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最近几日本就十分小心,看着这样的指认,心里一动,就待离开。
可是他眼神一扫,忽然看到白十七和李家两个纨绔少爷,都是在人群里探头探脑的看着自己这边,心头不由得一下冷静下来,心想正好要找机会杀掉几个讨厌鬼,现在要是被抓的话,未必不是一个机会。
第25章 栽赃嫁祸
宁越看着一众捕快,心里很快有了定计,就答应了捕快们协助调查。
众人没有争执,捕快给宁越带路,客气的将他请进了刑部。
只是一进大门,宁越就见着原本客客气气的捕快,一下子都翻了脸,对宁越大声呼喝,恶狠狠的带着宁越去了一个偏厅。
宁越心知这些捕快这样,定是和白十七等人有关,心里一阵暗笑,故作老实的跟了上去。
偏厅里,一个身着官袍的刑部官员,早早的就等在了那里。
一看到宁越,刑部官员就对捕快们开口问道:“他就是白星源?”
带头捕快马上上前,应道:“大人没错,他就是白星源,刚刚在街道上有人指证他就是逃犯。”
刑部官员的脸上顿时露出一股笑意,说道:“好,就等着你们把他抓来呢,这个人犯的卷宗就放在桌子上,你们快点给他上了刑具,带着卷宗,把他送进大牢去吧!”
一群捕快立刻大声应命,看向宁越的眼神满是戏谑,几个捕快更是直接拿来了刑枷,打开之后,就qiáng行向着宁越身上压来。
宁越眉头挑动,这才发现这些人,虽然是在给白十七和李家两个纨绔办事,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把他当做了一个普通人。
宁越心里一盘算,立刻清楚了这件事qíng,暗咐道:“这些捕快还真是糊涂,看样子只是得了白十七他们的好处,就糊里糊涂的帮他们办事,根本不知道自己跟白家的关系,更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自己被册封了神策军云骑都尉,不然哪个身份,都不是他们这些刑部捕快敢得罪的。”
宁越想到这里,捕快们已经将刑枷打开,从两边抬了起来,向着自己的脖颈位置卡来。
一个捕快更是恶狠狠的瞪着他,说道:“怎么着,是你自己好好的带上刑枷,还是让爷们拗断了你的胳膊,塞进这刑枷啊。”
又有捕快在宁越身边说道:“看你这身子看起来挺壮的,可是劝你还是在咱们这些铁捕手下老实一点,不然断胳膊断腿都是一下的事。”
宁越闻言,眼底瞬间闪过一道厉色,刑部捕快和官员居然都这样荒唐给自己定罪,绝对就是为了讨好白家和李家,可惜这些人不知道自己也是一个他们惹不起的角色。
可是宁越转念一想,就老实将双手举到脖子前面,让捕快们方便的将刑枷将脖子和双手手腕一起铐住。
他知道这些捕快现在只是在恐吓他,到时候将他带入大牢,好给白十七等人出气,可是这些人不知道他正好在找这样一个时机。
宁越看着枷锁铐住了手腕和脖颈,眼神微眯,心中暗咐道:“真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白十七、李元吉、李元圣三个纨绔都是不能让他们活的太久,不然麻烦会一直不断,这次要是能进入大牢,到时候在晚上找个机会,就可以尝试着潜行出去,解决掉这三人再回来,身在大牢,就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了。”
宁越这样配合,捕快们都是觉得碰到了一个胆小的,心里也是暗自开心。
他们都是知道,这是要帮着白家孙少爷和李家少爷办事,为的就是狠狠的捉弄这个年轻人,现在好不容易唬弄进了刑部,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一下,好让白家和李家的少爷解气,这样手里肯定能捞到不少的好处。
带头的捕快见宁越老实的带上刑枷,撇撇嘴,去桌子上拿起了卷宗,打量了宁越一眼,说道:“算你小子识相,要是敢在咱们刑部不服罪状,定要打的你骨断筋折。”
一个捕快大声凑趣:“刘头,这小子是犯了什么事啊,给咱们说说吧。”
带头捕快笑着打开卷宗,一看上面的罪状,原本眯着的眼睛长大了一些,冲着宁越咧嘴笑道:“哟,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你这样一个年轻的,居然有了这么多的罪名,这样的罪犯落在咱们刑部手里,这辈子就别想再出去了。”
其他捕快也都是围了上去,识字的靠在前面,一看卷宗就嘁嘁喳喳地说道:“这人年纪轻轻居然就是江洋大盗,还是yín贼一个,不仅在咱们大夏,在乾国里也犯了不少案子。”
带头捕快一收手里的卷宗,恶狠狠的看着宁越说道:“你知道了吧,任哪一个案子犯得都是砍头的死罪!现在看你认罪态度不错,先带进大牢再说。”
宁越看出这个带头捕快手中的卷宗,完全是yù加之罪,他心里也是明镜的知道,这是白十七寻常坑人害人的手段。
像是白十七这样背后家大势大的纨绔,平常要是用到这些刑部的捕快,哪还由得他们不服服帖帖的靠上去讨好,现在这些捕快这样针对他,明显是只把他当做了一个普通人,白十七几人根本没有跟他们说出自己的身份。
不然的话,就算是大夏刑部的官员,怎么敢乱早罪案卷宗,诬蔑他这个六品实权的武官,这种事要是闹起来,可真是极大的事qíng了。
带头捕快得意洋洋的念了几个卷宗上的罪qíng,看宁越一言不发,就指使着身边的捕快,将宁越带去了刑部后院的大牢。
宁越心里有着自己的算计,也是装着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一步步的跟了上去。
刑部后院大牢占地极广,宁越被一众捕快带入一个牢门后,在昏暗不见天日的密实牢狱里走了许久,沿路见到不少关押在这里的罪犯,都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宁越最后被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一进屋子,就感受到一股cháo湿恶臭的味道扑面而来,点燃火把的火光照映下,整个屋子里放满了刑具,几个赤luǒ着上身的狱卒正围在一个桌子前,吆五喝六的捧着酒坛,大口的喝着。
这些狱卒听到看门声,转头就看着带头捕快,领着带着枷锁的宁越进了屋子。
一个脸上带着一道血疤的狱卒,谄笑着走上前来,对着带头捕快说道:“大人,我们这一早就准备好了,你有什么吩咐,jiāo给小的们就好。”
带头捕快点点头,用目光斜了一下宁越,说道:“你就是这里的牢头?上面jiāo代的人就是他,接下来就看你的手段,能不能让他把坐下的罪状全都jiāo代出来了。”
牢头连连点头,拍着胸脯说jiāo给他了。
第26章 栽赃嫁祸(二)
宁越进了刑部牢狱之后,心神也是一直在警惕着,这时见着自己被带进了一间独门的刑房,心里马上就想到上刑的戏码要开始了。
所以在带头捕快jiāo代的时候,他耳朵一动,就听出带头捕快在‘罪状’上大大的加重了语气,明显在提点那个脸上带疤的牢头。
宁越心头暗笑,暗自扫了一眼行房里的刑具,这些铁锈斑斑的刑具要是用来吓唬一些普通人,自然已经足够,可是自己护着和亲队伍,从尸山血海里杀到了大夏,对这些行刑的死物又有何畏惧。
更别说,自己的护身魂力,又岂能是这些狱卒和刑具能够伤到的。
牢头听了带头捕快的提点,再看向宁越的时候,双眼都赤luǒluǒ的露出狠辣凶光。
不过他还是先把酒桌旁的狱卒呼喝散开,弄了把椅子,擦gān净后,把带头捕快请了上去,把卷宗放在桌子上面,大力拍着胸脯说这就把宁越jiāo给他,定会让宁越jiāo代出卷宗上的一切。
一转身,牢头狞笑着走向宁越,一把拉住宁越脖颈上的枷锁,大力的将他拉向放满刑具的墙壁。
宁越就势放松身子,踉跄了几步,他要是不想动,这样的牢头再来百八十个,也别想拉得动他。
牢头神色凶恶,指着墙壁上挂着的各种刑具,对宁越大声说道:“小子,你好好看看,咱们的手段都在这些刑具上面,要是一会儿你不好好的jiāo代罪状的话,别怪爷爷我给你一个个的试一遍,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宁越做出一副唯诺的样子,垂下头去,连连点头。
牢头满意的将宁越向地上一推,转头就看向带头捕快,谄媚说道:“大人,这些苦力的事qíngjiāo给小的就好,可是那问案的事qíng,还是劳累您开口问下他吧,小的帮您看着,不怕他不认罪。”
带头捕快满意点头,白家和李家公子jiāo代的事qíng,他和牢头这些人一向各司其责,到时候办完了事qíng,一群人都做了事,都能得到各自的好处。
带头捕快挥手令其他捕快关上了行房牢门,随手翻开一页手边的罪案卷宗,眉头一挑,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目光瞪向宁越,大声喝道:“白星源,二十年前在我大夏傍水郡齐家镇,你可是狠辣做下了一件灭门惨案!王家三十七口,从老到小,你一夜间都动手杀掉,简直惨绝人寰,悖逆天道!”
牢头见带头捕快开口,马上恶狠狠的等着宁越,紧跟着一起大声呵斥:“快说!你小子二十年前怎么那么凶恶,居然杀了那王家一整家的人!”
旁边的捕快和狱卒也都是出声附和,刑房里顿时满是各种凶恶的呼喝声音。
宁越垂着头,心里暗暗好笑。
那个给了捕快卷宗的刑部官员,看起来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居然将二十年前的罪案卷宗,都拿出来扣在了自己的头上,这样的yù加之罪,还真是把白家和李家当成了铁打的靠山,完全不怕玩忽职守,亵渎责任。
最可笑的,宁越知道自己这副身体还没到二十岁的年纪,居然还能被认定是二十年前的罪案主犯,真是令他无语。
不过他早看透这是白十七等人设下的局,他在来了大牢之后,也是别有用心,巴不得这些人将他留在刑部大牢里面,他好借机行事。
带头捕快呵斥宁越之后,看样子也是一下子看出宁越的岁数与罪案卷宗不复,可是他脸色就像是反复捶打出的厚皮一样,根本没有任何觉得不对的样子,只是冲着牢头递了一个眼色。
牢头立刻心领神会,抬手就抽出腰间盘着的一条铁鞭,直接抽在宁越身上,发出啪的一声爆响。
宁越身上的魂力应激而动,在铁鞭落在身上之前,就自动形成一道护体气劲,将身体保护起来,铁鞭看似抽的狠辣,却一点没有伤到身体。
宁越继续做戏,惨叫一声,故作慌乱的爬去墙边,缩起身体蹲在地上。
牢头得意的扬起鞭子,神色凶恶的对宁越喝道:“快说,那灭门惨案是不是你做的!要是敢撒谎不认,我手里的鞭子可是不会饶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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