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_末果【完结】(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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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公子那长相,哪个女人看了不心动?郡主这次下山,已懂得男女之事,能不着迷?只是想不明白,宁公子的xing子硬成那般,软硬不吃,这么多年都不肯服软,又恨得郡主要死,怎么就……罢了,罢了,说这些也没用,赶紧着散了吧,万一被纥公子看见,生出疑心,你我都别想活。”

  那人有些不以为然,冷哼了一声,“难道他有王妃撑腰,当真连皇上也不看在眼里?”

  “说你长得人模人样,怎么就生了个猪脑袋。远水救不了近火,皇上大老远的,岂能保得你我,再说,咱俩的份量可没重到能让皇上和王妃翻脸。端妈妈还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死了不也就死了,你当你我比端妈妈qiáng去哪里?”

  那人不敢再言,二人各朝一个方向快步离去。

  等两人走远,无忧见开心正陷入沉思,在唇上又是用力一咬。

  开心抽了一丝冷气,狠狠的向无忧咬了回去,直到无忧发狠打人,才飘身离开,落在她打不着的地方,看着她涨红的脸,轻拭了拭充血的唇,唇边尽是她似梅似jú的幽香,眸色微沉,暗叹了口气,“我送你回去。”

  无忧见天色已不早,院子里怕是已经要传饭,“你一天到晚居无定所的,也不知你院子里有没有给你备饭,到我那里凑合一顿。”

  “不了,我寻不凡有点事,去他那儿混一餐。”开心等她上来,走在她身边。

  “为刚才的事?”

  “嗯。”

  “沙华之血……”

  “放心,不会误。”

  无忧见他眸色微闪,不再问,他们能偷听到别人说话,谁知道他们谈话会不会被他人听去。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无忧心里微颤,自己身为公主,却不如开心适合皇家环境。

  一个小小的人影飞扑过来,一把抱了她的腿。

  “郡主……晚上我也要去。”

  “你是说,晚上也要去宁墨那里?”开心看着十一郎,睁大了眼。

  十一郎慎重的点了点头。

  无忧捂了捂额头,惜了了的教导无方啊。

  “哈……这主意不错,晚上咱一起……”开心扬了扬眉稍,睨向无忧。

  “好啊,好啊。”十一郎开心得拍着手掌直蹦。

  无忧望天,这一大一小,在宁墨的chuáng头chuáng尾,一边立一个,这房也不用圆了。

  瞪向开心。

  开心一摊手,“有他,也不在意多我一个。”

  “好啊,好啊,我和开心哥哥一起去。”十一郎又蹦。

  “好你的头啊。”千千追过来,一把拧了十一郎,“早知道你打的这主意,我说什么也不带你来寻郡主。”

  无忧若有所思,突然向千千道:“千千,这小鬼晚上就jiāo给你了,如果我看见他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我欠你的酬金,你也别想再拿,而且以后也休想再得。”

  千千飞快的瞅了开心一眼,乖乖,这不是要了她的命吗,忙拽了十一郎,向无忧赔笑道:“我保证看好小公子。”

  十一郎哪里肯走,“我要跟郡主一起。”

  千千磨牙,笑着威胁道:“你是不是想惹郡主发火,丢你出府呢?”

  十一郎顿时象霜打的茄子,一步一回头,心不甘,qíng不愿的随着千千走了。

  无忧回头,见开心眼里闪过一抹诧异,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蓦然手扶了开心肩膀,踮脚,凑到他耳边,低声道:“他们所说,阻止我和宁墨圆房的人,会不会是你?”

  “如果可以,我真想阻止。”开心咬了咬牙,叹了口气,“你不必这么气我,越是如此,越是说明你在意我的感受。”

  无忧被他揭穿心思,没了语说,放开他,不再说什么,往前直走。

  开心见已近‘暮言轩’,不再跟去,立在原地道:“无忧,我想要以后。”

  无忧脚下一顿,走得更快,她能有什么以后……

  一个死活人,能在这世上多久,谁也不知道,只求能在残存的日子,得到子言的消息,如果他活着,看看他过得是否幸福就好。

  除此以外,再无奢念。

  127 头痛的圆房

  铅云压了一天的顶,到了点灯,终于如扯絮一般飘起了雪,没一会儿功夫,树梢就铺了一层白。

  千千被无忧下了死令,守着十一郎,虽然对无忧与宁墨圆房的好奇如猫抓一般,但为了那笔欠了老久的酬金,只得安分守着十一郎,唯恐他窜到了宁墨那儿,坏了无忧的好事。

  无忧自饭后,就被一帮丫头,妈子围着,沐浴,熏香,修甲,好一阵折腾,好不容易从浴桶里爬出来,见丫头捧着的衣裳竟是全新,其中还有一件上好的雪貂斗篷,都不曾见过的。

  心里便有些疙瘩,实在不愿穿兴宁的东西,身上换洗的,还是与千千在府外成衣铺买的现成的。

  “纥公子说,今天是郡主的好日子,不能没有新衣,所以赶着叫人做的,只得大半天时间,时间实在太紧,所以赶了些,手工难jīng致,请郡主担待着些。”小红见她面有迟疑,忙照着不凡的吩咐回话。

  无忧打心尖直暖进心坎,同时对他存着的那点怀疑也随之散去。

  如此看来,在兴宁没回来前,他是安心让自己呆在府中。

  穿好衣裳,仍不梳高髻,简简单单贴着后脑,挽了个单耳垂髻,也不多加饰品,只是在正中束了个小金环。

  由一堆妈子丫头陪着前往墨隐。

  到了竹林小道,一缕琴声传来,无忧不由的放慢脚步,打发了妈子和丫头回去,自己撑了油纸伞,慢慢前行。

  到了台阶下,伞面微抬,那双澄清的眸子在雪光中,越加显得盈亮。

  门扉一声轻响,由里打开,暖气扑面而来,平儿避到一侧,“公子请郡主进屋。”

  无忧轻抿了抿唇,心里砰砰直跳,轻舔了舔因紧张而微gān的唇,步上台阶。

  平儿接过她手中油伞。

  无忧一直到出门,都没有太多想法,到了这里,反而有些止步难行。

  定了定神,听着那熟悉的琴声,终是迈步进屋。

  琴声在那一刻,有瞬间的停滞。

  无忧回头望了眼,在身后关拢的木门,竟有些想打退鼓。

  然而那琴声丝丝入耳,让她怎么都退不出半步。

  慢慢上前,撩着里间珠帘,望向依着chuáng柱,坐在榻边俊美无匹的少年。

  依旧一身青衣,清峻的面颊在烛光下显得极淡的,神色难辨。

  今天拢了地龙,屋内很暖,却在他身上寻不到一丝暖意,只仿佛感到淡淡的幽竹清香在鼻息间掠过。

  长琴横放在他的腿上,清瘦的手指在琴弦上轻拨慢压,不急不缓,清漫的琴声从指尖扬开,旋绕不去。

  冷萧的眸子抬起,只略睨了无忧一眼,便又垂下,“你真来了。”

  “看样子,你没认为我要来?”无忧握着珠帘的手放下,珠帘在身后叮当相碰,清脆悦耳。

  他不答,向她望来,手指轻压琴弦,琴声嘎然而止。

  半晌,才道:“你不该来。”

  “该不该,我也来了。”无忧望着他的眼,“我要你的承诺。”

  “我从未失过言。”他转开脸,不再看她。

  无忧走到chuáng边,在他的琴弦上轻轻一拨,“你的琴……上次害你毁了把琴……”

  他手指微顿,淡淡道:“那次是我冒进了。”

  一种复杂的酸楚充满无忧胸腔,五味杂陈,无以言语。

  看着他越加茫然,过去受冥王给她揽来的各种训练和任务所累,不知被多少次炒鱿鱼,每次被人批得一无是处时,都是哑巴吃huáng连,有口说不出,那些时候,也从来不曾委屈的想哭,顶多会认为是自己又倒了一次霉,更多的是想将冥王揍上一顿。

  琴的事,虽然明知他将自己误当兴宁,但仍是委屈,这时听他认错,鼻子竟然微微的发酸。

  一个冲动,想直接问他,他曾经有没有一个叫‘子言’的名字。

  话到了嘴边的话,终是咽了回去,万一他不是,这夜提起其他男人,实在不妥。

  “夜了,睡吧。”无忧撇开塞在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如果那个梦是真的,而她真有过失忆,这一夜,不会全无感觉。

  虽然他在这里,而她在二十一世纪,那样的想法有些荒谬,但如果不荒谬,她在六岁时就已死去,岂能在二十一世纪生活那么些年,又如何重新回到这里,这一切发生在自己身上,如果在他人听起来,何尝不是无稽之谈。

  “不后悔?”宁墨内心并不如外表这样清冷无波,如果是她,该如何自处,指尖一滑,未来没有过的惶恐升上心头,指下曲子头一回走了调。

  无忧不答,只是默默的解去身上的斗篷,轻轻放在一边角凳上,除去外袍,从他脚下方爬上竹榻。

  他的chuáng榻显然没有为两个人准备,她缩到chuáng里,窄窄的竹榻便显得有些拥挤,与他之间再难有太远的距离,他jīng致无暇的五官,在眼前变得清晰。

  她轻咬了咬下唇,她自己也有一副好皮囊,可是在他面前,却生出自卑。

  不仅仅是完美的五官,还有不经意间自骨子里透出来,不尽人qíng的孤冷清寥,又如寒蕊般不容人触碰的傲寒之气。

  让她觉得用自己这双世俗的手,去碰了他,便是玷污了他。

  幻梦中被他拥在怀中,闻着他身上青幽竹香的感觉油然而生,下意识的看向他被阔袖覆盖,仅露出几根清瘦玉骨般的修长手指。

  晃了晃头,再次将那梦打破,怎么可能,这样的他,怎么可能那样抱着她,亲吻着她,又怎么可能那样轻柔的跟她说话。

  盘腿坐在榻上,见他没有主动亲近她的意思,开始犯愁。

  如果今天跟他成不了事,他的话还算不算数?

  如果不算数,弄这么大的动静,岂不是白搭?

  管他再怎么好看得不食人间烟火,管他是不是自己该不该碰的,无论如何,让他答应治脚,才是正事。

  省得离开后,留下什么遗憾,关键是万一,他是子言,那脚……不由打了个寒战。

  将牙一咬,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先把事办了,如果能从中找到到梦境中的答案,就是福利。

  眼风扫过停放在chuáng边的轮椅,他的脚不方便,那么这事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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