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他哥_姬泱【完结】(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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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翻了翻眼睛,“我是好人,我可没有这么多花花肠子,啊……”

  文湛忽然揪着我的领子,把我扯了过去,上下其手。

  我大叫着,“啊……你都累成这样了,还想着做这事儿,太那个啥了吧……啊!!柳芽还在这儿呢!”

  被他亲的好不容易换了口气,我一抬眼,柳丛容早就放下帐子,溜之大吉了。

  文湛用被子蒙着我,好像做了个漩涡把我往下拽,文湛的手就在我身上来回的弄,他的手掌很热,我的全身本来已经都是汗了,让他再用力折腾,就热的快要虚脱了。

  我挣扎了好久,终于活着浮了出来,把我被子从脸庞上掀开,一个劲喘气,文湛又贴了上来,他的舌尖一直粘着我的耳朵,我躲来躲去躲不开,最后只能用双手捂住耳朵,任他怎么拉,我都不撒手,最后被他伸臂一卷,把我搂好了,像是睡了。

  我想了想了,忽然问了一句,“诶,最近忙什么呢?”

  他好半天不说话,我也闭上眼睛,以为他睡着了,不想他忽然又说话了,“都是烦心事,懒得说。”

  我不说话了,闭着眼睛继续睡。

  文湛却说,“我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两年事多,天下不太平,今年尤其是这样。

  江南桑田的收益是稻田的数倍,最近十年父皇又有意鼓励江南多种桑麻少种稻米,江南的粮食多从粤闽和蜀中调拨,本来都很平顺,可惜今年一开chūn蜀中大旱,今年蜀中的粮食不可能再向外省调。西疆高昌的战事一直没有完全平息,东海对封国的海防,军粮也不能动,江南有可能面临着缺粮的困境。

  裴檀拟了一份奏折,着浙直总督把去年改种桑树的稻田再改回来,只是这一来二去的,làng费巨大,收益又不多,江南的桑农多不愿意。偏偏如今江南几省的官员都换了杜家和老三的人,杜小阁老他们一心想着在里面多分银子,上行下效,下面的官员能做出什么来,可想而知。

  要是往年风调雨顺这都不算什么,偏偏今年赶上百年不遇的旱灾,蜀中的田地一块一块都皲裂开,cha下去的的稻苗都枯死了……诶,你有没有听?”

  不知怎么了,我睡的迷糊,忽然糊里糊涂的说了一句,“都这样,俗话说改朝换代衰三年,都一样不得安生。”

  “承怡,你说什么?”

  文湛忽然把我掐醒了,我陡然睁开了眼睛,愣愣的看着他,更纳闷了。

  “……,什么,什么,我说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抓了抓头发,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说什么了。

  我心虚的看着他,心里琢磨,我不会又说了我想小莲之类的混话吧,看他那个样子,似乎又不像,可是我真的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

  文湛伸手把我的头发拨开,轻声说,“承怡,有些话,不能随便说的。”

  我听着莫名其妙。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天空上突然风起云涌,团云中飘过来一条龙,我仔细看了看,它又变成一条大大长长的白蛇,一个流氓手持一把大刀,一下子就将白蛇剁成两段,我在旁边看热闹,连忙拾了一段支上木柴烧烤,香气四溢,我的口水直流,等到天明我被叫起来的时候,我还在考虑究竟是刷甜面酱,还是撒孜然比较好呢!

  第137章

  起chuáng后,我就觉得头有点疼,huáng瓜给我拿薄荷水漱口之后,他又拿了点药膏在我的脑袋上揉呀揉,我又打了个喷嚏,huáng瓜拿着手绢给我擦鼻涕,一边擦一边还说,“王爷,都是凤子龙孙,您和太子殿下比比,怎么就差这么远呢?殿下天不亮就起了,一直在书房里面看奏折,再看看您,都日上三竿了,您还不起,好不容易把您唤起来,您又是这样一幅尊荣,耷拉着眼睛不算,头发还乱乱的,好像上次裴侯出兵带回来的刺猬。奴婢给您好好梳理一下。”

  我打了个哈欠,爬在桌子上,huáng瓜拿着木梳给我梳头,他还在抱怨,“太子殿下看折子的时候柳丛容一直在旁边伺候笔墨,您看看,这多高雅!哪像奴婢呀,诶。”

  说着,huáng瓜还像模像样的叹了口气,我觉得后脖子痒痒,他又给伸手抓了抓。

  我扭头看着他,“别着急,赶明儿我把你送给文湛,他写字你磨墨,他挑水你浇地,你们两个刚好唱一段huáng梅调,双双把家还!啊!——”

  huáng瓜掐了我一把,然后装哭,“王爷,奴婢哪一点对不住你了,你这么编排奴婢,您要是想赶奴婢走,奴婢也不活了!”

  我被他哭的全身jī皮疙瘩都起来了。

  我拍了拍他的屁股,叹口气说,“诶,我说huáng瓜呀,你别动不动就掉金豆子,现在我在这里,包容你,还拿袖子给你擦鼻涕,要是我不在你身边,你找谁哭去?”

  huáng瓜却不以为然,“瞧王爷说的,奴婢是王爷您的人,您在哪,奴婢在哪,奴婢不在您身边还能去哪?奴婢还要长长远远的呆在王爷身边,伺候王爷一千年呢!”

  我哭,“一千年还摆脱不了你,还要看着你在我眼前晃,还要给你擦鼻涕,我上辈子欠了你多少钱哇,这辈子让我这么倒霉??”

  huáng瓜被我说的也开始哭,说我狠心,不要他了,我对于他还在今后的若gān年还要苦苦纠缠我表示伤心不已,于是我们两个抱头哭成一团。

  太子放下奏折,走到花厅吃饭,他被我们两个苦的心烦意乱,让柳丛容过来劝huáng瓜,并且赏赐了huáng瓜一个huáng金碗,柳丛容打趣huáng瓜,说这个huáng金碗可以用来接他掉落的金豆子,huáng瓜抱紧了碗,哭的更厉害了。

  终于,他被文湛踢了出去。

  柳丛容拿过来一个食盒,里面摆着jīng致的小点,最诱人的是几个捏成兔子样子的小粽子,用芦苇叶子包裹着,亮晶晶的,上面还点了两粒红梅小果做兔子的眼睛。

  “粽子?”我愣了一下,“又是端午了呀,日子怎么过的这么快?去年的端午好像昨天一样!”我歪着头,想了半天,愣是没有想起来去年端午我gān嘛了。

  文湛白了我一眼,“你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日子怎么可能过的不快?”

  我本来想要抢白一两句,可是看到文湛伸手把小兔子粽子拿过来,小心的剥开之后,用筷子夹起来,沾了一点白糖喂到我嘴边,我伸着脖子咬了一口,清甜香糯,味道不错,文湛问我还吃不吃,我摇头,他把剩下的那半个一口一口吃掉了。

  我自己扒开一个粽子,一看,顿时口水大流,这个是香菇火腿的,ròu汁的香气油腻腻的,这才是我的最爱,三下五除二,我把它剥开,不过,我剥粽子的手艺不如文湛,芦苇叶子弄开了,可我弄的满手都是ròu汁和碎米,我一口吞了下去,腮帮子被撑的满满的。

  我口齿不清的问文湛,“就要到端午你的生日了,每年宫里都要大cao大办,好好热闹几天,还有戏听,有酒喝。今年呢,怎么都到了四月末了,宫里还没信儿?”

  文湛让柳丛容捧过来清水和布巾,扯过去我的手指,把上面的油腻摸gān净。

  “这两年国事艰难,我不想铺张,再加上最近父王身体不太好,更想着清静清静了。

  我点头说,“昨天我听huáng瓜说了,老爹好像夜间有些盗汗,睡的不好,一晚上起来好几次。林若谦那个家伙不太敢开药,不过这也不能怪他,现在整个太医局上百双眼睛盯着,每次煎一副药,煎到什么火候,加多少水,都有五个有品级的大太监在旁边看着。我正想问你呢,这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

  文湛不说话,只是在那里剥粽子。

  我吐了吐舌头。

  文湛把弄好的粽子放在小碟子里面递给我,“你知道的还真多。”

  “瞧这话说的,父王的身体状况可是头等大事,我就算忘了吃饭也不能忘了这个。”

  “那我的事qíng呢?要不是今天柳丛容带了粽子来,你又忘了我的生日了。”

  我抓了抓头发,其实,我不太敢跟他提端午的事,我总觉得这个日子有点邪,好的、不好的事qíng似乎都会发生在这天。

  我,“怎么能忘?我以为你们一切都准备好了,我就等着进宫听戏喝酒了。”

  文湛笑着说,“那我们可说好了,到时候你别又忘了。今年不如往年热闹,不过有戏看,也有你的酒喝。”

  说完,他又喂了我一口粽子。

  我继续口齿不清的说,“真希望父王的身体快快好起来,等秋天到了,我们还可以一起出城打猎。父王的马骑得不错,只要没有兔子忽然钻出来惊驾,他的马就一直能骑得稳当,这可比我娘qiáng多了。”

  文湛看了我一眼,“又胡说。对了,端午那天让崔碧城也进宫吧,虽然说是家宴,不过还是人多一些热闹。”

  “好呀!”我点头说,“老崔这几天正闲的扯着脖子直嗷嗷,让他去看戏他肯定高兴的手舞足蹈。”

  文湛淡淡的笑了。

  倒是柳丛容在一旁,像是要说什么,只是触到文湛的眼风,他连忙低了头。

  我去老崔府邸的时候,崔言大人正在教训儿子。

  崔言大人背手站在窗前,宽大的袍袖垂下,他一手抚摸着三绺美髯,端庄的说,“哼,让你读书是让你明白事理,不是让你读满肚子的流言混语,学一些jīng致的淘气。昔正考父饘粥以糊口,孟僖子知其后必有达人,古人教训,静以修身,俭以养德,再看看你自己,整日锦衣玉食,征歌逐酒,你妄称饱读诗书,那些书上的正经言语你一字未信,以后不要再说你‘读过书’,不然,连我也跟着你羞愧而死了。”

  崔大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颇有一些理学大家的风范,崔碧城直挺挺的跪在丝毯上,梗着个脖子,耷拉着脑袋,看不清楚脸。

  我暗笑,这可真是一物降一物,别看崔老板平时翻江倒海,神通大的似乎能只手遮天,好像整个雍京城就搁不下他了,好有本事的一只孙猴儿,可一见了他爹崔大人,就像见了如来佛,他那个灵气劲都收了起来,低着头,让人觉得他老实巴jiāo的,还挺真诚的。

  崔言扔到崔碧城面前一把折扇,白玉骨架黑纱面,上面用加了金汁的徽墨龙飞凤舞的写着一行字:登利禄之场,处运筹之界者,必窃尧舜之词,背孔孟之道!

  崔言说,“现在都察院里有很多杜小阁老的人,无事能搅三分理,jī蛋里面都能挑出骨头来,平时躲开都来不及,你何苦写出这么个东西,还拿在手里招摇过市,给人口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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