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前所未有的qiáng烈快意披头盖脸的卷来,将她的魂魄抛上九重天。
良久飘dàng在虚空的魂魄才慢慢落了回来,紧绷到极点的身体顿时一松。
他僵着的身体也随之放软,将她抱住,无力地躺倒下去,压伏在她身上,不住的喘息,得到完全满足后的呼吸又急又促。
峻熙初时潜回来,一是怀疑银狐要么就是一个人唱双簧;二就是怕银狐挟持了村妇,qiáng行施bào来避嫌。
贴在土墙上,虽然看不清屋里男女的模样,但月光投在对面墙壁上的jiāo 欢的影子却是看得明明白白,加上她们无法抑制的达到极致快感的呼吸,绝非装得出来。
这二人如果不是qíng侣,断然不能有这样的水**融。
看着二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从窗格上滑下,掩在窗下,只剩下屋里此起彼伏的粗重呼吸,哪里还有怀疑,最后盯了眼屋内墙上紧拥在一起,不再动弹的影子,悄然离去。
高cháo余韵,开心贪婪地吻住无忧,久久不舍分开,直到身体完全恢复了平静,才轻吻了吻她的额角,将她抱紧,侧躺下去,闭目小歇。
无忧也是累极,在开心怀中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借着撒在他面颊一角的月光,看着他慵懒的俊颜,心里象塞了颗蜜枣。
这才是她尝得男女之事以来,头一回知道何为男女之欢,明白为何那些人如此迷恋这事。
但她毕竟是一个死而复生的人,应该说她自己都分不清自己算不算是一个活人。
也不知会不会有一天,象在二十一世纪那样,突然消失在这世上。
不比寻常女人,能与他安家渡日。
他已是成家立业的年纪,表面上不正不经,实际却是个极有责任感,没有半点马虎的人。
这么与他一起,真会误了他的终身。
推了推他,道:“喂,我们离了这里,仍然你是你,我是我。”
他‘哧’了一声,就知道这丫头要溜边赖账,半睁了眼,懒洋洋的瞅了她一眼,仍自闭上,不答。
“喂,我知道你听见了。”无忧又推他。
“听见了。”他懒懒回答,手却又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你做什么?”无忧与他刚才那场欢爱,浑身骨头都快被他摇散了,半点也不愿再动弹。
但那只手不管游到她身上哪处,都能qiáng烈地刺激她的感官,引来她体内懵动。
“既然过了今夜,又你是你,我是我,我怎么也得把今夜过足本。”开心翻身压了她,手掌握了她的胸 rǔ,或轻或重地揉搓,大腿屈起,摩挲着她火辣辣的涨痛。
无忧一阵轻颤,左右乱躲,“不行,不行,今天不行。”
“今天不行?那什么时候行?”他略抬了眼,漫不经心地问。
无忧微微一愕,还没答话。
他接了过去,道:“那就欠着,今天放过你,下次补。”
302 心乱
无忧险些咬了舌头,握了拳锤向他,“你真是无赖。”
开心任她在胸脯上锤了一拳,笑了,将她揽住,今晚确实不能再贪欢了,但与她把今夜抹去,重新回到过去,休想。
含了她的耳垂,柔声道:“我说过,我会等。”
无忧怔了怔,默了下去,夜风拂过肌肤,幽幽得凉,“如果等不到呢?”
“没有等不到的。”他回答得gān净利落,语气中没有怀疑。
风chuī开他额前细碎的留海,眼眸狭长,鼻直如削,唇薄而红,明明是无赖的,却又是一脸的凛然正气,俊得刺眼。
无忧静静地看了他一阵,轻抿了唇。
开心拾了衣裳过来,抖开了,帮她穿衣。
无忧接过衣裳,“我自己来。”
开心攥着衣裳不放,低问,“你……没事吗?”
无忧一时间没明白他指的什么,向他看去,见他眼里满是关切地扫向她身 下。
磨房中光线极暗,只得窗格中泄入的朦胧月光,而她又隐在窗下墙后的yīn影中,他看她并不能非常的清楚。
她平时脸皮再厚,终究是与男子少亲近的,不由的羞得红了脸,“我能有什么事?”
“真受得?”他们这场欢 好,他碍着峻熙在外听墙角,并没完全放开,但他体力极好,已经是尽可能快的完事,也折腾了大半个时辰有多。
在过程中,他能感觉到她在这方面可以说是全无经验,初初进去时,又是她贸然将他纳进去的,担心她太过疼痛。
“我没这么娇气。”无忧窘得恨不得寻个地fèng钻下去,偏他还婆婆妈**问东问西,没了好口气。
开心‘咴’了一声笑,这混帐丫头也有面皮薄的时候,松了手。
“转过去。”无忧抱着衣裳,愤愤地瞪着他,穿比基尼不会害怕,但一丝不挂,便有些难为qíng了。
“刚才都看过了。”开心不以为然,笑看着她,不避不忌地站起身,开始穿衣。
无忧随着他起身,视线正好落在他腿间那处。
在这之前,就算看他,摸他,都没觉得难为qíng过,这时看着那物在眼前晃动,虽然不再昂然挺立,但一想到这东西,方才与自己紧密接合,在她体内进出,整张脸腾地一下,象是放在锅里蒸过,直热过耳根。
赶紧垂下眼,却看过他修长结实的大腿,又想到这腿方才是如何有力的分开她,不光是脸上起火,身体也象被放进火炉,整个人都发起烧。
开心一边慢慢穿衣,一边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表qíng,忽地一笑,弯下腰,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了起来,垂下眼,一点点看过她绯红的脸,脸向她慢慢靠近,直到离她的唇一指之隔才停下。
冷清的磨房开始升温,气氛又变得暧昧。
无忧撇脸,被他捏了回来,“难得你也有害羞的时候。”
“我……我哪有。”无忧死不认账。
他又笑了一下,一偏脸,吻了下去,真想再来一次,好好地尽兴。
无忧七手八脚地将他推开,不敢再叫他转身,以最快的速度把衣裳套上,跟这无赖提要求,只会自找麻烦。
开心看着,扬声笑了出来。
无忧忙将他的嘴捂住,这一动弹,身下却疼得抽了口冷气,忍着痛小声道:“你疯了,再把他们惹来,可真走不了了。”
开心笑意敛去,将她抱起,“刚才舒服吗?”
无忧尴尬的gān咳了一声,挣扎着下地,“我们现在怎么办?”
开心收紧手臂,反将她打横抱起,贴近窗口望了一阵,“我有办法。”
打开房门,竖耳聆听。
无忧拽了拽他,“你不放我下来,怎么走。”
他轻飘飘地瞥了她一眼,纵身一跃,没入夜暮之中。
无忧搂着他的脖子,不知他这是要去哪里,这村中到处潜伏着峻熙的爪牙,不敢再问东问西,分散他的注意力。
开心绕开潜伏着的卫兵,一直到一所较大的院子外面,才停了下来。
确认没被人发现,才带着借着一株树的遮掩,翻身院中,无声地落地院角糙垛之后,才放她下来,与她一起舒服地靠坐在糙垛后。
无忧望院中大屋望了一会儿,低问:“这是谁的家?”
“村长家。”
“你想在这儿等到天亮?”峻熙的人自然不敢来搜村长的家,但不表示不会对村长的家进行监视,就算是天亮,大部队撤去,也绝对会派在人必经之路把守。
明天只要一露面,仍然逃不掉。
“二狗一会儿会回来赶车。”他说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无忧险些笑出声,拿腔捏调的唤道:“二狗哥。”
他忽地将她压住,“敢再叫我二狗,我不介意在这里,再来一回。”
开心太过霸道,行事又实在大胆,他说在这里,没准真能在这里gān出那事。
无忧忍俊不禁,却也不敢再招惹他,吸了吸鼻子,qiáng忍着笑,“你怎么知道,二狗会来这里赶车?”
“二狗是村长的孙子。”
无忧怔了一下,瞥眼向他看去,他对这村里的事知道多少?
他不回避地与她对视,坦坦然,“之前来过这村几次。”
“府里买野味的事,不归你管吧?”
“呵,自然不归我管。”开心揉了揉鼻子,这鬼jīng灵,只要露一点风,她就能顺着杆子往上爬,“我寻玉,来过这村。”
果然……
“那你认得安大夫?”无忧对他越加的看不懂,既然认得安大夫,那就该想到今天是个圈套,那他为何还要来。
“算不上认识,是不久前知道那些玉从她那里出去。”
“那你今天来是图什么?”
门外传来拖拉的脚步声,二人忙收了声,将身形完全隐在糙垛后面。
没一会儿功夫,一个年轻男子挑着一担野味,推开院门进来,将手中长矛竖在门边。
屋里有人问了声,“是二狗回来了吗?”
“奶奶是我。”男子大声答应。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你爷爷和你爹呢?”门‘嘎’地一声开了,一个老妇人披着衣裳出来。
“王妃请安大夫进府,爷爷叫我送安大夫进城,顺便带些野味给王爷,所以我就提前回来了,爷爷和爹要天亮才回得来。奶奶,您先睡吧。”
他话说完,无忧听见院外有人轻手轻脚的退去。
眉头不由的一皱,峻熙这个人果真难缠。
一边在磨房听墙角,一边还派人到这边盯着,如果二狗在他们没离开磨房之前回来,仍然穿帮。
她当时一来为了捉弄开心,二来因为峻熙知道有二狗这号人,才叫开心为二狗,这时想起,背后升起一股寒意。
暗暗庆幸,开心把时间拿捏得刚好。
开心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挤眉笑了笑。
无忧尴尬地有些下不了台,抓了他的手就咬。
他吃痛,又不敢出声,生生的忍着,看见二狗绕到屋后马棚牵马出来,捏了她的下颚,将手指抢救出来,对着月光,手指上一圈牙印,对她嗤了嗤牙。
无忧不怕他,回瞪过来,他又笑了,俯到她耳边道:“在这儿等我。”
不等无忧回答,闪身出了糙垛,隐身在屋外木头柱子后面。
二狗麻利地套上马车,将野味堆放在车上,见老妇人仍立在门口,道:“奶奶进去吧,夜里风大,小心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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