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雪莲大喊了一声:“你敢!你疯了么?我不是已经与你说好了!”她想挣扎地爬起来,但身子由于刚刚给六翼金蝉的血献,此刻却是虚弱地很!霖姨扶着萧雪莲,眼泪跟着往外掉,却是不停地道:“公主,你何苦如此,何苦如此!”
萧雪语冷冷地道:“妹妹,此一时彼一时,我们已经没有时间思前想后了!天罚之主今日,定要命丧于此!”
两位老者一脸的战意,缓缓地走向前去,略一拱手:“天罚之主果然英雄无双!今日,虽说我二人有趁人之危之嫌,却也只能放手一搏!今日,就只能请天罚之主永远留下了!”
墨言不置与否,依旧半眯着眼睛。暗却一脸的杀气,道:“狂妄,想要接近主子,先过我这关!”
话音刚落,暗的利剑已经直刺了过去!
暗今日是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出招,招招拼命,加上他练就的刺客功夫确实刁钻,一时间绝刀二老也有点应接不暇!可暗的功力毕竟有限,以一敌二,久战之下定然落败!绝刀二老已经渐渐稳定了招式,联手击毙暗也是瞬间的功夫而已了!
可就在此时,绝刀二老一掌击退暗,两人双脚一蹬,已经越过了暗向墨言袭来!暗知道墨言如今心神难分,心急之下此刻不由地大呼一声:“尔敢!”暗迅速得朝口中丢下一颗丸子,那是他们暗,夜,魂,魄四人配备的最后一招,自爆身亡,希望自己自爆的冲力能够连带绝刀二人,让他们二人的掌力来不及波及正在与六翼金蝉殊死搏斗的主子!
鱼死网破,就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饼子明天要和老公会乡下亲戚家,来不及码字了,
如果中午赶不回来的话饼子会说明周二再更新!
捂脸,羞愧中!
饼子保证下章会更jīng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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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吾妻,流苏 …
就在暗要自爆身亡的一瞬间,墨言的眼睛突然一睁,刹那间双眼中流光闪过,墨言闷哼了一声,道了句:“退!”双手在胸前结印!右脚沉沉往前一步!
暗闻言立即卸下原本要聚集于丹田处要爆破的功力,很快闪到一边。却见墨言双手一推,身形一闪已经连出两掌。
众人ròu眼能够看到的是墨言以一敌二,先与绝刀二老先对了一掌,只听得绝刀二老闷喝一声。至于墨言的第二掌,没有人看得清,因为绝刀二老已经如断线的风筝砸向后面的厚墙,胸口处,已然多了两个掌印痕迹的窟窿,正汩汩地流出血来!二人,竟然在墨言的两掌之下,在这一瞬间毙命当场!
墨言的身形踉跄了一下,闷哼了一声,嘴角竟然渗出一丝血迹!暗心中大恸,飞快上前,扶住了墨言!
暗跟随墨言多年,墨言身上沾染的,从来都是他人的血!墨言受伤的痕迹,竟然从未停留在暗的记忆中!主子永远都是清雅如莲,淡定如风。而今,这位让暗一直仰望的存在却为了他受伤了!他心中的痛,和悔是如何都说不清的!一时间声音居然哽咽了起来:“主上,你的伤!”
萧雪语的脸色全变了,轻chuī了一声口哨,门外涌进了好几人,团团围在了他的身旁!
而始作俑者的萧雪莲,如今却也只是一脸的呆滞。望着几步之遥的墨言,她却能够清晰地感觉到,此时此刻,她真的,真的永远失去了他!
她不该妄图控制墨言,绝世风华如他,又岂是她那弱小的父亲可以媲美的!傲世而立如他,又岂是任何人能够随意左右的!当然,除了他如今心中深爱的女子,便再无他人了!
她错了,她真的错了,错得万劫不复,错得无可挽回!
望向墨言嘴角的血迹,萧雪莲的心里疼痛难当,萧雪莲挣扎地爬了起来:“墨言哥哥,你喝一口雪莲儿的血吧,你不会有事的,你不可以有事!”
墨言嫌恶地看了萧雪莲一眼,轻轻地推开了暗要扶着他的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又重新缓缓闭上!
墨言能感到他刚刚为救暗的发力已经让六翼金蝉寻得了机会再次啃咬。他知道他无法短时间内驱逐六翼金蝉,甚至于他还不敢肯定能否把它驱出体内。成功驱逐六翼金蝉,这本就是前无古人的事qíng。
但他是谁?天罚之主,蓑衣人,当今天下无愧第一人!他能从五大蛇皇口中反败为胜,他能一人独挑天下五qiáng,他能独创天下无双的枪法,他就一定能把这自诩上古异种的邪物毁灭!
只是想到在接下的日子里他有可能遗忘掉他最心爱的人,他的心,就算没有六翼金蝉的啃咬,一样痛得让他无法呼吸!
“暗!”墨言的声音沉沉的传来!
暗连忙上前,一脸的悲恸,道了句:“主上有何吩咐!我随主上杀出这重围!暗死不足惜,主上,你切莫再动用内力了,保住身子要紧!”这次绝对不能再让主子以身涉险了,拼死也要保全主子安全无虞!
墨言的嘴角此时竟然微微扯出一丝笑意,微微睁开双眼,一脸不屑地看着萧雪语一行人,淡淡地说了句:“杀出重围,有何重围,就凭这几只不起眼的跳蚤?笑话!”
墨言虽口出此言,而萧雪语一行却无人敢辩驳!就算一脸的愤慨却依旧沉默不语!墨言重伤之下,还能举手两招取了绝刀二老的xing命,甚至连紫血枪都还未祭出!在场之人,无人敢说qiáng过萧国多年秘密供奉的绝刀二老!还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天罚之主跟前大放厥词!
墨言的嘴抿紧了,眼底愈加的深沉。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心中某些东西正在渐渐流失,就如那时间的沙漏!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六翼金蝉,但是,事qíng还没有到想象中的那么糟!只要给他时间,驱逐六翼金蝉这样的上古异种他绝对办得到!他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墨言的双手渐渐握紧成拳!
—奇—只是我的苏苏,我只能再次消失在你的眼前!你或许不介意我可能流失的记忆,但我却万万容忍不了自己忘记你的千般好,万般qíng!只有集中我全副的心神,我才能对抗六翼金蝉的夜夜噬心之苦,我才能紧紧守护住对我墨言来说最珍贵的东西,那就是,拥有你的记忆!
—书—墨言淡然地从怀中掏出一把玉质的长针,轻轻敞开自己左胸口的衣衫。
—网—周遭所有的人看到墨言突然做出了这样的动作,却是一头雾水,难不成天罚之主是要对自己施针疗伤么,这是否是一个进攻的好时机?!
“主上,你这是?”暗一脸的不解,却警惕了起来。其他众人虽然心存疑虑,却无人敢在qíng况不明之时向前半步!
墨言此时居然轻轻一笑:“暗,我最忍不得的不是这噬心之痛,而是我有可能忘记你的主母!这接下来的一年里,我很可能会忘记某些事qíng,所以,你该多多提醒我才是!我要把苏苏留在我的心口,提醒自己珍藏最深,最需要守护的东西!”
墨言似乎是喃喃自语,可他的手却丝毫不含糊,右手握针,已经快速地轻轻刺入自己的左胸处,运针成笔,丝毫没有停留,右手不停的挥洒移动,似乎刺的不是自己的身,而是书写着自己的qíng!
而身边的暗,他却能清楚地看到主子是在胸口处以玉针刺字!他这天下无双的主子哪,即使用qíng之深,也一样天下无双!
最后一笔戛然而止,墨言似乎比大战了一场还要累。他一边分神与六翼对抗,一边却以绝佳的控制力在自己的胸口中玉针刺字!随着玉针的抽出,那血迹一现而没,墨言的心口处却多了几行字的刺青!那妖异的红,红得似乎要渗出血来,却生生地夺走但凡能看到的眼神,似乎那书写的,并非是在那浅而易见的胸口,而是在那六翼金蝉肆nüè的心间!
墨言似乎很是满意,嘴角微微翘起,轻轻地转过头来,看着萧雪莲,道了句:“我说过,我墨言认定的人,就如同紫血枪认定的主,至死方休!”
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处,脸上浮现的确实今夜难得的温和笑意,那柔柔的声音在这寂静清冷的夜里愈加的动qíng:“吾妻,流苏,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chuī,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你驻在我心!”随着墨言的声音刚落,墨言的眼神又恢复了古井无波,暮霭般的凤眼只有仔细凝望,才能看到那一抹不为人知的隐忍和决绝!
没有想到,今夜流苏的这个故事,居然应验在了他的身上。墨言的心中自嘲一笑,原来真的步入了轮回的苦!他告诉过她,如若是他,他也当如此选择!无论是轮回的苦,抑或是应劫的痛,都应该由他一人承当!
吾妻,流苏!我们还是幸运的,一年,给我一年的时间。吾妻,流苏,我定当带着所有的回忆重新站在你的面前!
吾妻,流苏;流苏,吾妻!短短简单四字,却道出了这生生世世的执着!只要心还跳动,那一定是因为你仍旧在我的心间!
吾妻,流苏,假如有一天我们不在一起了,也要象在一起一样,这就是墨言刺青的初衷!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叹天罚之主的自命不凡,还是感叹天罚之主的用qíng之深!没有人想到在这样一个xing命攸关的关头,天罚之主墨言想的不是如何保存xing命逃脱,而是如何将自己的心上人携刻在自己的心里!
他们却是忽略了,天罚之主墨言,逃脱二字岂会出现在他传奇的一生之中!
事到如今,萧雪莲已经分辨不出自己心中是何感受!萧雪莲如今一脸的绝望!她突然发现,如今真正噬心的人是她!她从来没有想过墨言用qíng能深至如此,流苏,她到底好在哪,到底好在哪!一个女人如何能够幸福至此,有这样一个冠绝当世的男人为她用qíng之专,以至如斯!萧雪莲,怎的你的心,能痛到感觉不到它的跳动!
暗深深地跪了下去。狠狠地磕了一个头,主子的痛就是他的痛,主子的忧就是他的忧,主子要守护的人那就是他们倾尽生命也要保护的宝贝!暗语气坚定地道:“主子放心,在主子疗伤的日子里,我们定当好好守护夫人,绝不让夫人伤着一丝一毫,天罚山人,只要尚存一口气,就一定不负主子所望!主子!”
萧雪语此刻却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qíng一样突然笑出声来,懒懒地道:“能不能照顾好你家夫人,还是别这么快断言。这时间也差不多了,估计宋鸠也应该得手了!”
墨言那永远不动声色的的脸色此刻却骤然一变!那锥心的疼痛蜂拥而至!定定地望着萧雪语,眼中的血色弥漫:“我闭关出来之日,就是你萧国覆灭之时!你兄妹二人,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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