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_末果【完结】(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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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等,见凤止未动,从吊chuáng上滚下来,“好,你不走,我走。”

  “好,我走,我走。”

  “滚,快滚……”无忧滚回吊chuáng,仍喝自己的酒。

  凤止知道不能再留,等她药xing发作,这里有宁墨,定能保得她平安。

  如果她胡乱走动,又什么也不记得,后果不堪设想。

  深看了她一眼,抱琴而去。

  到了前头,与醒来往外急赶的宁墨迎了个面对面。

  宁墨视线落在他怀中的琴上,纯黑的眸子越加暗了下去,声音更冷也冰萧,“你会后悔。”

  凤止一反方才的落寞,勾唇笑了,眉宇是尽是媚色邪意,“我只是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何可后悔。”

  “你记住我的话便好。”宁墨眸色如冰,知道太多,便会杞人忧天,太多束缚,他倒不如凤止这样什么也不记得,懵懵懂懂,来得洒脱。

  凤止咧了咧嘴,想笑,那笑没能成型,便已经消失,他现在便已经开始后悔。

  睨了宁墨一眼,几乎是逃窜而去。

  宁墨薄削的唇抿紧,眼里是无法掩饰的焦虑,向后院快步而去。

  山边月色如练,星稀云淡,四下里只得糙虫chūn鸣,更显寂静。

  竹荫下,无忧倦在摇chuáng上,面色酡红,绣履早已经踢去,发髻松松散了下来,抱着酒壶,口接着壶口,仰头而饮,吊chuáng下滚着血玉小瓶。

  他慢慢闭上眼,刺心的痛,无奈地一声长叹,半晌,才缓缓睁眼,终是大意了。

  无忧醉得已是差不多,低声轻笑,“良夜美宵 ,却只得我一人独醉,好生无趣。”

  她竭力不去想那个名字,却怎么也挥不去脑海中的白衣皎洁的身影。

  眼前梦花迷离,明知是幻影,仍恨不得能与他再近些。

  耳边满满的全是那个的声音。

  子言,子言……

  光是想想,便能痛入心菲的名字。

  然仅得一瞬间,所有幻影都在眼前化去,只得纷纷落下的枯huáng竹叶。

  她自嘲地笑了一笑,再痛,也只得今晚,过了今晚,什么也不再是。

  举起酒壶,手已经不听使唤,酒液倾下,入不了口,淋淋地洒了一脸,人醒了三分。

  摇摇酒壶,壶中酒所剩不多,她仰了头,想饮尽最后的残酒。

  身后有人劈手过来,将她揽住,夺去酒壶,她手中陡然一空,翻转手,酒壶不知去向。

  有些迷惑,抬高手,正想再看得清楚,酒壶为何会不翼而飞。

  眼前熟悉的眼眸晃过,她阖目笑道:“子言,我就喝这一回……”

  不等她睁眼,腰间一紧,身子蓦然腾空,被人拦腰横抱,离了吊chuáng。

  无忧只觉得轻飘飘的,如同身在梦中,依在他胸前,低声呢喃,“我如你所愿,就快把你给忘了,你可开心……”

  宁墨止光扫过跌落在地的血玉瓶,眸色越加yīn冷黯然,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大步走向前头。

  无忧吸了吸鼻子,泪子却滚滚而落,凄然道:“我只想远远地守着你,为什么你也不让……为了你的美娇娘,便要我忘,呵……你好残忍……”

  他顿住,双臂更紧得箍痛了她。

  她皱眉,抬眼,对上张冰冷而带着盛怒的面容,酒意顿时惊去了大半,喏喏出声,“宁墨……”

  她虽然酒醉,刚才说的话却是记得,刹时间慌了神,只觉得天旋地转,再说不出一句话。

  宁墨石雕般的侧颜被月光蒙上了一层寒霜,只淡扫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将她抱入他的寝室,放上chuáng榻。

  房中没有点灯,昏暗中看不清他的神色,无忧呼吸间尽是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竹香,却觉得透肌的寒意随之而来。

  404 要她记起

  她想等忘记一切后,醒来的第一个见着的是他,但失言的láng狈却不想他瞧见,仓惶要逃,被他牢牢摁住。

  他眼中有寒芒掠过,冷冷地看着她,“你就这么放不下他?”

  无忧无力地张了张嘴,就快将那人忘得gāngān净净,还何谈放不下?

  但看着他盛怒的眼,这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

  心里急速乱跳,再受不了他这般的bī视,挣扎再逃,手腕却被他一把扣住。

  他陡然发怒,覆身而下,将她压在身下, “为了他,你真的什么也不要?”

  她没有不要,但将所有一切忘掉后,重新去爱上他,这种虚渺的话,如何说得出口。

  被他一叠声的问,无言以对,垂下眼。

  他冰冷的唇,贴在她的耳际,“你以前不是这样。”

  她蓦然将他推开,跃身下chuáng,神色复杂,看着翻身坐起的他,吸气道:“以前如何,现在如何,又有什么关系?我本不再是活人,我也不该再回到这里。不该再见到他,既然再见着他,就不该让我遇上你。你和他那么象,一样的眼晴,一样的身形,自从我知道他是鬼面,我看着你,竟会想到与他的欢爱,甚至生出念头,如果和你上(和谐)chuáng,会不会也象和他一样。可是你那么gān净,象天使一样,gān净得不沾凡尘的任何污尘。对了,你知道什么是天使吗?他们是侍奉神的jīng(和谐)灵,神差遣他们来帮助需要拯救的人,他们纯洁善良。而对着这样的你,我却想到他,生出那样yín(和谐)秽的想法。我觉得自己是那么可恶,那么肮脏你不知道,这样的我,有多痛苦?这些,所有一切都是不该……”

  长久压抑着的郁痛突然间,如崩堤的洪水,掀làng而起,眼前俊颜被泪蒙去,“这些,全是不该的,我不想要,我全不想要……”

  他怔住,不该……难道真的是不该?

  心中涌上辛涩的暖意。

  暗问:子言,你看到这样的她,可否会后悔?我后悔了,后悔没让她知道,我不是什么侍奉神的人,也不是那什么天使,只是一个想永远珍惜她,守候她的男人。不是她所想的那样,一尘不染。同样有qíng,同样有yù,做梦都想要你,要你的心,要你的身体,什么都想要。

  无忧然看着他眼里缓缓凝上的痛意,不由愧疚,他是何其无辜,她再多的怨恨,如何能在他身上发泄。

  深吸了口气,将胸腔中滚dàng难平的愤然痛意,qiáng行压下,转身跃逃而去。

  她不该去哪里,全无思索的重回到屋后竹林,抓过竹几上剩下的一壶酒,仰头就饮,她想醉,醉得人事不知,醒来便是另一个自己。

  飞来的金丝缠上酒壶,生生从她手中夺去,跌滚向一旁,酒撒了一地,酒香扑鼻。

  她未及反应,宁墨已经欺身而上,将她抵上身后绿竹,竹枝乱摇,落叶纷飞。

  他冰冷的唇,贴在她耳上,温热气息暖拂在她的耳根,急促而微重,“我要你看看,真正的我。”

  她惊仰了头,他眼里的qíng(河蟹)yù刺花了她的眼,没等她有时间思索。

  他揽着她的腰,滚落下去,同她一起坠进厚厚的落叶丛中。

  无忧只觉得天眩地转,眼前绿竹乱晃,半huáng的落叶不住飘落下来,下意识地转脸避开落到脸上的落叶,目光直接落进眼前深得难辩颜色,被浓qíng炙得微红的眼。

  鼻息间是散不去的青竹香,她分不清这香是林中固有的,还是他身上传来的。

  这味道如此熟悉,熟悉得让她眷恋。

  “无忧。”他沉沉唤她,语气低哑温柔,“从你六岁,我便等你长大。好不容易等到你长大,却又要等你将那人忘记。我等得太久,现在不想再等。”

  她窒住,她死于六岁,如果他认得她,那就是她死后到醒来之间发生的事,还有那些模模糊糊,她无法记清的梦。

  微张了嘴,却吸不进一口气,难道,他说的是那些她一直想知,又不得知的事?

  他双臂收紧,俯身紧贴向她,身体挤压着她的身体,身(河蟹)下勃(河蟹)起的yù(河蟹)望就在她腿间,不容她忽视。

  她心中一慌,挣不开他双臂,梦中的qíng境在眼前重现,忽然口gān舌燥,浑身的血液突然沸腾,不安地轻道:“宁墨……”

  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垂,轻轻贴在耳畔,“感觉到了吗?你身体里淌着我的血,它们在为我而兴@@奋。”

  她不知为何如此,不敢动弹,甚至不敢喘(河蟹)息,一颗心越跳越快,象是要蹦出胸膛。

  “在你十五岁时,我是你生命中第一个男人,只是我不是你所在的那个世界可以存在的,我必须离开。所以我封去了你的记忆,直到……我下一次见你。”

  她脑中嗡嗡作响,艰难地吞咽了一下,真的是他……那些梦果然全是真的……

  “无忧,我要你清醒地看着,看看我是怎么样的,看看我的心。”他将她摁紧,不容她能有丝毫动弹,唇吮住她的耳,沿着颈项一路细细吻了下去。

  无忧对男女之事,不再是懵懵无知。

  他薄削的双唇灼烫地辗转在她光luǒ的颈项肌肤上,激起阵阵苏(河蟹)麻。

  她被他压在身下,身上力气消泄得一丝不剩,沉沦在这片突来的温cháoqíng(河蟹)làng中,忽起忽落,缓缓dàng漾。

  他呼吸渐渐急促,抽出被压在她腰下的手,移到胸前,挑开她的衣襟,隔着一屋薄薄丝衣,冰冷的掌心轻柔地覆了上来。

  她呼吸一紧,下意识地想避,他停下来,抬头起来。

  “无忧,看着我。”

  无忧懵懵仰头,直视他的眼。

  他墨黑长发垂落她耳边,他的幽黑的眼,他薄削的唇,与梦境中渐渐重合,无处不是她所眷恋的。

  她抬起手,指尖落在他的眉角,一点点抚过他的眼,他的鼻,他薄凉的唇,划过他喉间微微的突起。

  他眸色暗了下去,微撑起身,手臂猛地一带,她身上衣衫被掀抛开去,她娇柔皎洁的身躯再无遮掩地呈现在他面前。

  他俯下身来,深深地看她,目光迷离缠绵。

  她的幽香拢着他,她的一切,都让他眷恋,让他疯狂。

  他不要再等,在她失去记忆前,知道有他。

  她怔怔地直接着他,他背着月光,俊美的面庞半掩在夜色中,看不真切,他的呼吸声在寂夜中变得清晰。

  他每一声呼吸声传入耳中,都喧示着他的渴望,有着无以比抑的诱惑,她梦靡般伸手将他抱住,唇轻轻贴上他的。

  月光下,她如雪堆出来的身子,不住轻颤,害怕着,又渴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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