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的……”他红眸迷茫,妖冶的脸上有些痛苦,像是因为回忆而痛苦的扭曲了,欣长的身子都些抖,靠着墙倒坐了下来,抱着头……雪发散乱披了下来,指间那枚罂粟格外养眼。
不是吧……
这么大反应?!难道说他真的忘光了。
我狐疑的伸脚小心翼翼的踢了踢,他抬头有些无神的望着我,红眸暗沉,波光潋潋,像是要滴出血来一般,勾人心魄。
一张脸竟苍白得堪比雪发,无助到了极点。
他这个模样似乎不是装的……在我被掳关在石室时,他压根就不记得了温玉。可他的模样与xing子却与世魅这么相象……南纳人都能长生不老的,温玉活了这么久,他不可能转世重活的,况且红眸,雪发……
不会认错的。
8—3
艳光潋潋的红眸,雪发……
这般狠毒的作风,身形举止姿态,就连看人的神qíng都如此的相象,无疑是世魅。
凤凰涅磐迸发的火焰能将他灼伤成这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莫非也让他散了功?!
“世……”张了张嘴,剩下的话在他那yīn狠红眸的怒视下自然的消声了。
“我再好心的提醒你一次。”他一张脸苍白的像是一张薄纸,斜入鬓角的眉,有些张狂,抬起头,一把将我揽在怀里,死压住,抵在墙上,双手固定在我肩上,头凑我很近,“我不叫世魅……你也别编话来转移我的注意力。”
他一双暗红的眸子很痛苦的眯着,狭长的凤眼里似乎有闪烁的东西在流淌,低头凝视着我,捂住了我的嘴,将我用力的顶在墙上搂着,我感觉得到他浑身都在抖,双臂铁钳一般的搂着我,像是要将他的紧张与茫然转移到我身上一般。
他的身子滚烫,墙又很冰冷。
“痛。”
“就是要让你痛。我一辈子,只要一闭上眼你就会侵入我的梦里,总是yīn魂不散。”他一双红眸泛着些恨意,“一直一直都在找你,日子长的我都要忘了。”
这也怨我?!
大爷,没人让您来找我,怕做噩梦你也可以不睡觉啊。
我皱眉,双手推拒着,极力拉开我俩的距离。
他却反手将我手握牢,注视我良久,一字一句地说,“还记得我对你说过得话么?”
啊……
什么话,你说了那么多我怎么记得住。
他那冰冷的眸子里突然却显现出很忧伤的qíng绪。
“对于你,我只有一个法子。”他一边温柔的说着话,手也毫无预警的游走到了一处,停住了,那儿正是我的脖子。
我瞪大了眼睛,
他却突然笑了,像是黑暗中绽放的罂粟花,毒且妖娆。
他不会来真的吧?!
我脊梁骨冒来一阵寒气,他的手指修长,罂粟花纹那般刺目,我双手握住他的,挣扎着……却无法使出力气,喉咙被掐,只觉得呼吸正被人一点点的夺走,喘不过气来。
而他的手却一点点的收紧,力道在加重。
视线模糊……
他那双眸子竟有浓浓的爱yù和yù语还休的悲哀。
往事如梦,一切又浮现在我的脑海。
千年寒冰铺成的练功室里,他曾抱着我一遍一遍地说,得不到的便要毁去……重塑一个,接着再爱下去。
一点烛火炸了,嗤嗤地响。
疯子,他整一个疯子。
“不……不要……”我张嘴,却什么音也发不出来,只能费力得揪着他的衣袍,无力得挣扎着,身子疲乏极了,脑海里浮现着他所做的一切一切。
他灭宫,又误打误撞掳了我,从第一眼我对眼中流露而出的惊喜,再毅然绝qíng的将我送给巽王,甚至最后又将我掳去摧毁记忆……将我禁脔在他身边。
我想他说的定是真的。
腹部传来一阵绞痛,蔓延到了全身,一股力量像是正要挣脱什么出来一般,疼痛伴随着怦怦的心脏跳动,那么的剧烈,太阳xué也涨得很疼,眼前一片黑暗。
陡然间锁在喉咙上的手,松了力道,他放开了我。
浑身软绵,我瘫靠在墙上便滑了下来,冰凉的墙壁磨得我背脊生疼,却不及嗓子眼里那一阵火辣辣的痛感。
下意识的我用手护住腹部,透过单薄的料子,隐隐能感到温热的肌肤上传来的轻微的震抖,很奇怪的感觉,像是这小家伙正在保护着我。
一声冷笑,魅舐左手摸着手腕,像是很疼,他斜眉微蹙着,狭长的眸子满是恨意,“有本事,怀孕了?温玉的孽种么?”
TNND,你才孽种。
不过是不是温玉的还不知道,反正不会是你的。
我呸了一口,他一抹脸却也欣然接受。
我无力的坐地上,懒得理这死变态,却恍然看见躺在地上的诗楠白洁如玉的脸上,那长长的睫毛抖了一下,似乎……是要醒了,我立马一激灵,拿身子挡住他,却没料到动作幅度太大,隐约有些抽痛从腹部传来,止不住哼了一下,我小心翼翼的抚着,安慰着小家伙,一张脸惨白。
“我改变主意了,你不能死。我这么疼你怎么舍得要你死。”魅舐向走来,蹲在地上,睫毛下垂,温柔的说着变态的话,“我要让你在我身边呆一辈子,我要让你亲眼看着这孽种是如何在你眼前死的……”
什么?!!!!!!!!
我靠,你有种。
他趴在地上向前一倾,我的脚踝便被他握住了,我诧异的瞪圆了眼睛,他浅浅的一笑,用力一拉,我重心不稳,便被他压在了地上。
那一只冰凉的手也滑进我的衣料,抚上了我的大腿,一路往里探去。
“别怕,我不会让你疼的。”
“你你你,你gān嘛……”
“你要怀只能怀我的孩子,把你玩坏了正好……反正,我也讨厌小孩。”他声音夹杂着浓烈的qíngyù,手也愈发的不规矩起来,将我的袍子往上撩至了腰侧,摸索着我的裤带便要解……
不!!!!!!!
姓魅的我要让你断子绝孙……
他一翻身将我不安分的身子压牢了,手撕了我的衣衫。
“魅,我怕疼。”我抓着他的手腕,可怜兮兮得望着他。
“就是让你记住我,不疼便记不牢。”他笑了笑,一双眸子里满是兴奋,暗红的波光流溢。
“你……怎么就不懂我心。”我眸子里泛着雾气。
他一怔,对上我的眼,手也滑上我的脸颊,轻摩挲着,像是沉沦在一时半会儿的温柔里,却讥讽一笑,将我双手拉至头顶,用一手禁锢住,掰开我扬起来准备踹他的腿,“就是因为我太懂了……才不会再被你骗了。”
玩完了。
正当我乱扭着身子与邪恶势力作斗争的时候,从屋顶传来一阵爆裂声,一席黑色的身影窜破了瓦片,从天而降,单膝跪在了地上,挥了袍子,稳当的站了起来。
帅啊。
赝狄哥哥。
“放了湮儿。”浓厚的男xing嗓音,一双鹰眸担忧的往我这边扫来,一张英气bī人的脸上写满了心疼。
魅舐蹲在地上摸了我一把,头也不抬,冷笑着说,“我从小养出来的蛊王,竟敢命令我?你的本事都是我教来的……也不看看自己几两重。”
他嘴角扯一抹笑,金蛇皮鞭一挥,簌簌地朝赝狄挥去……灵巧的鞭子却在半空转了半个圈,没落在赝狄身上,鞭梢却轻佻的打在我的脸上,这叫一个疼。
赝狄傻了。
魅舐笑得这叫一个正经,手指轻擦着我的脸,“你看他那傻样,心里头该多疼啊,打在你身上一下和打在他身上千万鞭都一个效果。”他灵巧的舌卷了一下被他鞭子调戏过的某处,笑眯眯地说,“虽没出血也没破皮,可我也心疼……下回该往你肚上打才好。”
我怒!!
TNND,我就说这鞭子怎么长了眼,原来他还真是故意的。
我发飙了。
赝狄更甚。
一席黑影如闪电般的袭来,手中握着刀泛着荧荧血光,招势致命狠毒,这会儿魅舐没有突发其想的拿我来挡刀,算是良心发现了,他金蛇皮鞭挥得游刃有余,轻轻松松地,拆了一招又一招,还不时的拿那鞭子调戏我的腰,赝狄自卫之余还得去给我挡鞭子……真是……
我看着都辛苦,擦汗。
赝狄古铜色的肌肤上隐约有了汗,瞥向我的眸子也是愈发的焦虑不安了。
或许……他真的没法子弄赢那个变态。
我垂眼,手抚上平坦的腹部。
娃儿……你那五分之一的爹木本事护着咱俩了。
烛火闪跃跳动,昏huáng的灯光下两人搏斗的身影有些朦胧了……窗外隐约传来一阵婉转悠扬的笛声,让人浑身气慡,可是魅舐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儿了,一双暗红的眸子里的qíng绪有些不稳。
笛声戛然而止。
一个声音从外头传来,清醇如一坛子美酒光是听着就让人有些醉倒了,“赝狄你怎么这般没用,我教你得都忘了么?”
第九章 殇逝 9—1
门砰的一声 被狂风撞开了。
烛火摇曳,昏huáng的光she在屋外那人身上愈发的不真实起来。
一席白袍身影在院外清冷的月辉下显现得格外清雅绝伦,一根芳华木簪斜cha入发,乌黑柔顺的青丝滑落于肩头,他手里执着一支笛子,如玉般温润的脸上泛着朦胧的光夺人心智,他气态闲雅,眸光对着屋里轻轻一扫,轻声说,“世魅,许久不见。”
魅舐像是有些困惑,一丝迷茫浮现在眼底,却也及时的被遮掩住了,嘴角扯着冷笑,“我可以容忍你们一次,可不能容忍你们接二连三的错认人。”
手里挥来的皮鞭进攻得也愈发的yīn狠毒辣。
赝狄的神qíng终于有了些松懈,一招一势不敢怠慢了。
两抹身影jiāo叠打斗着。
我抖了抖身子,贴着墙犹豫不决是不是该躲开,心里压着的一块巨石也放下了。
神仙,温玉……终于来了。
可是他来了有什么用,神力也消失了不是来送死么。
我捂着腹部,抚着墙艰难的站了起来,却正对上温玉那一双清眸,眉宇里承载着快要溢出来的关怀与柔qíng。他朝我走了过来,神色坦然,可是藏在袍子下的脚步却有些乱,看来他该是焦急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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