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_末果【完结】(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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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说不能落地沾灰吗?”

  无忧忍了一下笑,“我忘了告诉你,虽然不能落地,但可以放在门边上的桌子上,哈哈……”

  说完忍不住笑出了声。

  开心瞅了眼门口的空桌子,顿时涨紫了脸,“那洪凌?”

  “他来的时候,桌上放了不少油,他自个放上在了桌子上,所以我没想到你会想不到。”

  开心又瞅了眼门外排着队,等着倒油的人们,“为什么没人在上面放油?”

  僧人帮着解释道:“往年郡主都不来送油的,所以大伙都随意放。前天郡主来了,那些人就不敢再把自家的油和郡主的油放一块,所以桌子昨天就空出来了,给郡主专用。”

  开心的脸即时黑了下去,“昨天怎么不跟我说?”

  僧人诺诺道:“我们见公子自个抱着,以为……以为公子特别心诚,所以……所以……”

  他说到后面,见开心的脸黑得不是一般二般,完全看不得,不敢再看。

  无忧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谑笑道:“心诚则灵,心诚则灵……”

  开心气得满脸通红,去捉无忧,“你这该死的丫头。”

  无忧慌忙避开,笑着往寺外跳着逃走。

  常乐郡主是女皇心尖上的人,嬷嬷难得与郡主有机会相处,指着这次送油,能乘机巴结,以后万一是郡主坐上皇位,她还能保着地位。

  昨天郡主忙着跟夫君斗嘴,她不敢cha嘴,今天法式完满结束,回去就要随女皇离开,哪肯放过机会。

  从这几天暗中观察,郡主是极护着她的几个夫君的,见开心累得发火,贴上来道:“法式圆满结束,公子功德无量,皇上……”

  开心最憎女皇,又正在火头上,嬷嬷又是一张谄媚的脸,看到就心烦,如果不是顾忌她是女皇的人,一脚能将她跺开。

  板着脸一眼横了过去,目光凛冽,吓得嬷嬷往后一缩。

  开心不再理她,冲门外吼道:“丫头,你给我站住。”

  他越叫,无忧跑得越快,三步并两步地跳上马上,催着马夫快走。

  开心见她居然想丢下他,更气得七窍生烟,不顾许多排队的人看着,单足一点,身体拨地而起,如黑色大鹏一般,飞跃向马车,身体半蹲,不发出任何声响地落在车顶。

  就连前面赶马的马夫也没能发现。

  无忧撩着车帘,往后张望,不见开心追来,叫马车停下。

  马夫回头,看见坐在车顶的开心,微微一怔,见开心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会意的点了点头,仍转过头去。

  无忧和开心闹归闹,但开心一路背油下来,累得不轻,绝不能再让他自个走回去。

  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开心身影,开始着急,怕他出了什么事,扑到车门边,抛开车帘,吩咐车夫,“赶紧回去寻开心。”

  车夫下意识的抬头看向车顶,车顶上空空无人,又是一怔,忙左右乱看,哪里有开心的身影。

  心里迷糊,思索着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无忧见车夫神色古怪,也随着他左右张望,并无异样,锁了眉头,“叫你赶紧调头,回去寻白开心。”

  话刚落,腰间一紧,接着后背有身体贴来,将她的身体裹入对方怀中。

  陡然一惊,本能地扣住环在她腰间的结实手臂。

  正要用力将身后的人摔出马车,伴随着耳边热呼呼的呼息,开心吊儿郎当的声音传来,“寻我吗?”

  无忧怔了一下,侧头过去,入眼便是开心一脸的坏笑。

  未等她反应,开心轻贴在他耳边的唇,已覆了下来,将她的唇牢牢吻住。

  无忧浑身血液瞬间涌上头顶,脸上火辣辣地烫了开去。

  下一瞬便被他翻身压在身下,身体被他的手臂死死箍住,嘴又被实实堵着,动不得,也叫不得,只有眼角看见仍在翻卷着的窗帘。

  291 好qíng人

  马夫张口结舌地看着缩进车帘的两双脚,过了半天才回过味,这头是不用调了,扬了扬鞭,吆喝着接着往前走。

  可怜嬷嬷远远跟着跑了这一路,好不容易远远见马车停了,顾不得腿软,加快几步,赶上马车。

  结果眼见快赶上马车,却又走了,眨眼间就去得没了踪影。

  望着前路,叫苦连天,满以为可以得机会亲近郡主,结果郡主没亲近着,却来回走足二十里路。

  捶手跺足的想骂,又怕人听见,万一顺风溜进皇上和郡主耳朵,她这条命也就到头,只好生生忍着,把气撒在油罐上,摔了油罐,一瘸一拐地回走。

  开心人长得硕健高大,把无忧实实在在的箍在身下,紧得怪不得把她压进自己身体里,看她还敢不敢这么坏。

  无忧出气多,吸气少,感觉被他压得快断了气。

  嘴又被他的唇qiáng堵着,心里七上八下,这个生冷不忌的混蛋,今天怕是不肯轻易放过自己。

  一颗心上蹦下跳,正没着落,他却没如她所想的,再有下一步的动作,反而放开手,从她身上翻了下去,双手枕在脑后,只是拿眼斜看着她,“今天怎么不还手?”

  她打是打不过他,但绝对不至于孬得全无还击之手。

  “你还能有力气把我怎么着?”无忧脸上红了一红,他真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她有几分能耐,被他摸得清清楚楚。

  她不还手,是不想他再剧烈动作,拉损肌ròu。

  他瞅了她一阵,突然挑眉笑了,“我现在还真不能把你怎么样。”现在身上酸痛得厉害,实在提不起那些邪心。

  无忧白了他一眼,抱了团被子侧躺着看他,“睡会儿?”

  “嗯。”他确实累了,闭着眼翻身过来,屈腿压在她身上,将她连着被子一起勾进自己怀里抱着。

  无忧哪肯让他说抱就抱,想亲就亲,手脚并用地要将他推开。

  他不睁眼,突然道:“再乱蹭,勾起我的火,你别怨我。”

  无忧看着他闭着眼,都象痞子的脸,这才意识到自己只穿着袜子的脚下,压着一团软呼呼的东西,那东西正在她脚掌心中慢慢发涨,搔得脚心痒痒地,一下子僵了,当真没敢再乱动。

  开心忽然想到什么,睁开眼,将隔在二人中间的被子拽开,握了她的脚踝,将她的脚掌翻转过来。

  她的脚底仍画着一个憨态可鞠的娃娃头,那眉,那眼,那可恶的笑赫然就是他的模样。

  他抬眼起来,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又去扳她另一只脚。

  无忧忙护着,赔笑道:“不用看了。”

  开心狠狠地瞪着她,这丫头实在欠揍。

  打开她的手,将那只袜子也拽了下来,果然仍是他的脸,不过不再是笑脸,而是黑脸。

  无忧尴尬地笑了笑,“我觉得这袜子款式太单调,所以……所以……”

  “所以把我踩着?”

  开心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话,说中了无忧的小心眼。将她想好的瞎话全堵了回去,呛得一阵咳,捂了嘴不知该再说什么来给自己解脱。

  他见她呛得缓不过气,收了手臂将她抱紧,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好了,好了,别编了,踩着就踩着吧,用不着吓成这样。”

  她头次把他画在袜子底上,确实是因为打不过他,又气不过,才使出的小xing子,但后来不开心时,看见脚底的他,都禁不住一笑,这一笑,却能让沉闷的心qíng轻松不少,所以这后来,总是把他画在袜子上,并不是非要将他踩着的意思。

  无忧扶着他的肩膀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偷偷看他。

  虽然仍是一副惫赖的样子,但眼里却尽是宠溺。

  知道这事算过了,他不会拿这事寻自己麻烦,松了口气,同时有些暗暗窃喜,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把他画在袜子底上。

  她能感觉到开心对她是真的有意思,而她是要离开的人,本不该沾染上这些不能属于她的感qíng。

  但自六岁以后,独自艰难的生活,又刻意避免与人亲近。

  别人看来,她是冷傲清高,其实是寂寞得能长出霉灰。

  现在这种被人不嫌弃地抱在怀里,宠爱着的感觉,象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吸引着她想离他更近,得到更多些。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他的无赖让她觉得放松,没有世俗的心理负担,和他一起,哪怕是把天搅下来,也只是个玩笑,什么也不用在乎。

  “想什么?”

  无忧抬头,不知他什么时候开始,一直盯着她在看。

  歪着头,想了想道:“我在想,你在我长大的那个地方,一定是个很好的qíng人。”

  “qíng人?”他听到一个有趣的词,从词面上不有看出这个词的意思,“你的?”

  “或许吧。”无忧笑了,“如果你哪天跟一个女人睡一块,突然发现她没有呼吸,身体冷得象冰一样,会不会很快将她烧了?”

  “我们这里不兴火葬。”开心将她抱紧些,她的身体总是凉得让他心疼。

  无忧愕了一下,才想起这里不象二十一世纪,人死了要烧了才葬,而是直接装棺。

  “那会不会立刻把她给埋了?”

  开心以手支额,微蹙了眉,瞅着面前清亮灵动的大眼睛,不知她脑子里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如果是路边捡到的死人,当然要立马埋了。但如果是自己的亲人,或者爱人,无论如何,要葬也得过了七日回门。”

  无忧松了口气,虽然自己不是他的亲人,也算不上爱人,但好歹算是……朋友吧。

  她细品着‘朋友’二字,再看两人窝成一堆的形容,怎么也不是‘朋友’gān的事。

  心里有点皱巴巴,也不知自己跟他这算什么。

  不管跟他算什么,反正跟他一起,哪天突然遇上少阳气,没了呼吸,也不用担心给真的弄死,起码有七天时间周转,七天时间不醒,应该也是真死人了。

  他看着她舒了口气,终于觉得她这些莫明其妙的话,不是无故而发,收了一脸的痞子相,扳过她的脸,“是有什么事吗?”

  “啊……能有什么事?”无忧想,既然没有跟他长久深jiāo的想法,就不该拿自己的事让他心烦。

  “你的身体,没事吗?”开心一直对他的体温感到不妥,如果不是身体有什么疾症,不该这么冷。

  “能吃,能睡,能蹦,能跳,还能有什么事?”无忧笑着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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