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_末果【完结】(3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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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对她的话,自是不信,“如果你成了我的女人,我再纳你为侧妃,那个人的脸色一定很好看。”

  无忧陡然一惊,屏风后蓦然传来一声女子低笑,“太子真是迫不及待啊。”

  继而从屏风后传出一人,正是无忧在亲王府所见的叶儿。

  太子放开无忧退了开去,看向叶儿,“你这么做,就不怕你父亲杀了你?”

  “太子不说,有谁知道?”叶儿在桌边坐下,“只要她在手上,睿亲王绝不敢乱动,过了今晚,南朝便是太子的天下,我父亲不是不识大体的人。”

  太子满意点头,“没想到丞相竟有你这么个聪明的女儿,等我事成,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

  叶儿笑了笑,“太子别忘了答应叶儿的事,只要长宁的命,绝不能伤了睿亲王。”

  太子回头看了无忧一眼,“这丫头,你可不能伤她一根头发。”

  叶儿嘴角噙笑,“当然。”

  太子满意而去。

  叶儿等太子离开,碧珠低问,“太子为什么肯把这丫头放这里?”

  叶儿冷笑,“太子身边,到处是长宁和睿亲王的眼线,除了我这里,这丫头不管藏哪里,都很快会被亲王知道,今晚他的计划也就全盘皆输。”

  碧珠担忧道:“难道小姐真让太子登上皇位?”

  叶儿慢啜了一口香茶,“今晚他必败,我不过是借他灭去长宁罢了。长宁一死,太子一倒,天下还能是谁的?”

  碧珠松了口气,“还是小姐高见,一箭双雕。那这丫头怎么办?”

  叶儿睨了chuáng上无忧一眼,见无忧平静地看着她,全无慌乱,不由眉头一蹙,回头道:“你先出去。”

  等碧珠出去,叶儿走到chuáng边,俯视着无忧,“不害怕?”

  无忧淡道:“我为什么要怕?”

  “因为你快死了。”叶儿瞪着无忧那张绝秀的面庞,恨得咬牙,太子说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那些话也正是她ròu中的刺,“这就是跟我抢男人的结果。”

  她说完瞥了眼无忧身后,冷笑道:“我们用的可是上好的牛筋,你是挣不开的,不必再费力气。”

  无忧挣了这一阵,也知道绑着手脚的是什么东西,冷道:“太子既然拿我当一个筹码,太子败了,难道他不会向太子讯问我的下落?他得知我在你手上,那会如何?”

  叶儿不以为然,“那又如何?只要我不承认,他奈我何?”

  无忧笑笑道:“就算人死了,也免不得留下蛛丝马迹。如果我死在这里,他岂能让你好过?”

  叶儿也笑,“看来你对我们太不了解,进得我们府中的人,只要我们不让他出去,他就再也出不去,而且任何人都寻不到蛛丝马迹。”

  无忧脸上不露声色,心里却暗暗心惊,正想设法让她再上前些,只要跃身而起,就能用头把她撞昏去,不想,她却握了chuáng柱,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笑意,“再见了,慢慢享受死之前的惊心动魄。”

  chuáng板突然翻起,她的身体翻滚下去,跌进一处山dòng,耳边传来阵阵láng嚎,有野shòu的脚步声向山dòng靠近,接着绿芒闪动,便见十几头黑láng试着向她小心靠近。

  无忧的心脏突突乱跳,不敢再耽搁,在石壁上寻了处突出的尖石,撞开腕间短刀的开关,将短刀she-出,麻利地割开绑着手的牛筋。

  未等她割开脚上绑着的牛筋,láng群已经向她扑来。

  无忧的心猛地收紧,紧握短刀,又准又狠地刺入最先将爪子搭在她肩膀上的野láng咽喉。

  那头láng一声惨叫,立刻毙命。

  其他láng群见状,顿时停下进攻,做随时进攻的姿态将她团团围住。

  无忧虽然暂时将láng群慑住,但她的刀只要放低,láng群就会拥扑而上。

  她与láng群狠狠对神,没有时间放低刀去割脚上牛筋,脚不能动,虽然手握短刀,但也绝难在这许多头健壮的láng口下逃生。

  死láng的血流淌开来,鲜血的味道更刺囘激了láng群,再忍不住,一同向无忧扑来。

  无忧一个人绝对无法对付这许多头láng,眼见她要被伤在láng口下,头顶一声响,扑到面前的láng群突然‘嗷’地一声扑倒在地,口吐白沫,抽了两抽就不再动弹。

  眼前人影一晃,她被人牢牢抱住,耳边传来惜了了焦急的声音,“还好赶到了。”

  无忧忧喜参半,转头看向近在咫前的倾国倾城的艳美脸庞,恍然如梦,“你怎么来了?”

  惜了了不答她的话,目光在她身上乱转,最后停在她身上被láng血染红的衣襟上,“有没有伤到哪里?”

  无忧摇头,轻嘘了口气,“你再晚半步,我就喂láng了。”

  惜了了这时也看出,她身上的血,并非她身上伤口,松了口气,接着脸上露出恨意,“怪不得说,明明看着人进了相府,却从来在相府是找不到人,原来都是丢到这地方喂了láng。那女人真是蛇蝎心肠,等我们出去了,定不饶她。”

  无忧想到今晚或许是那个人与太子的生死一战,心头不由地一沉,那个人明明可恨,死不足惜,但一想到他或许活不过今晚,胸膛中绞心绞肺地痛。

  惜了了见她怔怔出神,轻拍她的脸,“无忧,你怎么了?”

  无忧回神,“没事,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惜了了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心虚地垂下眼,浓黑的长睫轻轻囘颤抖,“我一直跟在你后面……我见你被抓,就该出手,可是我想知道背后黑手是谁,所以……你不怪我吗?”

  无忧哑然,如果他真的听她的,不跟着她,现在她只怕已经是láng口下的一堆食物。

  dòng外传来一声声láng嚎,无忧苦笑,或许会从一堆食物变成两堆食物。

  抬头看向头顶,“不知这上头,还能不能出去。”

  惜了了摇头,“我下来之前,就研究过,这开关,只能进,不能出。”

  437不同寻常的小狐狸

  无忧捂着微微发痛的额头,看向前方dòng外,树影迷离,láng嚎阵阵从树林中传来,前方不是什么好去处。

  惜了了从她手中拿过短刀去割绑着她双脚的牛筋,又再发誓,定要将叶儿狠狠地毒一回,让她尝一尝生不如死的滋味,假如非凡敢拦,就连他一并毒了。

  无忧被绑得久了,血脉不通,一时间,竟站不稳。

  惜了了一把把她抱住,口中叫道:“看吧,看吧,只会逞能,到头来终是要靠着我的。”

  无忧近间隔地瞧了这张如花似玉的美人脸一阵,有些无语,不过是一时脚麻而已,暗想,一会儿杀láng,还不知得谁靠着谁。

  眼角挂着地上的死láng,初起的动机,生生掐断,比起杀láng,多半是小毒shòu厉害的,gān咳了一声,“丞相家真有钱,喂这很多láng,一年怕是要吃掉不少银子。”

  惜了了轻瞟了她一眼,实在不理解这个女人是什么逻辑,这时候想到的竟是钱……“假如丞相府失落的人,都丢了下来,也要不到多少银子,就能养活很多láng。”

  无忧打了个寒战,“这么看来,前头难有出路。”

  惜了了摇头,“该有出路,只是怕是已经封死,能不能出去,要看过方知。”

  dòng外,日头已经偏西,dòng里的血腥味传来,会引来更多的láng,而dòng里光秃秃的,无处可避,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更是防不胜防。

  就算小狐狸能毒láng,但这里面到底有多少láng,无从可知,时间长了,终是受不了。

  到不如走出dòng外,见步行步,寻找出路。

  刚出dòng不远,就遇上寻着血腥味而来的láng群,láng群一批一批地被小狐狸鸩杀,完全无需无忧血淋淋地ròu搏,但一批接一批涌来的láng群,远远多过他们的想象。

  遥望前方,一片辽阔的山野,夹着丛林,实在看不出这地方到底有多大,那些丛林中到底还潜伏着多少野láng。

  无忧担心,这样下去,小狐狸身上的毒,够不够鸩杀这里所有的láng群。

  láng群被一批一批鸩杀,终于让其他láng群有所顾忌,不敢再贸然向前,隐入林中。

  惜了了紧握着无忧的手,不无担忧,白天时,倒不必畏惧,但到晚上,他们的视力远不如láng,就会十分危险。

  他担忧的事,无忧同样担心着,转眼日落西山,离入夜已是不远,潜伏林中的láng群又开始蠢蠢yù动。

  就在一愁莫展之时,忽然见前头淌过一条小溪,溪对面空地中间孤零零地立着一棵大树,大树上,竟用树枝搭着一个硕大的平台,平台上还铺着厚软的糙絮,如同一个舒服的天chuáng。

  无忧希奇地‘咦’了一声,难道这里还有人住?

  惜了了眼露喜色,倒不关心有没有人住,只知道总算可以避免夜斗野láng,不用担心晚上被láng吃掉。

  无忧宰杀了一头不甘等待的野láng,惜了了脱去墨蓝的长袍,卷了袖子,将野láng拖到溪边,就着无忧的短刀,将野láng开膛剖腹,动作麻利。

  与平时无忧所见,总是优雅高贵的他,全然不同,等她拾了地上枯枝,在树下升起火,惜了了已经用树枝穿了洗净的láng腿过来,熟练地架到火上烧烤。

  等做好一切,回头见无忧好奇地瞅着他,主动解释道:“以前只得我和娘住在山里,在山里打了野味都要自己做的。”

  无忧这才醒起平日看到的他,只不过是他鲜明的一面,而他儿时却是极孤单独立的,心生怜惜,朝他坐近些,伸了手指去撩开他额头留海,他浓黑的眉眼,在火光下忽明忽暗,越加绝艳。

  他回头过来,回她一笑,仍带着孩子稚气的脸蛋更加媚气。

  无忧这么瞧着,懵懵地凑了唇上去,吻如蝴蝶翅膀一般落在他的眼角。

  了了手中正转动着的树枝顿住,慢慢抬眼,看向咫前无忧被火光映红的秀丽脸庞。

  无忧下巴轻贴着他的额角,垂眼下来,与他四目相对,“你明知道那门有进无出,为什么还要傻傻地跳下来?”

  了了答的很简单,“由于你在。”

  无忧胸口一dàng,接着却是一叹,“万一出不去呢?”来路上,到处能见森森白骨,固然有牲口,更多的却是人骨,或许正如惜了了所说,凡是丞相不想再见到的人,都被丢下了这里。

  白骨大多堆积在离了dòng口不远的地方,越往这边走,白骨越少,到了这四周,已经只能看到láng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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