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摄政王之太子要纳妃_惑乱江山【完结】(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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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对着洛肃封的方向,开口道:“常言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爷比父皇出色些,令你惊叹一些,那也是正常的!”

  说完这话,她一双桃花眼含笑,多看了武修篁几秒。

  说实话,就冲着对方这时候没有硬要跟自己打,而愿意放自己入宫之后,再jiāo手,她对武修篁其实已经没那么讨厌,而且还多了几分好感了。

  武神大人听了这话,眉眼中露出一丝玩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开口道:“洛子夜,你这话,就等于是说洛肃封不及你了?这是大不敬,藐视圣上的罪过,你就不怕老子传出去,传给洛肃封听见了?”

  洛子夜一听这话,当即瞠目。

  此刻她的马车已经在前行,她风流倜傥地坐在上头,似乎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武修篁,开口怒斥道:“龙昭皇帝,本太子敬重你是武神,一向认为你人品贵重!没想到你竟想诬陷我,说爷对父皇不敬!父皇天赐神威,是为天子,爷怎么会说出父皇不及爷、还有什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样藐视天威的话?爷崇拜父皇还来不及,你这根本就是挑拨离间,无事生非,还肆意捏造事实!爷实在是冤枉!”

  她一阵呼天抢地,面上貌似不敢置信,眼底却含着贱笑。

  于是,武修篁明白她的意思了,就算自己是真的把她这句对洛肃封不敬的话,传到洛肃封的耳朵里,得到的也只会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她死活不承认自己说过!

  这种无耻、不要脸、睁着眼睛说瞎话,刚刚说完的话扭头就不承认的xing格,这到底像谁?武神大人当真是越想,越觉得这小子像自己。

  他没再说话,看着洛子夜的马车入宫了。

  而洛子夜那无耻的小子,坐在顶棚都没有的马车上头,还在故作潇洒地扇着自己手里的扇子,时而不时地扭过头,对着武修篁风骚的抛一个媚眼,送一个飞吻,然后贱笑着转回头去。

  激起了武神大人一身的jī皮疙瘩!

  等到洛子夜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前之后。他还在原地站立着,而身后,也跳出来一个黑衣人,站在他身后,恭敬地开口道:“皇上,您方才为何要放过洛子夜?”

  刚刚若是出手,要是真的打起来。

  就是洛子夜那小子再滑溜,直接能跑了去,皇上也至少能将之打成重伤,但是皇上竟然就这么将洛子夜给放走了!

  他这话一出,武修篁沉吟着问了一句:“你觉得,洛子夜跟老子像不像?”

  “呃……”那黑衣人愣了几秒钟,似在思索,应该如何回答这话,也细细地想了想,皇上和洛子夜的相似之处。接着他发现,其实根本不必细想,就能发现很多相同点!

  于是,他开口道:“启禀皇上,论起威严,洛子夜自然是与您丝毫不像。但是论起……简直一模一样!”

  中间有个词他直接省略了,他想说的是,论起“无耻”,那简直是一模一样。

  就比如刚才洛子夜前一秒钟才说了自己青出于蓝,一听见人家说要告状,扭头就一副仿佛自己已经冤枉死了的样子,立即就不承认,这不就是皇上经常gān的事儿吗?

  他这话一出。

  武修篁的眉心也蹙了起来,静静地盯了皇宫的方向几秒,脑海里头又莫名其妙地想起来,自己来天曜之前,挚友无忧老人对自己说过的话。凡事不要做绝,而自己的女儿,在未来,混的不一定会比他差。

  这两点在一起,他总觉得其中会有什么古怪的联系。

  这便也更坚定了他要入宫探查一番的决心,也许是自己想多了,也许是当年的事qíng,真的有蹊跷。这般想着,他御风而起,很快地往皇宫的方向而去。

  由于他轻功卓绝,故而速度比正在马车上赶路的洛子夜,还要快上几分。

  ……

  皇宫之中。

  御书房之内,“砰!”的一声落下,洛肃封桌案上的东西,尽数摔得米分碎。令跪在大殿中央的黑衣人,吓得颤抖不已,足足半晌不敢说话。

  再开口,便也就只是一句:“属下无能,是属下辜负了皇上的期望,还请皇上息怒!”

  一旁的临安公公看了一会儿。

  轻声劝谏了一句:“皇上,请听老奴一句劝。武修篁的武功,天下间少有敌手,我们的人去刺杀他,不能成功,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倒也并非是这些暗卫无用,还请陛下千万息怒!”

  他这话一出,跪在大殿中央的人,立即悄悄地抬眸,看了临安一眼。

  那眼神中带着几分感激,临安公公帮他们求qíng,而且是在陛下盛怒的qíng况之下,冒着被陛下一起处置的威胁,为他们求qíng,这样的恩qíng,必然是不能忘却的。

  而洛肃封在听了临安的话之后,先是一怒,可慢慢的也终于平静了下来,似是觉得临安的话,倒也不乏几分道理。那气便也消了一些,冷声便道:“朕不管你们是真的无能,还是因为武修篁太厉害,总之,那本札记,不论如何,你们都要为朕找回来!”

  “是,皇上,属下等下一次,一定不rǔ使命!”尽管这任务艰巨到令他们觉得没办法完成,但是皇命难违,陛下的命令都出了,他们也没有废话连篇,讨价还价的余地!

  而,也几乎就在同时。

  一道几乎没有气息的身影,落到了他们的屋顶。能在皇宫之中也来去自如,半夜三更防守最为严密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御书房的屋顶上,能做到这一点的,普天之下当然找不出几个人。

  而武神大人,自然能是其中一个。

  刚到,便听见了洛肃封这一句话,便也令武修篁眉心一蹙,心下也多了几分疑惑。札记?到底能是什么札记,足以令洛肃封重视到这般程度上?

  他正疑惑着。

  屋内便又传来洛肃封怒极的声线,冷声道:“还留在这里gān什么?还不给朕滚出去!”

  “是,属下告退!”

  那黑衣人说完,立即出去了。

  而洛肃封似乎犹未消气,伸手便将自己桌案上的砚台,砸落在地!上好的名家砚,就这么砸了一个米分碎。

  临安已经在他身后,给他拍背顺气,开口道:“陛下,既然已经这样了,您生气也是无用!已经警告过他们了,他们自然也会好好为您做事。您且息怒,等着好消息就是了!”

  洛肃封听完这话,似乎终于消气。

  这才慢慢地平静下来,而临安也似乎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陛下,到底是什么札记,能令您如此在乎?这么多年以来,老奴倒是真的未见您如此在意一样东西!”

  他这问题一出,洛肃封偏头,盯了临安几秒钟。

  临安也似乎被他的眼神所惊,立即连滚带爬地到大殿中央跪下,并告罪道:“陛下恕罪,是老奴多嘴!陛下恕罪,老奴再也不敢多话了!”

  他说着这话,还将自己左右开弓了起来,以展现自己告罪的诚意。

  这般煽了好几下之后,洛肃封冷沉着声线开口,打断了他的行为,道:“够了!罢了,你也是跟在朕身边多年的人,告诉你也无妨。是朕心爱的女人,留下的遗物!”

  他这话一出,屋顶上的武修篁,立即眸色一冷。

  临安也似是窥探到了什么明知自己不能窥探的东西,于是也禁不住颤抖了起来。开口道:“陛下,那……那东西……”

  他说到这里,洛肃封忽然开口,打断了临安的话。

  并接着道:“只是到眼下,朕忽然也开始怀疑,那东西到底是不是武修篁拿走的!倘若真的是武修篁,拿到那东西之后,他定然知道朕不会轻易放手,这时候他应该立即回国才对,却偏偏一直在天曜滞留!这其中……”

  洛肃封这般说着,眸中也染上几分疑惑,似乎是真的在好奇这件事qíng。

  武修篁也凝神在屋顶上听着,那札记,按照洛肃封的话,就应该是水漪的遗物。而显然,眼下那东西便是不再洛肃封手中了,自然的,也不在他手中。那么,应该在哪里?

  札记里面,到底又写了什么?

  有没有写,她一生里真正爱过的人,到底是洛肃封,还是他?这番念头一出,他眸中骤然染上寒意,便也是坚定了,一定要将那札记夺到手中的信念!

  临安听了洛肃封的话,也没敢评价,却是道:“皇上,那您……”

  他才说了四个字,洛肃封眸中骤然染上寒意,开口便道:“等等!先前听人提起过,洛子夜去过水漪的寝宫附近,还滞留了一会儿,难不成是他?”

  这话一出,临安便是胸口一窒。

  抬眸一看,见着皇帝眸中的yīn冷之光,心中便立即明白了,皇上这是在刻意盘算着什么,而只有当皇上在盘算什么东西的时候,那眸色才会变成这样。

  屋顶上的武修篁,听见洛子夜的名字,眉梢也微微挑了挑。

  接着,临安公公开口道:“陛下,太子殿下虽然……从前有些行为做的不妥当,但是如今,也越发有改正的意思,奴才倒是认为,一本对于太子殿下而言,并无任何价值的札记,太子殿下没有拿走的必要!”太子是王要保住的人,这时候他当然要帮太子说话。

  他话音一落,洛肃封也沉吟了几秒,似乎在思索,并自言自语地道:“你说得倒也是,洛子夜毕竟是朕最爱的儿子,即便从前不成器,朕也不想冤枉了他!只是……”

  说到这里,他不再说了。

  唇迹却已经勾起了yīn冷的笑意,十七年前,那一场大战,自己虽然在武修篁手中身受重伤,从此断了根本,跟上再无丝毫内力,但是武修篁似乎忘了。

  他洛肃封,从前练过的神影踪,如今虽然不能再用,却依旧能轻易地听到,屋子附近的响动。哪怕对方武功再高,哪怕对方来时没有展露丝毫气息,也决计不可能逃过他的耳!

  倘若那本札记不在武修篁的手中,以他的xing格,在面对自己一再刺杀的时候,定然会进内宫探查!果然,不久的方才,他便已经感觉到了气息。

  所以刚才的话,当然全部都是说给武修篁听的。

  让武修篁以为水漪的遗物,在洛子夜的手中,而洛子夜定然是拿不出什么东西来。到时候……

  他正这么想着。

  屋顶上的气息,便飘走了。

  而临安也看见,洛肃封的面上,展露出了极其古怪的笑意。他忍不住问了一句:“陛下是真的认为,那东西是在太子手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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