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_末果【完结】(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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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不行。”

  小丫头看着他上了台阶,也不敢拦。

  无忧吃了一惊,忙抽身往chuáng上蹦,黑灯瞎火的,脚踢了脚榻发出‘咚’的一声,也顾不得脚疼,和衣滚到chuáng上,拉了被子盖住装睡。

  不凡抬了手要敲门,手还没触到板,又犹豫着慢慢垂了下去。

  这时听见里面声音,不再多想,轻轻推开门。

  站在门口,隔着珠帘,隐隐看见里面大chuángchuáng幔没落,室内无风,幔角却轻轻摆动。

  莞尔一笑。

  反手关了房门,放轻脚步,走向里间的。

  无忧知道自己踢的那一脚,露了马脚,双手紧攥着被子,听见珠帘轻响,紧张得心脏扑通乱跳。

  转念一想,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做什么要心虚怕他?

  不凡在chuáng边坐下,伸手去摸她额头。

  她翻了个身避开他的手,面朝里而睡。

  “哪里不舒服?”他手摸了个空,扶了她的肩膀,声音柔如chūn江之水。

  无忧继续装睡不答。

  “我知道你醒着。”他凑上面,借着微弱的光线,去看她的脸色。

  无忧知道躲不过,将他的手推开,“有劳公子费心了,我没事。夜了,公子回书房休息吧。”

  由于不凡常年在婉城军中,也就常在王府中宿夜,而他军务又多,所以在这院子里有自己的书房。

  “怎么了?”他听她声音并无不适之态,略安心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高兴了?”

  语气带着宠溺,落在无忧耳中,越加的刺耳。

  与她亲亲密密的下完棋,就可以去包人家姑娘的第一夜,一日一夜浸在温柔乡中,这时回来,却又装出个qíng圣的模样来哄她,实在叫她倒足了胃口。

  “公子真是抬举我了,我怎么敢以公子所为不高兴。”声音冰冷,“我困了,请回吧。”

  “看来,我真做了错事。”他不愠不火,声音依然温柔,伸手去扳她的肩膀,“说说看。”

  无忧往里一滚,避了开去,“公子请放尊重些。”

  他微微一愕,自她第一次出现在常乐府的荷塘边,他们之间的便没讲过避忌,她这时突然与他讲起了礼节。

  看着她一脸的认真,这才感觉到事态严重,“无忧,到底怎么了?”

  窗外的雪光映入,他依然白衣似雪,清隽朗逸,如黛的眉低垂着。

  清幽雅秀的面庞映亮,锁着她的眸子,深不可测,犹如一潭涌动的汪洋。

  无忧暗叹了口气,她对他这双眼,仍是不能抗拒。

  重新别开脸,“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累,想睡觉。”

  她闭着眼,轻咬着唇等他离开。

  不料却听见身后一阵唏嗦声,回头恰好见将脱下的白袍搭上屏风。

  微微一怔,“你要在这里睡?”

  “书房太久未用,半夜三更的,也不好惊动下人,容我在此宿上一夜。”

  “不行。”无忧想也不想就拒绝,哪有先脱衣服,再请求?

  他也不恼,在她虎视眈眈下,侧身半躺下来,看着她脸上神qíng慢慢僵化,再渐渐转怒,微微一笑,“就一夜。”

  无忧爬坐起身,缩到大chuáng最里面,虎虎的瞪着他,“一夜也不行。”

  他手撑着额头,柔柔的看着她,“不如让我猜猜,你恼我什么?”

  “我没恼你,只想你出去。”他此时神qíng越是温文,无忧越是恼火,真想一脚将他踹下chuáng去。

  “既然没恼,睡吧,我也累了。”他说完当真平躺下去,闭上了眼。

  无忧目瞪口呆,温柔乡里一日一夜,能不累?只怕走路,腿都在打颤。

  累完了,跑她这儿来歇着,算哪门子的事?

  越想越气,再压不下一直隐忍着的怒气,拽了身边枕头,向他砸去,“自己整理书房去。”

  他握着枕头,一拽,力道不大,却是极巧,正好落在无忧受不得力的方向,顿时失了平衡,重重的扑倒在他胸前。

  不凡不等她撑身而起,手臂环过她的腰身,将她抱住,缓缓睁开眼,微笑道:“恼我包下晴烟?”

  这本是无忧心里的痛,被他这么直捷了当的说出来,就象是她在吃醋,她丢不起这脸,冷哼道:“公子看高自己了,你包下谁,与我有何关系?倒是你既然二万金一夜都舍得,怎么不再多留一夜?”

  不凡凝看着她,面上浮现出了然的笑意, “口是心非。”

  无忧象被人踩了尾巴的小野猫,恼羞成怒,抓了狂,“谁口是心非了,放开我。”

  不凡突然抬起手抚上她因愤怒而微微发热的面颊,“如果你承认恼了,我就告诉你,为何包下晴烟。”

  “抱得美人归,还能为什么?不过是你们男人的风流烂事。一夜便要二万金,不知纳她做妾,得多少金?不过公子出手便是二万金,想必也不差那些赎身钱。”

  无忧很想听他如何解释,却落不下这个面子,承认自己恼了,承认恼了,就承认了吃醋。

  不凡笑了,“我明天要入军了,今晚你听不到原由,就得等我下次回来。”

  无忧鼻孔望天,“军营就设在常乐镇,要回来还不是一个点头的事。”

  “南军已经向我们下了战书,军中机密众多,这一入军营,便不能随便出营,想见你一面也不容易。所以你如果错过了今夜,想知道答案,也是有得等了。”

  无忧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想到这仗说打就打,如此突然,还完全没有时间去打探关于鬼面的事,哪里还顾得上闹别扭,“什么时候开战?”

  “在等他们下二道战书。”这些并非军中机密,无需瞒她,“是不是,要承认了?”

  承认他的妹啊,无忧暗骂,“峻衍可要参战?”

  “这次南朝联手魏国,从东西两面包抄,同时开战。峻衍身为你未来的夫君,所以理应镇守常乐镇,而王爷和王妃镇守婉城。”

  不凡眼里闪过一抹虑色,“你也看见了,常乐镇防事还没修筑完工,南朝也就是想乘机打我们一个手忙脚乱。虽然各国间有条例不可伤害天女,但以防万一……无忧,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203 参政

  无忧正想再问鬼面的事。

  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入院子。

  无忧微诧,这时候了,还有谁会来寻她?

  “将军深夜来访,有何贵gān?”

  “末将奉王爷之命,务必当面禀报郡主。”男子的声音,冷硬如石,不带半分qíng绪,惊破了寂静的雪夜。

  无忧听这声音似曾相识。

  “郡主睡下了,将军有何事,等郡主起身,奴婢代为通传。”今天郡主不舒服,丫头如何敢随便惊扰。

  “事qíng紧急,还请姑娘通报一声,吵了郡主睡梦,末将自向郡主请罪。”

  小丫头犹豫着看向门口。

  无忧看向不凡。

  不凡环在她腰间的手已经放开,披了衣裳下chuáng。

  无忧忙套上外袍,跟在他身后,直觉是来找他的。

  这里是她的院子,所以就算靖王来要人,在礼节上也得先通过她,虽然军中事务,她不能不从,但礼数过场却也不能舍。

  不凡拉开房门。

  夜风扑面而来,紧跟在他身后的无忧连打几个寒战。

  台阶下立着数名全身铠甲的佩剑男子。

  为首的见房门打开,看过不凡,睨见立在不凡身后的无忧,略低了头,率先屈膝跪下,铁甲轻响,让寒夜更冷上几分,“惊扰郡主,实在是军中要务紧急,还望郡主恕罪。”

  他口口声声叫无忧恕罪,但声音里却无半点恭敬之意。

  无忧微微一怔,暗暗心惊。

  为首的竟是洪凌,她怎么也没想到身为护院首领的他,竟是在军中有如此高的官职。

  没仗打时,一个将军给兴宁充当护院,这身价远在无忧想象之外。

  但不管怎么说,洪凌带着的这一gān人终不是靖王府中的人。

  如果不是事态严重,这时候岂能有外人戴着佩剑,全身武装的出入她的宅院。

  直接省了客套,“洪将军不必多礼,深夜来访,何事?”

  洪凌转向不凡,“赵国,北唐得知魏国与南朝联手攻打婉城,突然撕去盟约,带了大军连夜进bī永城,永城的兵力顶多能支撑三日时间。靖王请郡主和军师务必即刻归队,相商应对之法。”

  不凡脸色一变,同时又有些意外,兴宁从来没参与过军中事务,为何靖王会突然叫无忧一起前去,“你们先回去复命,我们即刻就来。”

  无忧只觉得指尖发冷,很小的时候,就听子言说过。

  永城归着婉城管辖,与婉城相连,同时也与赵国和唐国相临。

  赵国和唐国是小国,地少,人稀,兵力自然不足,所以两国一直穿着一条裤子。

  赵国和唐国国小,但所拥有的金矿和铁矿的数量,却是这几万畹大洲的一半有多。

  让各大国垂涎不止,这块肥ròu,谁不想吃?

  打来打去,虽然赵唐二国险险被灭,但其他各国,又岂能让别人吞下这块肥内,结果长达几十年的战争,谁也没讨得好。

  最后北齐带头,定下协议,由赵国和唐国每年向各国进贡huáng金和生铁,各国保他们平安。

  这样的盟协,根本就是欺负人,但赵唐二国为了残喘,只得屈rǔ的答应。

  而齐皇仗着北齐与赵唐相接,不时借着清除边界倭寇为名,对二国进行骚扰。

  或者有二国的游民放牧时,不小心过了界,便以此为借口,说对方故意侵占北齐地盘,对二国出兵。

  二国每每这时候,只能忍rǔ求全,奉上大量的huáng金生铁,甚至暗中割矿山给北齐开采,以求和解。

  这些全是番王的‘功劳’,虽然北齐的金库有所扩充,但进到北齐国库的huáng金又怎么及得上番王私吞下的五分之一?

  长年的压榨,赵国和唐国是敢怒不敢言,一肚子的怨气,这时见南朝和魏国两大国同时攻打北齐,自是乘机搭上一脚。

  如果北齐灭了,他们自不用再受北齐的压榨。

  子言对北齐这种做法,极为不屑,说赵唐二国早晚要反,果然被他说中了。

  赵唐虽然国小,但有最纯良的生铁,又有钱,自然就拥有最好的兵器装甲,刺猬不咬人,但扎起人来,却也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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