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柳寄悠,接着再打理自己,沐浴更衣填饱肚子,吩咐随行的护卫侍从几件事,最后上chuáng将沉睡之人拥进怀中,搂着一块儿睡了。
他很难得会与别人一起同chuáng过夜,即使在王府召姬妾男宠侍寝时,通常也是完事后独自睡,不喜欢同人共眠。
然而,此时此刻贴着柳寄悠温暖的身子,听着他匀长的呼息入睡的感觉,竟是意外的不错。
心头有一种淡淡的平静的,莫名的满足感,好像有个空虚的地方,被十分柔软的棉絮填满了。
也许,以前也不是无人能使他上心,而是这样的一个人还没出现吧。
如今,出现一个柳寄悠,勾引他上了心,至于能不能入心,宋烨并不急于确定答案,他拥有柳寄悠三年,说不准三年未到新鲜感就消失,腻味了。
不过至目前为止,柳寄悠的确能带给他许多乐趣,身体尝起来的味道极致的好,这样的乐趣,想必能维持一段时间。
此般想着,那股柔软地回旋心头的满足感更甚,身心异常的愉悦放松,比往常更快的沉睡入梦。
一夜安稳好眠,自是不消多提。
累惨了的柳寄悠这一觉睡得很久,恍恍醒来时的第一个想法是「屁股好痛」,他没立刻坐起,浑身酸疼地躺在chuáng上醒神,不用亲眼看到也能感觉到,他娇嫩的后庭被某个妖孽开采过度,开花啦!
再躺了半刻,正打算开口唤人时,小冬瓜和小竹竿开门进入,来到chuáng边,看见他已睁开眼睛。
「少爷,你醒啦,饿不饿?要不要起来吃东西?」
「先扶我起来。」小冬瓜和小竹竿扶他起身,背靠chuáng头倚坐,也不知睡了多久,肚子确实饿了,可一身骨子像散了架,实在下不了chuáng,只好坐在chuáng上,就着几碟jīng致可口的小菜,吃了碗用jī骨熬的香浓米粥,吃完后才问:「我们到哪里了?」
「徐州。」
「王爷呢?」
「在外头跟人说话,少爷,我们刚刚看到……」俩小孩趴在chuáng旁陪少爷说话解闷,兴高采烈说着他们看到的人事物,外头的世界在他们眼中样样都新奇。
不多时,宋烨走入房中,说:「寄悠,走吧,该启程了。」
「是。」柳寄悠挪动身子,忍着酸疼勉qiáng要下chuáng,宋烨却突然连人带被打横抱起他,不由小吃一惊,慌张道:「王爷,请放我下来,我自个儿走便成。」
「你确定你有办法自己走?」宋烨笑笑的问,手在他屁股上轻佻捏了捏。
「总比被抱着好看。」柳寄悠脸微微一热,小声嘟哝。
「相信我,摇摇晃晃走得像三寸金莲的姑娘,对一个男人而言也不会太好看。」宋烨没放下他,平稳的大步跨出。
柳寄悠没法,只得学鸵鸟把脸埋进被子里,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让宋烨抱上马车,感到很丢脸,心窝处却缠绕一丝淡淡的甜蜜暖意。
其实,这个男人不妖孽的时候,可说是风度翩翩,完美无缺啊,要不是他是男人,柳寄悠想,他十之七八可能会不小心爱上他。
可惜,他是男人,宋烨也是男人,爱上一个男人不在他的人生规划中,何况他们之间只有身体jiāo易,真心还是保留给自己吧,以免失身又失心,得不偿失。
马车上多了几块又软又厚的丝绸软垫,宋烨将他放在那些软垫上,让他能舒适的或坐或卧。
接下来三天,他们昼行夜伏的赶路,两人白日同车,夜晚同寝,宋烨并没有再要柳寄悠的身子,很好心地让他的小屁股休养生息,总不能不知节制的玩坏了,那往后还有何乐趣可言。
然而三天后,身为男宠的职责是想逃也逃不掉。
柳寄悠也认了,看开了,顺从地配合宋烨的为所yù为。
或许是新鲜感所致,宋烨似乎爱上在马车中与柳寄悠取乐,幸好不再像之前那般要命的狠做,也非天天都要扯着人沉沦yù海,当他们暂住地方官员的府邸时,宋烨便不会要他,让他好生休息。
柳寄悠还有另一项本领——
无论处在何种境地,总要悠适舒心的活着。
换句话说,既然不能逃避,索xing学会妥协和享受,没必要自讨苦吃。
被五王爷压其实不是多难熬的事,坦白讲,他也有慡到,而且是很慡,非常慡,反正他都恬不知耻的自荐枕席当人男宠了,若还一副贞洁烈女宁死不屈的样子,未免太矫qíng,不如抛开无谓的衿持,从中得趣。
你说他太没节cao、太随波逐流?嗳,各人有各人的生活方式和理念,他生xing悠闲散漫,不知上进,节cao这么珍贵的美德用在他身上太làng费了,况且随波逐流说实在也没什么不好,设法让自己能舒服度日有何不对?
然而尽管如此,要他放声呻吟出来,他依旧办不到,毕竟马车外头围着一圈人,纵使他们晓得他是王爷的作乐玩物,也不会(不敢)光明正大的用轻蔑眼光鄙视他,可一个人没羞没耻的程度仍是有基本底限的。
他不知道的是,宋烨就爱看他慡利快活得不行,却极力忍耐压抑的神qíng,那么可怜,那么放dàng,简直骚到骨子里,这样的他总能勾起他最深层的yù念,禁不住想要让他更可怜、更放dàng。
一路行来逍遥风月,大抵相安无事。
只是,每每被宋烨抱下马车后,小冬瓜和小竹竿都会好奇道:「少爷,你又和王爷在马车中玩摔跤啦?怎么每次都摔得走不动路了。」
最好只是玩摔跤啦!
柳寄悠掩面,真是哭都不能哭,笑也笑不出来。
宋烨一行人并未直接赶回京城,而是沿路走走停停,顺道去几个地方微服巡视,看看各地商运政务的实际运行qíng况。
因此,他也不是能成天寻欢作乐,柳寄悠只要得了空,便会带着小冬瓜和小竹竿到处逛逛,宋烨未加以阻拦限制,指派两名护卫傍身,又给他一袋银子,由他高兴去玩。
柳寄悠当然是把握机会,尽qíng游览故乡之外的大千世界,玩赏各地风土人qíng,日日不亦乐乎。
如此行走了将近两个月,才终于抵达京城,他最向往的盛世繁华之地。
马车停在五王府的大门前,王府总管率领众管事等迎接主子返家。「恭迎王爷回府。」
柳寄悠照样是给宋烨抱下马车的,仍睡着,昨天一上马车,宋烨就压着人不放,直把他差点又cao昏了才放过他。
「王爷,这位公子就jiāo给小的吧。」一名后院管事上前,yù将宋烨怀中的人接下,男宠身份低贱,按规矩只能走偏门,不能从大门进入。
「不用。」宋烨没放开怀中人,抱着他跨过高及膝的红漆门坎,进入王府,再吩咐道:「去收拾凝月阁,以后他住那里。」
众人莫不讶异,凝月阁是五王府最美的院落,平时无人常住,多是用来游憩赏景与招待贵客的地方,如今却给一个新的男宠住?
当宋烨轻轻将人放到chuáng上时,柳寄悠颤了颤睫毛,惺忪问:「到了吗?」
「到了,你再睡一会儿。」
「不睡了,我饿了,也想洗洗。」完事后只用衣服糙糙擦过,感觉身子还粘粘腻腻的,有些难受。
宋烨叫人拿吃食和沐浴热水来,不过不再像之前一样亲手喂饭洗浴,而是叫几名下人伺候,然后对柳寄悠说好好休息,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都可以跟管事说,这里随你心意布置。说完,在嘴上亲了一口后便离开了。
柳寄悠眨眨眼,睁睁地目送他离去,莫名生起几分怅然若失,突然有点不习惯这样的变化,不喜陌生人太靠近,于是屏退王府下人,只叫小冬瓜和小竹竿留着伺候。
习惯这种东西真糟糕,两个月下来,五王爷以一种最亲密的态度和相处方式对待他,几乎令他快忘了,他们之间其实该有着主从尊卑的差别和距离。
撇去常喜欢把他做得像快飞上西天见佛祖这一点,不能否认,宋烨对他只有一个「宠」字能形容。
柳寄悠不是喜于多愁善感的人,更不爱鑚牛角尖尖,洗gān净吃过饭,身子清慡了,jīng神随即恢复,打算好好的认识一下新环境。
王府总管随王爷离开,令南院管事陈公公亲自关照,陈公公是宫里派下来的太监,专职管理收着男宠的南院。
宫中出来的人心眼自是利害,看出王爷对这位新人相当特殊,叫人仔细打理凝月阁,收拾妥当,客气的对他说:「公子若想要什么,请直接跟咱家说无妨。」
「麻烦替我多准备一些纸张和文墨。」柳寄悠也客气道,想了想,又说:「跟我说说王府后院的规矩吧。」
听说王家贵族的家府规矩多如牛毛,说话做事皆有一定的模式规范,连吃个饭、端个茶什么的,都能整出一通长篇大论的学问来,想必后院姬妾男宠要守的规矩更繁琐复杂,限制重重。
光想到这一点,柳寄悠就觉得有点头疼,他惯来自由自在,随xing子喜欢怎么就怎么,真怕自己无法适应王府的生活形态。
「王爷吩咐过,公子不需理会王府后院的规矩,您只需听王爷一个人的话即可。」
意思是他不受后院规范的限制?柳寄悠一听,双眼登地发亮。「那么,我可以随意出入王府吗?」
「这点王爷没说,咱家再代公子问问王爷的意思。」
「不用烦劳,我自己找他问他便成。」
陈公公顿了下,没说后院公子未经允许不得走出居所,且若无王爷召唤,是无法见到王爷的。不过,王爷既然说过,让他能随兴在王府内行走,那么就表示他可以主动去找王爷,不必像其它公子只能守在院子里等待吧?
柳寄悠又问了陈公公一些事,要住三年的地方,总得对它有基本的概括了解。
五王府画分为前府、内府和外院,前府用以处理事务,接见宾客,内府即是王爷及家眷的生活起居处,主要有东西南北四大院,王爷住在东院,家眷住在西院,男宠住在南院,姬妾住在北院,内府门禁森严,外人不得任意进入。外院则有王府卫士的武营校场、王府门客居所及杂役院等等。
柳寄悠住的凝月阁画在东院之内,与王爷住的地方只有一墙之隔,攀上东面的墙,即能看到王爷住的养心院。
问完后,等不及想一窥传说中的王府到底有多富丽堂皇,在一般小老百姓的想象里,王府差不多是和皇宫同等神密的地方,路是美玉砌,墙是huáng金砖,奇花怪树看不尽,珍禽异shòu满地走。
走出房门,双目登时又一亮,他住的屋子是栋雕阁水榭,水榭前有一池人工小湖泊,湖岸杨柳万丝弄水,湖面一洗澄净如镜,清澈湛碧,未种植任何莲荷之类的植物,湖中央一座汉白玉砌如雪雕的六角亭,秀丽雅致,却无桥连接,宛若遗世孤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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