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两三个月,无须担心。”不凡拍了拍开心的肩膀“你这小子真沉得住气”他们儿时是最好的伙伴这些年被他瞒得好苦。
开心笑了,拉过宁墨的手,三兄弟的手掌jiāo叠在一起,眼眶微红,“都活着就好。”
宁墨极少说话,有事极能隐忍的人,这是也是鼻子一酸,目光在不凡和开心脸上一一巡过,道:“都活着就好。”
不凡眼眶渐渐湿润,他们三兄弟终于在一起了,点了点头,“此去只求打探消息,该退则退,千万不可冲动,我别无他求,只求你们活着。”
宁墨点了点头
开心拍拍兄长的肩膀,“知道”
“走吧”不凡不再留他们。
洪凌看看天色,“走吧,再不走,天黑了就进不前头的泯城。”
开心和宁墨这才和不凡道别而去。
不凡看着他们三人走远。才深吸了口气,带马慢慢走向宁墨的小院,站在树下,远远望着院中正看着蛇儿和雪蛋打架的无忧,眸色慢慢的暗了下去,直到天黑才转身慢慢离开。
院子里少了两个人,就显得冷清。
无忧和了了一人坐了竹桌的一头,手托着腮,大眼瞪小眼的发呆。
瞧着瞧着,无忧就瞧出了想法,如果捏着了了细长的脖子,用力掐上一掐,给他留上半口气,让他要死不死的,不知身上会不会出现图腾纹身。
惜了了被她一双眼睛,老在脖子上转悠,看的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将衣领提高。
寻思着这个力道不容易把握好,如果轻了,多半没用,重点,万一掐断了气。她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惜了了见她昨天合欢毒发作,怕又勾起她体内的yín毒,他还得把她往不凡那儿送,这种慡了人家、苦了自己的差事,他可不愿意做,不着痕迹额的又把衣领往上拉,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裹起来。
无忧看了一阵,认定自己没有把握好力道的本事,叹了口气,问道:“你有没有让人快死掉,却又不死的药?”
惜了了皱了眉头,“这容易得很,不过……你跟谁有这么大的仇恨,要这么泡制他?”
无忧来了jīng神,“泡制完了,是不是能让他再活过来,和以前没两样?”
“这得看什么药,有的能,有的不能。”惜了了提了神。
无忧两眼放光,坐直身,向他凑近些,“能的,可不可以给我些,告诉我用法?”
了了把对摇得跟làng鼓一样,“苏家的毒绝只传子女,如果你跟我生个孩子,我倒是可以教我们的孩子。”
无忧有些失望。
惜了了看着不忍心,道:“你告诉我想把这药用在谁身上,如果那个人真对你做了万恶之事,该罚的,我可以帮你出手。”
无忧心想,如果跟他说,是想用在他身上,他多半不肯。
将在一边疯耍的雪蛋捞了过来,推到他面前,“给它。”
惜了了怔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它祸害人家的jī窝,我得给它一些教训。”无忧话刚说完,雪蛋直接翻白眼装了死,而凑到桌边听八卦的蛇儿鼠窜逃开。
“你不是已经教训过了?”惜了了虽然不知无忧想做什么,也知道她是拿雪蛋当借口。
“我突然觉得教训的不够。”不过是撒个小谎,无忧脸不红心不惊,“我想,你肯定不忍心下手的,所以你只需把配方给我,我自己配药。”
“我下得了手。”惜了了手指轻动,装死的雪蛋突然一抽搐,抖了几抖,真翻了白眼。
无忧大吃一惊,摸摸它的鼻子,有呼吸。
抓了它后脖子上的一撮毛皮,将它提了起来。
雪蛋的脑袋,四脚软搭搭地垂了下去,任她怎么摇晃,都象霜打过的烂叶子,没半点反应,顿时急了,“喂,小狐狸,你对它做了什么?”
惜了了伸手顺了顺雪蛋嘴边的小胡须,“你不是想要教训它?”
无忧没想到惜了了说下手就下手,晃了晃象死狗一样的雪蛋,气白了脸,“谁让你动手了?解药。”
“我只会下毒,不会解毒,要解毒,你只能找宁墨”
无忧险些晕了过去,狠狠瞪了惜了了一眼,往马棚急跑,琢磨着还能不能追上开心和宁墨。
身后飘来惜了了颇感趣味的声音,“等你追上宁墨,它早醒了。”
无忧猛地刹住脚,转身过来,“什么意思?”
“我只给它下了两天的药量,睡上两天自然醒来。”惜了了不敢真把她给急走了。
无忧微微错愕,重新将雪蛋提到眼前细看,气若游丝,确实象是命悬一线的模样,有些不放心,“两天后一定醒?”
惜了了撇了撇嘴角,不屑道:“世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曼珠用毒。”
无忧脸上怒意一扫而空,面露喜色,将雪蛋朝躲得远远地蛇儿一掷,“帮我照看着雪蛋。”
蛇儿见雪蛋向它飞,忙跃了起来,一口咬住雪蛋后脖子的那拽毛皮,将它接住。
惜了了看着象烂菜叶一样吊在蛇儿口上的雪蛋,有些同qíng它,这辈子竟得了这么个不靠谱的主人。
手上一紧,被无忧抓住,本能地要缩回,却觉得她的手又冷又软,细细滑滑,触着他手上肌肤,极为舒服,呼吸微窒,不再动弹。
无忧一个手指一个手指的翻着他的指甲看,看完左手看右手,可是他的指甲gāngān净净,没有哪个指甲fèng里沾着药沫,皱了眉头,“刚才是哪个手指下的毒?”
惜了了心想,不告诉她,她就能把他的手指再翻几遍,也就能再多握他一阵,道:“忘了。”
无忧横了他一眼,果然重新翻他的手指,从头到尾又翻了两遍,仍寻不到半点药沫的影子,寻思恐怕这药无色无味,如果让他把每个手指舔一舔,或许能中毒,转念一想,如果指上有毒,他定是不肯舔的。
只要是他不肯舔的手指,就该是方才下毒的手指,设法把他按住,qiáng迫他舔上一舔,这事也差不多成了。
她想到就做,上前一步,将他困在桌边,令他无法逃开,当真抓了他的手指往他口中塞去。
原以为他多半不肯,她得用用qiáng,结果惜了了微微一愕后,竟配合地张了嘴,将她的手提合着他的一并含入口中,软滑的舌头自觉地伸了过来卷上她的手指。
无忧手指又痒又湿,忍着手指上软痒的奇怪感触,等着了一阵,不见他象雪蛋一样人事不知,正想退出手指,换一根,抬眼,见了了惬意地半眯了狐狸眼,面色cháo红,模样竟是极致得妩媚诱人。
微微怔了一下,被他空着的手一拉,脚下不稳,半跌在他身上,这姿势活象她正按了人家美少年,gān不堪之事,心里一咯噔。
飞快地扫了眼左右,好在没有下人看见,否则等宁墨回来,听人一瞎传,说他们前脚走,她后脚就gān这等坏事,多半会生她的气。
427 扫地出门
无忧正想将惜了了提进屋里,关了房门再继续,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笑,“来的真是时候,居然赶了一场好戏。”
扭头过去,却见凤止摇着扇子进来,眉头不由地一皱,他坏了她的好事。
凤止撞了人家的好事,不但不回避,反而大摇大摆的踱到桌边坐下,“很欠揍的道,你们继续”
惜了了桃红的脸蛋顿时涨红的如同涂了猪血。
无忧失笑,这人脸皮厚的真是不是一般二般,垮下脸,“好看?”
“好看”凤止点头,目光朝无忧和惜了了暧昧的姿势从上看到下,道“男女之事是技术活,差上一点,也就少了几分乐趣,你们都还年幼,自是少些技巧,我这么瞧着能帮你们指点一二,定教你们受用无穷。”
惜了了一脸更像要渗出血,又急又怒,正想给凤止一些教训,无忧将他按住,笑道:“要让你失望了,不过见了了长了几根白头发,我正帮他拔去。”
她说完,当真往惜了了耳根后寻去,惜了了马上配合,“还没看见吗?”
无忧道:“别急,就好。”
凤止脸上的笑有些僵,了了才十几岁,头发乌黑,哪来的白头发,再瞧着二人活像母猴子给公猴子捉虱子,有些无语。
本以为她喝下“今生忘”会活得好没趣味,不久便会厌倦生存,结果现在看来,她倒活得比以前更滋润,心头越加不是味道。
无忧斜瞥凤止,“你来就是为了看人家的闺房之乐?”
了了从小长在山里,虽然后来碰不得女人,但并没有世人那么深的男女之别的观念,听无忧说闺房之乐,反而欢喜,伸手将无忧抱住。
凤止的视线移到了了环抱在无忧腰间的手臂上,“哎呦”我得恭喜苏大当家的纳得美妾,只是苏大当家的纳妾可有征得常乐郡主的同意?
惜了了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儿,跳了起来,怒指向凤止,“你不要胡说。”耳朵一痛,已经被无忧揪住。
无忧脸上黑云滚滚,完全看不得,“纳妾?”
她并没想与惜了了有什么,但想到这只小狐狸居然有老婆,还敢来招惹她,吵着生孩子,哪能不生气?
“你别听他胡说。”
惜了了很想一把毒让凤止要生不能要死不得,但又怕无忧误认为他心虚,偏着头,叫道,:“轻点,痛。”
这种事,哪能青口白牙张口就说,凤止为人虽然不靠谱,但无忧也不能半点不信,“怎么回事?”
“你先放手,”我慢慢告诉你”。惜了了护着耳朵。
无忧放了手,在桌边坐下。
惜了了一得自由,瞪向凤止,“你整天挖空心思给兴宁当夫郎,做什么不的在婉城好好呆着,跑这儿来胡缠?”
凤止翘了二郎腿,“我几时说过想给兴宁当夫郎?倒是兴宁如果知道她的夫君们,在这里与别的女人一起过着小日子,会如何感想?” “你”惜了了是没“说一是一的人,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巫仙会当众胡说八道”怒道:“你再胡说,我不客气了。”
“夫君们?”无忧听出了味道,把惜了了揪了过来,阻止他在凤止没把话说清楚前,动上手。
“不错,除了这位了了美人,宁墨开心,都是常乐郡主兴宁的夫郎。”凤止笑嘻嘻地,唯恐这水不够浑。
无忧怔了一下,一颗心犹如沉入不见底的冰潭,转身捞过放在院角的扫帚,向凤止兜头兜脸的打去,“你是什么东西,跑这儿来胡言乱语,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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