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但我不能放弃!”难得一见他带着些乞求的眼神。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宫千静不得不说自己输给了这少年的坚持,命人继续行驶马车,向凤凰朝前进了。
回了封信给律云,告诉她皇子目前在她这里,也把没有送回的原因清楚的告知,宫千静在满心复杂之下踏进了顺德王府。
由于在回国之前,已派了书信通知家人南宫千羽之事,所以一进门,人就被柳浩月接到西厢,开始了为期一月的治疗行动。
“他的腿真的能治好吗?”望着这个相貌与自己不相上下的女婿,元卿有些担忧的问着柳浩月。
微微一笑,淡雅的俊容让元卿没有再问,因为他已知道了答案。
“嗯,不错,静儿你可要看好千羽啊!不然可会像你爹一样,走到哪都会担心让人给掠了去!”
宫解语在看到南宫千羽的第一眼就非常满意了,没想到女儿去了趟云裳国还带回了人家的第一美男,这让她的老脸上又增了不少光,可惜皇姐已逝,不然她又可以去炫耀一翻了。
平安的回到了家中,而南宫千羽的腿伤又在如期的治疗下,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让人放心,可宫千静还是整夜的睡不着觉,每当她面对轩羽时,总是一付冷然的样子,希望自己这样对他,会让他有离开之心,可他却完全不在意,不管自己怎么冷言冷语,他依旧是那付杰傲难驯又异常坚决的样子。
有时,她还会想起撞得血流满面的律赢瑞,想起他最后看到自己的眼神,是那么的带着乞求与挣扎,让她越想就越烦,可喜的是她有一群为她着想的夫君,近日,知道她心烦,所以给了她足够的自由空间,没有一个人在夜晚的时候来找她。
“唉!这究竟是谁的错呢?”有些无奈又有些自责,宫千静起身披起外衣,打开门,走到了院中,独自望着夜空。
“玄冥?”有些意外的看到独坐于回廊上那一抹孤单的身影,对啊!玄冥一直是这样保护自己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自己竟然忽略了他的存在!
宫千静带着些自责的神qíng立于玄冥的面前。
在看到宫主人出门之时,玄冥那平静的心跳已然乱了节拍,在她走近自己那满脸关切之色,让他有了一瞬间的心喜,但很快的,他提醒自己,他不该有这样的qíng绪。
月光下,玄冥那闪着幽紫的眸光的瞳孔异常的迷人,从来没有这么全心的注意过,宫千静不禁一时间有些失神。
“呃!不去睡吗?已经很晚了!”宫千静反应过来时,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玄冥看了老半天了,有些不自然的抬头望了眼满是碎星的夜空。
“玄冥习惯了!请主人不要担心!”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玄冥不敢望着眼前的人儿,故意别开目光说着。
“知道我担心就不要再这样了!对你,我有太多的抱歉了,请不要再让我感到愧疚了!”
“请主人不要在意,这是玄冥的宿命!”依旧不敢望着她的眼,玄冥垂着目光,淡然的说着。
“什么宿命?你是人,是一个有血有ròu的凡人,难道你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吗?”宫千静有些激动了,他对于自己的忠诚让她感动,但对于自己那永远默默关心的太度却让她有些心疼,自己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但就是不想看到玄冥眼中那一抹自怜的神色。
听到宫千静的问话,玄冥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脸,他不是没有想过,就是因为想过不该有的幻想,他才要更加管束自己,就是因为他对她有过太多的想法,才会让自己在矛盾中不停的徘徊与挣扎。
“玄冥,求你了,就算是为了我,请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激动之余,宫千静一伸手,握住了玄冥那冰冷的左手,让他感受自己的诚意。
惊异的回过头,不敢相信手中传来的温热感是属于宫千静的气息,那双幽紫的眸子此时更加的闪燿了。
“走,我送你回房休息!”不管玄冥的反应,宫千静依旧紧牵着他的手,带他向他的卧房走去。
而可怜而呆愣的玄冥就这样在震惊与喜悦当中任由她带领着,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的,最后,他乖乖的躺上chuáng,看着宫千静轻柔的帮他盖好被褥,又抚了抚他的脸,说了声晚安,为他关好门轻然的离开了他的房间。
一直到宫千静走后的一柱香时间,玄冥都还在呆愣之中,那紧握着的左手,依然能感受到宫千静传来的余温,如梦一般的让他难以成眠。
西厢院内的北面,一个人影独坐在窗前,把刚才的影像看的一清二楚,那柔得似水的眸光有着一付了然于心的神色,又望着宫千静走回自己的卧房,熄灭了烛光后,他才轻叹了一声,起身回到chuáng上,继续他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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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宫千静所担心一般,在她回国的一月之后,收到一封来自景祺王的书信。
在看完信上的内容后,她立刻决定赶往云裳国,为了信中那个让她担心了快一月的人。
这次她依然不是一人,而是意外的带上了柳浩月和本是云裳国的南宫千羽与律轩羽,当然还有与她形影不离的龙钥双星。
“轩羽,这次回去要和你母皇好好谈谈,你们毕竟是母子,没有什么不可以商量的!”对于已和律云冷战了快一月的律轩羽,宫千静颇为担心的劝着。
“只要她给我自由,一切都好商量!”在与宫千静相处一月之后,律轩羽的脸上有着更成熟的神色了。
每当他看到宫千静与夫君在一起时,自己就默默的吞下那股悲凉之感,但这并不能让他放弃对未来美好的希望,所以他要坚持,他相信总有一天,自己也会得那她那真心的关怀。
一路向南,到了云裳国后,宫千静因为担心着信上之人,所以让南宫千羽先一个人回府去探望南宫主母,自己则在处理完事qíng之后赶回去。
由于无时间再去皇宫,宫千静只能先任由律轩羽跟随着自己,有些焦急的步履快速的穿越了景祺王府的大院,直接来到了律雯的书房。
一推门,景祺王那憔悴的神色让自己不由的心往下一沉。
“人呢?”直截了当的两字,显示着宫千静此时的心qíng。
“千静――实再很抱歉要你过来,可――我没有办法了,瑞儿他现在――”半句话哽在喉间,说不出来,眼泪却已掉了满脸。
“人呢?我要去看他!”再一次的紧追直问,怕的是听到自己不想听的结果。
回眸望了眼宫千静那紧张的神色,律雯缓缓的起身,无语的带她去了律赢瑞的卧房。
站在门口,宫千静却有些犹豫了,她不敢进去,因为她不敢去面对里面那为她着了魔的男人。
“急了半天,怎么不进去!”身后的轩羽替她把门推开,一把将她推了进去。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没有向里探望一眼,轩羽很快的把门关上。
屋内一片昏暗,但宫千静依然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坐于chuáng角的那抹身影。
原本那一头整齐的发束,现在有些凌乱的垂于两侧,那本该是闪着睿智与傲然的眸子此时却了无生气的呆滞一处,就连她进来了,也引不起他认何的反应。
“世――子?”宫千静小心翼翼的靠进他,想引起他的注意,但直到她走到他面前,那有些呆愣的人儿也没有抬眼看她一下。
望着他一直盯着手中那帕白锦,突然让宫千静觉得很眼熟,这不是自己当初来云裳国所带的遮面巾吗?
手一伸,快速的从律赢瑞手中抽走,她想认的更清楚些,没想到这却引起了他很大的反应。
“不――不要拿走,还给我,快还给我!”那目光一直随着那一帕白巾而动,在被抢走的同时,他慌乱的起身,想要抢回的神色让宫千静吓了一跳。
终于,白巾又回到手上,这让他立刻安静了下来,又变成了一个不吵不闹的娃娃一般。
他异于常人的反应让宫千静极为的心疼,怎么会变成这样?她竟然可以把一个满身傲气的人变成这样?一瞬间,充满罪恶的感觉抓住了她的心,让她呼吸一滞。
“你到底为什么这样?我是宫千静啊!抬起头看看我!”突然抓住他的肩,猛的摇晃着他,想让他清醒过来。
但那呆愣的人却仍然如木偶一般的毫无表qíng,但当他听到“宫千静”三个字时,呆滞的眸子终于闪过一丝变化。
不甘心的捧住他的脸,qiáng迫他望着自己,“律赢瑞,你给我醒过来,你这样是想让我一辈子活在罪恶之中吗?”
“呵呵!宫千静她走了,她走了――再也不回来了!”傻笑的表qíng与那张俊雅的脸庞极为不衬。
“不,我现在回来了,我就在这里,你看我一下啊!”宫千静害怕面地他那傻傻的眸子,后悔的泪水已湿润的眼眶。
“呵呵,她走了!”嘴中一直重复着这名话,完全没有清醒的迹像。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这样!”心痛感已袭满了全身,一把抱住这个痴qíng的傻男人,一瞬间,她有了带他走的决定。
在努力了一下午后,仍没有结果,宫千静颓然的走出房门,唤来柳浩月,为他看诊。
“失心疯!qíng绪上的极大落差导制的一种心理上的疾病!”在全面为他检查后,柳浩月严肃的说着。
“那能不能治好呢?”紧张的qíng绪写满了眼眸。
“那就要看他想不想再让自己面对现实了!这种病的人,一般都是在承受不了现实中的一些事,而自我逃避!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他找回自己!”
宫千静一脸痛苦的点了点头,“我留下来照顾他,直到他清醒为止!浩月,这段时间麻烦你为他调些醒神的药,然后替我写封书信回家,说明一切!”完全依赖的眼神,让柳浩月不由的为之心疼,一手抚上宫千静那满是后悔的脸颊,轻轻给她一个搂抱。
“放心吧,我会陪着你,一直支持你的!不要担心,一切还有我!”轻吻了一下她的发,柳浩月满是安慰。
接下来的时间内,宫千静整日的陪着律赢瑞,陪着他吃饭,陪着他就寝,总之是与他形影不离。
“赢现,来吃一口连子粥,很好吃的!”将粥喂到他的嘴边,看他慢慢的吞下,宫千静又为他擦去嘴角的残渣。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宫千静还特意穿着与他见最后一面时的那袭白衣,可依然得不到想要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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