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我眸子里水悠悠,直打转儿。
“起得来么?莫不是脚扭了。”诗楠轻声说着,站到我面前才愣了一下,也蹲了下来,眉蹙着,极心疼的捧着我的脸,拿指轻轻擦拭着:“湮儿,回我屋里去,嗯?”
他一手揽着我的腰,俯下身子毫不费力气的将我抱着站了起来,一双眼极温柔的望着我,恍若水中dàng起的波,让人心里一处也软了。
我转头望着他,吸一吸鼻子。
他更加手忙脚乱了,忙不迭地腾出一只手,执起衣袖给我擦脸,柔声说,“才好好的,怎么就哭了。”
我泪……
我这是喜极而泣。
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儿,我怎么就没想到他。诗楠这家伙可是不二人选啊,玲珑心,待人又温柔,最重要的是便宜随我占,决不说二话。
不像赝狄虽不会拒绝人,但轻功了得,脚底一溜烟便跑的没了影儿,心肠狠……不像咱诗楠,随便拿个甜言蜜语儿,或者扯个小手绢儿默默抹泪,他的心肝儿就一抽了,颤抖得慌。
这不,一路上被他抱宝贝一般的搂着回了靠东北侧的宅院。
他招呼着下人在软榻上还铺了一层白狐毛皮儿,才小心翼翼的将我的身子搁在上面,他一声不吭的将我的脚放在他的腿上,去了白绸子袜,捏了起来,还一个劲儿的望着我说,“给你揉揉,兴许会不那么疼。”
我缩了缩,眨了眨眼望着他:“不疼,谁说我扭脚了。”
他一笑,有些泱泱然:“那也给你揉揉,舒服。”
我身子斜着,手撑在软榻上,低着头一个劲儿的瞅着他的脸。
他动作的那般专心致志,额上碎细的发遮住了好看的眉,眸子依旧是那般的清纯明亮,被他注视的地方竟犹然泛出了一股暖意。
我手触上了他的脸,他诧异的抬头望我,我半哄半劝的说:“别忙了,休息一下,来坐我身边。”
他白皙如上好的美玉般的肌肤上隐约有细小的汗珠,真是漂亮。
他才在我身边坐下,却又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对了,我这儿进贡了些上好的茶叶,你喜欢的,我去给你泡来。”
我扯了一下他的袖子,轻声说:“不忙,我想看看你。”
……还想摸摸你。
他又无声无息的坐下了。
我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手指在上面滑动。
“……湮儿。”
“嗯?”我凑过头来看他。
他身子轻颤,好半天才说了一句;“你有许久没来看我了。”
是有很久了。
自从在他这儿喝了茶水,差点流产后,就一直被赝狄盯梢,没机会来他这处了。
我轻叹一声,手又搁在了他的腿间,摸一摸。
“我这不是来了么。你,想我了……”
他腿一颤,抬起头望着我,正对上我那含qíng脉脉的眼眸,他愣住了。
我适时地又往他身边靠了,环着他的腰,只轻轻掐着,说:“我总惦记着你有没有按时吃饭,看你又瘦了。”
他脸上泛起红晕。
我头凑过来,眼低垂着,想要去吻他,他却突然侧过身子,低头从袖子里掏着什么,仰头便吃了一粒什么药丸子。
我大惊,一把揪住他,问道:“你在吃什么?”
他有些不好意思,轻声说:“没什么,有些不舒服。”
我还想问他哪儿感到不适的时候,他却一脸温柔的盯着我隆起的腹部,手爱抚的摸了上来,有些不确定的望着我,问了一句:“我能听听么?”
“当然。”
他一笑,身子软软的趴了下来,耳朵贴在我腹部,手也轻轻的摸着,“能感觉小家伙在动,活泼得很。”
那是当然……
也不看看谁是他娘。
我抚上小肚皮儿,颇引以为傲,斜他一眼。
诗楠一只脚踩在榻边,一只腿跪在软榻上,修长的身子伏在我旁边,姿势撩人,脸上安详极了,闭目,像在倾心聆听。
窗外光倾洒在他的身上,jīng致的耳朵上凌乱的发,白皙诱人的脖颈竟泛着朦胧的光,那般迷人,我的心怦然直跳,也没多想,拉着他的手往身上拽去,只想抱着他。
他发丝扬起,垂了下来,身子往我身上跌来,好容易手撑住了,趴在我上方没敢压我,诧异的望着我。
我眯眼一笑,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轻啄了一下唇。
他呼吸一窒,复杂的望着我。
“不喜欢我这么做?”
他浅浅的说:“喜欢。”
我继续引诱,手摸摸他,“我都这么主动了,就不想对我做些什么?”
“……想。”
我笑了,微倾身,挽着他的脖子,下巴搁在他的肩上,抱紧,一只手不安分的向下滑去,耳旁是他紊乱急促的呼吸声,入手处,隐约感觉到袍下有东西渐渐顶在了我的手心,硬了起来,火热。
我的手还没撩到裤子的带上。
他却又悉悉簌簌的在袖子里掏着什么,手一倒,仰头又吞了。
不对劲儿。
“你怎么总在吃药,这是什么丸子?”
他搂着我,轻拍着背说,“甭管我,你继续……”
还能怎么玩儿,我摸在他裤裆,那好不容易立起的东西……又软啪啪了。
他却躺着,一副任由我践踏蹂躏的表qíng。
我怒……
“这药是霁雪给你的?”
“是。”
“你知道是什么功效么?”
“清火节yù。”
“……知道你还吃,你这不存心的么。”
“我不能做对不起孩子和你身体的事,我……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由你发泄。”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
揪着头发,我要疯了。
你都立不起来, 我还能怎么发泄,TNND。
15—4
俗话说,男人都是由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古代虽教条伦理多了,可仍旧有那么多青楼勾栏的,男子讨个三房四妾的也实属平常,可我家那几位风流倜傥的相公,几个月不到,全换了xing子,一个个清心寡yù,就好象是吃斋念佛的高僧。
我这个愁哇……
其实,这个泄yù火,也不是没了人选。
狐狸定xing差,火气又旺盛,骨子里都透着骚味儿,那一双凤眸一勾,就能将魂儿都引诱了过来。只是这家伙凡事也没个节制,如今被他们bī着也禁yù了这么些日子,恐怕也忍得心痒痒了,怕只怕我俩没节cao的人混在了一起,一个gān柴一个烈火,勾搭起来一发不可收拾,别说是腹中的娃儿会流产鸟,我人也会被折腾升仙。
所以……
弘氰这家伙,万万不能在考虑范围内。
可谁能告诉我,为何我此刻管不住脚偏往那西南处宅院走去……那分明是神官大人、恐怖分子的住处,真是……没得救了。
沿着小石子路走着,便能闻到独特的糙药香气。
其实很难想通,为何热qíng似火的狐狸和一直冷冷的霁雪住那么近,一个西南侧,一个西侧,嗯……这其中的奥秘真是难揣测啊。
衣衫突然被后面的人揪住了。
我一回头,正对上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赝狄,他板着脸说:“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你都尾随了我一天了。这不明摆着的么。”我望着他yīn晴不定的脸,嬉笑着说,“一个个串了门子了,岂能撇在狐狸那小子。”
他脸更黑了些,沉声道:“你不知道危险么,不准去。”
我扯袖子。
他不松手。
两人大眼瞪小眼。
我突然身子一歪,就要往他身上倒去,他慌忙一搂,抱了个正着。
我笑眯眯的,手揽住他的脖子,指往下,划进他的衣料里,摸着那温热的肌肤,探寻着,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上蹭,斜一眼:“你是想让我别去么……”
他浑身一抖,身子僵硬了,扯下我的手,一脸警惕的望着我,后退一步……再退一步,又倏地一下,窜得没了影儿。
我瘪嘴,
瞧,这不去不行啊。
一个个防我,防得想láng一样,我还不如直接去找头公láng。
我甩甩袖子,拍了灰,绕过霁雪那破小屋,踮起脚,一路小溜朝弘氰的宅门走去。
踹了大红漆门,直接闯了进去,嚷着:“弘氰……弘……”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身子一愣,端着盘子,有些不知所措,脸上还挂着又惊又喜的神qíng,吞吞吐吐的说:“我家主子去试新衣裳去了,才走没多久,少宫主您先坐。”
这骚狐狸,一年到头,就知道换衣衫打扮。
“他衣服那么多,还要做新的?”
“主子说了,他研发了一个好款式,若穿在身上,少宫主您一定会喜欢的。”
我讪笑,自酌了一杯茶水:“也难为他了。”
闷骚狐,以前在凤国穿一身玄黑袍子扮神官,真是委屈他了,这会儿想着法子做新衣裳,挑些明晃晃刺眼的颜色,愈打眼愈往身上套,大红衫子,还露个胳膊腿儿的……
我摇摇头,挥着手,赶苍蝇一样,“得得,我估计他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你也别招呼我了,我去他chuáng上躺躺。”
少年脸红了红,应了一声,低头退了出去,顺带把门也关住了。
我抚着腹部,大大咧咧的把鞋给踢了,打个哈欠,爬上了chuáng。
平日里也没睡午觉的习惯,
只是这肚子越大,人就越困,折腾了半晌,实在是困得慌,趁他还没回,先养足了jīng气神儿再说。
迷迷糊糊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突然听到一声撞门声。
“湮儿……”
四周静悄悄的,我闭上眼缩进了被褥里。
停顿了片刻不见回应,那男人熟悉的声音带着一丝期盼和恼怒,“你说少宫主人来了,在哪儿呢?”
少年悄声说,“主子,在……chuáng上。”
“真的?!”突然话音一转,冷了少许,伴随着布料与脚步的悉蔌声响,他贼笑,“走走走,你给我出去,今儿个下午别放人进宅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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