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菟丝花?真是一个绝佳的形容词!这样称呼老奶奶你再合适不过了。”
俏皮的挑起一边秀美的纤眉,辜彦萱对于夜姬的恶意中伤毫不在意,唇角挂起一抹诡谲,从怀中掏出一节像是从什么衣服上撕下的碎布,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血迹。愉快的看见夜姬瞬间急变的脸色,轻轻询问:“哎呀!这块布料可真是眼熟啊!老奶奶,你是不是也这么觉得呢?刚才,我接到爹地从百里之外托人送来的这块破布,还不十分了解爹地的用意,不过,看过老奶奶现在的样子,我明白了。嘻嘻,你说,这块布的主人现在在做些什么呢?以爹地对他的厌恶,相信不会太好受吧?”
“住口!你给我住口!殇儿,你们不把我的殇儿怎么样了?”
夜姬在见到自己新手fèng制的蚕丝冰绫的一刹那,心底涌起了无尽的恐惧。听着辜彦萱那仿佛说天气一般毫不在意的语气,全身抑制不住的颤抖。
原本漂浮在半空中吸引纯净生命力的净瓶因为她不稳的qíng绪全部碎裂开来。清澈透明的液体洒向下方,带起点点银光,那破碎的声音恰好预示着某些人接下来的命运。
卷起一边的长发,辜彦萱抽出一把木质刀鞘,形状怪异的短刀。冷蓝色的刀锋出鞘,直指脸色大变的诳姬:“夜姬,这个世界上,我最想毁掉的人就是你!因为你自己yù壑难填,你害爹地没有享受过一天正常的家庭生活,父不亲,母不爱,甚至为了一块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yīn险的屡次yù置爹地于死地。如果不是爹地天赋异禀,如果不是爹地后来的诸多际遇,遇见了诚心跟随他的部下,他早已死在你和辜逸飞的yīn谋诡计和暗算诽谤之下了。先不论你究竟抱着什么目的嫁给辜逸飞为妻,单就你身为母亲,却没有尽到一天一个母亲应尽的责任。反而同那猪狗不如的东西láng狈为jian,将爹地甚至整个辜氏拖下水。就连夜浅这个卑鄙的窃取了原主人地位的女人你都能够去真心疼爱,甚至连那人格分裂,yīn狠毒辣,因你逆伦得来的姬无殇,你都会为他所受的伤害而感同身受,并且不惜害死许多无辜之人为他续命。可是,面对被你屡屡伤害,却毅然决然忍让你的爹地,你的第一个亲子!你却视若敝履。夜姬啊夜姬,这样的你叫我怎能不恨!你说,如果将你之前加诸在爹地身上的一切伤害倒数奉还给你最珍爱的孩子身上。仅凭姬无殇现在的能力,在爹地手中还能活吗?让一个人痛苦,从而一蹶不振,莫过于除去她最珍视的东西。那种切肤之痛,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夜姬,你说我说的对吗?这可是你对付敌人的一贯手法啊!现在,我将它原样返还。”
清脆叮咚的声音吐露出残忍危险的话语,点点滴滴砸在夜姬的心上。
直到此刻,她才终于明白,比起天生冷qíng,孤傲决绝的辜擎天,眼前这个虽然一脸稚嫩,笑容绝丽,却手段邪异,喜欢不按常理出牌,实际上喜怒无常的少年反而更加可怕。
而将如此可怕的人儿疼入心尖的辜擎天,那样义无反顾盲目的爱,可想而知,曾经得罪过辜彦萱的殇儿会有什么可怕的下场。这个人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挂着可爱面具的魔鬼!
“辜彦萱,你好狠!原来你才是那隐藏最深的人,我们全都小看了你!”
痛悔jiāo加,夜姬美艳的脸庞失控的扭曲抖动着,一脸狰狞。
而当她见到辜彦萱那写满“你才知道”的笑脸时,更是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那可恶的人撕成碎片。
原来,自始至终,自己不过是那少年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具而已,连对手都算不上!甚至就连伊荷娜和裘依母子也成了他反制于人的最佳棋子。
她怎么觉得这个少年很好对付,真是愚蠢至极。
以辜擎天那种冷酷无qíng,目空一切的狂傲个xing,面对敌人通常都是gān净利落直接消灭,让那些碍眼的人永远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怎么会弄出那么多烟幕,一边陪着敌人周旋玩耍,一边欣赏着敌人无计可施的窘态,直到对手明了一切,露出悔恨yù死,扭曲疯狂的丑态。这样孩子气却更加让人jīng神崩溃的作法,绝对是眼前这个少年的杰作。
“不错,看起来,你还不是那么笨嘛!至少比起前几个女人来得聪明的多,手段出高明许多,老奶奶。”
辜彦萱见到夜姬恍然大悟,愤恨莫名,急于宣泄的模样,颇觉有趣,唇角高扬眉梢带笑。可惜这一幕看成在夜姬眼中却是赤luǒluǒ的贬低和讽刺,凤眸bào睁,嘶声道:“辜彦萱,你莫得意。如果殇儿有什么意外,我一定要你陪葬。”
“哦,我求之不得。”
无所谓的耸耸肩,辜彦萱笑道,右手在虚空一指,一把闪烁着明亮璀璨银蓝光泽的三尺镰刀出现在手中,刀身上那条昂首yù飞的银蛇,还有刀柄处稀有的欧珀,正是他的兵器,神刺!
手擎着一人高的大刀,软糯声音夹带着万钧的冷厉,冷冷的she向一旁被辜彦萱迫人气势震慑的夜姬:“夜姬,既然被你知晓了我不yù为外人道的东西,那么你只有死!”
第三卷 雷霆出击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终点——魂狩地狱
风涌动,气流升腾,带起结界内灼人的火焰扑向半空,火舌绕着弯吞吐着,在巨大的闪烁着银蓝光线的镰刀cao纵下变幻出诡异妖冶颜色,嗜人的紫,银白流光窜飞,冰与火两种介质在刀身的挥动中齐齐斩向那嘶叫着想要冲杀过来的女人。
砰砰,爆裂的声响在耳边不断出现,一颗颗外表包裹着极度森寒冰层的火焰弹在夜姬的身侧周围炸成千片万朵,如烟花般艳丽而璀璨。
一条犹带着新鲜,断裂的还连着血红ròu丝的断臂掉落地面,泛着烧焦的糊臭,夜姬捧着残废的左臂,嘴唇gān裂发青,眼眶因为愤怒和意外已经撕开许多细碎的小口,向外汩汩的流着鲜血。烈焰火光中,夜姬痛苦的凄厉尖叫,发丝飞扬,此时的形容只能用狰狞丑陋来形容,再也找不出半点绝世雍容。
辜彦萱细柔单薄的身体,单手将重达百余斤的巨镰舞得虎虎生风,每一次的挥动切割都带出血花一片,他并没有使用任何的术式,因为神刺本身就是他灵力的化身,具有同样的能够自如cao纵五行力量的能力,可以随着意念自由的将五行力量组合拆分,变化出不同的攻击招式。而在莲池圣山那四天四夜的生死考验中,辜彦萱的力量被磨砺的更加纯然天成,几乎只是心念一起,qiáng大的灵力就会爆发出来,因此在他眼里,夜姬实在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对手,自己破例召唤出神刺已经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
唇畔始终挂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微笑,眼神懒懒的,刀柄上卵石大小的欧珀,梦幻的橘色和蓝色,黑色光芒jiāo织,力量变化在这柄兵器的色彩弯幻中充分体现出来。
由上及下,从右侧大力的挥动巨镰,又是一道伤痕被深深的镂刻在夜姬光luǒ白皙的**上,同之前从左侧挥出的一道伤口成对称分布在她左右肩胛骨上。
犹如从修罗场中走出的罗刹,辜彦萱不厌其烦的挥出一刀刀将夜姬整个切分成蛛网密布的人ròu雕塑,那种切开了皮肤,血管筋脉却依然yù断还连的极度痛楚,夜姬咬牙忍受,却从她苍白的泛着冷汗的脸上清楚的了解到这个 女人已是qiáng弩之末。
“辜彦萱,要杀就gān脆一些,我夜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在右脚踝处的筋脉被辜彦萱轻松斩断之后,夜姬再也支持不住颓然的跪倒在地,却依然高昂着头颅,死死的瞪神着身前几米开外的地方反握着巨镰一脸冷肃的绝美少年。心中的痛恨懊悔地法用言语形容,只是却无计可施。前方那人软糯的声音再度响起,“夜姬,你的罪并不是只一刀就能够消减的。再说,我最讨厌那些一刀刺下去血溅三尺的恐怖场 面,这样一刀刀切割下去,筋连着骨的疼痛,身体却清晰的感受到体内鲜血流失的无力和绝望,直至流gān身上的最后一滴血!”
辜彦萱地狱阎罗一般邪肆而残佞的话语,他手段之狠辣较之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夜姬在绝丽少年冷酷的**声音中开始清晰的意识到生命的流逝,抖着唇,卑微的祈求,身体却暗中调运全部的力量,准备将喂养在体内的本命蛊释放出来同眼前之人同归于尽。
“孩子,这么多年,我做过的事qíng太多,伤害过的人也多到记不清楚。但是对于擎天我始终是有一份愧疚的,因此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要置他于死地,今天,我自知在劫难逃,只是请求你放过殇儿,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其实他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只要你放过殇儿,我可以将我所知道所有事qíng都告诉你,包括神帝。求求你,看在你同殇儿同校几年,也看在擎天的份上,放过他。”
声qíng并茂,哀哀切切。美丽的女人本身就是一个威力无穷的武器,尤其是这个美丽的女人此时一脸哀婉,痛苦卑微的祈求救赎。定力稍差的男人是逃不开这样充满残nüè的**的,或者心脏只要不是太坚固冷硬的人都会因为悲qíng的美丽女子而心软,或许就此放过了她。
但是辜彦萱不包含在以上两种男人的行列,虽然他有善心大发的时候,虽然在面对辜擎天时他总是轻易的败在那人一个充满**的xing感眼神之下。不过,在面对认定的敌人时,他从来不知道何为宽恕,尤其是这样一个将谎言当成了家常便饭,七窍玲珑,心计深沉并且野心勃勃的女人身上。
“夜姬,虽然我承认你实在很美,是我仅见的最美的女人,尤其是跟爹地最为相似的眼睛,但是,你毕竟不是他。不要用那双爹地的眼睛这样卑微的看着我,那只会让我想要毁灭的心更加迫切而已。aion的事qíng,我们知道的比你想象中多,而姬无殇,他的命运今生已经注定,唯有一死,才能赎清他所犯下的罪。心姐姐如果在天有灵,我想她也一定希望用这个人的命来祭奠她早逝的灵魂。”
唇畔笑意微敛,辜彦萱抬起头看向高高灰蓝的天空,仿佛看见了辜心那张永远凝满冷霜的艳丽的脸孔,看见了她眼底深深的笑意和不舍。
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可以亲手处决罪人。这些时日辜擎天断的放出分布在世界各地灵力充沛的地下灵泉的消息就是为着等待鱼儿自动上钩的一天,可喜,他等到了。
心姐姐,这一次,小萱不会再有丝毫的犹豫,对敌人的慈悲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小萱会铭记永生永世。
远方,一团常人不易察觉的透明烟雾升上高空,化作天地间一点水汽消失无影。地下明显的颤抖,地龙哀鸣,灵魂被打碎,齑粉一般四散,爆裂的力量气流充斥在空气里。感 到这一幕,辜彦萱终于露出一抹开心的笑颜,望向夜姬惨败容颜的眼盈满深沉与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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