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这样……
长宁缩在袖中的手紧紧握住怪不得将面前的丫头捏死,“母亲和弟弟们已经死了我以为他回去是为了刺杀报仇。没想到他并没有前往北齐而是在途中与前往西越的驸马调换去了西越。”
“后来呢?”无忧感觉呼吸困难胸口憋闷得快要炸掉。
“后来你该比我清楚。”长宁冷哼。
“你知道我指的是那场大火以后。”无忧脸也冷了下来单凭这些过往何需与她搭上xing命地jiāo易。
“那场大火后他重伤晕迷王妃将他偷梁换柱送出宫。可是他的身份已经bào露他活着一旦真相传出去整个北齐都会完蛋所以有人请了高手杀他灭口。”
“是谁请的?杀他的又是谁?”无忧手脚冰冷手紧握着秋千绳索麻绳上的粗刺刺入掌心疼痛让她冷静。
想子言死的人岂止一二个她想知道最终取了子言xing命的是谁。
“是谁要杀他还需要我说?”长宁嘲讽冷笑了一声,“不过杀他的人我可以告诉你。”
“谁?”无忧紧盯着长宁的眼不放过她眼中一丝变化。
“我弟弟是靖王妃手中的一张王牌她说什么也要保的。却能在靖王妃的所派高手层层保护下人不知鬼不觉杀掉我弟弟的人全天下只有一个那就是鬼面。所以你该明白我为什么这么恨鬼面非要与他为敌甚至杀了他。”
无忧虽然已经猜到结果但听见长宁口中吐出的“鬼面”二字仍止不住脑中‘嗡嗡’作响。
看着长宁的嘴唇仍在动一个字一个字的也能听见却再入不了心。
如果没有母亲问鬼面的那一暮她不会相信。
此时此刻却由不得她不信真的是鬼面……
虽然鬼面只是一把刀并非元凶但子言终究是死在他手上。
头又痛又涨如同要炸裂开。
手腕上蓦然一痛木讷地转脸看去一点血红慢慢浮现那痛眨眼间顺着手臂窜向全身揪得小腹里一阵剧烈的绞痛随着痛却又有另一种异样的渴望浮起渴望与那个人抵死的相缠将他纳入自己体 内。
无忧心跳加速斗大的汗珠自额头滚下。
握着麻绳的手紧得被勒破掌心手掌上的痛令她渐渐冷静。
如果自己自杀那个人一定会死得很难堪但只是用自己的xing命做代价毁一把杀子言的刀而持刀的人却在世上逍遥快活她如何能甘心?
抬眼冷看向长宁,“我答应你。”
要想为子言讨还公道就得保住xing命那个人就暂时不能死。
而且只有那个人才能真正的证实杀子言的幕后真凶。
“好我会给你消息。”
无忧点头漠然地起身面无表qíng地离开。
看似无谓心里却象压了块千斤巨石重得几乎喘不过气。
等她走远一个男子从暗处闪出迫视向长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长宁吃了一惊倒退一步很快恢复冷静冷冷道:“你跟踪我?”
“臣只是担心公主的安危。”男子口称臣神色间却全无卑微直视向她。
长宁瞪了他一阵收回视线,“走吧。”
“公主这么做是为了阻止众大臣立驸马的事?”男子闪身拦住她的去路。
“此事与立驸马没有任何关系。”长宁被拦下有些着恼但面对眼前的人竭力压着怒意。
“当然有公主是想让那个人回到你身边政局一乱驸马的事自无人再有空闲理会。”他一步不让。
“他本来就该回到我身边。”长宁微仰了头冷看向面前英俊的面庞。
南朝当年弱得迎风yù坠是母亲牺牲自己幸福嫁到北齐保住南朝。
那些年全凭着母亲的暗中cao纵才让南朝慢慢qiáng大可是舅舅不念母亲的所做的一切反而害得她家破有亡母亲和弟弟们惨死。
那个昏君凭什么坐着她们用鲜血染红的皇座?
现在峻言大了也该是拿回本属于他们的东西。
他笑了一下眼里却没有丝毫暖意,“只怕公主留他在身边并非为了姐弟亲qíng。”
“不为此我还能为什么?”长宁qiáng压着渐渐滋长的怒气。
“这么多年来公主为何一直不嫁还要臣明说吗”
他的话利如刀刃长宁雪白如瓷的面庞瞬间涨红怒道:“一派胡言!不要以为你跟随我多年立下累汗马功劳就可以为所yù为。”
“我有没有胡说八道公主心里明白。”他眼里没有一丝惧意,“你不肯嫁是因为你心里蓄着自己亲生弟弟。不管你再怎么爱终是不敢犯下***之忌。那小公主是无辜的你这么恨她不过是因为你弟弟心里装的是那个小公主你恨她能得到他的爱而自己不能。越是压抑越爱得发狂身边无论是谁你都再也看不见。”
长宁气得浑身发抖手中寒光闪过柳叶刀直削对方咽喉刀刃贴了他的肌肤生生顿住。
对方却不避不让只是静静的看着她,“公主放手吧。”
长宁忽然莞尔一笑,“你做我的驸马可好以你的战功封你为驸马那帮老家伙一定不敢有异言。”
“我要的是公主的心不是名分。”他为她出生入死多年至今未娶岂能稀罕那个虚有的名分。
四目相对半晌长宁手中的柳叶刀缓缓垂下转身在黑夜中漫步而行脸比缟纸还白。
他叹了口气距她三步之遥地跟着前面的女人无qíng地固然可恨却着实可怜……
无论她再无qíng无义再心狠手辣一想到她的那些过往和这些年来踩在刀刃上舔血走过的日子他对她终是恨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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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早停了清新的夜风chuī在脸上很凉。
无忧懵懵的回到府中等醒过神发现自己竟站在不凡的院子外面。
屋里聚会已经散去比之前更加的寂静窗棂里仍透着光亮映着半卧在软榻上看书的俊逸身影。
无忧立在窗外静静地看着。
以前以为知道子言的事就可以从此放下。
可是到现在才知道知道了后反而更放不下。
那些年与子言日夜相对却不知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或许只有那双眼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子言的眼和屋里这位一般无二。
她不会忘记第一次看见不凡的qíng形。
他出现在她面前她什么没看见独只看见了他的那双眼以为是子言在世。
那一刹的兴奋和激动记忆犹今。
可是那双眼的主人真的不在了。
想到他从小到大受的苦为了到她身边承受了换肤之痛。
他没有一句怨言百般呵护地照顾她保护她却还落下个惨死。
第330章 合欢毒发
无忧长吸了口气慢慢吐出象有千万把刀在心脏上乱剁痛得阵阵抽搐。
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结局叫她如何能放下
不能让他这么白死不能让那些踩着他的尸体的人欢笑。
轻叹了口气正想离开。
不凡微转了脸向窗外望来,“来了就进来吧。”
无忧后退着道:“不早了你早些休息。”
“也好你也早睡。”不凡搁下书卷也不下榻就于榻上合眼躺下。
无忧见他不留有些失望想着再过几日就要离开与他或许再无相见之日毅然转身推门进屋。
不凡睁眼隔着珠帘向她平静看来那双眼柔且深好象能包容一切。
无忧再不犹豫带上房门跑到榻前踢去鞋子揭了他身上半盖着被子挤了上去。
他的榻窄往里让了让无忧仍只能侧着身子躺下。
无忧挤在他身边心想自己和兴宁是一胎所生做什么她就该被众星捧月般呵护着。
她只得一个子言那些人还千方百计的将他杀死让自己孤独一人。
这世道太过不公平。
不管以前如何以后又会如何现在她既然在这里也要尝着被人呵护的滋味。
她想是这样想不凡名义是终究是兴宁的夫君心里仍是底气不足不敢抬头看他的眼。
“怎么了?”不凡微垂着眼看着挤在身前的无忧她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因心虚而不住轻轻颤抖。
“没什么,今晚我在这里睡。”无忧心虚归心虚却不退缩硬是伸手将他抱住。
不凡身体微僵细细地审视着她的眼难道小宴散了后发生了什么事?
“你别乱想我只是怕掉下去。”无忧又往他怀中挤紧了些他身上的味道这种感觉都象极了子言。
不凡喝了不少酒心脏虽然有些不舒服头却有些昏昏沉沉chuī熄了灯微笑着将她抱进怀里一夜好睡。
无忧在他怀中缩了一阵见他不但赶自己反而完全放松地沉沉睡去放宽了心也不理不顾的睡下。
这一觉无忧直睡到自然醒觉得手臂有些发麻才醒起她硬是抱了他一夜连姿势都没换一下。
而现在手臂间还是满满实实满足地叹息了一声如果能夜夜这么安睡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半睁开眼见不凡不知何时已经醒来正目含浅笑地看着她。
一个激灵完全清醒暗叫一声糟糕自己睡得跟死猪一样万一有流口水或者有眼屎不是全被他看去。
赶紧往被子里缩了缩抬手摸摸嘴角揉揉眼眼。
还好没口水没眼屎估计睡相丑不到哪儿去。
不凡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有些无可奈何地摇头一笑再怎么爱逞qiáng终究还是个小姑娘。
将她从被子里拽出来偏头向她嘴角吻下轻吮着她的唇角问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无忧心里一阵猛跳她再怎么装着无法事仍瞒被他察觉,“我扰了你们的酒兴你不恼我”
“我很开心。”他眸子黯了下来如果她心里没他也不会来搅那趟局阻止他喝酒。
虽然是母亲的忌日却仍止不住的舒心悦愉。
“你不恼就好。”无忧小腹处突然一阵抽紧无法忍耐的yù望伴着绞痛瞬间化开。
环抱在他后背上的手猛地将他的中衣攥紧几乎不受控制地想撕开他的衣裳将他按住纳入自己体内。
无忧脸色大变忙将他推开滚下榻怕不凡发现她的异样别开脸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神qíng,“我要回去了。”
合欢糙的毒一个人发作得厉害了另一个人也会跟着引发。
不凡腹中隐隐作痛暗道了声不好。
面不改色撑身坐起也不留她柔声:“好。”
无忧明明是清醒的却感觉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
昨晚那毒就发作了但并不是很难控制所以并没引起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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