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睁眼一看,看到自己眼前全都是黑漆漆,不知道啥水儿。没法儿的她,只能把头儿从水里浮起来,才发观,原来自己待在一只大木桶里,这药水儿几乎到达了木桶的边缘儿了。
根本就没她放头的地儿,没法儿的君上邪只能另觅出路。发现在上面盖着的木板边儿处,有一活络的小处理,于是住那儿轻轻一顶,自己的头终于可以离开那脏漆漆的水了。
天晓得,要是再找不到出口的话,她肯定会憨死在这黑水里头。要不然就是被这黑水给淹死。头才从木桶里伸出来,就听到了小鬼头和乌拉对那个黑衣女人的“高谈阔论”。
“懒,懒女人,你刚叫我什么?”小鬼头指着自己的鼻子,细细地回忆了一下,君上邪之前冒出来的第一句话。
“小鬼头啊,怎么你改名宇了?”说到这个,君上邪皱了一下眉。再一想,小鬼头只是她给亚巫取的绰号而已,就算这亚亚真改了名儿,她叫他小鬼头也碍不了什么事儿吧。
“没关系,管你改成张三、李四,王五、赵六儿的,都不打紧儿。”这头搁儿在木板上,有些硬啊,不太舒服。可是要她自己把脑袋从水里竖起来吧,实在是没那个力儿。
要不是之前在水里的时候,借着水的那一点浮力,她头还浮不上来呢。“喂,你给我泡的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又脏又黑,还弄得我全身无力?”君上邪只能问黑衣女人了。
这个世界该与赫斯里大陆没啥关系,那么她所处的地方,也只能是那个黑衣女人的地盘儿了。
“你不比这药水儿好哪儿去。”君上邪看似该是安然无恙了,黑衣女人便从这房间离开,不知走哪儿去了。
“晕,这女人怎么走得这么快啊,我还有事qíng想问她呢!”君上邪翻白眼,觉得黑衣女人完全是想偷懒。明知她有一大堆的问题要问,黑衣女人故意走开,不让她问的,这个偷懒的办法可真够好的。
“懒女人,你真记得我是谁了,那她呢,她是谁啊!”小鬼头才不管那么多呢,只知道君上邪似乎恢复了记忆。
“得,你当我老年痴呆啊。”君上邪知道,因为那场魔雷的大爆炸,她出现过短暂的失忆。不过现在全好了,该记的没少记,不该记的也没能忘掉,真不知道幸是不幸。
幸的是,她忘记了暖倾的死,不幸的是,哪怕暖倾这个人从她的记忆里的消失了,心中那份疼却没有减轻一丝一毫。好在她身边一直有小鬼头和乌拉陪着,要不然的话,指不定她死在外边儿,都没人知道。
“那个那个那个,恩人啊,你真的全好了?”乌拉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发现君上邪的脸色是好了点。虽然君上邪的头发把君上邪的脸给遮起来了,但从君上邪的那一双眼睛里看去,jīng神头儿不错。
“应该算好了大半儿吧。”之前她的身体无力,是夹在着疼痛的。现在也很无力,没有自己站起来的力量,只能靠着木桶,要不然就得沉下去。但与此同时,之前那股疼痛成全都消失不见了。
哪怕无力,也很舒服。就似自己跑了几千米的步,出了一身的大汗,哪怕把力用尽儿了。可是那股大汗淋漓后的酣畅十分之让人舒畅。君上邪觉得自己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张开,在自由呼吸着。
这桶子里的药水儿看上去是难看了一点,可张开着的毛孔都接受着这药水儿的照顾,很是舒服,没有半点不适应的感觉。所以君上邪知道,自己泡的是好东西。
“太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乌拉开心得要命,眼睛笑的都瞧不见了。“真没想到,那个黑衣女人心眼儿还算不错,救了恩人一命呢。”
“她不是不错,是很不错。”君上邪打了一个哈欠,悠悠地说着。
“懒女人,你才恢复的记忆,不该代表你的脑子已经好了吗?我怎么看你的脑子越来越坏啊,那穿黑衣服的女人是好人。放屁!”小鬼头不认同,那个坏女人,一直都在欺负他们仨儿,他横看竖看,都不觉得黑衣女人是好女人!
“懒女人,你可别忘了,你之前是怎么晕的!”小鬼头趁着君上邪的身子动不了,奈何不了他,便伸出手指,戳戳君上邪的脑袋,提醒君上邪,那个黑衣女人对她做过的事qíng。
“这个这个这个,小鬼头说的也没错。之前那黑衣女人真不怎么好,又凶,问她,她也不答,最后还把恩人你给踢晕了。恩人你可不晓得,她一踢,你都吐血了。”乌拉没法儿判断黑衣女人是好是坏。
从黑衣女人的行动上判断,黑衣女人正邪难辩啊。说好不好,说坏不坏。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绝对论,没有一定的好人,也没绝对的坏人。头痛。
君上邪又懒懒地才了一个哈欠,这水看着臭和脏,但是泡着真不赖,舒服极了,比泡温泉还慡。她也没见哪儿在给水加温,水的温度一直保持着她能适应的状态之下,让她暖洋洋的。
“笨啊,就是因为我记得她踢了我两脚,我才说那女人真不是当坏人的料。”君上邪又应了一声,竟然说,那黑衣女人就是因为踢了她,所以那女人才不坏。
“我晕了,懒女人,你这算是什么逻辑。因为她踢你,所以她不是坏女人,原来你是这xing子啊。早跟我说,我一定好好‘伺候’你,让你把我当成天神!”小鬼头觉得君上邪那纯粹就是欠揍,打她的人还是好人了,那他很乐意做懒女人的好神!
“滚你的。”君上邪白了小鬼头一眼,小鬼头这脑子真不好使。
237章 故意在整你呢
“滚你的。”君上邪白了小鬼头一眼,小鬼头这脑子真不好使。算了,不跟小鬼头计较太多,小鬼头又不是当事人,当然不知道她的感受。
“那个女人踢了我几脚是没错,可那血吐得好。”君上邪并不是在说笑,是认真地跟小鬼头和乌拉说着这个qíng况。
“那个那个那个,恩人啊,乌拉不是明白你的意思。”别说小鬼头听不懂了,就连乌拉也被君上邪给绕糊涂了。
“其实那几口血一直堵在我的心口处,吐不出来,算是废血吧。被她一踢,我吐出来,心中舒服大半。”君上邪把自己的感受告诉小鬼头和乌拉,“我怎么觉得那几脚,踢得很不故意呢?”
“懒女人,你的意思是说,那个黑衣女人真是个好人?”听君上邪这么一分析,小鬼头也不觉得那个黑衣女人坏到什么地方去了。毕竟表面上,他所看到黑衣女人nüè待了懒女人的地方,原来全都是帮了懒女人一把。
“那那那我们不是误会她了?”乌拉诧异不已,怎么也没想到答案会是这个样子的。她最多以为那个黑衣女人不坏就是了,想不到还是一个大好人呢。帮君上邪治了伤,带他们回到她的家中。
“故心吧,她不介意。”君上邪没心没肺地说着,如果那个黑衣女人很在意他们对她的看法的话。早在一开始,黑衣女人完全可以解释清楚的,黑衣女人不但没有解释,还由着小鬼头跟乌拉误会下去,一看就知道,那个黑衣女人孤傲得很。
“懒女人,有一点我还是想表达一下的。”既然明白,那个黑衣女人是无害的,又看到君上邪的伤势有所好转,小鬼头的心这才算是完全放了下来。
“什么事qíng?”君上邪挑了一下眉,这个小鬼头能说出什么有建树xing的话题来。
“懒女人,我怎么觉得那个黑衣女人光只是对你好啊。”小鬼头呶了呶嘴,怀疑黑衣女人脑子是不是敲坏了。他、笨女人,再加上一个懒女人,这三人中,最坏的就要数懒女人了,可那黑衣女人好像只对懒女人好。
“为什么这么说?”君上邪是彻底昏过去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qíng,君上邪半点都不知道。她当然不明白,小鬼头为什么会这么说了。
“那个那个那个,恩人,我也有这种感觉咧。”乌拉点点头,表示她也赞同小鬼头所说的。
“懒女人,你不知道,你还没出来的时候,那个黑衣女人凶得厉害。我们要进到那门里去,黑衣女人一步不离,死不让我们靠近,也没表现出来特别友善的样子来。”小鬼头仔细回忆着,觉得前后的黑衣女人筒直就是两个人。
“后来你出现了,哪怕那个黑衣女人还是很冷。可她冷得不一样了,之前是冰,之后的话,多了一点人气吧。你出现之前,她只是拦着我们,不让我们靠近,可你出现之后,她变成了禽shòu似的,还打了你。”
当然,那个时候,他以为黑衣女人发狂了,想置懒女人于死地。不过现在他知道了,黑衣女人那样做,其实是帮了懒女人的。所以算一算,黑衣女人变得有人qíng味儿,变得像个人时,正好是懒女人出现之后。
“是啊是啊是啊,乌拉想的跟小鬼头一样。”乌拉都快变成小鬼头的应声虫了,一说到那个奇怪的黑衣女人,乌拉和小鬼头的感受十分相近,几于是一样的。
“是吗?”君上邪再次挑眉,她怎么也没想到,乌拉和小鬼头会觉得,黑衣女人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她。可那个黑衣女人为毛啊?对她好,难不成黑衣女人能得到什么好处吗?想到这,君上邪摇了摇头,不觉得那黑衣女人帮了自己,就能得到好处。
既然如此,那个黑衣女人有什么理由待她这么好呢,那个黑衣女人又不是她老娘。
“看来jīng神不错啊。”去而复返的黑衣女人手里多出了好多的药糙,当着君上邪的面儿,全都倒进了那木桶里面边儿去。
君上邪数了皱眉头,反正是为她好,给她用来调伤的,她没啥好说的。不过有一件事qíng,她得跟黑衣女人才打个商量,“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
“什么?”黑衣女人把糙药都倒进去之后,用了一根木捧搅了一下,也不顾君上邪的头还在一边儿挂着呢。好在那边缘口不算特别小,君上邪的头又不是特别大,这才勉qiáng能共存着。
“你要把我泡在药桶里我没意见,就是能不能换一桶,我觉得吧,这桶子里的水肯定是脏了。”君上邪可没忘记之前的自己有多么的láng狈,那会儿,她短暂失去了记忆,没啥好说的,现在不同,她全都记起来了,总得给她换桶gān净点的药水泡泡啊。
当是她之前身上的那三斤泥,融进药水儿里,她真怀疑,自己再这么泡下去,会不会把自己的皮肤给泡烂了。
“不成。”小鬼头果然是君上邪的心腹啊,真了解君上邪的想法。小鬼头之前所想到的,君上邪又再重复了一连。可惜的是,黑衣女人再次拒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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