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多多咬着牙问道:“你既然不赞成我卷入这一场风波,当初为什么要帮我?”
“我帮你只是想让你死心。”楼少凡定定的看着她道:“我要让你看清楚你自己所处的位置,让你知道单凭你一个人的实力是无法改变事qíng发展的动向。”
米多多的头微微低了下来,楼少凡又笑着道:“不过你倒是给了我很多惊喜,你居然真的能将米铺开的有声有色,居然还能买下那么多的田产。”
米多多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自认为聪明绝顶,所有的事qíng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却没有料到所有的事qíng终是在你的掌控之中……”
楼少凡淡然一笑,米多多又问道:“那一天在树林里救我的是不是你?
楼少凡微微一愣,一想起那一日将她身上衣服脱光的qíng景,就算他平日里极为淡定,却终是有些不太自然,他的脸上不自觉得泛起了点点红晕,却依旧淡定的道:“不是我……”
“你在撒谎。”米多多直接打断他的话道:“救了我就救了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我……”楼少凡抬眸看向她的脸,朝她咧嘴微笑道:“我只是不想你有所误会……”
米多多瞪大一双眼睛看着他,刹那间便明白了他嘴里的有所误会是什么意思了,她轻轻咬了咬唇,却装做很大肚的道:“我看过你两次,你看了我一次,我们扯平了。”
楼少凡的脸色微微一僵,扭头看着她,她却早已将头扭了过去,她浅浅的道:“看,那一枝红梅多漂亮!”
楼少凡没有去看那枝红梅,却看上了她的脸,她脸上易了容,他看不到她原本的样子,而她那一身灵动的气息却四处飘散,他在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却已将头扭至一侧。不是他不愿意看她,而是他怕他继续看下去会陷得更深。
他闷闷的道:“你这一次出宫之后,不要再呆在阳城了,去墨城找他吧
米多多微微一怔,扭过头看着他,却见他已经满身冷咧,她睁大眼睛看着他道:“什么意思?”
“这一趟水不是你能趟的了的,你虽然能保护得了自己,可是暗箭太多,总会防不胜防。而我平日里也极忙,顾不了你太多的事qíng。”楼少凡淡淡的道:“所以你离开是最好的办法,我相信他会好好保护你的。”
米多多知道他的话有道理,也是为她好,只是他这样说出来,却终是让她觉得有些难过,她低低的道:“好,我出宫后就离开。”
楼少凡微微点了点头,米多多却又问道:“是不是我的存在,总是给你造成困扰?”
楼少凡愣了一下,米多多又道:“我以前是体会不到你的心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能体会到你在想什么,好像……好像我以前错怪了你不少事qíng,我……”
楼少凡淡淡的道:“其实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谈爱,自己的命都捏在别人的手里,又怎么敢奢望太多。而人和人之间,终是隔了太大的距离,没有谁能真正了解的了谁。谁又怪得了谁?”
米多多的眸光微微一暗,正在此时,一记娇媚的女声传来:“少凡,我找了你好久,原来你躲在这里啊!”
米多多回头一看,却见一个娇美的女子如蝴蝶一般扑进了楼少凡的怀里,不知道为何,她觉得眼前的这一幕有些刺眼,心里却又泛起了点点祝福,她不再爱他,却终是体会到他的心境。她也希望他能幸福,只是像他这样的男子,要怎样才能幸福的起来?
楼少凡缓缓的将那女子推开道:“见过十三公主。”
米多多愣了一下,没料到眼前的女子就是大名鼎鼎的十三公主,她也在旁行礼道:“见过十三公主!”
十三公主满脸幽怨的道:“你每次见到我都是这副样子。”她斜着眼睛看了一眼米多多道:“你是谁?我以前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你?”
“糙民钱金。”米多多低着头道。
“原来你就是钱金。”十三公主满脸不屑的看了一眼米多多道:“听说你很有本事,凭一人之力就将阳城的米价控制下来,所以皇上今天要宴请你
“十三公主过奖了。”米多多淡淡的道。
“才夸你两句,就真的以为自己了不起了。”十三公主满脸不屑的道:“就你那点本事,及不上楼相半分,还是趁早学会如何谦虚!”
果然刁蛮,居然比她米多多还不讲道理,米多多心里想笑,却知道在这种人的面前一定不能笑,也没有任何道理可讲,于是便淡淡的道:“公主教训的是。”
只是这句话才说出口,她顿时体会到曾经她乱发脾气粘着人的时候,也是一件让人觉得极为讨厌的事qíng?而她不是权倾滔天的公主,只怕比起十三公主来更加的让人难以忍耐。
这个认识让她的心里觉得有些难过,以前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现在看来实在是不尽其然。
十三公主拉着楼少凡走她的房间里听她弹琴,让米多多自己在御花完里游玩,米多多闷闷的坐在那里,只觉得心里头堵的紧,回想起前尘往事,心里一时不知是何滋味。
悦耳的琴音传入了米多多的耳中,悠扬而又动听,她就算是不识音律也知道能弹这么好听不是易事。她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十三公主的琴艺原来还是不错的,怪不得她会拉楼少凡去听琴,她的眸子微微一低,心里却升起了万般苦闷。
以前她不知道楼少凡的身上背负了那么多的东西,曾经恨他怨他,而今日知道之后,却发现他这些年来实在是太过愁苦,他忍了太久也忍了太多。曾经如利剑一般恶毒的言语却是对她最佳的保护,可是她却一直不自知。
细细思量在阳城里发生的一切,她顿时也明白了过来,如果没有他的照拂,她的米铺只怕是开不起来的。她突然觉得她欠了楼少凡很多东西,很多……很多……
只是一想起安危不定的沈浩轩,她的心里又有些百感jiāo集,御花园里繁花朵朵,印在她的心里却是无尽的落没。她不知道当眼前的繁华落尽,她又该何去何从。
米多多的眉眼里染上了层层失落,悦耳的琴音在她此时听来却已是摧魂的声音了,心里升起了点点浮躁,她轻咬着唇不愿再听那琴音,一个人四处乱走,却觉得寂寞越来越重,一层一层的向她涌了过来,她不知该如何是好,这种感觉她从未有过,只觉得心像被什么东西挠抓一般,一刻都不得安宁
前面传来了人声,听起来有些像是秦怀玉的声音,她心里的qíng绪正没处发泄,顿时将楼少凡的忠告忘到了九宵云外。只见她的眼睛微微眨了眨,见回廊的转角处放着几只大麻袋,她将大麻袋取了过来,暗暗跟在秦怀玉的身后。
只见秦怀玉独自在宫里走动,不时四处张望,她的心里升起了点点好奇,只见他缓缓的走到了怡宁殿外,见四下无人,便走了进云。
米多多不知道怡宁殿里到底住了什么,心里感到好奇,见四下无人,便施展轻功飞上了房梁,她见旁边有个小窗户,便倚在窗边往里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她的眼睛便睁的极大,里面的qíng景是她以前最喜欢看的qíng景,一双脱得雪白的男女此时正在chuáng上打滚,唇齿jiāo缠的声音从里面逸了出来。
女子柔媚的道:“想死我了,你怎么才来?”
“我一把事qíng处理完就来了,宝贝,我好想你!”男子的话一说完,密密麻麻的吻便落在了女子的身上。
米多多的眼睛微微眨了眨,男的摆明了就是秦怀玉,而女的她并不认识,只觉得她年纪看起来并不算小,鬓角隐见白发,眼角也隐见皱纹。
人都说喜欢偷qíng的男人都喜欢嫩的,她真的没想到那个看起来jīng明的不得了秦怀玉居然喜欢一个半老的徐娘,这实在是一个极有趣的发现。她开始在考虑要不要现身好好吓他们一吓,秦怀玉连宫里的半老徐娘都敢动,若是传出去了,一定会很jīng彩。
她的眸子微微一合,从旁边取了两颗石子,对着两人的身上的昏睡xué弹去,只听得破空声起,两人再没有任何声息,她轻哼一声,推开窗户跳了进去。锦被半遮,两具身体纠缠在了一起。
米多多的脸上泛起了层层红意,她虽然经常听墙根,也经常逛jì院,却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躺在chuáng上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她的眼睛微微的眨了眨,将两人用麻袋套了起来,只是装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小麻烦,因为两个人还缠在一起,她原本想将两人分开来装,只是她终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要将两人分开实在是觉得太……
她再三思量,觉得还是得用非常的办法,又见那麻袋甚大,gān脆将两人一并装了。
所有的事qíng全部办妥之后,并没有一个人发现,紧接着她又开始发愁了,这样的两个人若是被人发现了,如果被人发现了只怕会成为皇宫里的最大的笑话,只是这么jīng彩的事qíng如果不由沈默发现,又实在是对他太不公平了
沈默那么维护秦怀玉,她就让他看看秦怀玉光着屁股是什么样子。殿后传来了马嘶声,似有马车停在后间,她的嘴角微微上扬,想也不想便将装两人的麻袋扔到了马车之上。扔完之后,她又开始抱怨,楼少凡说宫里除了皇帝、皇后和太后之外,任何人都不能乘骑马车,害得她今天走的脚发痛才走进皇宫,现在看来凡事都有个例外。
等等,一个念头在米多多的心里响起,她顿时觉得有些不妙,皇宫里有马车的只有皇帝、皇后和太后,皇帝她认识,皇后应该很年轻,那么太后呢
她的眼睛顿里瞪的滚圆,却又知道这一次的事qíng只怕是真的玩大了!如果方才那个半老徐娘是皇太后的话……她的眸光微微流转,如果是皇太后的话,那么事qíng或许就变成了另外的样子了。
米多多心里恨秦怀玉的狠毒,恨秦家权势滔天将米家bī到绝境,这笔帐就让她好好的和秦怀玉清算吧!
晚宴如期举行,米多多含着笑欣赏着绝美的舞姿,她看着那些舞姬扭动着如水蛇一般灵动的腰肢,心qíng愉悦的紧,一双灵动的眸子却又尽数落在了那些舞姬的身上。只是她们欣赏,看在其它的人眼里便是好色了。
她也懒得在意,好色就好色,反正晚些时候她还有更好色的节目给大家看。楼少凡坐在她的身侧,低低的道:“你的戏演的太过了。”
米多多微微一怔,旋即明白他认为自己是在演戏而已。她冲他微微一笑道:“如果演的不像,又哪里能证明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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