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作者实在不擅长写古耽,因为很早的时候就意识到我没办法将那样的古香古色写好,但就算影十三是我一时兴起开的坑,我也还是会努力去完善剧qíng,尽力去写好的。
感谢给我无尽动力的评论们(づ ̄ 3 ̄)づ
☆、罪有应得
“好了,艳儿,我许久未尝过你泡的茶了,今日天朗气清,不若为我亲手泡一盅香茶?”男人慢悠悠地吃了几粒松子后,和颜悦色地对一边赌气的老鸨如是说道。
老鸨看了他一眼,yīn沉的脸色瞬间变成含羞带怯,娇滴滴地开口:“楼主有令,奴家岂敢不从。”
另一边的息少爷面不改色地捧着一大把松子凑到男人眼前。
看着就差没撒自己一脸的松子,男人失笑道:“小息乖,搁下吧,拉古哥哥一时可吃不了这么多。”
“拉古哥哥不要小息了么?”息少爷可怜兮兮地抽了抽鼻子。
“怎么会呢?”男人摸了摸息少爷的头,柔声道,“小息乖,拉古哥哥要忙了。”
这话一出,神游中的影十三心中立刻一紧,回过神来,果然发现男人正笑得一脸魅惑直勾勾地盯着他。
“单三是么?来,本楼主对你的声音颇为好奇,便叫几声来听听吧。”
影十三嘴角一抽搐,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出问题听错了。
“……单三不明。”
老鸨奉上香片,斜瞥一眼影十三,道:“你在chuáng上如何,在这里便如何。”
影十三默默地研究起逃跑路线。
一时间屋里头只有息少爷剥松子的声音和男人开合杯盖的声响。
半晌后,男人轻笑一声,慢慢地开口说:“怕是太为难你了,既然如此,那你便到一旁去罢,正巧艳儿在此,莫教这腌臜之事污了她的眼。”
影十三仍旧一动不动地站着,他低垂着头,让人看不见那张脸。
“假若你不愿,本楼主自然不好勉qiáng,”男人顿了顿,又笑道,“只不过碧qíng楼不养闲人,你可知这主楼,来容易,出,却是不易。”
这时候剥松子的息少爷忽然停了手,在怀里摸索出一个小瓶子,跳下椅子走到了影十三面前,举起瓶子对他说:“来,小息送你一个东西,你不要惹拉古哥哥生气。”
影十三慢慢地抬起头,眼中隐约有血色。他盯着那个瓶子看,不知自己到底想要看出什么,只是心中乱得很,不得不找一件可以拉住qíng绪的东西。
“如何?”男人再度开口。
影十三挣扎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抬起了右手,有些发抖地接过了小瓶子。
“去纱帐后面罢,那儿可莫要拘束。”男人像是想到什么,忽然又笑了,“幸得小息送了你一瓶药,否则,本楼主可还要再叫个人来呐。”
屋内看戏的另外两人都笑了起来。
影十三拽紧手中的瓶子,犹如身上压了千斤坠般,跨出去的每一步都要耗去他不少的力气。
为了……大局……
他慢慢地掀起纱帐,走到一张醉翁椅前,轻薄的纱帐在他身后落下,遮住了恶意的注视,却把天底下最耻rǔ的事qíng送到了他的面前。
又深吸了一口气,影十三挑开瓶子封口,也不去思虑里面到底是什么,他一仰头,将里面所有的药丸都咽下了,任由那些药顶着喉咙下去,喉间火辣辣的疼痛减缓了心中的酸涩。
然后,他颤抖着双手,动作极为缓慢地解开自己的衣服,一层又一层,直到将作为一个人的尊严都抛弃。
他躺在了醉翁椅上。
那是一种可以前后摇动的椅子,若是人躺在上面,来上那么一段男欢女悦之事,其中乐趣一言难尽,而风月之地自然也是少不了这种秒物。
影十三双目发愣,而手上却不停,他微张开嘴,往日刻意的声音都化成了最尽心的讨好,一心只盼着莫要前功尽弃。
只是——他已此般无耻,待来日大局落定,是否还能有归身之地?
世事难料,谁又能猜到往昔那刚硬不屈的人如今贪生怕死,会为了一己之利而搅混一池清水呢?
影十三嘴中发涩,他耗尽全力想要让自己做得更好,却因为难保清明而后继无力。
怎么办?
影十三出口一声险些成了悲啼,心中一乱,他竟然想到了自家王爷。
危难之时人总会想起很多事qíng,忆起平生遇到的各种缘分,恰巧他与三王爷之间,自出世以来就有斩不断的纠葛。
雪山之下jiāo命,王府之中jiāo心,到最后把自己都折进去了,明面上说得好听是被迫,可暗地里他却是清明地知晓着,一切都只因他太懦弱。
幼时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死于极刑,长大后,他又岂会为了一时傲骨而搭上一条命。
虽每每过后百般懊悔,但一念之错,孽根已种,不论是他或三王爷,终是永生无法从心魔解脱。
最后一声嘶哑的尖叫,宛如是野shòu濒死前的回光返照,苦甜悲乐,浮生种种俱在其中,能教不同的人品尝出不同的滋味,不知是该窃喜于那一刻所得到的欢愉,还是悲戚于那一场欢戏的落幕。
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戛然而止,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喉咙,又慢慢松开了,引得人不免急促喘息。
“……月底的千金会,便算他一份罢。”
不知过了多久,喘息中掺入一声淡淡的吩咐,有旁人低声应了,一阵衣摆摩挲的沙沙声响起又落下,脚步声渐渐靠近。
影十三仰躺着,看着那高高在上的身影对自己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你好好歇息,此药后劲足,歇好了,再自行离去,莫急。”
那人轻声说完,转身离开。
影十三缓缓闭上眼,不愿去想,也再没有力气去在意自己眼下的láng狈模样。
胸口的起伏变成了负担,一面是对自己的厌恶,一面却是存生的侥幸。
如此……
他罪有应得。
不是么?
影十三止不住低声笑起来。
屋内飘起了若有似无的麝香味,烘得人醉醺醺的。
眼皮越眨越沉,让人很想就这么睡过去,把尘世间的纷扰都忘却。可最后到底忘不了自己的身份,一咬舌尖,刺痛猛地将神智唤回。
影十三坐起来,醉翁椅摇摇晃晃晃得他头晕,不得已先发了会儿呆,这才慢吞吞地伸手把散落的衣服穿好。
掀开纱帐,四仙桌前已经没有人坐着了。
影十三看了看周围,没有危险,便径直走到八宝格前打量起那些瓷瓶子。
他还挺冷静,没有傻到去动手触碰。
只是瓶子都封得好好的,横竖是看不出什么,而方才那一下就跟打了一仗似的,身体疲得厉害,没看多久,影十三决定还是选择离开。
一出门,门口伫立的大汉便出声阻拦:“公子请稍等。”
影十三慢吞吞地走出两步,这才回头去看他。
大汉被那死气沉沉的眼神盯得背后一寒,赶紧从身上拿出黑布,没等他说话,便看见影十三自己走过来,闭上了眼。
大汉不知为何,总感到自己心中发慌,似乎眼前这个毫无特点的小倌给他带来了莫大威胁。于是一贯麻利的手脚变得磕磕碰碰,手慢脚乱绑好黑布,急得大汉连低声提醒一句都不敢,匆忙退开。
影十三很耐心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手上落下一点冰凉后,软软的掌心又牵住了他的手。
“走吧。”
依旧是来前熟悉的声音,这会儿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惋惜。
影十三没说话,只是乖乖地跟着迈动脚步。
没走出多远,带路的人忽然停下,影十三算着路程,下意识地也停了,随即反应过来自己不该这么敏锐。
好在他们目前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没有人来计较他的表现。
“对不起,这位客人,他并不能接客。”带路人冷冰冰地说。
远处有一阵声响,影十三发现自己竟然听不清。他心中一慌,然后想起不久前吃下的那一瓶药。想来,大约是那位息少爷对他动了些手脚,所以这会儿内力阻塞了。
想到这一点,影十三突然就不慌了。横竖是待宰的羔羊,如果羔羊在砧板上把厨子给杀了,只怕会带来更多麻烦,倒不如像这样,知道自己没有能力抵抗,反而会更加的认命些,不去做多余的事。
“……走吧。”带路人在思绪乱飘的影十三耳边说了一句,依稀能听到他还叹了口气。
影十三在黑暗中眨了眨眼,没有理清方才发生了什么事,也就不去折磨自己了。
一行人又走了一段路,接着换乘小船,摇摇摆摆起起伏伏,就像是刚刚在那间屋子里的心qíng一样。只不过现在他的心冷得厉害,再也找不回那种颠簸的滋味罢了。
按照记忆中的步伐算到最后一步,牵住的手被人一拽,影十三停下脚步,等黑布摘下,他睁开眼,人果然站在了自己的屋前。
“这些日子你多休息,不要到处走,”带路人皱着眉说,“不要惹麻烦,只要等千金会过去,你就可以过上好日子了。”
“……哦。”影十三憋出一个音。
带路人看他一眼,摇摇头,从怀里摸出了一件东西,没等影十三看清,他便一把塞进了影十三怀里,转身带着大汉走了。
影十三抓住被qiáng塞过来的玩意,低头打量,讶异地发现那是一个很熟悉的药瓶子,而里面装的……是风月之地接客后常用的药。
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表qíng,影十三只好面瘫着把瓶子收起来。
这样好像也不错,至少不会有不长眼的人过来打扰他了。
虽然他还不清楚,这是所有人猜出来的误会,还是碧qíng楼楼主故意放出的谣言。
前者,大家无罪。而后者……影十三淡定地推开房门走进去,把所有带刺的打量目光都关在身后。
只希望在这件事后,他的身份能少些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 掉收藏了_(:з」∠)
怕锁文,努力写成这样。
……
暂停了,对不起。
☆、身世之谜
为了给影十三的任务创造更好的机遇,也为了让自己手头的消息可以顺利传达出去,影七几乎是隔一两天就会去一回碧qíng楼。他出手阔绰,为人处世圆滑,不出几日,就是那见惯了人qíng冷暖的老鸨都掩嘴娇笑,暗地里给不知许了他多少好处,总之,除开主楼外,影七在碧qíng楼出入那叫一个顺畅。
只不过来了几回后,影七便被人一顿揍给揍回去了。
“你再来几次,惹得别人起疑了我们就一起死。”
于是影七只好把所有消息一股脑扔给影十三,默默地离开继续去打点自己的生意,顺便敷衍一下李家公子。
死记硬背下所有东西,影十三一把火烧了不属于他的一切,然后躺在chuáng上发呆。
自从那一日出了主楼后,他的日子便翻了个样。以前和那群小倌住一起,虽然有独自的房间,但入夜了总还是吵吵嚷嚷不□□平,如今他身价不一般了,连带着住的地方也换了,小桥流水,清池锦鲤,如若不是静夜里太灵敏的耳朵总会听到一些若有似无的声音,恐怕他自己都要怀疑是不是被挪出了碧qíng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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