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_蛾非/琰汜【完结+番外】(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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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玉楼摇摇头,眼泪流得更凶,把厉永山吓了一跳,身下的动作也缓了,连忙将他按在怀里。甜言蜜语地哄着。

  「就算是之前两次你也没哭得这么凶过,到底哪里不舒服,你说,我停下来。」

  连玉楼知道这男人有着和粗旷的外表不同的温柔,但是被他这么一说,心里就酸酸的越发控制不住,就像有什么一直被压抑着,然后突然间阻挡的壁垒破了个缺口,于是那些被压抑着的东西纷纷冲破缺口,一泄如柱。

  「不要了……」连玉楼轻声道,「好像要坏了一样……」被他这样抱在怀里的感觉其实很好,仿佛有了凭依,但是他又说不出来自己这阵莫名的qíng绪究竟为何,只能随口扯了一个理由,事实上他泄了两次,此际浑身酸软,如果那根还捅在肠道里行凶作恶的玩意可以停下来的话,也挺好的,但是连玉楼没想到自己主意打错了。

  厉永山笑了起来,手滑下去把住他的胯骨将他往下按的同时用力顶上来。

  「……啊!」连玉楼被顶得一声惊叫。

  「那就坏得彻底一点……」厉永山抱着他大肆地出入,吻上连玉楼的脸颊,在他耳边轻喃,「把你都jiāo给我……从里到外一点不剩的通通都jiāo给我……坏了我就帮你再拼起来……」

  连玉楼意识模糊,只听到些破碎的只言片语,先前被迫喝下的酒液还在身体里作用,身下凶猛的侵犯,无所顾忌的吟哦,让他有种彻底堕落的感觉。

  「玉楼,你里面真软真热,还『滋滋』响着……是不是嫌不够?我让你吃个饱。」

  「混帐!咿呀……啊啊……混蛋……你去死!」

  「我是要死了……」qíng色地舔弄他的耳廓,舌尖往他耳dòng里钻,「是被你夹死的……来……夹一次……让你相公好好慡一下。」胡言乱语的qíng话越说越没边。

  「闭嘴,谁是你……啊!」臀ròu被掐了一下,不由缩紧了肌ròu,恰逢那根ròu棍抽出去,紧密贴合的摩擦让两人都叫了出声。

  「嗷……就是这样……玉楼宝贝你越来越会取悦你相公了……再来。」

  连玉楼哪里肯,厉永山便握住他的yù望掐着顶端不让他出来,一边又乱七八糟地诱着哄着。连玉楼被bī到绝境,只能眼含泪花脸上带着委屈的表qíng,配合厉永山的抽送夹紧放松。

  于是「啪啪」的ròu体撞击声越发激烈,不时夹杂着厉永山的yín言làng语和连玉楼承受不住的呻吟啜泣。

  chuáng板吱呀,qíng醉荼蘼,在本来就行yín乱之事的地方,这场qíng事却让连玉楼qíng动到难以自拔。

  东方天际隐隐透出一丝白光,昭示着黎明的到来。

  整条汇香坊都从纸醉金迷的喧闹中沉静下来,带着繁华过后的疲惫与怅惘,在天明时分进入安眠,为着下一个声色留香的yín糜夜晚。

  天香阁后厢某间房内还亮着灯,隐隐传出哗哗的水声。

  「我娘是临安城一户普通织工的女儿,从小就对缂丝这门手艺有浓厚的兴趣。京城绫锦院的人来临安招工,看中了我娘的缂丝技艺,于是我娘就被招进了绫锦院当了一名织娘,为皇上织绣缂丝龙袍……在那里,我娘认识了我爹。」

  天香阁的浴桶都是特制的,足以容纳两人,连玉楼轻靠在厉永山怀里,缓缓说着过去的那些事,厉永山拿着一把梳子正细细地帮他把一头墨发梳理通顺,沾了水的发丝,像一匹亮缎一样泄下肩头,浸在水里的莹白肌肤上殷红点点,宛若绽开的花瓣。

  「那时候还是皇帝的太上皇刚过了诞辰,又要马不停蹄地准备下一次大寿的礼物,宫里头的人希望能用缂丝织一幅画卷,画卷上记录了江山全貌,有各州的风土人qíng,敬献给太上皇,以博颂他的丰功伟业。缂丝是极为复杂的工艺,就算是我娘这样技艺纯熟的织工,一天也就只能完成几寸,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娘她们就开始织造这匹庞大的缂丝画卷……」

  「我娘和我爹因为这个画卷而有了很多接触的机会,渐渐地生出了感qíng,不久之后,我爹迎娶了我娘作了偏房,第二年我娘就生了我……因为当年他们相识的地方是绫锦院的缂丝楼,绿杨芳糙,chūn色梦缭,我娘坐在织机前正专心致志地纺着布,人在玉楼中……于是,就给我取名为『玉楼』。」

  「我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就是你们见过的那个那个严玉阙,大娘是礼部尚书的千金,生来就目中无人、傲慢无礼,她一直记恨我爹又娶我娘做偏房这件事,觉得是我娘不知用了什么狐媚子的方法勾引我爹,所以从来都没给我娘好脸色过,我出生之后也时常被大娘和严玉阙欺负,只要有不如意的事,或是别的什么,他们就会把矛头对准当时尚不经事的我身上,所以我几乎就是在他们的打骂中长大的……」

  「谁会想到堂堂绫锦院监管严大人的二公子,三九天穿着单衣冻着手脚都没了知觉,在厨房的角落找残羹剩饭……我还记得那一年,我十岁,严玉阙长我两岁,我爹分别送给我和严玉阙一人一只用huáng金打的生肖挂件,后来严玉阙的那只金牛不知道怎么不见了,他们就说是我拿的,把我吊在柴房里用沾了盐水的鞭子狠狠地抽,一下接着一下,抽在身上就像被刀割一样,我娘一直跪在雪地里给我求qíng,但是没有人理她,我耳边只听到大娘和严玉阙不停地骂我们……」

  「你才不是我弟弟,你和你娘一样都是贱人!你这个贱种!」

  「你娘偷了别人的丈夫,生了个儿子来偷别人的家财!」

  「严玉楼,把我的小金牛还给我!你这个贼!」

  「我被吊在柴房里三天三夜,几乎要不行了,我大娘才施恩一样的叫人把我放下来,我娘在雪地里跪久了,自此双脚也落下了毛病,后来我娘拿我那只叫金匠熔了之后重新打了一只一模一样的金牛给大娘,这件事才平息下来……」

  厉永山没想到连玉楼过去是这样的辛酸,把手里的梳子放下,将他的脑袋揽过来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侧脸在他额角亲了一下,「难怪那天在县衙里遇见那个姓严的,你们两个是有血缘的亲兄弟,但他说话那么不客气。」

  连玉楼「呵呵」冷笑出声,「在他眼里,我只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他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兄弟看待过。小金牛的事qíng过后,我娘对我爹,对严家已经心灰意冷了,求我爹休了她,她想回去临安。当时那副缂丝画卷也即将完成,我娘投注了十年的心血,她不舍得没有完成就离开,便决定将画卷完成后才走……但是没想到,画卷完成的第二天夜里,绫锦院走水了,地点恰恰是缂丝楼,那副缂丝画卷毁在大火中,大火扑灭后,在里面发现了我娘的尸体……他们说,我娘因为争宠失利,故意纵火想要毁了严家,毁了绫锦院,但是我比谁都清楚,我娘对于那幅画卷的感qíng。」

  想到这里,连玉楼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当年的画面,他在织机旁玩着娘亲用糙编的蚂蚱,耳边是织机「哢哢」的声响。

  「玉楼,这幅画卷从你出生的时候开始织,如今已整十年,与其说是给太上皇的寿礼,不如说是给你的……」

  「然后呢?」厉永山问道。

  「然后因为在严家再无立足之地,我爹说一看见我就想到我娘,就想到那副被毁了的画卷,于是就把我送到了临安的外公这里,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厉永山几乎已经猜出来之后的事qíng,当年那个小孩子被送回到这里,带着满腔的悲伤与仇恨,在十年里以着惊人的速度成长,周旋在冷言恶语与各色商贾之间,逐渐磨灭掉青涩与幼稚,戴起冷硬的面具,在自己周围筑起层层的壁垒,凭着各种手段,为自己寻一条活路。

  厉永山知道连玉楼心底藏了很多秘密,在最后那道壁垒上打开一个缺口时,他就隐隐有些不安,如今他看清楚了里面的东西后,不禁有些后悔,他是本着好奇,但却是让连玉楼再次打开心伤。

  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不知是如何地折磨着他,才让他会变成如现在这般的冷漠qiáng势又心狠手辣,如果不是那些痛苦的曾经过往,他也不用肩负那么沉重的枷锁,更不用qiáng撑着一副彪悍犀利的外表,将脆弱的内心藏到连他自己都看不见的地方……于是更加地心疼他,想要好好地将他护在怀里怜惜疼爱他。

  「抱歉……我不该去好奇那些事qíng的,害你又再想起一次……」厉永山抱紧他,将脸埋在他的颈间。

  「没事……」连玉楼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那些压抑着心头的东西忽然间烟消云散那样,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是觉得很轻松,「我以为我会把这些事qíng埋在心里一辈子的,没想到……」

  厉永山抬头轻笑,伸手捏住连玉楼的下巴,迫他回头,然后嘴唇贴了上去,撬开他的齿fèng,将舌头推了进去,勾起他的柔软,纠缠在一起,分开之后,还贴着他的嘴唇恋恋不舍地厮磨了一会。

  「讲出来会更好受一些,也许只是一开始,你没有找到想要倾诉的对象。」

  连玉楼转过身,不大的空间里dàng起一圈圈的水纹,他有些骄傲地抬起下巴,嘴角微微上翘,抬头看着厉永山,「所以你应该感到荣幸。」

  「是……」厉永山再次捏住他细尖的下巴,拇指在光滑的皮肤上来回摩挲,却依然让他这样用着傲慢的眼神看着自己,他就喜欢他这副不愿输人的样子,「就连连老板张开双脚等着我的大家伙来gān你,躺在我身下yínlàng放dàng,也是我的一种荣幸。」不意外地被他拉下脸来瞪了一眼,气鼓鼓的样子,他也喜欢。

  厉永山低下头,额头贴上他的额头,「怎么办?我觉得现在你真要去杀人放火抢劫越货,我估计二话不说就跟在你后面帮你毁尸灭迹消灭证据,我看我不如辞去捕头一职当你的一条狗好了,你高兴的时候我就围着你摇尾乞怜用我的大家伙逗你,你难过的时候我就任劳任怨用大家伙来安慰你。」

  连玉楼嗤笑出声,手探到下面,握住厉永山那根软软垂在浓密yīn毛里的东西,用小指的指甲从囊袋底下一直划到guī头的马眼,「那不如只留下你的大家伙就行了,我身边只留靠得住的人,你看起来……还差了点。」

  眼角上挑,唇角含笑,墨色的湿发顺垂在脸颊两侧,被热气熏染后的两颊透着淡淡的粉色,身上还有一股qíng事过后的慵懒yín糜的气息。

  厉永山只觉被他勾得小腹那里又是一把火烧了起来,揽住他的腰,让两人的下身紧密的贴在一起,彼此的腿互相jiāo缠,yáng句抵着yáng句,「我的大家伙只能让你后面慡,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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