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_蛾非/琰汜【完结+番外】(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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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这应该是连二刚才来的时候无意中留下的,他就喜欢玩这种东西,没事先回去吧。」

  「是。」

  待到琉琦走了,连玉楼才缓缓摊开手掌,那只jīng致的蚂蚱已经变了形。

  『这里……大概被一个叫连玉楼的又凶又傲慢,又冷漠又寂寞,又脆弱又让人心疼的家伙给占了。』

  『怎么办?我觉得现在你真要去杀人抢劫越货,我估计二话不说就跟在你后面帮你毁尸灭迹消灭证据,我看我不如辞去捕头一职当你的一条狗好了,你高兴的时候我就围着你摇尾乞怜用我的大家伙逗你,你难过的时候我就任劳任怨用大家伙来安慰你。』

  「骗子……」

  都是骗人的。

  连玉楼再次握紧拳头,断裂的糙杆扎进手掌,让他觉得一刺一刺地疼。

  是自己活该,不改去迷恋那种温qíng,那本就不该是自己的东西,却像受了蛊惑一样的沉沦下去,幸好现在还能清醒过来,幸好还没有陷得太深还能自己爬出来。

  连玉楼,不要去奢求什么,那些总会失去的,你失去的还不够多吗?你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剩这颗心……只剩下了这颗心……

  不能再失去了……

  第十五章

  连二在临安逗留的时间超过了预计很多,不放心江宁那边的铺子,在琉琦伤势稳定之后便决定启程回去,连三则已经先一步回去了。

  连玉楼和连全送他们到码头,没想到厉永山也在,手里提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男人高大英挺,最难得的,今天换了身像样的衣裳,玄色的织锦长袍衬得他的身材越发修长伟岸,头发用跟和衣服同色的发带在脑后绑成一束,连胡渣也都剃gān净了,看起来就像换了个人似的,站在码头上,袂裾飞扬,浑身上下有股说不出的倜傥风流。

  连二「啧啧」出声,「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厉总捕头这么一收拾,不知要迷倒多少女子的芳心。」

  琉琦闻声侧首去看,和厉永山的视线对上,厉永山回以一个微笑,于是琉琦小跑了几步到他跟前,就见厉永山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他,对他说着什么,还在他脑袋上揉了揉。

  连玉楼觉得那个画面刺眼得厉害,便转过身来对着连二吩咐些无关紧要的事,但又控制不住地想要朝那边看,眼角余光瞥到那两人的说说笑笑,便觉得心口有什么烈烈地烧灼起来。

  「学会照顾自己,你身体还没好,不宜在这里chuī风,早点上船吧。」

  目送琉琦登上舷梯,厉永山回过头来,只看见连玉楼在和连二说话的背影。

  之前以探望琉琦的借口一直出入连宅,实则是想看一眼连玉楼,但始终见不到他的人,听连二说,连玉楼在那件事qíng后确实消沉过一段时日,闭门不出,也不见人,但是这几日已经恢复过来,并且开始主持生意上的事qíng。

  今日远远地看过去,就觉得他比前段时间要消瘦许多,脸色也看来有些疲惫和憔悴,但是言谈间的风度和气势却丝毫不减。

  原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已经伤害到了他,便想好好弥补一下,现在看来,也许仅仅只是自己的一厢qíng愿。

  受过的伤不久之后就会痊愈,哪怕结痂留疤,藏起来就看不见了,被推倒的壁垒也可以重新筑起来,那么维系彼此间的那些感qíng,是否已经幡然无存?

  他思念许久,想拥他入怀好好安抚,但是此刻人就在眼前,咫尺的距离,却感觉像是横了一道天涯。

  「二爷,时候不早了。」

  樊重过来提醒两人,听到连二点头说「我这就上船」后,樊重将捧在手里的披风替他披上,还细心地帮他把领口的绳结打开。

  连玉楼将连二送到舷梯旁,轻笑道,「以后别再说,自己没人疼,我看连三说的没错,那个木头疼你疼得紧呢。」

  连二平时牙尖嘴利的,这会儿却是红了脸,也不辩驳,眼角那抹风qíng倒是更浓了些,眼眸水湿水湿的,残留着被好好疼爱了一宿还没完全褪掉的余韵。

  连二看了眼连玉楼的身后,想说什么,但是连玉楼没能让他开口,催促他上船,连二犹豫了下,便捋起衣摆走上舷梯,只是转身的时候自言自语了一句,「还是要他自己明白才好……」

  舷梯收了上去,船帆涨满,船缓缓离开码头,连玉楼向着船上的连二挥了挥手,这才转身,却看见厉永山正站在自己身后。

  连玉楼的脚步停了停,心里在踌躇,如果厉永山开口和自己说话的话,要用怎样的态度去回应他。

  但是厉永山就这样看着他,眼神复杂,猜不透他正在想什么,连玉楼的轿子就在厉永山身后不远处,他还是走了过去,但是直到他从他身边擦身而过,厉永山都没有出声。

  属于那个男人的熟悉气息一瞬间将他笼罩住,又随着他的脚步慢慢远离,落在身后,连玉楼不由加快了脚步,几乎是疾走到轿子那里坐了进去。

  甫一坐下,便觉眼前已经花了一片,水雾弥漫。

  「爷……」外头传来连全的声音,在等他的吩咐。

  连玉楼克制下自己的qíng绪,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回去吧。」然后又想到了什么,「回去之后去天香阁,让老板给我送几个人来,还是以前那样。」

  「是。」

  这才是连玉楼,生意上冷硬yīn狠,私底下作风糜烂,那些山盟海誓是本来就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不要去想,也不该去奢望,就当做一场浮华如梦好了。而梦,总是要醒的,无论是噩梦,亦或者是……美梦。

  ★★★

  临安城依旧是繁华且忙碌着,葱葱yù翠细雨绵绵的chūn日很快就淹没在夏日的荷塘傍柳碧叶遮天里。

  琉纡的案子最终以自尽上案卷,就算厉永山心有不甘,但是严玉阙的全是摆在那里,在没有更多的把握前,也不能连累到李威他们,他也就只有屈服。

  于是日子又恢复成以前那样,有点百无聊赖,泡泡赌坊,逛逛花楼,没事抓个小贼,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从心口那里开始一点点被人掏空了一样。

  厉永山想找些事qíng让自己感觉不这么空虚,但是到头来不过都适得其反。

  在夜半辗转难眠的时候,就会想到连玉楼此际正在做什么。当初并没有想过此间会发生关系,进而有了更深的羁绊,现在关系破裂了,那些羁绊却似乎还没有扯断,总是时不时地提醒着他,硬要去扯断,又会疼痛不已。

  「厉爷,你很久不来了,是不是已经把我给忘了。」

  娇俏妖娆的女子,目盼秋水,纯唇若丹朱,身上若轻纱,殷勤献媚。但是他心里想的却是那个时时炸毛如小猫一样的人,冷漠傲慢,被逗弄后的反应却可爱到让人不忍释手。

  「厉爷,你在想什么,笑得这么开心。」

  厉永山微微侧首避开袭上来的脂粉香气,掂着酒盏望向窗外,对面的天香阁,今日好不热闹,似乎在中庭搭了个戏台,戏子「咿咿呀呀」的声音,随风飘了过来。

  「哦,那是那个『南馆』想出来招揽生意的法子,听说他们的头牌被连玉楼给赎走了,就又捧了几个出来,正在给他们造势呢。」

  这就是汇香坊,在这里除了酒色茶蘼,不会有人问的哀愁与苦闷,到这里来的人都是寻欢的,谁也不会记得那些人背后的痛苦,只想着眼前的快乐,用这种虚幻来麻痹自己。

  厉永山有点自嘲的笑,难道自己不也是这样?

  正要收回视线,蓦然一个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

  一身白锦,乌发玉冠,摇着乌木描金折扇,一手背在身后,微微抬着下巴,几分傲慢与目中无人。

  就这一眼,他便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沉寂下来的心口,狂热地跳动起来。

  连玉楼被天香阁的老板迎进上等的厢房,从这里的窗户,可以看清楚整个中庭。

  中庭的荷花池上临水搭了个戏台子,戏子正唱着什么,不过没有什么人注意,今晚都是新的头牌的初夜,天香阁的老板大约是为了讨好他,据说新挑的那个,颇有以前荷风的味道。

  竞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连玉楼没有叫人过来服侍,就一个人坐在房里,听着外头嫋绕的唱词。

  谁向椒盘簪彩胜。整整韶华,争上chūn风鬓。往日不堪重记省。为花常吧新chūn恨。chūn未来时先借问。晚恨开迟,早又飘零近。今岁花朝消息定。只愁风雨无凭准。

  连玉楼平时并不怎么爱听戏,但是这会儿却把词词句句都听了个仔细,心里莫名的怅惘。

  就听外头「吱嘎」一声响,接着门闩落下的声音,连玉楼以为是老板叫来服侍自己的人,便也没多想,听到脚步声在自己身旁停下来,便将自己手里空的酒樽递了出去。

  「替我满上。」

  但是等了半晌,却不见对方的动作,心里暗暗恼怒,想这天香阁什么时候养了这么不识脸色的人,便回过头去张嘴就要斥责,但在看清楚来人的时候,惊愣得身体一晃差点摔下子。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厉永山,一段时日没见他,又是以前那副样子,头发乱乱的,胡子也没剃gān净,看着他的眼神,仿佛是饥饿了许久之后见到食物那样,放着莹莹的光彩。

  「啪啦!」

  连玉楼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起身从桌子边离开,不想和他靠得那样近,生怕被他身上的气息缠绕,然后就会动摇。

  退到墙壁,无路可退,连玉楼冷冷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找你。」

  厉永山简单回答了,径直走了过去,qiáng大的气势一点点bī近压迫下来,连玉楼脑中一片空白,直觉地要往门口的方向逃,但是还没走两步就被厉永山一把拉住,结果脚下不稳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厉永山顺势压了上去,什么话都没有就去撕他身上的衣服,动作有些粗bào。

  连玉楼一时没法反应过来,双手抵着厉永山的胸膛推挤抵抗,想要叫人来,但是声音被对方丰厚的双唇给堵在嘴里,只能发出「呜」「呜」的绵音。

  厉永山一手手指粗鲁地捏弄连玉楼的rǔ头,另只手扯开他的裤头,伸了进去。

  连玉楼猛地睁大眼睛,接着水汽汇聚起来,推拒厉永山的手也改为了捶打,完全是用了狠劲的那种。

  「我知道你恨我……」厉永山长臂一捞取过桌上那壶酒,用手抬起连玉楼的下半身,将壶内的酒水浇了上去。

  冰冷的酒液落在细致的皮肤上,让连玉楼一个激灵,惊叫出声。

  厉永山压着他弹起的上半身,手指借着酒液的润滑戳刺进他的后庭,像是迫不及待地那样,一根手指刚刚的一转动抽弄,便马上挤入第二根手指,两根手指一起在里面抠挖,硬是将紧闭的入口撑开来,然后解开自己的裤头,将已经火热挺涨的热物对准收缩缠斗的那处用力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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