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_末果【完结】(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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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事想邀功的,急巴巴的报到王妃跟前,说:“不知是不是近来纥公子忙于军务,未给郡主安排人侍寝,郡主‘上了火’,今天按捺不下,对白公子yin*施bào露未遂,结果把惜公子给……qiáng了……”

  王妃手一抖,手中茶泼了一小半,“这孩子实在越来越不成样子。”

  女皇嘴角却噙了笑,这xing子与自己年轻时到是极象,不管兴宁身体里流着的是谁的血,终归是她的孩子,“这就是皇妹的不对,府上这几位都被宠得上了天,太拿自己当回事。不过宁儿愿意,我也不好说什么。不过我早早就为宁儿备下三十二侍,这三十二侍虽然没府上这些个的长得好,但断然不敢这么娇纵,就算不能得宁儿宠爱,跟在身边服侍着,宁儿也不至于闹得被下人笑话。”

  王妃脸上yīn晴不定,“不是我不让她近那三十二侍,上回还当着姑姑的面,让她选过一回,三十二人,她只看上了一个,结果半夜还给踹了出来。别看她一会儿开心,一会儿了了的闹得欢,真擒得住她,让她整晚呆着的,只得不凡。”

  女皇脸沉了沉,重哼了一声,来来去去不过是想保纥不凡。

  瞅了窗外笔挺的身影一眼,这少年虽然貌不惊人,但那身粗衣难掩的幽山旷谷之气实在是人中娇子,无人能及,也难怪宁儿对他如此痴迷。

  也好在有他,宁儿才肯将宁墨让了出来。

  只不过纥不凡是平阳一手栽培,这些年来,她想方设法拢他为己用,结果他一律婉转回绝。

  一般来说,拒绝人,就会得罪人。

  偏偏他拒绝她的同时,又会为她办一些,她为难之事,为人处事圆滑得叫她又恨又爱,恨不得杀了他,却又不舍得杀,总抱着一份想念,能将他收为己用。

  想借这机会就算不砍了平阳这条手臂,也让不凡知道,她才天,如果与她对抗只有死,他的命只有她能给。

  王妃叹了口气,慢条斯理的拨着茶叶,“我们为人长辈的,该做的都做了,至于小儿女的闺房事,却也不便cha手。”

  女皇冷哼了一声。

  门外传话,永和公主来了。

  声音刚落,便见永和象一团火一样滚了进来,给女皇和王妃各行了礼,便滚到女皇身边,亲手捧了茶壶给女皇斟茶倒水,娇声道:“听说皇上身体不适,可有好些?”

  女皇虽然不让永和知道受伤之事,但见了她仍有几分喜色,“好多了。”

  永和接了宫女手中的小木锤,殷勤的给女皇锤肩,百般讨好。

  王妃眉心微敛,问道:“你父亲身体可还好?”

  “爹爹身体好得很,有爹爹把着关,那些个匪人乱党,一个也别想在我们西越胡来。”

  王妃嘴角抽出一丝冷笑。

  女皇呵斥道:“什么你们,我们的。”

  永和知道失言,忙道:“永和这不是在心疼皇姨吗,嫁到北齐,日日为战乱cao劳……”

  女皇咳了一声,打断她的话,“你这么讨好卖乖,有什么企图,说吧。”

  “永和听说皇上不适,只是想好好服侍皇上,哪有什么企图。”

  “看你这么乖巧,还想着,如果不是大不了的事,帮你办了,既然没有,那就算了。”女皇将杯子递给她。

  永和一听,忙道:“其实是有一点小事,想求皇上和皇姨。”

  王妃杯盖轻合,抬眼过来。

  女皇睨了王妃一眼才问道:“何事?”

  “我这次出来,身边也没带什么人,想要个侍儿在身边服侍。”

  王妃暗哼: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

  收回视线,慢悠悠的又喝自己的茶。

  “侍儿?”女皇微微一怔,“chūn夏秋冬他们四兄弟不是随着你出来的?”

  “他们都是些胭脂俗粉,带在身边,多丢脸,叫人看着,还说我们西越无美人。”

  “他们四个叫作胭脂俗粉,我也没更好的给你了。”女皇脸沉了一下,chūn夏秋冬是去年人家进贡时,送进宫的,相貌俊美,又jīng通歌舞,chuáng 上功夫更是不俗。

  前些日子永和寿辰,便赠给了她,那时她欢喜得不得了,这会儿就成了胭脂俗粉。

  永和滚到女皇身边,抱住她道:“我不是想要皇上身边的人,是想……想求皇姨代我向皇妹讨一个侍儿在身边服侍。”

  王妃手中茶杯顿住,抬脸起来,与女皇对视了一眼。

  女皇皱眉道:“你前些日子才惹恼了你皇妹,现在又要她的侍儿,岂不是给她添堵?”

  267 此侍非彼侍

  永和想到刚才常乐从花丛里钻出来时,阔裙皱皱巴巴的厉害,可是衣扣一粒未解,可以想得到,她如何迫不及待得将那小侍扑倒。

  在常乐正在兴头上,向她要人,确实不合适,但是一想到刚才所见的那张倾国倾城的面容,和那娇柔得如同杨柳的腰肢,腿间便是一紧缩,一股yù望随之化开。

  眼前又再浮起开心象蒙了阳光的狭长眼眸,放dàng不羁的一瞥一眸,都dàng人心魂。

  随即又想到想到他宽阔的肩膀,粗壮的臂膀,硕实的胸脯,窄紧的腰腹,有力的长腿,是女人见了都想被他压在身 下行 欢。

  眸子一冷,心里暗恨,凭什么好的全给她。

  开心是她的夫,不能随意染指,要个侍儿总是可以。

  搂着女皇的肩膀,撒娇道:“皇上偏心,我及笄,只给我封了个驸马,皇妹及笄,却送皇妹三十二侍,听说那三十二侍,皇妹并不喜欢,送我一个,有何不可?”

  在永和在向女皇开口要人的时候,无忧从院外进来,见不凡站在台阶下,仍是与她分开时所穿的衣裳,衣裳已是半gān。

  一算时间,他被女皇唤来已有三四个时辰,心间隐隐的疼,在台阶下站住。

  “你一直在这里?”

  不凡抬眼,平和的向她看来,神色温和,微微一笑,算是默认。

  换成别人站了这许久,早累得面青唇白。

  而他此时,面色只是有些苍白,并无太多颓然之色,和声道:“进去吧,王妃在等。”

  无忧不理,上前握了他耳边发束,掌心发束,湿湿凉凉地粘在一起。

  足可见他一直淋着雨站在这门外。

  勃然大怒,如果是寻常人,在雨中这么个站法,非大病一场。

  耗尽体力,再做体罚,九死一生。

  母皇根本是想置不凡死地。

  就算她是西越的女皇,这里却是北齐的地盘,而且是常乐郡主的地盘,她凭什么在这里为所yù为,**宁墨,又置不凡于死地。

  放开不凡的发束,毅然转身,奔上台阶。

  不凡见她神色有异,抓住她的手腕。

  无忧回头,眸子半眯,含着怒气。

  不凡轻摇了摇头,低声道:“不要再为我的事顶撞女皇。”

  无忧用力一挣,却被他握得更紧,在这里又不敢大声与他争辩,惊动里面,到头来又是不凡的不是,只得压低声音,冷道:“放手。”

  “我自有计算,不必担心。”

  无忧冷笑,有计算能在这里淋上几个时辰的雨?

  用只得他们二人听得见的声音道:“我不是担心你,只不过是我们一条绳子上的蚱蜢,你倒了,我也完了。”

  他笑了,“心口不一。”

  无忧眼眶微红,胸口越加隐痛,他这么会揣摩人心,为什么不多为自己计算些。

  “别哭。”他收了笑。

  无忧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放柔和声音,“我不会莽撞乱来。”

  不凡这才放开她。

  无忧进门,见永和几乎是滚在了女皇身上,“皇上,帮我讨了,好不好?”

  女皇两腿都有伤,竟由着她这么折腾,可见平时有多宠爱,心中越加黯然。

  她对兄长,妹妹的孩子都如此宠爱,偏偏对自己的女儿,那般冷淡无qíng。

  女皇皱眉道:“你们姐妹间的事,你去问她便是,如何来问我。三十二侍,已赠给你皇妹,就是你皇妹的人,我哪有再去讨要的道理。”

  “我讨,怕她赌着气,不肯给我。”永和没忘记,如何得罪的常乐。

  王妃搁下茶盅,“不过是个侍儿,一会儿跟宁儿说声,领了去就好。”

  永和大喜,忙向王妃道谢。

  无忧冷笑,只怕是此侍非彼侍。

  刚才永和贪婪的目光追着了了背影,只险些没流下口水。

  女皇身边的嬷嬷看见无忧,轻咳了一声。

  所有视线向无忧望来,见她脸色铁青,都闭了嘴,气氛顿时沉闷下来。

  无忧向女皇和王妃见过礼,只淡淡的和永和打了个招呼,径直道:“皇姨是想要我的夫君的命吗?如果是想要他的命,大可直说,何必这么折腾人。他死了,大不了,我随他一块去了便是,大家一gān二净,也不用碍别人的眼。”

  女皇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永和见无忧说话就呛人,暗暗高兴,明里却不敢表露出来,溜下chuáng榻,安静的立在一边。

  王妃将茶盅重重的往桌上一顿,“放肆,你怎么跟你皇姨说话的?”

  无忧不惧,接着道:“事qíng没弄明白,却要他一个读书人,在雨里站了几个时辰,不是要他的命,是什么?再说,皇家的人都是要脸面的,皇上要脸,母亲要脸,难道被人奉为天女的我,却不要脸?这事传出去,天下人不知会如何耻笑我。”

  王妃本来就是想保不凡,不过皇姐端着皇上的架子压着她,不能硬来,喝骂无忧,也是面子上的事。

  这时见她不再叫女皇为姨,而是皇上,又自称天女,可见不再用亲qíng来说事,而是用地位。

  天女虽然没有无国无土,其地位却不在任何国君之下。

  既然搬了地位说事,她这个王妃自然得靠后,顺着杆子滑下,沉默下去。

  女皇脸色发青,既气又恼,又是无奈,自己心心念念,百般宠爱的女儿,帮着人家办事,全然不顾她这个亲娘。

  眼里喷出的火,几乎将无忧燃起来。

  永和埋头偷笑,这贱蹄子,最好顶得失去皇上宠爱才好。

  女皇瞪了无忧一阵,最终长叹了口气,怪得了谁,谁叫她是养在人家家里,又不知自己才是她的亲娘,脸色慢慢缓和下来。

  “他虽然是你的二夫,但就算以后太子来了,这家仍是他管着,犯了这么大的错,不吃点苦头,以后如何知道长进?没些韧xing,以后如何在太子眼皮下管好这家?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你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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