉道。
几个侍卫jiāo头接耳讨论了好一会儿,最终投票选出一个最佳答案:“好像是一名黑衣人。”
“黑衣人?”萧霖昭低喃了一遍,难道是夜五?那他刚才为何还说什么千里隔空点xué的绝技?该不会是诓他的吧。
待萧霖昭正要训斥侍卫们的时候,小禄子突然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哭喊道:“太子殿下,您要为奴才做主啊,奴才受了天大的委屈,是天大的委屈。”小禄子刻意加重“天大”这两个字,把鼻涕眼泪全抹在萧霖昭的衣服上。
萧霖昭嫌弃地推开他,皱眉道:“发生什么事了,宫里可有人识得画像中的人?”
小禄子哭得稀里糊涂,抽噎道:“奴才有rǔ太子殿下的使命,那幅画作被一名黑衣人给抢走了,而其他的印品也被那些三姑六婆给撕毁了。”
小禄子把那时的场景叙述了一遍,加加减减,把整个场面给描述得绘声绘色。萧霖昭听了后,便道:“那些妃子们长得也不赖,被她们粉拳招呼应该是很享受才是,何来委屈之说?”
粉拳?小禄子心里顿时有一万匹糙泥马奔过来。那些彪悍的女人挥出的拳头简直堪比大石头砸在他身上,还粉拳,太子殿下您这形容实在是太……太雷人了。
小禄子指着自己淤青的脸,学着八公主的口气娇声道:“太子殿下,您看奴才的俊脸都被她们毁了,呜呜……我不活了,我要撞墙去。”说完后便抬脚走向离他较远的那一面墙,还一步三回头的看着萧霖昭。他尽量的把步速放得慢了再慢,直到身体贴向墙根了,萧霖昭仍是未有任何反应。
小禄子跺了跺脚,又跑回来,委屈道:“太子殿下,奴才为您鞠躬尽瘁了那么多次,您就不能稍微体贴一下奴才吗?”
萧霖昭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他道:“这是宫廷秘制的丹药,拿回去抹上一抹,保证药到伤除。”
小禄子立马把它收进自己怀里,愁眉苦脸道:“奴才不仅被那些妃子们打了,还被锦儿那毒妇给陷害了。太子殿下,您一定要狠狠的惩罚她。当初您让奴才去寻她时,奴才寻不着是因为她故意躲在了柴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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