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多多扁了扁嘴后又问道:“娘,那些真的金子现在在哪里?”
夏寻梅喝了一口茶后道:“那些金子的藏身地以后再告诉你,现在还不能说。”
米多多的眼里有些失望,却又眨着眼睛道:“娘,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还会武功,我们家里全是武林高手!你们都隐藏的好好啊!”今天晚上发生的事qíng对米多多而言,实在是有些意外。她娘给了她太多的惊喜,她才知道以前的她实在是没少让她的爹娘cao心。
夏寻梅赏了她一记白眼道:“不是我们想隐藏,而是说了你也不信。以前对你说你爹曾经是武林盟主,你总觉得我们是开玩笑,不过你以前不知道这些事qíng还好,否则的话,依你的xing子,不知道还要闹出多大的事qíng来!”
米多多伸了伸舌头,夏寻梅又道:“只是多多,你也真的不小了,现在浩轩又出了事qíng,我和你爹年纪也大了,不可能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你也该长大了,不能总是再由着自己的xing子胡来了。这一次的事qíng就是血的教训,你应该从中得到启示。”
米多多的眼神微微一暗,却抱着夏寻梅的大腿道:“娘,我不要长大,我以后都要跟在你们的身边。”以历了这一次的事qíng,她终是知道人xing不再如她所想的那么美好。
夏寻梅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我和你爹不可能一辈子陪在你的身边的,凌州的事qíng已经成了这般,我们也该另寻出路了。”
米多多的眼里满是不解的道:“娘,为什么要另寻出路,今天的事qíng不是已经解决了吗?难道我们不能再在凌州呆下去了吗?”
夏寻梅的眼里满是幽深道:“这一次的事qíng并没有过去,依秦怀研的xing子,吃了这样一记暗亏,必会反扑。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等你爹回来之后我们再另做打算。”
“娘,爹到底去哪里呢?”米多多问道。
夏寻梅没有回答她的话却看着她道:“多多,如果哪一天米府真的出了什么事qíng,你就去找楼少凡,就算那小子根本就不爱你,但是楼家欠米家一个大人qíng,要他护你周全并非难事!”她的眼里有了一抹淡淡的担忧,为了她这个女儿,她实在是没少cao心。只是天下为人父母者,哪一个不是为自己的子女劳心劳力。
一提起楼少凡,米多多便莫名的觉得有些生气,她咬着牙道:“我才不去找他,我只要呆在娘的身边。”
“傻孩子!”夏寻梅轻骂了一声,眼里却充满了怜爱。
沈浩轩坐在囚车里,凤眸微微眯着,头轻轻的靠在囚车上,神qíng看起来有些láng狈,那张原本俊雅而又风流的脸上,也沾上了点点污渍,看起来有些láng狈。天极热,烈日当空,囚车里又闷又热,如同烤炉。汗水将他的墨发浸湿,汗水此时正一滴一滴的往下直滴。
车子极快的走了四五天,沈浩轩的身上还穿着那日的喜服,只是那件喜服上再也没有那一日的鲜艳的红色,已经又变得又脏又臭。这几天他都在囚车里渡过的,沈默不让人给他洗澡,他的身上早已经被汗水浸透了一遍又一遍。到现在,汗水已经将他的喜袍浸的微微有些发硬,这样的衣服穿在谁的身上都不会舒服。
而他却似毫无感觉一般,每日呆在囚车里一直都闭目养神,也不知道他是在假寐还是沉睡。
这么热的天,像这样的正午一般qíng况下是不会赶路的,可是沈默却觉得如果不早日将他押回阳城,他的心便不会安定。沈默原本可以一剑杀了沈浩轩,而他却又终是下不了手。
君王需要狠厉的心肠,沈默的心终是不够狠。每次想要下定决心的时候,却总是会想起儿时的那些事qíng,想起两人从小一起长大的qíng景。他的眸子微微眯着,眼里光华四she,似在想什么事qíng。
沈默不杀他除了私的qíng感之外还有其它的原因,那就是要将沈浩轩的余党引诱出来,那一日虽然派了重兵围剿辽南王府,辽南王府里的一众姬妾和奴仆都无一幸免于难。位于西山的兵器作坊也被他破坏的gāngān净净,所有涉案的人员也尽数诛杀。
只是沈默知道沈浩轩的实力绝不仅仅只是表面上看到的这些,只怕还有更多隐藏的实力。既然已经将沈浩轩抓获,那么就要将辽南王所有的势力全部连根拔除!
所以这几天来马车虽然行驶的很快,可是所有看守的人员全是大内的高手,而这些大内高手都是从江湖上网逻的绝顶高手,每个人的武功都极高,均是以一敌百的高手。只是这些高手的装扮都极其普通,看起来和寻常的侍卫没有任何差别。
沈浩轩自从被抓之后,沈默便没有再看他一眼,只是坐着龙撵在队伍的中间,虽然龙撵很大很凉慡,大大的华盖留下了一大片的yīn凉,却依旧敌不过烈日的毒烤,他身上的汗水也一直往下滴。
而这几日来,路上也一直风平làng静。
沈默突然觉得有些累,正午的太阳烤的他也jīng神委顿,他往后看了一眼,却见沈浩轩依旧躺在囚车里,这几天,沈浩轩除了吃饭喝水之外,眼睛一直是眯着的。
沈默看着这样的沈浩轩,心里升起了点点烦闷。正在此时,马车停了下来,张公公走过来道:“皇上,时值正午,前面树荫正浓,请移驾休息用膳
沈默点了点头,便由张公公扶着从龙撵里走了下来,树头知了正叫的欢,让原本就有几分烦闷的心qíng愈加的烦闷。他回头看了一眼,却见沈浩轩依旧闭着眼睛躺在囚车之中,烈阳高高的照在他的身上,他却浑似未有所觉。
沈默心里多了几分闷气,抬脚走到了沈浩轩的身侧,高大的身躯将太阳挡住了些许,沈浩轩似有所觉,眼睛陡然睁开,许是许久没有睁开眼睛,他这般将凤眸睁开,清亮亮的一片,让他那张原本有些láng狈的脸增添了无数的风彩,那脏兮兮的衣物也难以掩盖其俊雅的风姿。
沈浩轩朝他淡淡一笑道:“皇上,你终于愿意来看我一眼了!”平淡的语气却说出了这个世上最大的委屈,有些吊儿郎当的脸上只有暖暖的温和,不见一丝一毫的怨气和怒气。
沈默心神一暗,眉目微敛道:“你是不是可以向朕解释一下你的动机?
“没有什么好解释的。”沈浩轩淡淡的道:“你这么急着赶路不就是不放心我吗?在你的你心里,我一直都是扎进你身上的刺,总觉得我在打你的皇位的主意。你早就这样认定了,我就算解释也没有用。倒不如留着这么淡定,慢慢的回忆以前的时光。”
沈默的脸色微变道:“难道你还想来迷惑朕?”
“皇上,迷惑两个字是用来形容女子对男子的手段,我们之间不适用。”沈浩轩的脸上满是痞痞的笑容道:“再说了,从你下定决定抓我的那一刻起,纵然我是风华绝代的女子你也不会留我。”
“你说错了,在你意图谋反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的兄弟qíng份便已经葬送了。”沈默看着他这般气定神闲的样子心里怒气陡增,原本清朗朗的语气里不自觉得多了一分怨恨之气。
沈浩轩将头靠在囚车的栏杆之上,对着烈日chuī了一记口哨道:“在你的眼里,你就是天上的太阳,容不得任何人遮住你的光茫。所以有时候总会想当然,想当然的认为事qíng就是那样,却不会用脑袋去思考问题。”他的眼睛的光华微微转动道:“这一次的事qíng是不是又秦怀玉在旁煽风点火的?”
“不关左相的事。”沈默冷声道:“你自己不做没有人能抓得住你的把柄。”
沈浩轩打了个呵欠道:“皇上说的有理。”没有结果的讨论不如不讨论,免得làng费唇舌。
“为什么要这样做?”沈默寒着声问。
沈浩轩水汪汪的桃花眼对着沈默眨了一下道:“我说是为了救我父王皇上八成不信。”
沈默定定的看着他道:“是的,朕的确不信,就算信也不会因为你放了皇叔。”
“不管你愿不愿意放我父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已经被人救出来了。”沈浩轩浅浅一笑不着痕迹的道,淡淡的话语里还有几分慵懒。
沈默却心头大震道:“你说什么?”
沈浩轩淡笑道:“我们父子两人如果都被你抓了,只怕就都活不成了,所以无论如何也会让其中一个处于安全的地位。所以在你来到凌州的时候,我已经派人去阳城救他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他已经离开了阳城,去了墨城。”
沈默大惊道:“不可能,皇叔若是去了墨城的话朕不可能没有一点消息,再则关皇叔的地方有是龙潭虎xué,他根本就逃不掉!”
“皇上圣明!”沈浩轩淡笑道:“这一路天气炎热,又无趣的紧,如果不和皇上开个玩笑,这日子也太难过了些。只是我好像吓到皇上了,还请皇上见谅。”淡淡的浅笑和着吊儿郎当的语气,实在是有把人气疯的潜力。
沈默的脸色微微一变,一时分不清真假,当下咬了咬牙负气的扭过头去不理沈浩轩。
幽幽的清香自四周缓缓传来,在这个燥热难挡的中午让觉得心旷神怡,仿佛燥热的暑气也淡了不少。
一闻到这股香味,沈浩轩的嘴角染了一抹笑意,见沈默正在吃饭,极好心的提醒道:“皇上,别再吃饭了,还是赶快让你的侍卫把刀拿起来吧,否则一会连拿刀的机会都没有了。”
沈默不理他,以为沈浩轩又在捉弄他,只是他很快就发现沈浩轩这一次说的是真的了,他的手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白玉碗也掉在了地上,没有摔碎,却沾上了厚厚的灰尘。
而他身边的那些大内高手们倾刻间都倒在了地上,一条黑影轻轻的飘了过来,凌厉的刀风一刀将囚车砍成两半,沈浩轩将手一抬,那黑衣人手起刀落,他手上的铁链和脚上的脚链尽数斩断。
沈浩轩赞道:“好刀法!”
黑衣人瞪了他一眼,一言不发的拉起他就要走。
沈浩轩不动,转过身对沈默道:“我知道你想杀我,但是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来没都没有想过要杀你,今天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好自为之!”
黑衣人看了沈浩轩一眼,拎着他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密林深处。沈默听得沈浩轩的话,不禁微微一怔,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人离开。
黑衣人的武功极高,带着沈浩轩七拐八拐的就到了一条小河边,面巾除下,居然是米满仓。
沈浩轩一见是他,眼里没有一丝惊异,却调笑道:“米叔叔,你号称武林第一高手,没料到救人的时候却用千里香,传出去只怕会有毁你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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