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凝然半晌,剑雨姬好不容易才重新开口,声音却不由带些嘶哑,“你……为什么要带他们去印心谷?你……你明明知道……知道他们是要去……”
“嗯……我知道……”
给剑雨姬这么一问,想到了当日之事,萧雪婷不由脸儿微红,目光中竟似浮起一抹甜蜜的朦胧,“可是……可是雪婷不能不带他们去……毕竟师父……师父嘴上虽然不说,但雪婷也看得出来,对当日之事……师父心中伤痛甚重……雪婷本以为和……和他达成了协议,可以劝师父退得一步,至少保下xing命,却没想到……哎……没想到师父虽是心痛数年,对当日之事却还是不觉后悔,雪婷虽是百般设计,毕竟……毕竟算不到师父的想法……还是白费了功夫……”
“而且……而且当真和……和公羊猛jiāo手之后,雪婷心中不由有疑……”
差点就把猛弟弟三字脱口而出,萧雪婷虽是及时收了口,却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这几日来她夜夜与公羊猛、风姿吟大行人道,口上差点没了遮拦,若一个不小心透露了三人关系,那可真的是万死莫赎,“公羊猛的功力稍偏yīn阳并济的路子,与剑老前辈身上伤处似同实异,雪婷心中存疑也没想到其中关键……”
听萧雪婷这么说,剑雨姬不由语塞。彭明全与公羊猛之战她并未亲见,杨刚(公羊刚)的转述完全“遵守”旁观者的看法,一些细致之处都难以清楚;事后金刀门郎中杜轩前来验尸时,既断定剑明山身上之伤与彭明全相符,她自然把这事儿全想到了公羊猛身上,可全没发觉是公羊刚从中作怪。
想来彭明全虽在公羊猛手下欺逃,可挨上的致命伤多半是公羊刚趁机下的手。剑雨姬不由暗恨∶这人还真是工于心计,甚至不惜让自己的亲弟弟背黑锅,也真够黑的!
不过若站在公羊猛的立场想想,剑雨姬都不由要帮他发出几声苦笑。公羊猛数年苦修,一心一意就为了报家门之仇,可他以为自己杀了彭明全,彭明全之死的真凶却不是他;他虽说心中有些不愿,饶过了剑明山,却仍背上了杀剑明山的凶手之名;明芷道姑之死,主因也是公羊刚暗算的一掌,公羊猛那一掌最多只要了明芷道姑小半xing命。
仔细算算公羊猛的灭家仇人,真正死在公羊猛手上的连一个整的都没有,他完完全全只是公羊刚掌中一个无知无觉的傀儡,只不知这笨蛋到现在是否看出了端倪?还是仍然傻忽忽地任公羊刚耍弄,全然不知不觉?
其实剑雨姬本是聪明女子,否则也不能在剑明山修佛之时掌理玉剑派,当日若非大仇蒙蔽了心智,加上公羊刚布局机深,要把她耍弄于掌中可真不容易。
这些时日认清了仇人,又没了俗务缠心,剑雨姬细细回想,推敲之下公羊刚的种种诡谋大半都已了然于心,对此人心机之深、手段之狠都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想到此人时心中的激动更是有增无减;反倒是现在的公羊猛对剑雨姬而言不过一样是个被公羊刚玩弄于掌中的傀儡,别说仇恨,连个敌人也算不上了。
“不过仔细想想,说不定……说不定这只是雪婷骗自己的借口而已……”
嘴上微微苦笑,萧雪婷轻轻地叹了口气,颊上不由飘起两片晕红。虽然要说出真相,对萧雪婷而言实是羞耻之事,但有风姿吟的例子摆在前头,要诱剑雨姬说出心里话来,自己就得先坦诚相对才成。
不过若非在明知彼此间的姊弟关系后仍在chuáng上厮缠,尝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滋味,对世间伦理观念虽还没有像玫瑰妖姬所言那般弃若敝屣,却也不由生疑,要萧雪婷说出当日心中所想,可还是难上加难呢!
萧雪婷语气已变,剑雨姬更为专注在她说出来的话上。
本来剑雨姬也知道,若真要说起害死明芷道姑的真凶,自己的责任绝对比萧雪婷要重得多,毕竟公羊猛来袭早在明芷道姑算中,如果不是自己受骗,让公羊刚全然不受明芷道姑怀疑地隐在身边,以明芷道姑的功力之深,即使公羊兄弟联手,正面对敌下明芷道姑要败也并不容易,只是这般事实却不是剑雨姬那么容易承认的。
“当日雪婷循迹追击,好不容易终于对上了公羊猛……本来自以为武功和他在伯仲之间,可雪婷一来估错了他的武功路子,二来没想到那对姊妹花竟和他配合无间,是以战败被擒……”
想到当日之事,萧雪婷一颗芳心都热了起来,表面上虽是不动声色,幽谷之中却不由有些苏痒,胸口也有点儿窒闷、想要解脱,竟身不由主地渴望着公羊猛的疼爱,就算换了他用来令自己崩溃投降的种种yín具都好。
萧雪婷不由暗懔,却不是为了这愈来愈敏感的身子,毕竟夜里要让公羊猛满意,感觉自然是愈敏锐,愈对公羊猛无法抗拒最好,她心中真正懔然的,乃是自己与公羊猛那不能为外人道的关系,可不能因为心下想着念着他,就不小心脱口而出啊!
“本来……本来雪婷虽是被擒,却也打定了主意,无论如何也不松口,他……他想从雪婷口里套出印心谷所在,可说是想都别想。却没想到……那种酷刑……确实不是能够忍得住的……”
想到当日在桐柏山的种种“酷刑”萧雪婷颊上不由飞红。
那种刑具虽令她痛苦,更多的却是挑逗勾引之意,一开始虽是痛不yù生,简直希望赶快惹怒对方,让公羊猛一气之下杀了自己算了,叫给那酷刑折磨一段时日之后,加上公羊猛与方家姊妹肆无忌惮的chuáng笫làng声,不论日里夜里都折磨着自己的身心,到了后来yù火狂燃之下,ròu体上的痛楚竟渐渐与ròuyù的欢快共生,男女之思渐渐在她心中生了根。
也因此当木马出现,彻底而qiáng烈地挑起她ròu体上的yù火之时,累遭调教的ròu体竟全然感觉不到痛,反而是qiáng烈而无可遏抑的yù望在萧雪婷的体内不断地欢唱着,迫令她的身心知恩图报地向yù火投降,否则萧雪婷还提不起勇气与公羊猛协议,更别说是献上珍贵的处子之身了。
一来剑雨姬听得专心,二来前些日子早将此事告诉过风姿吟了,此刻再说一肃雪婷已把握到了分寸,表面上说得避重就轻,实则话中满怀的娇羞qíng意却是一丝不漏地倾吐而出,恰到好处地将剑雨姬的qíngyù也挑了起来;尤其当剑雨姬面露不解之色时,还特地细细解释,听得剑雨姬也是俏脸晕红。
她与弘暠子(公羊刚)之间的关系,比之萧雪婷与公羊猛间更似条件jiāo换,明彼此更无qíng可言,弘暠子全都是以纯粹的ròuyù手法挑发剑雨姬的yù火,才占有她的身子,让剑雨姬沉浸yù焰之中;此刻听到世上还有如此yín具,令人纵心有不忿仍得沉沦其中,剑雨姬面上不屑,听得却极为专心。萧雪婷的声声句句,似都挑起了她心底深处最不为人知的思绪。
“所以……所以姊姊你……你才……”
“这……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这样细细解释下来,萧雪婷只觉体内yù火渐起,那qiáng烈的渴望凶猛地将她吞没,幽谷之中苏痒愈甚,昨夜激qíng的回忆似又在里头重生;若非萧雪婷边说边还得分心注意剑雨姬的反应,不像她那般专心地沉浸于自己的话里,心有旁骛的芳心还能保有一丝理智的空间,只怕早要忍耐不住逃回风姿吟房里去,让公羊猛大展yín威,尽逞乱伦yín行,让她与风姿吟一起yù仙yù死。
“玉箫仙子……终也是个女人,被那刑具折磨之时雪婷已渐渐了解,终于无法自拔地献身给他,与其说是雪婷受不住刑……还不如说雪婷受不住yù火煎熬,忍不住想……想要男人……尤其当雪婷的处女身子给……给他……给公羊猛占去的时候,更是亲身体验到这句话……“既然身子都给他占了……雪婷心里的事自然就……就瞒不了他……那时他也……也看穿了雪婷心中所想,占有了雪婷后……并没有立时bī问,只是……只是大施手段……逐步逐步地将雪婷拉进ròuyù深渊……他chuáng上功夫厉害,之前又已经……又已经弄得雪婷身子敏感难言,自然……自然抵不住他的手段……只能放开心胸享受……等到他终于……终于带雪婷下山,雪婷已经……已经完完全全是他的人了……”
“是……是这样……”
萧雪婷将当日心qíng娓娓道来,不是着重公羊猛如何挑逗调教于她,而是自己耐不住yù火侵袭,终于向公羊猛投降,从身到心一步步地被他占有攻陷,直至无法自拔。剑雨姬不由听得口gān舌燥。
毕竟自印心谷事后,剑雨姬不弹此调久矣,偏生之前弘暠子对她却是毫不放松,虽不像萧雪婷尝试了那般多的yín具把玩,可那纯然ròuyù的男女jiāo接,却也将剑雨姬的羞耻之心打成了碎片,要说夜夜chūn宵都漏了漫漫白日,这般qiáng大的落差,原本被qiáng烈的恨意压抑住了,直到此刻萧雪婷提起,才慢慢又从剑雨姬心盅彩处涌了起来。
真要说到那段时日,确实如同萧雪婷与公羊猛的山居时光一般,既有名分未定的羞赧,又有ròuyù得偿的欢快,剑雨姬事后回想,本还以为自己是因为父仇深重才能qiáng自忍耐熬过那难熬的时光,可现在被萧雪婷一语点醒,心神不由回到那段时日,竟也渐渐发觉,其实自己与萧雪婷又哪有什么不同?
若非身体真正爱上了男女jiāo合之事,又哪里能撑得住弘暠子的火热qiáng悍、不分白天黑夜的求欢?就连在印心谷外的芦蓬之中,他也不肯放过自己,而那时的自己也不知中了什么邪,竟是全副身心都投入在ròuyù欢悦之中,甚至渐渐由yù生qíng;虽明知自己所爱的绝不是这个人,而是他所带来的ròuyù狂cháo,可却是愈来愈离不开他,总被他的手段摆布得服服贴贴。
尤其在往印心谷的一路上,虽说是雇了大车,又遮掩得密密实实,车外人根本想也别想看到车中qíng况,可光想到自己与他就在大车里面尽qíng欢合,只要一阵大风chuī来,拂过车帘,立时便是chūn火列污,那活似偷欢一般又qiáng烈又无法抗拒的滋味,竟似又弥漫在自己心头。那般yín乱滋味,别说萧雪婷了,只怕连魔门妖姬都未必尝试过,羞人是足够羞人了,可剑雨姬扪心自问,那时的感觉除了羞赧之外,更多的却是偷qíng般的欢快,犹如突破禁忌般的滋味,令她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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