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白,你来了。”他转过头对我笑了笑。
司徒逸对眼前的柳笑风也惊讶的无法形容:“柳笑风,你怎么?”
“我想回去,你看,我们的家乡多美啊……”柳笑风指着镜子喃喃道。
什么啊?镜子里明明是你嘛,我刚想说出来,可是镜子忽然变了,一层层的涟漪从镜面上泛开,那熟悉的景像正是南郡的皇宫。
“我走了,我要回去,这里让我痛苦,我要回去……”柳笑风的手慢慢伸进了镜子里,渐渐的,涟漪淹没了他一半的身子。
“不,你要gān什么?”我惊骇的冲过去拉住他的身子。
忽然我的腰也被抱住,熟悉的温暖让我安心:“逸。”
涟漪忽然扩大,一道光刺入了我的眼睛:“啊……”
严肃的金銮殿,龙椅上年轻的君王目光如矩的看着他的臣子:“关于通云州州官收贿一案,到底审得怎么样了?”
“启禀皇上,现已查明通云州州官方永德收受贿赂共huáng金四万两,白银二十万两,其余的礼品共计六十万两。”
听完宰相柳成因的禀凑后,司宵夕冷声道:“好个贪官,朕决定,将方永德发配上gān州矿场,其家产充公,其家人全部谴出通云州,谁有异议吗?”
众臣一致弯下身子鞠躬道:“皇上英明。”
“啊!不要啊!”金銮殿上忽然响起尖叫声。
司宵夕和众臣全部看向发声人,只见三个人以极不雅的姿势趴在地上,奇怪的装束和打扮引起一阵骚动:“护驾、护驾!”
禁军护卫立刻冲进了金銮殿,将三个人团团围住:“大胆,什么人?”
趴在地上的三个人睁开了眼睛,其中一个更是叫得令人耳膜发震:“啊!”
熟悉的叫声让司宵夕走下了玉梯,拨开重重护卫,托着那鬼叫不停的人的下巴,惊奇的道:“十七弟?”
“啊?”我看清了眼前人的面孔,又一声大叫:“啊!!大皇兄!”
我回来了!
“十七弟?哈哈哈,你没死,太好了!”大皇兄将我拉了起来,左看看,右看看,还摸摸我身上的衣服:“你穿的什么东西?这料子很软,还有这鞋子好奇怪,你究竟跑哪儿去了?我们都以为你掉湖里淹死了。”
“我……”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忽然宰相柳成因激动的叫了出来:“天哪,笑风!”看着自己失踪多年的儿子,他不禁老泪纵横。
“父亲!”柳笑风已经哭倒在他父亲的脚边。
对了,逸逸呢?却看见他抚着头从地上站了起来,估计是撞到了头,我欣喜万分,立刻跳上了司徒逸身上:“逸逸,你也跟我一起来了,太好了!”
他打量着目前所处的环境,皱了皱眉:“这就是南郡国?”
我点了点头:“嗯。”
众臣议论纷纷,平空冒出三个人来,他们又惊又怕:“皇上,这三人来历可疑,恐怕是别国刺客假扮的。”
大皇兄忽然捏住了我的脸颊:“痛不痛?”
废话!不痛我能龇牙咧嘴吗?我毫不客气的也捏上了他的脸颊:“那你痛不痛?”
众臣一片惊嘘声:“大胆!”
大皇兄大笑出声:“哈哈,是十七弟没错,就他敢捏我。”
忽然他看着我,又看向司徒逸:“这是谁?”
我搂着司徒逸的脖子,甜甜一笑:“我的王妃!”
大皇兄松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笑道:“十七弟,你终于开窍了!”然后又小声的在我耳边说道:“我们还打赌以为你要到二十岁才知道什么是发qíng呢!”
“你们!”我愤愤的瞪了他一眼,这些皇兄是不是闲太久了,连这种事qíng也来打赌,哼!
可能是忽然想到这是早朝时间,大皇兄正色道:“来人,先送十七王爷回王府休息。”
舒舒服服的坐在十六人大轿上,我紧紧的拉着司徒逸的手:“逸逸,你是不是在生气?”
“没有!”郁闷的声音和话意极不相配。
我掀开轿帘,让他看清楚街上的行人:“你看,这就是南郡国。”
一个挺着肚子的男人悠闲的从轿边走过,司徒逸脸色发白:“原来你没开玩笑,男人真的能怀孕。”
我笑咪咪的道:“你早相信我的话,也就用不着三更半夜去找柳笑风求证了,那我们就不在这儿了。”
他惨白着脸看着我的肚子:“那你刚才跌了一跤有没有事?”
我抚了抚肚子,又粘在了他的身上:“当然没事了,你也不看看我是谁,qiáng壮得像牛一样。”
“糟了!”
看他着急的样子,我不禁问道“怎么了?”
司徒逸从怀里掏出了手机,恼道:“我忘了请产假了,这下老三估计宁愿去非洲看河马了……”
15
“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整个王府乱成一团,仆人和丫鬟撞成一团。
我高高兴兴的下轿,却见王府门前挂着白色的灯笼,连仆人丫鬟身上都是穿的白麻衣,不禁觉得一盘冷水从头浇到脚,再也高兴不起来:“这是谁让挂的?都当我死了啊?全给我拿下来!还有那衣服,全给我脱下来,全换上红灯笼、红衣服!”
“是是!”仆人丫鬟们唯唯喏喏的的,眼睛里有着惧怕,估计是看到我这个“死人”忽然冒了出来吧。
回到久违的房间,我伸了个懒腰,把身体的重量全放在司徒逸身上:“折腾了一个晚上,好困啊!”
他把我轻轻放到chuáng上,轻声道:“睡吧。”自己也脱了鞋上chuáng。
qiáng烈的困意袭卷而来,我立刻陷入睡梦之中。
“逸逸,你穿这衣服好怪啊!”我看着司徒逸身上的锦服忍不住发笑,他的短发配上长袍怎么看怎么怪。
他瞟了我一眼,淡淡道:“我还不是为了你,你还笑我。”
“好了,好了,我错了,待会儿见到我的皇兄们你不要理他们就是了,他们十足十是些变……变什么来的?”我苦恼的想着那个什么新词来的。
“是变态!”他接道。
“对,就是变态!”
推开祥龙阁的门,一屋子的男人全围了上来:“小十七……”
不过他们围住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司徒逸:“长得真不错,就是头发奇怪了点。”一双双láng手向他伸去。
“喂喂喂,他是我的,你们给我走开!”我拍开一双双láng手,顺便每人送了一记白果眼。
司徒逸站在人群之中倒是相当镇定,对他们熟视无睹,一脸的气定神闲。
坐在最里面的司徒夕大喝道:“好了,你们,统统回座。”
我悄悄在司徒逸耳边道:“他们全是我皇兄们的妃子,坐在座位上的才是我的皇兄们。”
司徒逸扫了一眼,淡淡道:“好像是挺变态的。”
我有些汗颜,大皇兄稍微正常些,如果他脚没踩在椅子上会更正常,二皇兄在喂鸟,用自己的舌头喂,三皇兄在弹筝,拿着筷子在弹,四皇兄打扮得花枝招展,脸上的粉比墙还厚,还在照镜子扑粉,五皇兄在与六皇兄对奕,只不过双方都是拿的白子,棋盘上一片白,七皇兄在看书,不过是从后往前看……
“来,坐这里。”最后一张桌子是我的。
坐定后,大皇兄轻咳一声:“小十七,你是不是该跟我们解释一下为什么失踪了?”
“我私奔!”
十二皇兄立刻站了起来:“我赢了,你们输了,给钱给钱。”他笑嘻嘻的接过一锭锭金元宝。
果然,我就知道他们又在拿我打赌了,下次我一定要让他们分我一半赢的钱。
大皇兄看向司徒逸:“你是司徒逸对吧?”
“嗯。”司徒逸淡淡应了一声。
“你要多少聘礼?”
“什么?”司徒逸不解的看着我。
我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道:“你说要十万两huáng金、二十万两白银,还要仆人一百。”
他朗声道:“十万两huáng金、二十万两白银,仆人一百。”
大皇兄点了点头:“好,我已经选好日子了,后天是huáng道吉日,就后天吧。”
我大喜,立刻道:“谢谢大皇兄。”随手抓起桌上的梨扔了过去:“这是谢礼。”
“你是不是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司徒逸可能听明白了,立刻瞟向我。
我gān笑道:“嘿嘿,后天我们举行仪式成婚。”
我知道司徒逸百般不愿意被人称为王妃,但是这是祖上传下的规矩,皇子们只有娶没有嫁的,这也算是保持皇族的威严。
“来嘛,逸逸,盖上吧。”我连哄带骗想要让他盖上红头盖。
他不屑的把红头盖甩到一旁:“那是女人才用的,我不用!”他看着我们两个一模一样的服饰和装扮:“就这样好了,不用盖了。”
……我哭丧着脸道:“这样不符合规矩。”
他威胁道:“你如果一定让我盖,那我就不出去。”
……我咬了咬牙:“好吧!”算你狠!
吉时一到,我们牵着手走入喜厅,座上坐的是我那退位的父皇和父后,两旁坐着的是我十六个皇兄,大臣们一个没来,因为我没请他们。
虽然他们讶异司徒逸没盖红头盖,但也没说什么,我看得出父皇和父后对司徒逸很满意,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嘴快笑歪了。
我们这儿拜堂很简单,只要向天地敬一柱香就行。
敬过香后严肃的婚礼顿时变得喧哗:“小十七,恭喜你。”
“恭喜你,十七弟。”
道贺声不断传来,我心里高兴,可我脸上更高兴:“哈哈哈哈。”
一声煞风景的声音响起:“我赌小十七明天早上起不了chuáng。”
是十皇兄,我愤愤的瞪了他一眼。
大皇兄跟我一样,也瞪了他一眼:“你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赌呢?”
“大皇兄,还是你对我好!”我感动得差点热泪盈眶。
哪知大皇兄又道:“我赌他明天一天起不了chu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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