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_末果【完结】(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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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峻熙回头到他身边的峻衍道:“我这嫂嫂可真是多才多艺。”接着又对开心道:“白公子能得美人献舞,真是好福气。不过,却也让我们跟着沾光,一饱眼福。”

  峻衍脸色更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

  无忧头一回专门跳舞给人家看,被人撞了,本有些不自在。

  听得出峻熙是故意损峻衍的,又扯上开心,分明是拿开心当鱼刺卡进峻衍喉咙管上,有些不悦。

  看向开心,开心却极是反常地没有出声反驳,只是站了起来,道:“那边散了吗?我还指着回去喝几杯。”

  不凡道:“还没散,那边送来了才烤出来的山猪,正叫人放火上翻烤着,怕过了火不好吃,所以才过来寻你们。”

  峻熙笑道:“幸好皇兄怕吃多了隔食,要出来走走,要不然,可就错过了欣赏嫂嫂美妙的舞姿,是吗?皇兄。”

  峻衍被峻熙笑话得有些下不了台,走近来,绕着无忧走了一圈,上下打量,“什么时候也给舞一曲?”

  无忧心里存着快,他还不知脸色的凑上来,生了气,冷道:“太子当我是舞熙吗?”

  峻衍暗怒,表上却笑了两声,还没说话,赵雅接嘴道:“自古女子为夫君歌舞,是天经地仪。”

  无忧对赵雅烦到极点,睨了不凡一眼,后者坦坦然平看向她,无忧更恼,看向赵雅,笑道:“不知郡主的舞跳得如何?”

  赵雅舞是跳得好的,刚才见不凡痴痴地看无忧跳舞,心里就痛快,所以才发话气她。

  这时被无忧小气,激之下,就想去跳上一曲,也让不凡对她另眼相看。

  没等回答,却又听无忧道:“想必也是跳得好的,二皇子以后得如此才貌相全的佳妻,真是好福气。不过我和你们番人可不同,你们是为了取悦夫君才跳,而我却是看自个愿意跳给谁看,愿和谁一起开心,无需取悦何人。”

  齐皇将峻熙娶赵雅,虽然番王和峻熙双方都没明着表态,但没有不透风的墙,要知道的人,还是知道。

  无忧自回到这里,无一日不在设法通过多方途径打探消息,齐皇想意指婚峻熙赵雅的事,哪能没有耳闻。

  开心听了她这话,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赵雅怔了一下。

  番人是一夫多妻,妻妾为了争宠,自是想尽办法,歌舞现不在话下。

  而西越是一妻多夫,无忧虽然在北齐,却承着西越的风俗,有多个丈夫,与她自是不能同言而论。

  俏脸涨得通红,转头看向不凡,而不凡脸上总是淡淡的,看不出对无忧的话有什么想法。

  不凡就算脱了常乐府,也不过是靖王手下的一个军师,如何能与皇子争女人,在不凡面前,说她要嫁峻熙,那不等于断了她和他的姻缘。

  又气又恼,更多的却是委屈,恶狠狠地瞪向无忧,“你胡说什么?”

  “赵雅郡主自然是知道我在说什么。”这些人来搅了无忧给开心祝寿,心里鬼火乱窜,脸上却仍在笑。

  “你……”赵雅拽了不凡的袖子,“不凡……她欺负我。”

  无忧撇嘴,叫得真亲热。

  赵雅来府上,怎么也是客,何况还牵扯到峻熙,不凡不想闹得太过难堪,正想打这事岔过去。

  无忧却拧着不放,又笑嘻嘻地道:“赵雅郡主什么时候大婚?到时我们给你送上一份大礼。”

  峻熙再沉深,也有些沉不住气,“郡主真会说笑。”

  被无忧这么一阵闹,他也不敢再叫她嫂嫂,来刺激她,仍叫回了郡主。

  开心见事qíng是由他而起,再闹下去,真要不痛快了,紧着声道:“不是才送了野猪来吗?过去吧,烤过火了,可真要糟蹋人家的一番苦心。”

  峻熙松了口气,乘机下台阶,忙道:“走,走,大家都过去吧。”拉了峻衍先行走出长廊。

  309 占便宜

  开心回头看了无忧一眼,恰好见无忧正看着他,笑了笑,眼角却见不凡正看着他们,不好再多呆,上前和不凡一起走出去。

  赵雅瞪了无忧一眼,仍紧追着不凡。

  惜了了向她走来,见众人走远,才道:“你跳得真好看。”

  无忧笑了,“赶明,我给你也跳一个。”

  “真的?”惜了了欢喜得狐狸眼斜斜挑起微微跳动,好象要带着满园的媚色要飞去一般。

  “嗯,不哄你。”无忧睨着他,心想,还真是只没长大的小狐狸,表面上装得一派老成成,其实一点心事都装不住,伸出小指,“如果你不相信,我们拉勾。”

  惜了了小的时候,每次随母亲回苏家,总看见家族里别的孩童拉勾许诺,觉得十分有趣。

  然而他出生就注定是苏家未来的当家,身份与其他孩童不同。

  那些孩子不管玩得怎么疯,一见了他,就安静下来,恭恭敬敬,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更不用说与他玩耍承诺。

  每当那时候,他自己都觉得无趣,只能独自走开。

  他前脚进屋,孩子们后脚就又疯闹开了。

  几次如此,他看见孩童们玩耍,也不敢再凑过去,免得让人家也玩不痛快。

  只能躲在窗格后,偷偷的看着,看着他们打勾,也就用自己的左手跟右手打勾。

  但自己跟自己,又有什么好承诺的。

  每次勾完手指,反而更加独孤落寞,全然没有其他孩童的那些欢悦。

  这时看着无忧白白嫩嫩的小指弯在面前,恍如梦境,怕动一动将这梦给惊醒,反倒有些迟疑着不敢伸手出来。

  无忧歪头,见他半掩在袖中的手,握了起来,以为他是怕她占他的便宜。

  不耐烦地道:“摸也摸过,抱也抱过,还怕勾你一根手指啊。”她当他还是个大孩子,说话全无顾忌。

  惜了了对她的口无遮拦习以为常,仍是红了脸蛋,慢慢把手伸了出来。

  无忧将他的手指勾住,冲他皱了个鬼脸。

  惜了了有些懵,怕她赖账,急道;“拉了勾了,你可不许说话不算数。”

  “当然算数,我失信谁,也不能失信一个孩子,是吧?”

  “你说什么?”惜了了脸一沉。

  “没什么。”无忧捏了一把他嫩滑得象剥皮jī蛋的脸蛋,舒服得在他另外一别字脸蛋上也拧他几把。

  惜了了微微一愕后有些着恼,而面前的姑娘笑得没心肺,感qíng捏他的脸是捡到了好大的便宜,那怒气瞬间漏得没了,追问道:“那是真算数?”

  “嗯,真算,等哪天我心qíng好,就跳给你看。”无忧勾着他的手指也不放开,拉他一起回走,真还是个孩子啊,还得人哄着。

  惜了了偷扫了眼他们勾在一起的手,心脏砰砰乱

  跳,偷偷睨着无忧,突然道:“我不是小孩子了。”话说完脸更红。

  无忧转头看了他一眼,笑了,男孩从来不会承认自己不成熟,怕他生出自卑,不敢打击他,道:“刚才逗你呢。”

  “我以为你嫌弃……”惜了了轻咬了艳红如花瓣的唇。

  “哪能,这样挺好。”无忧摇了摇和他勾在一起的手,和他在一起,不用想那么多,更不用去揣摩他每句话的意思。

  或许……这就是叫伙伴,这种感觉真的挺好。

  惜了了低头看着轻晃着手,心里丝丝甜甜,没有一点过去对女子的反感,反而满心欢喜,喜欢被她拖着,喜欢看她没心没肺的无赖模样。

  心想,或许真是上天注定,她以后是要给自己当媳妇的。

  抬头见她眉间拢着一层郁郁,轻道:“你不用在意峻衍,如今你碍着这个身份,得给他几分面子,以后……以后不用在意这个身份了,他如果太气人,我帮你出气。”

  无忧‘哧’地一声笑,谁惹了小毒shòu,随便来点毒,也能让对方吃不完兜着走,“好。”

  望着远方长吁了口气,惜了了虽然单纯象个孩子,其实什么事都看得极透,也极有分寸,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不愧是苏家的大当家。

  惜了了见她心qíng好转,又从怀中取出一张陈旧的牛皮纸,“这个给你。”

  无忧接过,摊开来是一张画,画画的手法很粗劣,不过那画上的景致到点眼熟,想不透惜了了给她这东西做什么,迷惑问道:“你画的?”

  惜了了翻了个白眼,他现不能画,也不至于画成这样,“你反过来。”

  无忧将牛皮纸翻了个面,上面画着一个图案,手法同样粗劣,能看出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那图案竟与她的玉佩相同。

  不由凝了神,“这是什么?”

  “你寝室窗外的地图。”

  “哪来的?”

  “两年前我无意中得到的,我看了两年,也没看出里面的玄机,或许你能看出什么。”惜了了的视线落在了牛皮纸的图案上。

  无忧上次毒发,在他那里人事不知,被他剥了个jīng 光,他发现她藏在身上的玉佩也不足为奇。

  小声嘀咕,“你看了两年,都看不出来,我能看出什么?自己没用的东西,就下放给我,叫什么事。”

  “不要拉倒。”惜了了伸手去抢。

  无忧忙跳了开去,七手八脚的折起来塞入怀中,“送出来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接着突然上前一步,拨下他腰侧坠着的一个小荷包,“这个也给我了。”

  “那个不能给你。”惜了了脸色一变。

  无忧将荷包悬在指间转了一圈,一边跑开,一边笑道:“别这么小气,一个荷包罢了。”

  惜了了急了,向她急追,“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这个不能。”

  “相好送的?”惜了了为了不掩去国色的风华,着衣惯来喜素,这个荷包绣得极为jīng致,与他平时衣裳极不相配,可是无忧次次见他,都是带在身边,对这荷包早起了好奇心。

  “我哪有什么想好?”惜了了窘得脸红如滴血,紧追她不放。

  他越是着急,无忧好奇心越大,在前面闪闪躲躲,就是不还他,“那你告诉我,不能给我的理由……”

  后退间,突然后背撞到一个人,收脚不住,忙要让开,却被那人踩了裙子,顿时失了平稳,向后仰倒下去。

  回头却看见赵雅花容失色地尖叫。

  赵雅急着去出恭,闷头走路,全无妨备,又被无忧的脚后跟慌乱间踩到鞋头的花球絮子,她又急往后退,拨脚间,鹿皮靴子受力下,生生给拽了下来,哪里还站得住脚,也往后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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