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南雪咬着牙道:“把你的脏手拿开!”
“我的手哪里脏了!”米宝宝恨恨道:“我刚才进屋前洗过手了!”
南雪觉得和他实在是没有共同语言,她又羞又怒,一把将他推倒在地后骂道:“色láng!”
米宝宝愣了一下后道:“什么是色láng,我只听说过灰láng、白láng、黑láng以及会吃人的láng,会咬人的láng,就是没听说过色láng!难道láng不是只有一个颜色的吗?一匹láng还有其它的颜色?难以还能五颜六色不成?”他常年在钟南山长大,对于人qíng世故并不通晓,男女之事他也仅仅只是知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之类的,对于骂人的色láng之词他实在是有些不太开窍。
南雪大怒道:“下流!”
这个词语米宝宝是听懂了,却更加糊涂了,他不顾鼻血四流,站起来道:“什么叫下流了,明明是你把我推下chuáng的,还骂我?你讲不讲道理!”
南雪觉得和他实在是没有话说,觉得这个觉没法睡了,决定去找米多多,和她挤一挤共睡一屋,没想到好奇宝宝米宝宝不耻下问的又窜到她的面前道:“你还没以解释什么是色láng呢?”
南雪怒极,懒得理他,扭头便yù离去,米宝宝却把她堵在门边道:“那么小气做什么,色láng到底是什么láng?我在钟南山杀了很多láng,有灰láng,白láng,黑láng,就是没见过色láng,你告诉我,什么是色láng!”
男xing的气息扑面而来,南雪有一瞬间的恍神,她的心也砰砰的乱跳起来,抬眼见米宝宝,虽然他看起来丰神俊朗,但是此时脸上糊满了鼻血,再加上他眼里jīng光大盛,原本一点都不惧他的心qíng,也升起了浓浓的惧意,她一把将他推开道:“色láng说的就是你这种人!”说罢,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夺路便逃了出去。
米宝宝的眉头微微皱起来道:“我明明是人,为什么说我是色láng?真是胡说八道!”说罢,他觉得鼻子有些痒,伸手一摸,再一看手,却见满手是鲜血,他忍不住大叫道:“啊!我流血了!”
第二日一早,米多多便带着米宝宝和南雪和白日长商议买地事宜,或许是昨日阿吉嫂(米多多以前救的那个老妇人)的宣传下,她的身上不自觉得带着神仙的光环,于是众村民对她的态度好了很多,个个恭敬至极,都愿意细细的听她说卖地的详细事宜。
米多多将那些条条框框细细的告诉众人之后,她又道:“我到这里来说白了也是想赚钱的,但是你们要相信我,我和你们的立场是一致的。你们把地种好了,收成更好,我们也便赚的越多。只是我们的米铺已经开张,大家如果真的相信我的话,现在就可以把米卖给我,我可以一锭银子换一石米,至于银子是真是假,大家可以剖开来看,是真一假一看便知。不知这样买卖大米,大家意下如何?”
因为听到米宝宝说村民认银子不认金子的事qíng,所以她从阳城出发的时候,早就让南雪和米宝宝将银票换成了一两重的银子,用一个大箱子装好。她早将一切计划好,以买地为由赢得信任,再来买众人的米。
众人的眼里有犹豫之色,阿吉嫂在旁道:“我愿意卖米给恩公!”她本来还想叫米多多为大仙的,只是一想起米多多的苦衷,便叫她为恩公。
“多谢!”米多多朝她微微一笑,便让南雪打开身后的大木箱,取出一锭一两的银子递给阿吉嫂。
众人还是不放心,从阿吉嫂的手里拿过银子,用利刃切开,再细细的看过成色之后大喜道:“是真的,是真的银子!成色极好份量又足的银子!”
众人只是怕受骗,并非不愿卖米,再加上她用这一两银子一石收米,众人大喜,忙从家里把米挑出来,用来换银子。
很快,米多多的马车上装满了大米,她又命人去雇了十几辆马车,很快,那些马车上全部装满了米。米多多粗粗一看,那些大米已经有十万多石了,够开店之初的所需的米量了,而她身上带来的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
米多多朝众人拱了拱手道:“多谢乡亲们的支持,我和你们的买地合约现在就开始覆行,你们若是愿意卖地的,现在就可以和我签下这份协议,等我从阳城带来足够的银两之后,再和你们换地契。”说罢,她拿出一份合约递给众人。i*l*i*k*e*m*o*o*n手-打-制-作
她见众人的眼里还有犹豫,又淡笑道:“不愿意卖地的也没有关系,可以和我签这份合约,不管你们的地是不是我的,你们手头上有多少米,我就买多少米,统统按一两银子一石收购进来。”
“我和你签这个条约!”
“我也签!”
“我也签!”
一时间群qíng激昂,都愿意将手中所有的米全部卖给米多多,再不愿按五钱银子一石卖给官府和其它的两家米铺了。
一切都进行的极为顺利,米多多早有所备,将早就托人抄好的几十份协议拿了出来,没料却还是不够用,白天长粗懂文墨,便再替众人誊抄起协议来。
南雪在旁赞道:“小姐,你真厉害,原来你并不是真的想买他们的地,而想以此搏得他们的信任,好买他们的米!”
米多多扬了扬眉毛道:“看来哥哥昨天晚上的那一抓还把你给抓清醒了
南雪的脸上泛起红晕道:“小姐,你怎么这样,你说了这件事qíng不会和任何人说起的!”
“我没有和别人说啊!”米多多笑道:“我只是和你在闲聊而已,不用那么认真,说不定哪天你和我哥哥也修成正果,你就可以不做我的丫环,做我的嫂子了!”
“小姐!”南雪脸上的红晕更甚。
米多多微微笑道:“你和我一起长大,我如何待你的你再清楚不过,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做丫环看待,一直都把你当做我的亲姐妹,这一段时间以来我们一直相依为命。你如果和哥哥qíng投意合,那就是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南雪咬着唇道:“什么叫肥水不流外人田,说的真难听!还有,少爷就是一个大米虫,我这么聪明可爱,又怎么可能会嫁给他!”
米多多失笑,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米多多的脸色微微一变,扭过头一看,却是一群官差,她浅浅一笑道:“很好,正主儿终于忍不住了,我倒想看看他们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居然妄想控制整个苍蓝王朝的米价
“小姐,他们只怕是来找麻烦的,我们可要小心了!”南雪有些担心的道。
“不要忘了,你家小姐我以前就是个找麻烦的高手,他们想找我的麻烦,让他们再去修练几年吧!”米多多亮灼灼的眼里有了一丝冷意,脸上却染上了一抹淡淡的浅笑。
为首的官差大声道:“谁在这里收米?”
米多多微笑道:“是我,不知道各位官爷找我有何事?”
“来人啦!将他给我绑起来!”为首的官兵大声喝道。
紧接着两个如láng似虎的官差便来扭米多多,只是两人还没有靠近米多多,就被米宝宝拎着扔到了地上。米多多的眉眼微斜,眼里有些不屑,脸上却是淡淡的笑意。
“大胆!你居然敢拒捕!”为首的官差大怒,大手一伸,那十几个官差便将腰刀都抽了出来。那些百姓何曾见过这样的阵仗,俱都吓的退到一旁。
米多多斜眼看好了一眼那官差道:“我又没犯事,又何来拒捕之说,敢问官大哥,我犯了什么错,以至于要抓我?”
为首的官差将米多多上下打量一番后道:“前一段时间有人假冒米商,骗走几万石米粮,朝庭因此已经严令私人购米,所有没有朝庭批文的米商全部都是非法的!所以,我怀疑你和那骗子是一伙的,骗百姓的米钱!”
“官大哥说的话,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奇怪,我天天上到朝堂,却未曾听闻!”米多多微微一笑道:“不,应该说我听说有人假冒米商的事qíng,可是却没有听到朝庭说严令民间有人购米之事。再则,我用真金白银买米,又何来骗子米钱之说?朝庭没有明令民间贩米,你便不能抓我,若是真的想抓我的话,至少也要拿出官府的公文来吧!”
她的话一说话,那些百姓俱都道:“大人,你只怕是误会了,他是真的用银子买我们的米,而且那些银子已经验过了,都是真的,所以他们绝对不是骗子。”
那官兵咬着牙道:“我说他是骗子就是骗子,来人啦,给我抓起来!”
米多多微笑道:“慢着!”她的眼睛眨了眨道:“听大人的这句话,便是要以莫须有的罪名来抓我了。只是所有莫需有有罪名也得看这块牌子几分面子。”说罢,她从怀里拿出一块金牌,上面赫然刻着太师府三个字。
金牌金光闪闪的从那为首的官兵的眼前划过,那官兵不由得大惊,双眼瞪大看着米多多道:“你们是太师府的人?”
米多多浅浅一笑道:“大人想怎么认为便怎么认为吧!反正信物我也给你看了,你如果还想以莫须有的罪名抓我的话,我就只好劳烦太师大人来和你说话了。不知道大人意下如何?”她心里有些想笑,那天怕以后他碰到麻烦,所以就找王敏之要了一块金牌,没料到还有些用,看来也只她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才不把太师府当一回事。
“不敢不敢!”为首的官兵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扭过头对身后的一众官兵道:“都把刀收起来,今天的事qíng不过是误会一场!”
任谁都知道皇上面前有三个宠臣,左相秦怀玉,右相楼少凡,太师王素言。这几年来左相和右相不和,而太师看起来似是退居其后,不问朝政,但是只要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皇上对太师极为敬重,所以太师的话很多时候比两相的话在皇上面前更有力。
米多多浅浅一笑道:“真的只是误会吗?”
“只是误会,我们一早收到线报说有人在这里骗米,所以便赶了过来,不想却是太师大人的人,失礼失礼!”为首的官兵道:“打扰之处,还请见谅!”说罢,带着一众官兵逃之夭夭。
南雪在旁道:“小姐,他们就这样走了,还真是有些古怪。”
“就连你这个丫头都看出事qíng有些古怪,如果事qíng不古怪,那就真的太没天理了。”米多多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道:“我们就等着看,好戏还在后头
米宝宝站在米多多的身边道;“我以前就觉得官差不讲道理,现在看来更是没有任何道理可讲。只是多多,他们如果回来的话,只怕会有更大的麻烦,现在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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