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闻不如一见,哥哥这下说了,倒是像了。”柳桪看着君捻雪,见她的模样,倒是不像是一个公主,却像是一个普通的平民女儿。只是一举一动间又是大家闺范的模样,柳桪也不得不佩服。
“像什么?像宸哥哥麽?”君捻雪有些害羞地笑了笑,“父皇和皇叔是同父同母兄弟,所以我和宸哥哥应当是像的。”
“捻雪。”君墨宸看到君捻雪也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是惊喜。“我还想着让浅茶过去接你过来,没想你倒先来了。”
君捻雪笑着走过去拽住兄长的手,一面又撒娇道。“又没事,你这我也来了好多次了。”
“见你柳桪姐姐了麽?”君墨宸笑着对君捻雪道,“你们相差三岁,还不叫姐姐。”
“桪姐姐。”君捻雪挣开君墨宸的手,向前对着柳桪施了一礼。
柳桪笑着拉住她的手,“托二位兄长的福,平白让我认了个妹妹。”
“你们这是要去秋水轩麽?”君墨宸看着柳逸清,见他只是一个人安静的站在一旁便问他。
“小桪说想去秋水轩看看,便走过来了。”
“走吧,一起过去看看。”
君捻雪和柳桪相熟之后竟然好得不得了。
君捻雪越发的喜欢柳桪,便问道,“桪姐姐以后同我住若水阁吧,我一个人在那边也怪怕的。就在离秋水轩不远的那边。”
柳桪慡快的点了点头。
这若水阁的名字取自上善若水,一直以来都是君捻雪在宸王府的住处。
正说着,一行四人便到了秋水轩。
柳桪走进来看了看便惊呼道,“这秋水轩倒是设置的jīng致,典雅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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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君墨宸和柳逸清相视一笑,两个人便走到一旁商量事qíng去了,留着柳桪和君捻雪两个人在一处耍。
君捻雪听她这话哈哈一笑,“这里原是叔父叔母偶尔来时住着的,不过他们也极少来,现在宸哥哥大了,他们也没再来。几个月前偶然在金陵遇到柳大哥,后来也不知宸哥哥对他说了什么,他便在这住下了。不过这里陈设都简单些,还好柳大哥不嫌弃。”
“他一直làng迹江湖,所以越简单越好,不然他一定要不自在了。”柳桪点了点头,和君墨宸一样,君捻雪身上也没有那些贵族小姐的弊病,这让她很舒服。
“这样说来,桪姐姐一会到了若水阁定也是欢喜的。”君捻雪一边说着,一边又附在柳桪耳边悄声道,“桪姐姐一会就和我去若水阁吧。”
柳桪见君墨宸和柳逸清都不在屋子里,便和她一起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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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皇上设下宫宴请您进宫。宣旨的公公在前厅候着。”浅茶好不容易在秋水轩附近找到了君墨宸,便忙将事qíng告诉他。
君墨宸有些奇怪,这不年不节的,如何突然设了宫宴?
“都请了谁?”
“好些大臣,也有一些年轻的公子小姐。”
君墨宸摆了摆手,“你去回宣旨的公公,就说多谢皇上美意,本王身子欠安,就不去了。”
浅茶就知道君墨宸回拒绝,便点了点头又忙忙的到前面去回那太监的话。
“不要紧麽?”柳逸清见君墨宸想都不想就回绝了,便问他。
君墨宸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向来如此,只有中秋宴我会去的。这现在也没什么大事,若是去了,反会有人说嘴。”
“那你那回李府设宴怎么去了?”
“皇上自个不想去,有没有能代替去的人,所以让我过去。”君墨宸提起那事qíng就有些无奈,因着那个原因那天也不过是去转了一圈。
“你呀,多少小心些吧。”柳逸清知道君墨宸这样的脾气,也不好多说。
两个人慢慢的走在秋水轩旁的梨花道上,君墨宸看着前方的景色,忽而又笑了。
“我明日去一趟烈亲王府,有些事qíng要和我爹娘商议一下。”
“放心去吧。”柳逸清拍了拍他的肩。
******
君墨宸一早便起身去了烈亲王府。
“宸儿,你这几日去了哪?听千画说你不在宸王府。出了什么事了麽?”烈王妃看着君墨宸,一脸的温柔。
“一个朋友出了点事,已经处理好了。让担忧了。”君墨宸对着烈王妃笑着,一面宽慰道。
烈王看着他母子,也是笑了笑,因问道,“宸儿,昨日皇上设宴,你如何又拒了?”
“不喜欢去,不想见那些人。”君墨宸淡淡的回应道,又问,“父王昨日去了么?”
“本王去了,只是,你没去。”烈亲王点了点头,“皇上特意下了圣旨不好不去。”
烈亲王妃看着他们,心里有些担心君墨宸,便问烈王,“昨日皇上有说什么麽,也没听你说起啊。”
“只是问了宸儿为何没来,我应了近些日子没见来烈王府上,故而不知。他便没有多问。”烈亲王说起昨日宴席的qíng景,也有些无奈,只是他也不知皇帝到底yù意何为。
烈王妃轻声问道,“你不是说昨日来的姑娘颇多麽?”
“是,很奇怪,昨日有闺女未出阁的都被指明了出席。皇上也为其中两对赐了婚。”烈王点了点头,回忆着昨日宴席的一些细节,“或许皇上又是想给宸儿赐婚也说不定。”
君墨宸听到赐婚二字的时候怔了怔,想了许久之后,他忽然起身跪下,“爹,娘,恕孩儿不孝。心愿未了,实在无心此事。”
“起来吧,说过了,爹娘不会催你这事的。你遵从自己的心就好。”烈亲王依旧是当年的口吻,一直没再改过。
“起来吧,你这一生平安喜乐,我这做娘的就知足了。”烈亲王妃也应道,说着,起身将君墨宸扶起。
“多谢爹娘成全。”
“宸儿,你随我来,有些事,娘亲想和你说说。”烈亲王妃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慢慢的向外走去。
君墨宸忙跟了上去,扶着烈亲王妃走到她的寝阁去。
“宸儿,说起来,娘亲好久没听你弹琴了。”烈亲王妃慢慢的在座位上坐下,笑着说道,说着,又喘了口气。
君墨宸陪在她身侧,“今日没将琴带过来,改日再给娘亲弹可好?”
烈亲王妃点了点头,“宸儿,还记得娘亲给你的那把玹琴麽?今日把你叫来也是特意想着将这事qíng告诉你。”
“娘亲说吧,宸儿听着。”
烈亲王妃又点了点头,一面说着一面陷入了沉思。
“你知道我当年为何会一意孤行的送你去落琴山麽?其实我的母家是落琴山的人,而我和天衡是青梅竹马。”
天衡是师父的字,君墨宸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娘亲要说什么了,但是他不敢打断。
“但是我爹不知怎么的,将我许配给你爹。这其中太过复杂了,我本是不想的,可是后来还是遵从父命嫁了。你爹也知道天衡的存在,他们两个后来还成了结义兄弟。”
“所以当你娘亲送宸儿离开的时候,爹爹没有反对。”君墨宸接了一句话。
“是啊,只是我也不知怎么回事,你说他不让你接触其他的弟子。想来是父辈的恩怨,他又怕其他的事qíng发生,所以也没再收其他的弟子。”
“你玹琴教不是也有一把玹琴麽?这玹琴和珏琴其实是一对的。不过传言珏琴造的比玹琴早些。你手里的珏琴是我的,那把玹琴其实是你师父的。我嫁了之后,听说天衡病了一场,便将掌门之位让给了后来的掌门。而玹琴一直都是归属掌门,所以你师父将玹琴一并给了他师兄。”烈亲王妃说起这段往事的时候面上很平静,虽说她也不大想再去回忆这些往事,但是她知道这些事qíng若是不说,只怕日后就没机会说了。
君墨宸看着她,心里忽然有些害怕。又听她继续说道。“那日你带逸清来了,我看到了,替爹娘好好照顾着他。天衡当年托人给了我一封信,说了逸清那孩子离开师门有一段日子了。若是真的幸免于难,托我们照料着。再后来的事qíng你也知道了。”
君墨宸点了点头,“孩儿知晓了,师兄最近就在宸王府上。只是那事qíng,许是会连累了爹娘。”
“别说这话,我们两个也算是金陵血案的余孽了,若是真的要出事,那也是命。”烈亲王妃说着,咳嗽起来。
“娘亲,这。”君墨宸忽然不敢想像下去,这些年二老是如何熬过来的。
他忽然明白为何当年爹娘会将年幼的自己送到师父那边,为何爹会突然告诉自己玹琴教还有人活着。又为何金陵血案之后爹会命人为师门之人收尸,又将那些尸骨葬入梨苑。
只是这一切的明白都太过突然了。
君墨宸看着烈亲王妃问道,“娘亲是听到什么了麽?”
烈亲王妃摇了摇头,“不是听到什么,你上次来这我就想说了,只是你和逸清匆忙离去了,我也不好将你留下。但是为娘这身子你也是知道的,若是不说,只怕万一了就不好了。”
“不会的,娘亲不会有事的。”君墨宸忙阻拦烈亲王妃继续说下去。
“傻孩子,好好,娘亲不会有事的,你好好的,我又如何会出事。”烈亲王妃笑了笑,“好了,也说了半日,你先回你那去吧,捻雪如今不是也在你那么?”
“那,娘亲,是,孩儿先回罢。”君墨宸自己的倔脾气就是遗传娘亲的,他自己也深知这一点,便没有qiáng求,起身准备离去。又不放心的看了看烈亲王妃,见她还是笑着看着自己。狠了狠心还是转头走了出去。
君墨宸走了出去之后又忙到书房找了烈亲王,说了娘亲的qíng况,这才放心的离开烈亲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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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李少伊入狱之后,李家人的日子就莫名的一天比一天难过了。李嫣如日日把自己关在闺阁里,有时候连爹娘都不愿去见。
“小姐,蔡小姐下了花贴,邀您去蔡府小坐。”媚儿拿着花贴对着李嫣如说道。
“什么时候?”
“今日午后。”
李嫣如本想推了,但是想起李父那日的话,想了想还是点了头。又对着媚儿道,“你去帮我挑一套衣服。”
媚儿一听李嫣如愿出门去走走,开心的像个小陀螺一般转了起来。又是取来好看的衣裙,又是打了水来服侍李嫣如施妆。
李嫣如略施了粉黛便乘了小轿去了蔡府。
☆、蔡府宴
“嫣如,可算把你盼来了。”蔡雪一见李嫣如开心的像捡了个宝,许久不见甚是想念。
两个女孩家一见面越发亲密的很,在小花园坐下之后你一言我一语便相互开始聊开了。
“你家最近还好吧?”蔡雪关切的问道。
李嫣如摇了摇头,愁眉凝蹙,“别提了,自从哥哥被抓了之后,家里就没怎么好过。我娘哭天喊地的,这几日被我爹劝了,才好些。只是我那兄长也该被教训一番才是,可偏偏现在又听说扯上了宸王爷。”
“呀,你哥哥到底怎么会招惹上宸王爷,真是的。”蔡雪说着一跺脚,这朝野上下都知道惹谁别惹君墨宸,这个还撞上虎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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