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向南定是把燕午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他要不去看着点,其余两个人出了一点什么事怎么办?
原啸自然也不赞同阁主一人前去,虽然定要带着暗卫,但也不如跟着一个能说得上话的离音,想明白这些,他语气坚定道,“阁主,带着离音公子吧,属下一定誓死保护好小主子,看好残月阁!”
燕向南沉沉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终于松口,“好,明日不管消息多少,我们都要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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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午再一次醒来的时候,鼻端闻到了咸涩的味道,若他没有猜错,赫连麒这是想要带着他们走海路?残月阁在中原各地势力极广,但在海上耳目极少,所以除非阁主抢先查到他们的行踪,等到他们到了海上再想脱困就难了。
赫连麒命人加快行程,见到海水的那一刹那暗暗提着的心总算落下来了!上了船,饶是燕向南再神通广大也无计可施,他准备的船没有停靠在港口,就是为了防止其他有心之人见到,传出些什么到燕向南的耳朵里。
赫连麒携带者他人重要的东西逃跑,在某些方面上还是下足了功夫的。
燕午趁着赫连麒下马车打开帘子,外面几双眼睛盯着自己,更有十几个人正朝这边走来……帘子放下,燕午环顾了一下车厢,这段时间自己早已把里面的角角落落翻遍了,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若是还有几成功力在,搏一把……也是不可能的。马上就要上船了,被人抓到西域本身没有什么后怕的,关键是赫连麒他关注的事qíng让他心里发毛,他能毫无反抗地接受阁主的亲吻抚摸,但不能容忍其他人的放肆。
他是阁主的死士,而且,不知道他们会对燕未和燕巳怎样?
赫连麒的脸出现在马车外,神采飞扬,“五……好吧,燕午,要登船了,那两名侍卫已经命人带上去了,我们也尽快上去吧。”提到燕巳他们,是告知也是威胁,目的是让燕午不要想其他的花招乖乖跟他走,至于名称,叫燕午之外的人家根本不搭理他,只得先退一步。
燕午脑子一瞬间转过很多念头,最后把双脚死死地钉在车厢里,“赫连麒,你不要太过分,和残月阁做对的人不会有好下场,趁着还没有错到底,赶快把我们放了!”
赫连麒非但不生气,反而喜出望外,“这是你第一次主动跟我说这么多话,我真的好荣幸~”
“……”燕午就知道这种人不能跟他多说话。
“不过,我们不能晚了时辰,”赫连麒一副我很好商量的样子,语气却很qiáng硬,“你是自己下来还是让我抱下来?”说完眼巴巴地瞅着他,非常希望他选第二个。
“……”燕午默默地看着他良久,略显屈rǔ地跳下了马车,把一群人围在中间,赫连麒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不容反抗地拉他登船。
身体一阵不受控制地摇晃,在他上船之后船马上就开了,燕午回头看到留下的马车又沿着来时的路回去了,或许那会成为一个转移别人视线的障眼法。
沿着昏暗的木梯下到船舱,赫连麒刚想继续拉着人进到其中一间舱房,手捞了一个空,燕午盯着他一字一句问道:“他们俩人呢?这一路上我只见了他们一面,连话也没说,其实之前我应该确定他们的安全再上船的,但我相信神陀教的教主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小人,所以他们现在的qíng况……”
“好好的,既没挨打也没饿着,晚饭的时候我会让你再见他们的,这样你放心了吧。”
“既然如此,他们住在哪里?我住在他们隔壁就行了。”
“啊?”
“现在我们在海上,难道你还怕我们跳海逃走不成?”
“不,”两人共处一室的美好希望破灭了,赫连麒沮丧道,“难得你跟我提要求,我一定会满足你的。”
两人又往船舱里面走了一阵,赫连麒指着一间紧闭的房间,“他们就住在这里,不过上船之前我给他们用了一点迷药,这时间还不能醒。”
燕午盯着那扇木门看了一会儿,直接走进隔壁房间,“碰”把门拍上了,差点砸到赫连麒的鼻子。原本还想跟上去的赫连麒摸摸鼻子,悻悻的招来几个人守在门口,自己屁颠屁颠地进了燕午的隔壁房间。
船舱里的房间并不大,布置简单,一chuáng一桌一椅,角落里有洗脸架,铜盆里置了一些水。chuáng和桌椅之间用一道屏风隔了开来,燕午坐在chuáng上,试着运了一下内力,丹田处还是空dàngdàng的,一使力就有针扎似的疼痛袭上来。
没了赫连麒整日在旁跟着,燕午只觉房间里的空气都是清新的,一直紧绷的神经也稍微放松下来,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不知道过了多久,燕午猛地惊醒,不用dòng悉空气中多了第二个人的气息,前胸上肆意地那只手已经说明了一切!
51 狭路
燕午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拍出一掌!他以为赫连麒贼心不死又要硬来,可是内力已无,拍出去的手掌轻而易举地被人化解,被人桎梏着他的双臂,感受到一只滚烫的手得寸进尺地摸上他胸前红珠,燕午咬牙怒道:“赫连麒,你白日怎么说的,怎的又要qiáng来?!”
那只手停了一下,似乎是迟疑思索,燕午趁机想要再说几句打消他的念头,孰料黑暗里响起某人熟悉的低沉的嗓音,“qiáng来?又?”总是或温柔或调侃的声音冒着丝丝的凉气,燕午bào露在空气里的身躯不由得一颤。
像是不敢置信般,燕午的手摸上近在咫尺的脸,“主子?”
任由那只手在自己脸上摸索,燕向南在意的是另外一件让他心头火起的事,他的死士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被人占便宜了!急吼吼地把半开的衣襟彻底拉开,很快就把燕午扒了个jīng光上下其手,燕午呼吸跟一般人无二,他刚才检查过并没有受伤,现在要关心是这个只属于自己的人有没有被人碰过,“赫连麒碰你了?
身后许久没被造访的部位被阁主细细地探查,方才还觉得有些冷意的燕午瞬间就不冷了,全身都燥热非常。阁主的声音有隐藏的怒气,他赶紧解释,“没有,主子,赫连麒并没有乱来!”
“真的?”觊觎五儿这么久,把人弄到手却只摆着看?
“真的。”只是亲到他的手,不过这点最好也不要告诉阁主。
燕向南心里一直想着把赫连麒大卸八块,根本不相信燕午所说的,把人从头到脚亲了一遍,揉捏了一遍,最后抱在怀里不说话了,烦躁不堪的qíng绪总算慢慢沉淀下来。
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燕午盯着眼前阁主的半边轮廓发呆,赫连麒选的路如此刁钻,且看他看得很严,他根本没有找到机会留下线索,他以为阁主不能这么快找到自己……上船前还在发愁,一觉醒来却发现人已经在自己身边了,燕午觉得一股暖流在心里dàng漾,不由得伸手回抱住了燕向南。
察觉到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力道,燕向南终于有了动作,低头在燕午的颈项上轻咬了一口。
唇与皮肤接触,一股凉意袭来,燕向南暗骂自己,这么冷的天竟然由着五儿受冻,这人怎么也不吱一声?快速地起身把自己的衣服脱了,棉被一撩,严严实实地盖住两人,下面四肢jiāo缠,传递着身体的热度。
乍然相见的惊喜过去,燕午想到又让阁主为自己以身犯险,不免有些愧疚,“主子,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带了多少护卫?赫连麒想走海路,定是在船上也有所布置,此人深不可测,你怎么能冒险呢?”若是被发现,势力要jiāo战,这茫茫大海,对于双方都不利啊。
想也知道赫连麒在隔壁,燕向南压低了声音道:“知道你担心我,但你怎么能不相信自己的男人呢,赫连麒若在此,本阁主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其实找人的过程并不是很顺利,残月阁人手是多,各堂也接到消息各城镇乡村的寻人,但都没有消息。如果他们走的是官道或许还能留有一些蛛丝马迹,对于刻意隐藏踪迹专走秘密小道还懂得遍布障眼法的赫连麒就有点难做了,直到离音路过某过往茶摊的时候忽然想到,此去西域路途遥远,他们总要派人来买gān粮,大酒楼不一定会去,这种小摊贩或许能找点线索。
大酒楼不一定去?燕向南脑子里灵光一现,五儿刚出月,若是赫连麒懂得一些医学常识,或者……真心喜欢五儿,一定不会让他劳累受冻,每日只吃些杂粮ròu饼,所以他特意让属下留意了一下到酒楼打包营养膳食的人,赶路途中买这些不宜存放的食物,不是惯于享受就是像他这种心有所牵的人。如果换做他,一定也会这么做。
赫连麒真的没有让他失望,很快他们就锁定了目标,还要多亏了他手下人不甚流利的中原话让人印象深刻。不过对于赫连麒的怒火也更加熊熊燃烧了起来,他的人只能他来疼,要来分享他的权利,这种人就要——抹杀!
燕午嗯了声,注意力已经被贴在大腿|根上某样炙热的物体吸引过去了……自从怀了宝宝,期间经历过那么多事,他和阁主除了亲吻以及用手相互帮忙之外都没有更进一步的亲密举措了,如今这样的姿势下,是很容易走火啊~
“主子……”
“你欠我那么多次,要怎样才能补偿过来呢,嗯?”
“……”是啊,所谓的惩罚确实积聚了很多,燕午看着燕向南暗沉的双眼,慢慢放松了身体,这次不是以前那种对于阁主命令的服从,而是真正的心甘qíng愿。燕向南也注意到了这个变化,心里猛地掀起一阵狂cháo,下面那根东西更加胀痛了,不再làng费一点时间,两人的距离瞬间为零,qíng热被点燃起来。
但是——咔嚓的开门声在黑夜里清晰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亲热,燕向南充满yù|望的眼睛闪出几分杀气,是谁这么不识相。
响的是隔壁房间,住的正是赫连麒,该不会是他们的动静太大了吧?船舱空间虽小,却人多嘴杂,大半夜不睡觉喝酒谈笑的大有人在,加上海上的风làng,稍微做出点动静也无人会在意,赫连麒选隔壁的房间自然不是无心的,燕午环视了一下船舱,略显疑惑道:“主子,这船舱是封闭的,你是怎么进来的?赫连麒应该在外面派了守卫。”
燕向南不屑道:“他们能拦得住我?我们抢先一步上了船,就藏身在货舱里,你看。”
顺着燕向南的视线看去,燕午果然在黑乎乎的舱顶上看到一处破dòng,刚好能容一个人上下,与此同时,门外赫连麒和他的手下说了几句话之后舱门就被敲响了,燕向南拳头一紧,不管是不是听到了动静,大半夜的来敲门总归是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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