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_末果【完结】(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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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千也是一脸的惊愕,手指着凤止离去的方向,看着无忧,张口结舌的道:“冥……冥……冥……”

  无忧打下她的手,将她的话头截了下来:“明天见了我娘,我自有jiāo待,你不用担心受罚。”

  千千这才醒起失言,飞快了偷偷瞄了一眼仍端坐在石桌边的惜了了,垂下头。

  惜了了眸子微瞥,半窄了眼,目光向千千飘来:“你就是千千?”

  千千是极爱看美人的,初见惜了了时,就被迷得七魂没了六魂半,但自从得知他是无忧的夫郎,忙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打包塞进垃圾篓子,这次和了了一起出来,连眼角都不敢往他脸上挂一挂。

  然这时见他问话,整个人顿时苏麻了一半,不过目光与他目光一jiāo结,他的目光明明是含着浅笑的,却让她冷得打了个哆嗦,头埋得更低,不敢再看,只是老实的点了点头。

  惜了了不再说什么,接着慢慢整理东倒西歪的茶具,低柔婉媚的声音又自飘来:“是你对十一郎说:我恋童?”

  千千心里‘砰砰’乱跳,讷讷半天,就是开不了口。

  “嗯?”惜了了略抬了抬眼皮,声音极轻。

  “误……误会。”千千慌得双手乱摇:“奴……奴婢怎么敢有这个想法……”

  关于这件事,无忧心里本存着气,这时见惜了了还好意思提起,如同在灯芯上浇了勺沸油,越加火起。

  将千千拉到自己身后,弯腰凑到惜了了面前,出奇不意的突然伸手勾了他的脖子,贴唇上去,目无表qíng的在他柔嫩如花瓣的下唇上咬下。

  惜了了脑袋顿时木了一半,胃中一阵翻滚,身子后仰,与她拉开些距离,滚下石凳,跌跌撞撞的奔到一边,手扶了树杆就是一阵的吐。

  千千有些看不过去,推推无忧,小声道:“郡主……明知惜公子忌女色……这么对他,不好吧?”

  “下次再不帮你出头。”无忧横了千千一眼,真是好人难当,帮她出头,反倒落了个不是。

  千千神qíng一窒,忙闭了嘴。

  无忧话是这么说,却伸手提了装着已经不再滚烫的小水壶,踱到惜了了身边,也不见他呕出什么来。

  她两眼望天,这么绝色的一个男儿,怎么就得了这么个怪癖。

  将小水壶塞到他手中,惜了了正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也不拒绝,接过就饮。

  无忧着十一郎的腔调,道:“了了哥哥这么亲亲我,说这是表示喜欢。”

  惜了了正含了口水在口中濑口,乍然听见这么一句,口中温水反灌下去,差点将他呛死,一阵剧烈的咳。

  偏头过来,斜瞥了无忧渗着不屑的眼角,无力的闭了眼。

  可能是他出于在茶苑对着茶客的习惯,对着谁都是,不管是真是假,总是和颜悦色,所以在常乐的这些夫侍中,十一郎特别喜欢亲近他,只要回府,十一郎就必定会去他那里缠一阵。

  那日他象平常一般,总十一郎回他的寝院,穿过花丛恰好见一个小丫头忐忑不安的在假山后不住搓手,蓦然院中的一个隐卫现身落在小丫头面前。

  小丫头一惊之后,看清来人,眸子在月光下顿时特别的亮。

  “你找我?”隐卫声无波澜。

  小丫头“嗯。”了一声,却说不出别的话。

  “我公务在身,有话你就说。”隐卫对小丫头分明也是有qíng,否则也不会现身见面,不过见了面,又不得不装得无事一般。

  小丫头之前显现是准备了许多话要说,可是被他这么不带感qíng的问话一堵,反而说不出来了,但就这么走也不甘心,踌躇一阵,突然下了很大决心,突然扑上前,踮着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飞快的跑开了。

  院中隐卫的功夫都很好,小丫头就算是贸然靠近他,如果他不愿意,也是绝对亲不上他的,所以由此可见他对小丫头也是有qíng的。

  隐卫抬手轻抚了抚唇,眸色在月光下闪烁不定,最终轻舔了舔唇,闪身隐在了夜色中。

  这种私会,在府中是禁止的,不过凤止不关心,也无心理会。

  十一郎却好奇的拽了指他的衣袖:“了了哥哥,丫头为什么要咬他,是他做了什么错事,她要惩罚他吗?”

  郡主府中不是好地方,而十一郎又纯粹是因为常乐的一时心血来cháo的邪恶念头,才入了府成为她最小的一个夫侍。

  虽然十一郎身份如此,但终究是个孩子,惜了了希望十一郎在成长过程中思想能健康些,以后长大了,能真正懂得男女之qíng,而并不是成为常乐的一个yín-乐工具。

  便蹲下身,将他抱住:“她不是在惩罚他,那叫亲亲,是对喜欢的人的一种表示。”

  十一郎似明非似的眨着眼:“就象了了哥哥亲亲我一样吗?”

  惜了了失笑,对着他的嘟着的可爱脸蛋,亲了一口:“当然不同,这是对小孩的喜欢。”

  十一郎懵懵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压根没把喜欢的人,和对小孩子的喜欢区分开来。

  不过这种事,对五岁的孩子来说,也无需太过明白,等到了那一天,他自然懂得。

  所以惜了了也不再多说。

  他亲的明明是十一郎的脸蛋,被那小子扭曲成了亲嘴……

  在意思上,那只是对小孩子的喜欢,又被歪到了私会的男女之qíng上,到了常乐这里就更成了别样的龌龊意思。

  如果说千千说他恋童是个误会,那么这个误会自也是他自己亲手种出来的。

  然被人生生冤枉出这么变态的行为和爱好,实在叫人郁闷。

  而眼前这位有着恋童之好,把十一郎弄进府中的罪魁祸首,却将自己的恶好灌到他头上,叫他们沦为同一类人,实在叫他怒不可遏。

  他可以对着任何人谈笑风生,过去的常乐,固然恶毒,但在他面前,却也不敢造次,所以面对着她,也能应对自如。

  不料三年的光yīn,竟将她的言行变得完全不可理喻,令他对着她竟然无法保持常态。

  无忧瞅了他一阵:“以后不许再碰十一郎。”

  惜了了怒到极点,忍无可忍,站起身,吐了这一阵,有些乏力,背靠了身边树杆喘息一阵,重回到桌边,瞅了眼拉着千千正要离开的无忧:“我警告过你,不许再惹我。”

  无忧回头瞪他,毫不示弱:“是你先惹起的。”

  转身之际,象是闻到一抹淡淡的可以撩入骨子的媚香,但凡不正常的气味,都不该闻,但这味道,就算明知道不该闻,仍忍不住想再深吸一口,将这股味道长留一点算一点,哪怕死了也愿意。

  这味道……这感觉……无忧膝盖一软,忙手撑了石桌,才勉qiáng稳住身形,苦着脸向惜了了望去,试着问道:“你是曼珠,还是沙华?”

  惜了了脸色苍白,神qíng却已经恢复,慢慢收拾着茶具,不抬头,长睫掩着的瞳眸却闪过淡淡微微讶然,道:“曼珠。”

  无忧脚下彻底软了下去,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这毒……罢了,我还几日可活?”

  惜了了冷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有点见识,死人倒不会,不过每月初七子时七刻,要受一次剔骨之痛。”说完,捧了包好的茶具,轻飘飘的走了。

  正文 038 曼珠沙华

  无忧望着他的背影,险些哭了出来:“我的妈呀,让我去哪儿找沙华。”

  千千忙将她扶起,急道:“郡主怎么不叫他拿出解药?”

  无忧苦笑:“你何曾听过曼珠会解毒?”

  千千吃惊的睁大了眼:“难道他是彼岸花中的曼珠。”

  “怕是了。”无忧哭丧着脸,怨念的瞅了她一眼,寻不到沙华,往后一个月得受一次苦了。

  二人你瞅我一眼,我瞅你一眼的,都傻在了那儿。

  关于彼岸花曼珠沙华的事,象是一个传说,却是一个真实的传说。

  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叫宁漫的女子,同时jīng通毒术和医术。

  一次外出采药,在河岸边救了一个垂死的孩童,孩童治好后,却全然不记得以前的事,既不知道自己为何受伤,也不知家在何处,父母何人。

  宁漫见其可怜,人又聪明,便收为徒,留在身边,和出世不久的女儿养在一起。

  女儿随着父姓,叫苏彼。

  由于怀念死去的丈夫,给男孩起岸,随着自己姓,叫宁岸。

  意思是与丈夫彼岸相隔的意思。

  彼和岸青梅竹马,qíng投意合。

  岸心地善良,不愿习毒术,苦研医术。

  彼见他如此,便只毒术,因为她的毒,只有岸能解,如果岸不想她的毒伤到无辜,就得一辈子不离开她。

  而彼的毒,大多数是无毒无味,但她不喜欢让人不知不觉的中毒,便自行调配出一种奇香,再将这种奇香放入自己的毒药中。

  于是她的毒就有了与众不同的特点,总是带着跗骨的香,闻过的人,哪怕明知会被毒死,也会闻下去。

  长久以来,世人只看见彼用毒,岸解毒。

  一直弄不明白,到底彼会不会自己解毒,而岸又会不会毒术。

  岸和彼郎qíng意妾,结为夫妇,日子过得恩恩爱爱,不想天有不测风云,也不知是不是被母亲起坏了彼岸这两个字。

  就在宁漫去世的第二天,不知何故,岸就抛弃了妻子离去。

  彼伤心yù绝,发下毒誓,永世再不与岸相见,所以后来的人见着彼下毒,却没办法在毒发前寻到岸解毒。

  两家人的无法共存,被世人称作彼岸花,彼岸花另外有一个字叫曼珠沙华。

  由于宁漫发下的毒誓,导致他们的后人也从来不会共同出现在一个地方。

  于是彼的后人便是彼岸花之曼珠,而岸的后人就是彼岸花之沙华。

  彼自被岸抛弃后,郁郁寡欢,终是没活几年,便离了世。

  世间总有许多无法理解的事,岸抛弃彼,二人又多年不见,在世人看来,岸确实是个冷酷到极点的负心人,可是在彼死去不久,坟前来了一个人,在坟边坐了一夜,第二天曼珠发现他眼里噙着一颗泪,依着坟死去,坟前还拢着未能完全散去的媚香,由此可见他是服了彼的毒死去。

  后来有人认出死去的人就是岸。

  随着彼和岸的去世,曼珠和沙华也如同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关于彼岸的故事,是无忧小时候听子言讲起,至于他们有后人以后的事,却是前不久,无意中想起这个故事,一直不知道彼岸的结局,觉得遗憾,所以问了冥王,才得知彼岸的后人曼珠沙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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