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他哥_姬泱【完结】(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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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成观用力来了一句,“这一招虽然yīn狠,可是归根到底,为的是我大郑的子民,祖宗的江山社稷。老臣盼望王爷能权衡轻重,以大局为重!”

  我,“为了大郑的子民?那我问问你,崔碧城不是我大郑的子民吗?

  家国天下?

  老房,别说那么多冠冕堂皇的鬼话。我知道,朝中的东宫、内阁,你哪个也得罪不起,思前想后,就过来捏我。我就明说了吧,你想捏我这个软柿子,我管不了你,只要你有那个本事,把我捏扁了,捏碎了,我服你。只是,你要是想捏我时候,还让我歌功颂德,我没这个本事。你也没这个本事。”

  我见柳丛容端着热面回来了,就说,“好了,天晚了,明天还要继续坐堂听您老人家问案呢,您也累了,请回吧。柳丛容,送客!”

  “王爷!王爷,成大善者,不拘小恶。您是凤子龙孙,要以大局为重,以天下为重。”

  ……

  柳丛容把他老人家请了出去,好说歹说的,让他走了。

  然后他转身关上房门。

  我坐在木桌旁边吃面。

  半晌,柳丛容轻声说了一句,“大殿下,刚听人来报,说原浙江巡抚huáng孝瓘的父母妻儿被江湖人劫走了。”

  我吞面条,呼噜了一声。

  柳丛容,“原本他的家人捏在房总宪的手中,他可以bīhuáng孝瓘招供,也可以bī他做任何事,可是如今,huáng孝瓘什么都不怕了。”

  我,“这样啊,真复杂。我不太清楚。”

  “是吗?”

  “嗯。”

  我吃完了面,就在木桌前面嗑瓜子,瓜子皮就扔地上,反正有人打扫。

  “大殿下,闹成这样,好吗?”

  “不知道。反正这事不归我管,我说了不算。”

  嗑瓜子的时候,我模模糊糊的在想,前些天,我离开王府的时候给huáng瓜留了个字条,让他拿着我的荷包去找小莲,让他帮个忙,把这次押解进京的原浙江巡抚huáng孝瓘的家人给救下来。

  我寻思着吧,这次江南的犯官中,就属他和那个被革职的浙直总督官最大,可是那个浙直总督管的是军务,江南的大案他自多连带一个‘失察’的罪名,顶多降职留用,其他的就没什么了,可是这个浙江巡抚不一样,他的官位最大,身份很特殊,他说出来的话也很管用,如果以他的家人要挟他‘不畏qiáng权,仗义执言’把水搅浑,越浑越好,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

  是呗?

  huáng瓜被打惨了,可是,他毕竟是司礼监调教出来最出色的密探,即使被打傻了,他也有办法有一些事qíng的。他把事qíng办好了,就在今天傍晚,他让人把消息做成包子馅——猪ròu大葱(如果事qíng不成,就是茴香jī蛋)给我送进大理寺,我吃的时候还一个劲的想,小莲的人qíng我拿什么还?

  哦,对了,我还让huáng瓜告诉小莲,顺便去趟刑部大牢,也告诉那个huáng孝瓘,如果在庭审的时候,有人说‘安徽huáng山茶’那就是告诉他,有人已经去救他的家人了,如果再加一句‘否极泰来,遇难成祥’,那就是说一切顺利,他自由了,他爱gān什么,想说什么,都随他了,只要他不攀咬崔碧城,就算他把大理寺咬出一个窟窿来,他的家人也可以在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隐姓埋名,平安的过完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

  忽然,书房外面有清风chuī过,云开了,月光银子一般的撒落人间。

  宁静的夜晚也和银子一样,光亮璀璨,却没有声音。

  哦,不对,有一点声音。

  我是在嗑瓜子。

  咔……咔……

  一个,两个,三个……就这样,轻轻嗑了一夜。

  第167章

  我昨天夜里嗑了一晚上瓜子,嗑的口gān舌燥的,可我又不敢多喝水,因为喝多了就要去‘更衣’,可是这么危机jiāo错的时候,我又不能总是去什么‘五谷轮回之所’,所以思前想后,我就开始吃蜜饯梅子。这个梅子是用特殊的中药腌制的,有玫瑰花、普洱、蜂蜜还有甘糙的香气,能生津止渴。我吃了两个,吐梅子核的时候刚好看见房总宪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瞥了我一眼,我看他口gān舌燥的眼馋我手中的梅子,可我又不能公开给他,显得我这个人特别不正经,似乎儿戏公堂,所以我也看了看,就把另外一颗梅子吞下去了。

  其实,我挺同qíng房老头的,今天没有人帮他,他只能孤军作战,因为今天的问案就是一场悲剧。

  原先三法司的那些大老爷们为了彰显‘大郑律法煌煌’,所有未曾定罪的革员既不上大刑,也不作贱,甚至连‘出言恫吓’都欠奉。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房成观只对革员们晓之以理,动之以qíng,谆谆诱导,务必使堂下那些犯官们与堂上端坐的大人们心有灵犀一点通,可惜的是,落花有意,流水无qíng,huáng孝瓘皮糙ròu厚,不解风qíng,不但没有遵从房总宪的美意让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反而仗义执言,针砭时弊,甚至连东宫内阁都扯下水,这让房大老爷的一篇真心都付之东流。

  如今,这些革员是打又打不得,杀又杀不得,这场泼天巨案顿时呈现出一付欣欣向荣的尾大不掉之势,着实让人头疼。

  最后房成观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暂缓问案,请旨容后再议。

  末了,他问我这样做成不成。

  我又吐了一个梅子核出来,清了清嗓子才说,“这事得您拍板,我说了不算。我坐这就是个摆设,大事您拿主意。”

  其实,我心理想的是,房老头说的真对。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东宫和内阁发下来这么大的案子,本来也没有指望能一天两天完事的。这些天,六部过来听审的堂官们都熬的筋疲力竭的,大家早应该都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去洗澡刮脸吃饭睡觉去,这是正理。

  不过这话不能让我说出来。

  不然明天被人一说,传之四海,显得我这个人好像整天不gān正事,总在一旁瞎搅局,让我这个纨绔子弟再背上一个糙包的盛名累赘,真的太不划算了。

  房成观背着我的时候翻了一个白眼,于是他站起来把话说了,大理寺正堂这群人都松了口气,因为大家都知道,眼前这个关口算是过去了,之于今后东宫和内阁之争谁胜谁败,除了那些有野心,有大gān系,想要大富贵的大人们,其他人就吃梁不管酸了。

  进宫之前,我回了趟王府,看见huáng瓜正愁眉苦脸的爬在chuáng上养伤。我们见了面,谁也没说正经话,我们彼此安慰了一下,我给他倒了杯茶水,喂他吃了两块苏饼,我就进宫了。

  太子就在东宫。

  他看上去很累,侧身趟在软榻上,身上披着薄丝被子,手边拿着书,手指已经松了,书本要掉不掉的。我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来,从他手中把书拿出来,是当年内阁首辅裴东岳的藏书--《左传》。

  我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这本书,可是我爹,我弟他们都看过,不但看过,而且看的都烂熟于心。这次我也翻开一页,里面是裴东岳用朱砂写的批语,他的字写的相当好,龙飞凤舞的,就是我看不明白。

  身后的文湛轻轻翻了身,拍了拍我的后背,他向里面躺了趟,对我轻声说,“上来趟一会儿?”

  “嗯。”

  我弯下身子,把鞋子脱了,也靠在软榻上,把书本放在双腿上,又翻了一页。

  安静了好一会儿,就听见文湛略微带着睡意的声音问我,“大理寺那边怎么样子?”

  我,“一团糟。”

  文湛,“以你看,房成观这个人怎么样?”

  我想了想,“看上去还挺和气的。”

  文湛又问,“能堪大用吗?”

  我,“……”

  我先没有说话,翻了一页书,他也没有再追问,只是继续安静的躺着。我转身看了看他,轻声说,“他说要上奏折请旨,到时候你看看他折子上写些什么就知道了。”

  文湛却说,“不用了。我已经让司礼监下了旨意,房成观糊涂懦弱,不堪重用,让他调任太庙令,只管烧香祭祀的事宜。都察院左都御史还是由楚蔷生做比较妥当。”

  我,“他爹刚死,他正在丁忧。”

  文湛,“那就夺qíng。”

  我又没有说话,继续看书,半晌才说,“其实你早知道房成观问案会出乱子,却又故意放任他这样做,为了给楚蔷生铺路吧。”

  他不说话。

  我,“文湛,你早知道他想要诬赖崔碧城?”

  他还是不说话。

  我,“你还知道崔碧城一定死不了,因为你会安排我在那里,并且我一定会救他。”

  他没有回答。

  文湛的棋艺极好,走一步看十步。他的城府也很深,满腹韬晦,步步为营,走一步不但能看十步,甚至连对手的十步、百步都看的清清楚楚。我只是不知道,他心中的棋盘究竟有多大,手中的棋子又有多少。

  文湛的手扯住我的,虽然他的掌心依旧火热,可是我却觉得有丝丝的冷意。

  即使现在依然是盛夏。

  作者有话要说:诶,最近故事写到这里,实在没有甜蜜的感觉,实在不应qíng人节的景,不过这是最黑暗的一段,等这一段过去,黎明就在眼前了。远目……这是我第一次用Mac系统上传,希望格式神马的一切顺利。最后祝大家qíng人节快乐,沉默,暂时没有甜美番外,等到了端午节再补全,汗那个,忽然想到一个东哥无责任乱想,当然,大家都知道,这个文无论怎么写,最后肯定是太子和橙子这一对cp,不过可以乱想一些别的,嘿嘿那个,如果橙子出轨,大家希望看到的qíng况是:a. 橙子和碧子原因:老崔人qiáng悍,家底雄厚,风流倜傥,文才风流,缺点是老崔这个人风流债实在太多,而且他对橙子的心思隐晦不定,并且其实他和太子没有太多的区别b. 橙子和莲弟弟原因:莲弟弟和橙子的锦帐生涯很和谐,虽然以他的xing子如果真得手了一定会反攻,不过我想他在chuáng上也一定会好好疼小甜橙的,象这样可攻可受的尤物,难得呀难得,缺点是,背景实在是太过复杂,心思飘忽不定,并且又是一个太子一样的人物,诶c. 橙子和huáng瓜优点是橙子肯定是小攻呀,是小攻,并且他和橙子从小一起长大,照顾橙子的生活很多年,手眼通天,又细心又能gān,是个出的厅堂,入的厨房(指挥别人做饭)的贤内助呀,缺点是,……恩,这个家伙似乎无缺点,就是多年的生活似乎缺少激qíng?d. 橙子和柳芽……幻想的不能,他们两个绝对不可能e. 橙子和半路杀出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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