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梓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并不常安慰别人,要他舌灿莲花的说出很多宽慰人的话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他只能加快步伐,不管怎么样,见到米凯没事才是最重要的,也是最直接有效的安慰米多的办法。
还未走到提尔的房子,远远的就看到部落里的很多雌xing围在房子外面,纷纷一脸担忧的说着什么。安玛吉也站在外面,焦急的等待里面的消息,见到吴梓墨过来了,忍不住红着眼眶说道:“梓墨,你来了,米凯可…能不……行了!”
“什么!?”米多瞪大眼,泪水迅速积满眼眶,哗啦啦的掉落。
“里面怎么样了,医师到底怎么说?”吴梓墨皱起眉,打断安玛吉悲伤的qíng绪。现在是医师已经宣布什么了还是只是安玛吉的猜测,如果是医师的定论,那么除了马上派人通知提尔外,他还想知道米凯究竟是得了什么病而不治的。如果只是安玛吉自己的猜测,那么一切都还没有定数,他们在这哭哭啼啼只会gān扰医师的治疗,而帮助不了什么。
“刚刚米多离开后,医师就来了,医师一看到米凯的脸色,就拿了一碗药汁给米凯喝,谁知米凯喝完居然晕过去了,怎么叫他也没反映,到现在也没醒过来!”安玛吉哽咽的说着米多离开后发生的qíng况。
“让人通知提尔和希尔斯了吗?”吴梓墨问道,不管现在什么qíng况,先通知提尔和希尔斯这两个米凯最重要的人也是当务之急。
“嗯,已经让人过去了!”安玛吉回答道。
“那好,现在我进去看看qíng况,提尔和希尔斯过来了就让他们进来吧!”吴梓墨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帮上忙,毕竟他并不是医生,但是因为以前训练时受的伤也不少,医理常识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进去看看qíng况吧,或许有些现代的医学常识会比现在的医术超前。
至于希尔斯和提尔,他们过来虽不能帮上什么忙,但对于病人的求生意志还是有很好的帮助的,如果米凯真的得了不能医治的重症,那见上最后一面或是送他一程也可以让他们没有遗憾!
吴梓墨挤开人群,走进房子里面。因为大门的紧闭,里面显得有些昏暗,整个室内充斥着一股浓浓的糙药味,窒闷的气息令人不大舒服。走近石chuáng前,两个医师围在米凯的身旁,一个正在焦急的观察着米凯的身体qíng况,一个则是等待在旁,嘴里叨叨念,应是在乞求上神保佑。
吴梓墨靠近,看到米凯脸色苍白,浑身是汗,豆大的汗珠一滴一滴的滚落。伸手摸上米凯的手脚,发现他的四肢发冷,低下头,俯在他的胸前探听米凯的心跳频率,‘咚咚咚’的快速跳动声清晰的传入耳中,吴梓墨心中已有怀疑,又摸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冰冷的触感传来。
脸色苍白,四肢发冷,浑身颤抖,出冷汗,心跳加快,这都是低血糖的典型症状,而后期的晕厥可能是因为医师的那一碗药汁,加剧了病qíng。
低血糖对于以前小时候的吴梓墨来说,那是再熟悉不过的小病,每天基本都会关照他。吴梓墨并不是他的父亲正妻的儿子,而是一个没有名分的qíng妇的私生子。那个男人在他五岁的时候,就qiáng行将他从母亲怀里夺走。把他丢在一个地下训练场,放任他自生自灭,只对他说了一句话:“十年后,如果你从里面活着出来,我就让你见到你母亲!”
他信了,从此拼命训练,只为了活着出去见到母亲。而训练的第一课就是抢食,第一年里,他只学到一句话,你可以没有任何尊严,但你不能没有食物,失去了生命你还有什么尊严可言!人饿慌了,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更不用说他一个才五岁,而且还是刚进来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因为过度的饥饿,一天没有晕倒几次那是不正常的。满身的伤口,失血过多,营养不良,这些他忍过来了,只为了见到母亲。
母亲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人!母亲自从跟了那个男人后,他并没有提供母亲安逸温暖的生活,反而放任他的正妻欺rǔ母亲,但母亲都忍下来了,因为母亲那时已经怀有了他了。他从小就看到那个女人欺负母亲,每当那个女人想打他时,母亲都会用那瘦弱的身体帮他抵挡那些棍棒鞭打。
十年后,他活着出来了,但母亲不在了!那个男人对他说:“母亲因为对他思念过度,整日郁郁寡欢,经常不按时吃饭和吃药而导致身体越来越差,终于在九年前死了!”
吴梓墨觉得很讽刺,九年前!他进去才九年七个月,按他的说法,就是说母亲在他离开后七个月就走了,当他白痴吗!母亲的身体虽然不好,但绝对不可能只能活七个月,如果这个男人没做过什么,母亲怎么可能这么早就走了!哦,对了,他忘了,他不用做什么,只需要放任他那个妻子任意折磨母亲就够了。吴梓墨垂下眼帘,遮挡眼里滔天的恨意。这个男子,他从没想过他可以善待母亲,但至少让母亲没有生命危险。而他连这样最简单的要求也没有做到,竟然还跟他承诺了会让他见到母亲,真是天大的笑话!
吴梓墨狠狠的咬着牙,忍下嗜血的杀意,他要忍,现在的他,没有资本跟这个男人斗!他吴梓墨发誓,他一定要这个男人以十倍的代价,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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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低血糖 二 …
吴梓墨忍下来了,虽然那个男人并没有相信他,这个执掌一个大型帮派多年的男人会并非没有任何警惕心。但是那又怎么样,他吴梓墨不需要他的信任。他一直小心翼翼的防范他,担心他夺权,限制他的权利,但又不得不依仗他。
八年时间,他在外暗中集结势力,在内一步一步慢慢蚕食他的势力,他要那个男人在他60大寿时候看到他一手建立的势力一夜之间易主。
那天,他的寿宴一开始,帮里的各个堂口同一时间全部被攻击。果然如他所料,消息很快的就传到那个男子耳里。不过,他可没打算让他走出酒店,那个他jīng心为自己选择的葬身之处。他姗姗来迟般的走进寿宴,那个男人看到他立即咆哮道:“是你做的吗,你这个畜生!”
他冷笑一声,走到他的对面,随意挑了一张椅子坐下,随意的翘起二郎腿,看着那个好似很愤怒的男人,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说呢?”
“辉哥,我早就跟你说过,不能留下这个畜生,你看吧,现在他竟然反过来对付你。真是个好杂/种!”那个女人刺耳难听的声音响起,吴梓墨皱了皱眉,他没兴趣知道那个女人说了什么,只知道她的声音很难听,他不喜欢。
吴梓墨一挥手,身后立即上前两人,拉过那个女人,掏出枪顶在她的脑门上,那令人厌恶的声音立即消失,很好!“你这个杂/种,你快放开我妈妈!”那个女人最宝贝的儿子,那个男子培养的接帮人,指着他叫骂道。
吴梓墨站起身子,他随即退后一步,“你,你要gān什么?我告诉你,你走不出这个酒店的!帮里的一众jīng英都在外面。”他转头冲着那个男人跑过去,哭叫道:“爸爸,你还不杀了这个杂/种叛徒?”
“畜生,快放开文慧,你要做什么?”明辉看到他让人拿枪指着自己的老婆,愤怒的吼道!现场帮里的元老都在,这无疑是当众狠狠的打他耳光。
怎么?他还自以为他还是那个可以呼风唤雨的帮主吗?“明辉,你真的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吗?”
“你这个畜生,我要杀了你!”那jīng彩的表qíng他至今还记得很清楚,他直接一枪在他的眼皮地下‘嘣’了他那个最极力培养的接帮人,他的亲生儿子!
那个男人发疯了,不过他不打算让他死的太舒服,他要让他知道他的帮派正在遭受怎样的打击,他只能毫无选择,眼睁睁的看着毕生的心血怎样毁于一旦,他不是最迷恋权利吗,那么,也该换种滋味尝尝了,例如一无所有!至于那个女人,哼,他会让她知道,死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他的帮派,他会帮他毁得彻彻底底的,一点渣也不会剩。看到任何与他有关的东西都会令他感觉不舒服,所以他会抹灭所有的痕迹的。
吴梓墨略稳下心神,那些已经过去,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已经被他送进地狱了,那是他们可以得到的最好下场。
现在,他要救醒米凯才是最重要的。
对着那名正在祈福的医师说道:“你帮我去拿一些蜂蜜过来,要快!还有,把米多叫进来!”
罗亚一脸悲痛的看了吴梓墨一眼,呆了呆,这个跟他说话的雌xing好冷静!他的双眼里一片平静,仿佛米凯现在并没有生命危险,而只是正在休息睡觉。
没由来的,他觉得心里的躁动悲伤一下子缓和了下来,渐渐趋于平静。突然想起他就是部落里那名传诵着是上神派下来的使者,不由的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他要蜂蜜做什么。
吴梓墨转身,低下/身子,对那名正在检查米凯身体的医师问道:“医师,知道米凯因为什么发病的吗?以前有过这种qíng况吗?”
那名医师刚在吴梓墨探查米凯的身体时并没有阻止,在他吩咐罗亚时也仅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表示什么。显然,他认出了吴梓墨,并选择相信吴梓墨,
医师摇摇头,“不知道,他的身体并没有受伤,机体一切正常,突然晕倒我也很疑惑!部落里没有雌xing有过这种qíng况,这是我第一次见!”医师并没有藏拙,而是很直接的说出自己的不解。
“那你给他喝的那碗药汁?”吴梓墨不解的问道。
“那是我族的圣糙,月藤糙熬制的药汁,是我族最好的药糙!”
医师正在为吴梓墨说着那碗药汁的来历时,米多进来了。
“医师好!梓墨?”米多对着医师打过招呼后,不安的唤着吴梓墨。
吴梓墨安抚的拍拍他的肩,“米多,今天你和米凯聊天的时候有吃什么或做什么特别的事吗?”
吴梓墨猜测米凯可能是因为过多的使用某种食物而导致低血糖发作的,部落里并没有这种病史,米凯也没有过这种病历,不可能是先天xing的。可能是类似于地球上的荔枝病引发的低血糖。
“今天我们就和平常一样聊天,没吃什么特别的食物,米凯今天只吃了雪晶果啊!”米多想了想,说道:“不可能是雪晶果,最近米凯经常吃的,也没事!”
米多否定的摇摇头,想不出来!
“你是说今天米凯只吃了雪晶果,没吃其它的食物。吃了多少?”
“嗯,今天米凯说不想吃米饭,没胃口就没吃,只想吃雪晶果!吃了,大概有七八个吧!”米多回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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