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米多多带着南雪走进顶层的雅间时,楼少凡一脸的儒雅平静,只是他的眼里有了浓浓的厌恶。而坐在他身侧的两个相貌出众的男子在见到米多多时,眼里写满了惊叹。而门外站满了好事者,每次米多多和楼少凡共同出现的地方,必会上演jīng彩绝伦的戏码。
凌州在辽南王的治理下,一片太平,以至于人都无聊的紧,都想寻求一些刺激,人人都八卦至极。
坐在楼少凡左首身着儒衣的男子问道:“姑娘你找谁?”
米多多看了一眼那个男子,见他俊朗非凡,一双细长的眼睛里含着淡淡的惊艳,身着白底泼墨的锦袍,浓身透着浓浓的阳刚之气,就算是坐在楼少凡的身边也毫不逊色,她心里暗暗吃惊,凌州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一个出众的人物?只是她的心里此刻只有楼少凡,她轻哼一声道:“反正不是找你就对了!”
说罢,她走到楼少凡的身侧柔声道:“你出来游玩也不带上我,实在是过份了些!”她的嘴微微翘起,带着丝丝撒娇的味道,可爱至极。
楼少凡淡淡的道:“这里是谈诗论文的地方,不适合米小姐,请回吧!”
“就算是谈诗论文也不会阻止我找我的未婚夫。”米多多的手勾住了楼少凡的胳膊,她的声音听起来温柔无比,话语里也甜软而又一本正经。
楼少凡一把将她的手推开道:“你的行为是玷污了诗文的雅致!”
米多多的眉头微微皱起来道:“难道写诗作文的人都不谈恋爱吗?可是我怎么见到那些诗词里满是相思和qíng爱,尤其是你写的那一首《爱妻赋》……”
“住嘴!”楼少凡轻喝,俊雅的脸上有了一丝尴尬。
《爱妻赋》是楼少凡在京城时所写,字里行间写满了qíng爱和相思,那是他被十公主求婚后,被bī无奈时写的对自己未婚妻的赞美,而那时他的未婚妻就是米多多。
米多多朝他凑近了一分笑眯眯的道:“为什么要住嘴?难道所有写诗文的人都是断qíng断xing,如果真的是这样,不如不写文,改到寺庙里当和尚。”
坐在楼少凡右侧的一个男子见到两人的举动后,终是忍不住问:“少凡,她是谁?”
米多多其实从一进雅间就看到了那个男子,他与楼少凡不太一样,长相不算极出众,一袭黑衣,淡陌疏离。放在人群里很难会惹人注意,可是他周身散发的气场,孤傲而冷清,看人眼让人忘记,却又忍不住想看他第二眼。
她扬了扬眉毛道:“我是少凡的未婚妻米多多,以后请多多关照。”说罢,她朝那个男子温婉一笑。攻克一个男人得从他身边的朋友找突破口。
只是她认识楼少凡三年,还从未见过两人,而此时她见楼少凡与两人相熟的模样,又似他的好友一般。她知道楼少凡看起来温文尔雅,实则xingqíng孤冷高傲,在凌州几乎没有相熟的好友。
黑衣男子的眼里染上了一抹兴趣,看着身边满脸黑线楼少凡道:“她就是你《爱妻赋》里的原型?少凡,你的品味果然非同凡响!”
☆、第九章 管你是谁
坐在楼少凡右侧的男子听到黑衣男子的话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楼少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似不以为意,将头扭过来看着米多多道:“我叫王敏之,是少凡的好朋友,这位是钟恨离,我们三个,一个善棋,一个善画,一个善文,合称阳城三少。你的大名我们在阳城就已听闻,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
原来都是都阳城来的,那就是楼少凡以前的好朋友了。
“你们认识我?”米多多的眼里有了一丝淡淡的好奇,转而变成浓浓的惊喜,一把拉着楼少凡的胳膊道:“少凡,你还说不爱我!原来你早就在你的朋友面前提起过我!”
楼少凡再次将她的手拂开道:“那是三年前的事qíng了,你用不着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
米多多笑眯眯的道:“三年前也好,三年后也罢,只要你的心中有我便可!”说罢,她大大方方的对那两人道:“你们是少凡的朋友,便也是我的朋友,凌州城里好玩的地方极多,我可以免费带你们去玩!”
王敏之笑道:“米小姐果然是一个慡快之人!如此便多谢了!”他又扭过头看着楼少凡道:“你以前说你未婚妻不但名声不好,而且嚣张霸道至极,我还以为是一只母老虎,没料到却是一个美娇娘,而且xingqíng豪慡豁达,实在是有趣的紧。”
米多多的脸刹那间变了变,他哪只眼睛见她嚣张霸道呢?
楼少凡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对王敏之道:“她正愁在凌州嫁不出去,敏之若是对她有好感,不如你将她娶回家好了。”
王敏之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更何况我们是朋友,俗话说的好,朋友之妻不可戏,再说了,就算是我有qíng,她只怕还不领qíng,你没发现吗?她连正眼看我一眼都不曾?”他实在是觉得有些委屈,他在阳城红颜知已无数,何曾被人无视过?
楼少凡的眼里有了一丝yīn郁,却冷冷的道:“你太抬举她了,整个凌州谁人不知……”
米多多将他的话打断道:“整个凌州都知道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该死的王敏之,嘴巴臭的要死!该死的楼少凡,一点都不给她面子。
楼少凡的嘴角染上嘲讽,将头扭到一侧道:“那是你的事qíng,而我早已退婚,和你再没有任何关系。男女授受不亲,你不要再来拉我的手了。还有,这里是呤诗会,不欢迎胸无点墨的女人,请出去!”
王敏之和钟恨离的眼里染上了点点趣味,两人的嘴角都含着丝线浅笑看着米多多。
米多多只觉得她这一辈子快被人看扁了,在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楼少凡的冷嘲热讽她可以当做是qíng趣,可是如果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说这样的话,那也太不给她面子了!于是,她说出了生平最有骨气的一句话:“你以为你文采出众就很了不起吗?不就是做做诗,写写文,我也会!”
楼少凡的嘴角染上一抹冷笑,他看也不看米多多一眼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米小姐还有这份本事?只是这个呤诗会里除了秦小姐之外,再没有任何女子参加过,米小姐的勇气可嘉,莫不是想参加呤诗会?”
“有何不可?”米多多的下巴高高扬起来道:“除非你看不起女子!只是你再看不起女子,你也不要忘了,你娘也是女人!”附庸风雅就附庸风雅,没什么大不了的事qíng。反正这几年来,为了能配得上他,她将夏寻梅教她的什么唐诗宋词全背了个遍,要应付这种事qíng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钟恨离见楼少凡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在旁悠然的道:“米小姐的见解倒是独到的紧,只是以前从未听说过米小姐身负文采的大名。不知米小姐可否陪在下下一盘棋?”
“谁稀罕和你下棋?”米多多满脸鄙夷的道。
钟恨离的脸色微变,楼少凡的脸上多了一丝揶揄,王敏之忍不住笑起来道:“阿离,原来这世上还有不买你帐的人!”说罢,又看着米多多道:“米小姐可知道他是谁?”
米多多不以然的道:“你方才已经介绍过了,他叫钟恨离。”
楼少凡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笑意,王敏之看着她道:“他是当朝唯一异姓王镇远王独子,在阳城没有人敢对他说的话敢提半个不字!”
镇远王钟无期的大名米多多当然听说过,他是武将出身,整个苍蓝王朝的疆土稳固他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由于战功赫赫,所以被封为异姓王。楼少凡还真会jiāo朋友!只是这里是凌州,她除了怕沈浩轩之外,再没有怕过任何人!
米多多皱着眉头道:“对他的话说半个不字又会如何?”
钟恨离淡淡的道:“不会怎么样,只是五年前有人拒绝和我下棋,被我砍断了双手,这一生再不能摸棋子。三年前有人说我的棋风不好,被我割了舌头。你觉得我会如何对付你?”
米多多笑眯眯的道:“钟大公子,这里是凌州,不是阳城!”
“什么意思?”钟恨离道:“难道你不怕我吗?”
米多多笑眼弯弯的道:“没什么其它的意思,只是告诉你在这里辽南王才是地头蛇,至于镇远王吗?你还是先把辽南王扳倒之后,再来我的面前叫嚣!”普天之下敢说辽南王是地头蛇的只怕也只有米多多一人,而辽南王镇守凌州多年,兵qiáng马壮,就连当今皇帝也要惧他三分。
王敏之再次哈哈大笑起来道:“实在是太有意思了,阿离,终于有人敢对你说个不字了!”说罢,他又扭过头看着米多多道:“米小姐,你说了这么多的话,也累了,不如我们到飞月茶楼里去喝杯茶,然后请你看我最新的画作如何?”
米多多的眉头皱了起来,这几个男人实在是太无聊了!她打了个呵欠道:“你画的画有什么好看的,我只对少凡的诗感兴趣。”确切的说是对楼少凡的人感兴趣,自那日偷看他洗澡之后,她就对他的身材念念不忘,只是今日人实在是太多,不好下手。
这次轮到钟恨离哈哈大笑起来了,他那张满是冰封的脸上一笑居然如明月初升,繁华而又好看,他笑罢后道:“敏之,你不是自诩风流无比,没有任何女子能逃过你的魅力吗?怎么,今日里也碰钉板呢?”
王敏之的脸上有些不自然,看着米多多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我从阳城初到这里,就被你如此奚落,这个梁子我算是和你结下了!”
“你想怎么样?”米多多皱着眉问。
“你要么陪我去喝茶看画,那么我们在笔墨下一见高低!”王敏之忿忿的看着米多多。
笔墨下一见高低那就是要和她比赛做画了,这个好,她别的本事没有,但是从小闲来无事就画几幅,她笑着道:“我看你是在阳城里太猖狂了,以至于不知道天外有天。我说过不会陪你喝茶就不会陪你去喝茶,比画画就比画画,谁怕谁!”
楼少凡听到她的话后,冷冷一笑道:“米多多,你是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你可知道他是谁?”
☆、第十章 以一敌三
“王敏之,刚才已经介绍过了!”米多多没好气的回答。
楼少凡冷哼一声道:“他是画圣王芾的独子,已得到其父真传,当今皇上曾夸他的画技已胜其父。”
米多多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有些发白,她好不容易要一回面子,却惹来了一个大麻烦。她平时画画人像还能画,和高手一比那就会有天大的差异了。只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再也收不回来。她咬了咬牙又道:“这个比赛的项目是你提出来的,那么规则该由我来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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