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
“难道你与人家翻 云 覆 雨,喜欢别人在一旁眼定定的看着。”
“我不介意。”他转着手中折扇,摆出我无所谓的神qíng。
“下 流。”那件事虽然叫人难以启口,但她又何尝不想弄个明白,试着问道:“你那妖术……”
“秘术。”他更正。
“好,就算是秘术……是幻像?”
“说是幻像也未必不可,不过那些都是真真实实的……”他凝视着她的眼,蓦然眸子一眯,“难道……那些事,你都不记得?”
无忧实在分不清那些到底是真是幻,如果是真竟想不起丝毫,如果是幻,未必太过真实,又太过深刻,叫人无法忘怀。
慢呼了口气,眼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眼,“如果你敢骗我,我对你不客气。”
“你要对我如何不客气法?”他往后一躺,摆出一副等你来非礼我的形容。
无忧看得磨牙,起身朝他大 腿一脚踹出,脚踢上他的腿,愣了,这qíng景确实在过去的十八年常常发生。
蹲下身,揪了他的衣襟,将他拽起,半拖半拽的将他弄上窗边软榻。
凤止由着她摆布,模样甚是受用。
无忧两眼反白,低骂了一声,将他按住,“你在玉姐面前胡说什么?我们以前根本没有……我一直当你是……”
凤止目光流转,露出一丝喜色,“当我是什么?”
“我以前一直当你是没点……”无忧生生将话头掐去,心里却微微一沉,暗念:当你是‘爹’没‘爹’样的爹,将牙一咬,“想试探我?”
“我不过是丢了些东西,想借你捡回来。”
“丢了什么东西?” 无忧冷笑,冥王亲自送她回来的,走之前说的明明白白,不能再帮她什么,而这个人却一直在这世上,怎么可能是与她十八年相处的冥王。
“记忆。”凤止凝看着她的眼,他能肯定,这个女人身上有他想找的东西。
“记忆?”无忧想着那些与宁墨一起的梦,眸色一黯,脸上微微泛红。
“是的,我好象失去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帮我记起来。”凤止见她神色有异,越加深信她与自己曾经有些什么,垂下手,放在她的手边,慢慢前移,手指轻触到她的手指,停下不动。
过了一会儿,见她没有察觉,手指悄悄上移,一点一点的攀上她的手,直到整只手掌覆上她的手,才轻舒了口气,惬意的轻轻握住,轻得不惊动她…
257 抢马
无忧正有些恍惚,听见玉姐在门外拍着门喊,“郡主,郡主……”
骤然回神,猛的起身,才发现手被凤止握着,朝他狠狠的瞪了回去。
凤止风流一世,对男女qíng爱的东西,更是随意戏玩,被她一瞪,却不敢造次,忙松了开去。
看着缩回来的手,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所为,但这感觉……仍是如此熟悉……仿佛曾经有过……
无忧不理会凤止发呆,冲到门边,拉开房门,见玉姐身后跟着那个去打探消息的小厮,急急问道:“可是有消息了?”
玉姐往里瞅了一眼,见凤止衣裳不整的歪在榻上,赶紧收回视线,点了点头。
无忧急着知道不凡的消息,顾不得解释自己与凤止的事,拉着玉姐转回方才厢房。
给玉姐推拿的技师被无忧目光一扫,识趣的退了下去。
“你们谈。”玉姐见小厮不说话,明白惜了了不愿别人知道‘常乐府’中的事,也退了出去,顺手带上了房门。
小厮这才道:“我们大当家说劫持女皇一事,已证实并非纥公子所为,但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纥公子终是少不参于的嫌疑和失职之过,除非……”
“除非什么?”无忧悬吊吊的心,落了下来,又重新提起。
“除非寻出将宁夫人此次同来的消息泄漏出去的人。”
无忧这时才知道,原来女皇过去前来,并没带着宁夫人,如果没有带着宁夫人,也不会有人请鬼面来挟持母后,jiāo换宁夫人。
“有人泄漏宁夫人的行踪是猜测,了了是知道,还是猜测?”
小厮不答,道:我们大当家的说,虽然王妃和女皇顾忌郡主出走。但郡主出走之事传出,纥公子必被人视作迷惑天女的妖孽。拼着得罪郡主,也得为天女的夫君,所以郡主务必要快回,否则纥公子终是难逃一死。”
“这么说,了了是知道是谁泄漏消息?”无忧轻抿了唇,知道离家出走这一招是走对了。
“大当家的没有jiāo待,小的不敢乱说。”
“他既然知道,为何不说出来,洗去不凡的嫌疑?”无忧皱眉,如果他不想她知道,有人泄漏消息的事,这个小厮断然不会让她听说一点苗头,偏他这么说一点,不说一点的卖关子,叫她猜不出惜了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大当家的料到郡主会有此一问。”
“那他……”
“大当家的说,他不乐意说。”
“什么?不乐意说?”无忧微微一怔。
“是,当家的是这么说的。”
无忧气得低骂:“这只小臭狐狸,唱的哪一出。”
小厮见她骂他们当家的小臭狐狸,忍不住想笑,又不敢笑,埋着脸,不敢出声。
“他还有说什么?”
“没什么了……”
没等他尾音消去,无忧已飞奔向门口。
‘常乐府’中的人都是不凡jīng挑细选,消息根本不会传出去。
惜了了这么说,必是有外人前来,她必须在外人去府中前,回到府中。
到了大门口,见玉姐正揪着一个眉清目秀的男子的耳朵骂道:“你真是胆子渐长, 竟敢玩上姑奶奶了……”
男子苦着一张脸,两手护着耳朵,“耳朵要掉了,耳朵要掉了,夫人手下留qíng……”
无忧有些无语的摇了摇头,正要叫人牵马,却见自己的马车停在门口。
马夫跃下车给她行礼,“郡主。”
“谁叫你来的?”无忧突然有种被算计进局的感觉,好象每走一步,都是被人事先安排。
“我叫来的。”凤止摇着扇子出现在门口,将扇子一收,先上了车,“怎么不上车?”
无忧冷哼,侧脸对牵马的小厮道:“我的马。”
“对了,我怕你母亲和女皇见你不回去,大怒之下,把不凡给……咔嚓了。”他右手握扇往左手上一敲,做了个切的动作,“所以派人先回府报信,说郡主与我一起,随后就回。而我又没多的马,只好借了你的马一用,我相信郡主定不会介意。如果郡主介意的话,这里前走,大约半个来时辰,有个驿站,可以租马。”
无忧哪能相信他没马的鬼话,这时没时间跟他磨嘴皮子,跳上马车,冷瞥向他,“你下去。”
“为何?”凤止轻摇折扇,chuī起垂在胸前的长发,风流潇洒。
“这是我的车。”无忧对他方才所为甚是恼火,“你去前面驿站租马。”
凤止一挑眉,当真下了车。
无忧没想到这么顺利就将他赶下车,有些意外,撩了帘子,正想进车厢。
却见凤止立在马前,道:“把马解下来。”
车夫看了无忧一眼,去解马。
无忧气恼,他这分明是与她作对,两匹马的车,解去一匹,会慢上许多,上前抓住马缰,“谁允许分马给你了?”
凤止不急不缓的道:“这两匹马都是我的,既然郡主叫我走,我自然要把我的马一并带走。”
无忧飞快看向马匹,这才发现,果然并非这马车平时所配的马匹,“我的马呢?”
马夫支吾不敢答。
“当然在‘常乐府’。郡主叫人把这车拖着前往驿站,雇上两匹马,到了半夜,或许也能回到府中。”凤止手中扇柄敲了敲无忧拽着缰绳的手,“放手,我赶时间,看看能不能赶在峻珩太子和峻熙皇子之前回府。”
他居然还要两匹马,无忧气得吐血,听说是峻珩和峻熙兄弟进府,暗暗着急,恶狠狠的瞪着凤止。
凤止却洋洋一笑,催着马夫快些解马。
迎客的姑娘捧了个茶壳过来,“掌柜的,您要的热茶。”
凤止眼角都不睨一睨,只是一味催马夫动作快些。
无忧左右望了望,玉姐早不见了人影,这时去寻马,实在耽搁时间,丢了马缰,在凤止肩膀上一拽,“上车。”磨着牙摔帘进了车厢,见车内小茶几上还摆着茶具,可以想象凤止来路上是何等惬意,越加没了好脸色。
凤止笑着接了茶壶,慢悠悠的重新上了车,从容在无忧对面坐下。
翻着茶盅,斟了杯茶递给无忧,“解解渴。”
258
凤止,冥王?
无忧夺过杯盅,一口饮了,将茶盅顿在桌上,狠狠的瞪着他。
“不怕茶有问题?”凤止笑着打趣。
无忧一怔,立马想到了chūn 药,作了个呕,那茶汁早化得没了影,如何呕得出来。
隔着茶几揪了他胸前衣襟,将他拽近些,“你敢在茶里加chūn 药,我就拿你泄火,完事后再阉了你。”
凤止摇着的扇子僵住,继而漂亮的丹凤眼斜斜挑起,媚入骨子,也邪到极点,笑道:“难道我在你眼里,只有下chūn 药才能得你?”
无忧冷哼,“已经是看高了你。”
他向她凑近,手臂搁在茶几上,撑了下巴,压低声音,“难道我以前那么对过你?”
无忧撇脸,也凑到茶几边,手撑了下巴,近距离的看着他的眼,“你从小在山里学秘术?”
凤止想了想,仍是点了点头。
无忧又问:“除了最近这次下山,就算出山,也是和师傅一起?”
凤止觉得好象不是如此,但除了技成离开师门,确实想不起自己何时单独下过山,只得又点了点头。
“那我们以前没见过。”无忧靠坐开去。
凤止蓦然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拖近,“你第一次见我,那神qíng分明是认得我。”他没有忘记,风chuī起慕离的那瞬间,她看见他容貌时的惊诧神qí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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