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_末果【完结】(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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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对,均是一怔。

  “睡不着?”不凡眼中悦色还没能完全掩去。

  无忧瘪了嘴,被他这么一折腾,睡得着才怪,“那珠花……”

  “是四年前,在西越京都买的。”

  “你买的?”无忧没料到他会告诉自己。

  “她让我买的。”他喜欢她这么直直无惧的看着他。

  “那还不是一回事。”无忧扁了嘴,口中这么说,心里却又觉得好象不是一回事。

  “你真叫无忧?”

  “嗯,不过你在我这儿,什么也问不到,我明天会离开。”无忧眸色微黯,明天会离开,心里有些不舍。

  “为什么要走?”

  “还用问吗?”

  他的手伸入她的被中,握了她的手,无忧微微一缩,不再动,任他握着,凉意在他掌心中化开,“她没回来前,别离开。”

  无忧默了一阵,才悠悠开口,“你是怕兴宁的失踪,引起混乱?影响你的地位?”

  他笑了笑,平静道:“我知道她的下落。”

  无忧愕然,惊大了眼,“在哪儿?”

  “与神巫一起。”他虽然不知神巫和父为什么这么做,但相信必有他们的道理,“留下,我会保你安全。”

  无忧撇脸哑笑,重新审视向枕边俊容,这个人到底能否相信?

  正文 120 不想圆房

  不凡读懂她的犹豫,握着她小手的手,略为松开,再次覆下,包住她整个手背,手指分了她的手指,收拢五指,紧紧扣了她的掌心。

  “你不是一直认为我是借着‘常乐郡主’立足府中,如果你无法相信我,就当是我借你弥补‘常乐郡主’不在时的空缺。”

  无忧的手指被他的手指撑开,微微的痛,整只手却被他更牢的掌控,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既然你知道她在哪里,为何不接她回来,还要我留在府中?”

  “那珠花……她不会轻易离身。既然在神巫手上,说明她人在神巫手上。是她无法回,还是不能回,我不得而知。但这件事,神巫连王妃都瞒,必然有他的理由。”

  无忧长睫微微一颤,一种未知的异样滋味从心间漫开,隐隐的酸楚,那珠花是他买给她的,而她又如此珍惜。

  自己这样跟人家的夫君躺在一张chuáng上,算不算小三?

  手上微微用力,想将被他紧扣住的手抽出来。

  他的手指扣得更紧,“你当初选择到府中充当‘常乐’,必然有留在府中的目的。但要留在府中,就无法与我们太过分生。”

  冥王送她回来,就是要她充当兴宁,到底冥王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明白,就如同当年,他为什么要将她救活,带去二十一世纪一样。

  她用了整整十四年的时间,也没能从冥王口中得到,他救活她的目的,直磨到她失去了耐xing,所以在得知他要将她送回来时,根本懒得问他,问了也白问。

  现在不知他游dàng在哪个yīn朝地府,更不用指望得到结果。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现在她有机会活着回来,便可以借这机会完成自己的宿愿。

  与他也算是各得所求。

  目前能知的线索,只有王妃,秋千,宁墨的琴……这一切全与‘常乐府’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如果离开,再没办法见到宁墨,再无法与王妃接触,更无法入宫。

  做一个普通的百姓,查探皇家之事,难如登天,寻找到子言的希望也就越加渺茫。

  她确实需要这个身份,“你就不怕她遇上什么不幸?”

  他笑了笑,神qíng轻松,“她自小体质不同常人,神医是神巫的师弟,如果神医都无法救她,那普天下无人可救她。”

  “你就这么信得过神巫?”

  “连王妃都不会对神巫有任何猜忌,我为何要去怀疑?再说我可以不信神巫,但不能不信神医。”如果她当真有意外,义父不会瞒他。

  无忧百思不得其解,如果自己不出现,神巫将兴宁留下,那将如何对姨娘jiāo待?除非……

  除非神巫知道自己会出现……

  冥王曾说过,她的复活是出自苍穹大陆最神秘,也是最qiáng大的秘术士。

  而神巫也是秘术士。

  脑海中浮现出和冥王有相同相貌的凤止,凤止是神巫唯一的徒弟,凤止和冥王如果不是一个人的话,多半是冥王这只野鬼,盗版了凤止的相貌到人间游dàng,不管是谁盗谁,都说明他们之间脱不了关系。

  想来想去,得出两个答案。

  一,兴宁死了,神巫向王妃jiāo不了差,便求着冥王弄了自己这么个冒牌的过充数。

  二,冥王要弄自己回来,让神巫暂时将兴宁扣着,给自己腾位。

  反正兴宁毁容多年,她一日不见光,一日无人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模样,而自己儿时跟她一般长相,就算大长了有所不同,也多少有些相似,光看相貌,自然不会穿帮。

  不管一还是二,她都可以留在府中,神巫根本不用将她的身份bào露给不凡,毕竟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神巫为何将珠花jiāo给你,而不给王妃?”神巫瞒着王妃,却将珠花jiāo给他,足可见这其中又另有深意。

  “如果没有我,你认为你能骗得过王妃多久?”

  无忧半眯了眼,难道是姨娘将人家的láng崽子养在了自己的羊圈里?不凡根本就是神巫他们安cha在姨娘身边的人?

  “你误会了,不过是神巫握住了我的软肋罢了。”不凡坦坦然。

  神巫将珠花给他,暗喻着兴宁在他手中,同时jiāo待他善待眼前的她,就是无形的威胁,也是jiāo易。

  “呃?”

  不凡迎着她警惕的审视,她身份被揭穿,生死不过是一线,却能冷静至此,这样的她与自己倒有几分相似,转脸过去,仰望头顶幔帐。

  “我告诉过你,她对我很重要。”要保住兴宁,就得保住眼前的她,这就是神巫给他暗示。

  无忧哑然失笑,将被他握着手抬起,嘲讽道:“如果她看见,我们这样,会如何?”

  他眸子微转,扫过jiāo在一起的手,再看向她,不答反问,“害怕?”

  无忧注视着他,半晌,嘴角勾起一丝讥诮浅笑,将被他握着的手重重落回身侧,一个已死过的人,还有何可怕?闭上眼,不着痕迹的翻了个身,顺势从他掌中抽出手。

  “我无意沾染人家的夫君。”

  他苦笑了笑,此夫君已非彼夫君,‘夫君’不过是个身份。

  无忧背对着他,看着枕边,被他握过的手,手上仍残存着他手上的温热。

  人生就是一场赌博,不赌如何知输赢?

  “我明日随你回府,如果她要回来,提前告诉我,我离开。”话落,猛的转身,直直的瞪着他,“如果你想暗中谋算着处理掉我,我一定拉你给我垫棺材。”

  他看着她还稚气未落的小脸,紧紧的绷着,一脸正经,笑了,漫不经心的道:“好。”

  “我是认真的。”无忧见他没有个正经样,小脸绷得更紧。

  “我也是认真的,huáng泉路上,我可不能携着你,所以这棺材,我是不会给你垫的,你自不必担心我会在她回来前,杀你灭口。”他仍笑,“不过,你悠着些,别把天捅了。”

  无忧被他这话逗乐了,噗的笑出了声,脸再绷不住,“你害怕?”如果被姨娘知道他和一个假货串通,被揭出来,他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我不能时时在你身边。”

  无忧笑意微敛,吸了吸鼻子,小声嘀咕,“我也不想时时被你盯着。”天天被他守着,什么也别想做了。

  困意袭来,捂着嘴,打了个哈欠。

  不凡探身撩了帐帘,chuī了chuáng边蜡烛,帐中暗了下来,“睡吧。”

  无忧合上眼,又打了个哈欠,“以后你睡榻,跟人家的丈夫同chuáng共枕,算什么回事。”

  黑暗中不凡默了一阵,就在无忧朦朦要入睡之际,幽幽道:“无忧……”

  无忧含糊道:“嗯?”

  “你无需多虑,我们与她在没圆房之前,都是自由身。”

  无忧微怔,半睁开朦胧睡眼,脑子成了浆糊,她和子言儿时哪懂什么圆房的事,可他确确实实是自己的驸马。

  “我们只是协议,只要自己愿意,随时可以离开。”

  无忧赫然明了,为什么了了有五年之约;为什么开心口口声声,谁知道明日的事。

  原来如此……

  眸子瞬间睁大,一骨碌爬起来,居高临下的在黑暗中看着他,“你不想和兴宁圆房。”

  “为何这么说?”他闭着眼,语气淡淡的。

  “你今天差些走火,在你确定我不是兴宁时,你分明是开心的。如果你想与她圆房,发现我不是她,应该失望才对。”

  无忧话落,腕上一紧,将拉拽下去,被他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黑暗中,他看不真切她的表qíng,那双眼却是极亮,“你当真只得十四?”

  “差一个月,十五。”无忧gān咳一声。

  他手指慢慢绕着她耳边发丝,原来她也是这般大。

  无忧与他对瞪,皱了眉,“不对啊,如果说你们现在是自由身,兴宁这么紧张你,巴不得与你圆房才是,为何……会不同你圆房?”

  “她入山前,年龄还小。”

  “可是,如果现在在你面前的是她呢?”

  “也不会。”

  “为何?”

  “她怕我纳妾。”

  无忧一噎,怎么就忘了这点,在西越,未与正妻圆房前,夫侍是不能纳妾的。

  兴宁怕他与她圆房后,再有别的女人,心就会放到别的女人身上。

  就算她可以除去他的妾室,但定然会令他着恼,轻则疏远,重则反目。

  “难道因为我是野的,当真和我把事办了,也不用负责?”

  “你这么想?”

  无忧扁嘴,男人的那点伎俩,巴不得泡在花丛中,又无需负上半点责,小说里没少写,“先说好,别当我是野鸭子,要泄火,找别人去。”

  他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不知她这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又是千千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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