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儿。”看到一身白衣的君上邪被血所污染,特别是那双如夜一般的星眸此时如同血海一般,好似原本淡如风的君上邪被君家上下所有人的鲜血所染红了一般。看得残噬可怕,没有半点人的味道,有的只是从那练狱里出来的恶鬼之气。
可以想象一下,原来轻如云一般的君上邪被仇恨重重地压住,顿时变成一阵冰雹砸落下来,不但砸疼了大地上的一切,其实最疼的那个,是冰雹自己!
“变态老子,变态老子,变态老子!”君上邪只知道这四个字了,她要找到变态老子,她要找到自己的父亲,“没有,没有,没有!”
“邪儿,你别这样,冷静下来!”君无痕看不过眼了,因为君无痕明显地感觉到,神殇过度的君上邪忘了用魔力保护自己,在翻动尸体的时候,被尸体上的利器所伤,所以此时君上邪手里的血,不止是君家其他人的,也是君上邪自己的。
“滚!”君上邪一把将君无痕给推开了,君无痕本就对君家有异心,君家出事儿,君无痕自然是无所谓!她不同,她在君家还有在意的人,她要把变态老子找出来。变态老子呢,两个白胡子老头儿呢,还有小混蛋呢!
君上邪觉得自己的眼眼异常gān涩,好似所有的眼泪都随着心里的那团火给烧gān了一般。那gān到发疼的眼睛,让君上邪无法闭合,只知道麻木的圆睁着。心脏里就跟放了一块石头似的,每次收缩,都个被石头所搁住。那嫩的肌ròu碰触到世上最冰冷坚硬的东西,好痛,真的好痛。
人一旦感觉到了疼痛,第一个反应,那就是不想再痛,不再痛的唯一办法,那就是:心脏,不!再!跳!动!
“邪儿,你怎么了,你醒醒,别吓我!”君无痕被君上邪推开了之后,没敢离开半步。突然,君上邪的身子变成了一块木头似的,成了没有温度不会动的雕塑。就那么僵着,明亮的眼失去了最后一丝光泽,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幻觉,就连呼吸的动作,君上邪都已经停止了!
君无痕紧紧抱住了君上邪,给她温暖,让君上邪明白,这世上不是只有她一个人了。他知道君家的人,特别是掌门人的过世,对上邪的打击很大。但上邪不会孤身一人,不论在什么样的qíng况下,不论发生了什么事qíng,他永远都会站在上邪的身边,陪着上邪,不会让上邪感觉到孤独和寂寞。
似死去一般的君上邪身上骤然发出一股qiáng大的力量,硬生生地把君无痕给弹开了。不但是君无痕,就连地上那堆积在一起的尸体也一具具地被弹开,不断从君上邪那死寂的眼前飞过。一具,两具,三具,直到五十具尸体。
可尽管如此,君上邪依旧没有找到君炎然的尸体!随着君上邪身边那猛然加大的力气,形成了一股qiáng大的气流,把君家上下所有的尸体都控制地飘浮在空上。君家那一具具已经有些碳黑的尸体飞于空中,一动不动,如同安睡着一般。
君上邪两眼无神,目光呆滞,没有半点焦跟,完全是失了神。当所有的尸体以君上邪为中心迅速旋转起来,形成一个风芒阵后,整个矣尔小镇都随之产生了晃动,就像是发生了七级的地震一般,把矣尔小镇上的人都给吵醒了。
“邪儿,你冷静一点,相信我,掌门人一定没事的!”看到君上邪就跟疯了似的,乱用魔法,要知道,作为一个魔法师,要是把魔力都给用完了,真是会死的。紧张异常的君无痕拼命地向着君上邪喊着什么,可在君上邪和君无痕之间好似横着一道藩篱似的,两者之间隔绝,不论君无痕说了什么,君上邪通通都听不到!
陷入自我世界的君上邪,双手微抬,不断从手心里起的魔力,控制着君家所有的尸体,于自己的眼前飞过,一个,一个,又一个。
君上邪的大动作很快就把矣尔小镇上的人都给吵醒了,当人们醒来跑到屋外看看是什么qíng况时,就看到那一具具正高速飞转着的尸体。那些人都沉默了,虽然是高速飞驰着,但人们还是能看出一丁点儿的影子来!
就在君无痕心焦于君上邪会就这么耗尽自己身上的魔力而死时,君上邪身边的狂戾之气一下子消散不见,而君家人的尸体也一具具地掉在了地上。
“邪儿!”感觉到君上邪周身的那一股狂戾之气消失了之后,君无痕连忙跑到君上邪的身边,哪怕他一次次地接近君上邪,一次次被无惜地推开。但君无痕一看到君上邪那心死的样子,还是毫不犹豫地跑到了君上邪的身边,无形地给君上邪力气,用自己的行动告诉君上邪,他一直在她的身边。
“变态老子不在这里!”君上邪无神的眼看着君无痕,“变态老子不在这里!”那些尸体,她一具具都看过了,没有一个是变态老子的!哪怕变态老子换了一个样,哪怕被毁了容,自己的老子,她会认不出来吗?
“对对对,掌门人不在这里,掌门人也许真的没有出事,所以邪儿,你别担心。”君无痕附和着君上邪的话,虽然君无痕觉得,这个希望很渺茫,但君无痕仍然想要给君上邪一个奋斗下去的理由。
“没有用的,其实古垃底家族的人早就盯上了君家,掌门人怕也是在劫难逃。”一个矣尔小镇上的居民,一脸惋惜地走了进来,看着君上邪说。哪怕此时的君上邪像是一个从血池里爬出来的恶鬼一般,那个居民还是认出了君上邪就是君家掌门人那个一直不成才,最近又声名大噪的光魔法师!
“你们看,这是君家掌门人的衣服!”另一个好奇靠过来的居民看到了一片属于君炎然衣服的一角。“天呐,这里有尸块,不会是?”居民愕然想到,难不成古拉庭家族的那些人真这么狠,就连一个全尸都不给君家掌门人留下?
君上邪听到那些话,手指一动,把居民手里的那一角衣服吸了过来。当君上邪从那衣服上真的感觉到了自家变态老子的气息时,已经木到不能再有任何反应了。
“邪儿,你别担心,也许是掌门人与那些人打斗时候留下来的,这是很正常的事qíng。”君无痕不敢让君上邪往不好的方面去想,君家如今这个局面,已经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了。
“放手。”君上邪每吐出的一个字,都带着一股寒气,让人感觉不到温度。她根本就不会相信那一堆的尸体,是那个会拎着她衣领的变态老子。“我要去找白胡子老头!”她不但没有看到变态老子,就连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也不见了。
君上邪从那些尸体堆上踩过,走进了祠堂里,变态老子不见了,那么两个白胡子老头儿会不会是唯一的幸存者?来到祠堂,君上邪打开了一间她从来都没有打开过的房间,那就是两个白胡子老头儿的卧室。
君上邪才打开那房门儿,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可惜这股冷,比不是君上邪打从心底儿上泛起来的寒意,冰透彻骨!君上邪看到在满是冰气的房里,有着两木冰棺材,在棺材里躺着两个人,分别就是那两个白胡子老头儿!
君上邪开启冰棺材,发现两个白胡子老头儿面色如常,可血脉全无,分明就是一个死人!君上邪把君家每个角落都翻遍了,都没找到一个生还者。有的除了尸体,还是尸体。
“邪儿别找了,都在这里了!”君无痕qiáng抱住了君上邪的身体,不让君上邪这种类似于自nüè的行为再继续下去。不可能了,不可能了,他在君家的尸体上还发现了一些刀伤,疑似是死后造成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就说明,有人为了防止君家还有生还者,硬是在这些尸体上刺了几刀!
在这种qíng况之下,君家还想要生还者,实在是太难了。而掌门人。呼,君无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承认掌门人的魔法很高qiáng,更是始利品这名师的徒弟,只可惜,这世上一山更有一山高:掌门人厉害,却绝对不会是无敌的。
君无痕没法儿在这个时候告诉君上邪这一点,他只是希望君上邪能够冷静下来,否则的话,他怕君上邪冲动过头,指不定还没去找仇家报仇,先把自己给累死了。
“把他们都葬了!”君家的人,哪怕是死也要死的有尊严,她无法丢下这些为了君家血战过后的族人,让他们的尸体剖尸荒野,被腐鸦所食。此时的君上邪是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听不进去,一心合着自己的第一直觉做事。
君无痕不放心地看了君上邪一眼,然后慢慢松开自己的手,“好,邪儿别怕,有我在,我会帮你!”他跟着邪儿回来,果然是对的。看这里的qíng形,想不到在邪儿最辉煌的时候,竟是君家大劫之时!一想到这个,最伤心的人还是邪儿。
当君无痕才找好地方,就在君家后面的那片小树林里,那里曾是君家下一辈开会的地方,如今成了老一辈最后的归宿了。
君上邪身上震然一股qiáng大的力量,不是发出了剧烈的爆炸,而是那些存在的实物顿化为粉沫,于空气当中消失不见了!
看到这个qíng况,君无痕惊呆了,难不成这就是法神的威力?
随着君上邪的意念所至,君家上下那些几百具尸体都自动飞身至那个大坑之中,然后全部入坑。当君上邪做到最后一步时,因为消耗的魔力实在是太多了,因为神筋的紧崩,君上邪一直都处于一种混沌无意识的状态之中。当体力用尽时,无须君上邪反应,君上邪的身体会做出最自然的反应。
君上邪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的时候,眼前一黑,君上邪昏死了过去。就在这时,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真的,不大也不小,细细绵绵,剪不断理还乱。那烦人的小雨一直下个不停,不肯停,也不肯痛痛快快的大下一场,让人来个痛快。总跟玩儿你似的,一点一点,一丝一丝,淅浙沥沥。
看到君上邪疲然倒下,君无痕反而松了一口气。要是君上邪再不自动晕过去的话,君上邪最后的结果就是活生生耗尽魔力,因力竭而死。
乱糟糟的小雨似小毛针一样,飘了下来,打在人身上,让人觉得烦躁。君上邪晕倒在一旁,矣尔小镇上的居民没人敢靠近这一块地儿,因为他们知道,在这里埋葬着无数君家的怨魂。他们更知道,灭君家满门的人不是普通人,更不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能cha手得了的。
“都回来了,事qíng办得怎么样了?”古拉底家族那几个老不死的在掌握到确定的消息,君上邪真成为法神后,一直对君家的事qíng很是紧张。看到派出去的诡异少年终于回到了古拉底家族内部,于是有些紧张地问着。
“回长老的话,君家上下,无一活口!”与在君家时的不同,在君家,诡异少年是残忍邪魅的,在古拉底家族的时候,诡异少年就跟一块冰儿似的,没有半点表qíng。要不是诡异少年能动能跳,偶尔吭几声,别人真会以为诡异少年只是一尊漂亮的雕塑而已,不是真实存在的人。 “办得很好!”听到这句话,古拉底家族那几个老不死的眼前一亮,像是除出了他们的心腹大患一般,喜形于色。“下去吧!”古拉底家族那几个老不死的,最会和最拿手的就是倚老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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