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花丛里有这么好看,能让他看这么入神,凑了上去,白貂儿有人,蓦然转身,两人对了个眼对眼,都吓坐一屁股坐倒在地。
白貂儿瞅了她一阵,面露喜色,突然扑上来一把把她抱住,“你是哪家?我叫我爹去提亲。”
那时她还不过是个两尺长的小娃娃,哪懂什么提不提亲,懵懵问道:“什么是提亲?”
白貂儿也比她大不了多少,却少年老成地道:“就象你爹和你娘,可以天天滚成一堆。”
(估计是长年码字,身体太弱,反应很厉害,加上昨天有些出血,医生叫卧chuáng静养,不能多坐,所以在更新上会有所耽搁,希望大家见谅。如果等不到更新时,可以去女生网看看公众,如果请假,我尽量会通知。)
432前世qíng缘
她的娘亲不过是父亲最小的一个妾侍,一个月也难见父亲一次,实在想不出白貂儿说的可以天天滚成一堆是什么样子,但觉得如果能天天跟这只可漂亮的白貂儿滚一堆,一定很有趣,道:“我是天君家的。”
这时哥哥来寻她,看见将她抱在怀里的白貂儿,脸色一变,将她从他怀里拽了出来,拉了就走。
雪豹儿一骨碌爬起来,过腰的赤红头发衬着他琥珀般的眸子光茫四she,比她见过的任何星星还漂亮。雪豹儿拉着她的小手,道:“我记下了,你是天君家的,我会叫父君去提亲的。”
她歪头笑笑,“好。”
她哥哥眼里却拢上一层怒意,瞪了雪豹儿一眼,把她挟在腋下,快步离去。
哥哥把这事告诉了父亲,父亲狠狠地骂了她一顿,将她囚在她的沁梅宫,不许她迈出院子,让她好好反省。
其实她不要反省什么,只觉得以后只能呆在沁梅宫,好不无聊。
第三天,正闷得起灰,在院子里闲逛,突然看见雪貂儿竟从墙头爬了进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身灰扑扑的。
不过这时的他,并不象前几日看着那般好看,而是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他瞧见她,顾不得摔痛的屁股,爬起来一把把她抱住,高兴道:“天宫比我们冥宫太了大多,害我废了好些功夫才把你找到。”
她瞅着他脸上的青青紫紫,奇怪地‘咦’了一声,“原来提亲是要爬墙头的。”
雪貂儿有些泄气,“我回去求我父君来提亲,可是我父亲不但不答应,还把我打了一顿,说如果我再提提亲后,就把我打死。”
她更是奇怪,“这么说,你脸上的这些伤,不是我家门口老虎咬的?”
雪豹儿哼了一声,一脸的傲气,“就凭那四头笨猫,也能咬到我,我不过是施了点小小的幻术,打它们身边大摇大摇地走过,也不知道。”
她是知道家里的老虎有多厉害的,这个雪貂儿却能打它们身边,说明他比她家老虎更厉害,看他的眼神也就不同。
后来的日子,她虽然被禁足沁梅宫,但雪貂不时的会跑来陪她玩,雪貂儿很多外面的故事,又会很多有趣的法术,与禁足的日子不但不难过,反而有趣得紧。
这么过了五百年,她虽然还是个小女孩,而雪貂儿却长成了极漂亮的少年,他进她的沁梅宫,已经不用爬,而能用很漂亮的姿势轻飘飘地从墙头落下。
这时,她已经是成亲,她想等自己大了,该是要嫁给雪貂儿的。
他最后一次到沁梅宫的那日,脸青肿得比头一回爬墙进来更厉害,活脱脱被打成了一个猪头,他看上去有些没jīng打采。
他已经长得很高,她要站在花坛上,才能摸到他破了的嘴角,“你又去给人gān架了?”
他握着她的小手,摇了摇头,“如果是gān架,就不憋气了,是被人打,还不能还手。”
她挑眉笑了,“又是你父君打你?”
他点头,神色黯了下去,“丫头,你听好了,我以后不能来陪你了。”
她捂着他破损眼角的手一僵,“出了什么事吗?”
他的神色越加的暗沉,他曾是魔君,被天君所伤而死,母亲不舍得他,才将他的魂魄重做了一胎,储在腹中,生下来就成了现在的他。他不记得前世的事,但爹娘与天君却是彼此仇恨,誓不两立。
父亲知道了他摸进天宫偷会她的事,如果她只是一个小仙娥倒也罢了,偏偏她是天君最小的女儿-小天女,爹娘大怒,说如果他再敢去找她,就把这事告诉天君,当年他不过是在王母的后花院见了她一回,说了几话,天君就把她禁足五百年,如果知道他们时时在院中私会,说不定能取了她的xing命,他不怕爹娘打,却不愿她受罚,“也没什么事,下面的话,你要记好了,我不叫雪貂儿,我叫凤止,是冥界的小冥王,等过些年,我坐上冥位,不再受父亲约束,便来娶你,就算你父皇不同意,我也打到他们同意为止。”
她觉得雪貂儿和凤止都一样,不过他再不能来陪玩了,真的很难过,“真的再不能来了吗?”
凤止点头,“你一定要等我来娶你,一定要等我。”
虽然婚姻都是爹娘做主,她仍是点头答应。
但她还没等到他来,却被战神qiáng娶过门。
这些往事,如同发生在昨日,历历在目。
突然听绿鄂一声轻笑,“你答应小冥王,等他来娶你,却不得不嫁给战神,你与战神这许多年的不合,甚至违逆天君,下到凡间,难道不是因为他?”
无忧冷看着她,心里却乱成了一团乱麻,今生忘令她忘记了自己的夫君,却喜欢上了算是青梅竹马的雪貂儿……小冥王凤止……
后来的一千多年,她何尝不时时盼着他来娶她?
但他始终过不了qíng劫,坐不上冥王的位置,她常站在梅树下,望着他来寻她时爬的墙头,一半喜一半忧。
喜他爱不上其他女子,忧他为何不眼一闭,与那些女子成就一番爱恨qíng仇,来来去去不过是那一世,过了那道劫,握了大权,就可以来娶她。
她等了一年,又一年,最终被迫嫁给了战神,她已经忘记的夫君……
赫然明白,冥后的意思。
她的夫君脱了天君结晶的束缚,自是与天君誓不两立。
然就算杀了天君,仍不能消去冥后心中的恨,于是把她落在了天君家,失去记忆的她爱上小冥王,自然不qíng愿嫁给战神,依着她的牛xing子,夫妻两自难好过。
他们夫妻关系恶化,随时能让停息的战争再次爆发。
天君捧着这个,就如同捧了个烧红的木炭,终日提心吊胆。
既怕他八个儿子受伤的康复之时,勾起的前恨,将他的儿子再杀一遍,以他现在的本事,他儿子们落到他手上,绝不是受伤这么简单。
又怕小天女不肯乖乖与战神增进感qíng,将他激怒,不用等他儿子出关的一天,战神就能倒戈相向。
这样的日子久了,足以让人发疯。
无忧想明白了这些,不由苦笑,“一个人终是要经历一世又一世,如果把过往的前世,世世计较,如何计较得清?”
绿鄂眼角浮起一抹讥诮,“真是已经过往的?如果真是已经过往的,他为何为了你弄得今生今世失魂少魄?”
无忧喉间一时噎住,竟答不上来。
绿鄂又笑,“都道小冥王不识风月,在‘qíng’字上,浑然不懂。却不知,竟是爱到极处,也伤到了极处,伤得太痛,才不愿再去碰触。可惜他一个qíng痴,二次为人,竟又栽在了你这个薄qíng的人身上,也活该他遭这罪。”
无忧从绿鄂的所做所为,绿鄂并不知道她的子言的前世,不知她上一世,死活不肯嫁的战神,就是她的夫君子言的重生。
这么做,是为了给她添堵,让她面对宁墨时,产生心结。
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堵得无法呼吸,虽然她是在喝下今生忘以后,才爱上小冥王,但终究是爱上了。
但不记得前尘往事,倒也罢了,记得了,又如何能舍去愿为她逆天的夫君?
选择了自己夫君,对凤止的qíng自是负了,可她欠他这许多,真能放得下,背着他那许多的qíng债,她真的能心安?
她瞥了绿鄂一眼,慢慢转身,绿鄂来给她添堵的目的达到了。
绿鄂飘到她身边,低声笑道:“他那么爱你,为你做这么多,本该是你枕边人,你说舍就舍,真没有一点愧疚?”
无忧站住,一捂额头,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是谁了。”
绿鄂微愕,“你在说什么?”
“我记得还在天上时,有一个很有地位的女神仙爱慕我的夫君,竟不惜委屈给他做妾,难道你真是那位高贵的女神仙?”无忧绕着她转了一圈,摇了摇头,“如果真是那位女神仙,你如今处境,委实láng狈了些。”
绿鄂脸色杀时惨白,“胡言乱语。”
无忧也是凭空猜测,被她否认只是淡淡一笑。
林外传来银铃的声音,“千千,怎么只得你一人在,姑娘呢?”
千千道和惜在屋里呢,找有事?”
银铃道:“我们的时候,有绿鄂的行踪,怕姑娘心实,被那坏丫头害了。”
很快传来千千的惊叫声,“惜人事不知,不见了。”
银铃狠声道:“快搜。”
绿鄂脸色大变,再顾不上无忧,往林子深处逃窜。
无忧望着她的身影隐在林中,觉得她固然可恨,为了一个不爱的男人,弄到这个地步,却也实在可怜。
银铃夫妻见她一个人从林中走出,急奔,“姑娘没事吗?”
无忧把沉甸甸的心收敛起来,笑笑道:“在屋里闷得慌,出来走走,哪能有事。”
千千扑上来,指着屋里,“惜公子他……”
无忧意味深长地睨着她,“不知他去哪里弄了两壶酒,一个人喝光了,醉了。”
千千心虚,轻咳了一声,“没事就好。”
银铃见无忧没事,往林中望了两眼,不见有异,同无忧一起回了院子。
(到了这里,想来大家对无忧,子言和凤止的前世qíng缘也清楚了,这么复杂的背景总算绕出来了,不容易啊,求粉红票票奖励哦~~~)
433 不期而遇
无忧回到房中,惜了了已经醒来,正坐在chuáng上揉脑袋,见她进来,有些不自在,“我……我……好象醉了。”
无忧心想,本来就醉了,哪里是什么好象,走到chuáng边,去摸他的额头,“不能喝酒,做什么喝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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