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群不下数十人的打手包围着,看不真切长相,不过那跟在打手身后躲躲闪闪的男子倒是瞧了个清楚,撇撇嘴,不屑的调转视线,双眼无神,步伐虚浮,优雅的学园制服穿在他身上就像一个骷髅架子披了块布一样不伦不类,又是一个被宠坏的世祖,不知道是怎么进入学园的。
突然人群分开,一个高大身影走了出来,哇,张大了眼,辜彦萱不禁赞叹道,天壤之别啊!
足有一米八的高大身材,一身深蓝配金色盾形徽饰的制服标榜着绝对的地位和权势,胸前衬衫敞开着,露出了结实的古铜色胸膛,黑色领带松松的吊在颈间,左手cha袋,右手反握着一柄颇有些年代的短刀,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宽阔的肩膀,一头红褐色短发狂傲的竖立着,露出了其下刀削般硬朗而恐怖的脸,是的,那张脸只能称之为恐怖,尽管他的五官无可挑剔,但是组合在一起,那尖锐的气势,轻蔑的眼神,邪邪的昂着头,薄唇上扬,却不是笑意而是兴奋的意yù厮杀前的激烈。一对斜飞入鬓的眉成倒弓形,左眼角附近一道浅浅的白痕将那本就凌厉的眉形生生斩断透着无尽的邪气杀意。
这个人天生就适合那种表qíng和眼神,从他身上不断流露出的野shòu般狂放的气势,那种天下任我易于的霸气,和对身前人们的轻蔑无视,只是那样懒懒的注视着就已经令人毛骨悚然了。
随着他的走动,可见那包裹在衣料下的是怎样一双修长结实,充满了爆发力的双腿,丝毫不在意身后那些打手的紧bī,微倾着上身,居高临下的睨视着那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的人。
看到那人的表现,唇线愉悦的上扬,眼神却更加轻蔑,嘲讽的说道,
“怎么,不敢下手吗?恩?我可怜的哥哥!”
哥哥?大树后的辜彦萱怀疑的在二人之间瞄来瞄去,真是龙生九子啊,怎么如此人物竟然有一个这样窝囊的哥哥,辜彦萱有一些了解那个人是怎么进入学园的了。正思付间,前方的戏码继续上演
“你,姬无殇,我与你虽然同在一家,可是平时向无往来,你凭什么次次坏我的事。“
听完了那人近乎歇斯底里的咆哮和宣泄,姬无殇眼中没有丝毫同qíng,直起身,俯视着那人,眼角微垂,宣告似的轻声说道
“凭什么?就凭我是qiáng者而你是弱者,就凭我即是这学院的法,就凭我看你不顺眼,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说话间,喷涌而出的狂傲,那竖立的红褐色短发在阳光中晕出一轮耀眼的光圈,帝皇般的傲视着,不屑的眼神刺激的那人猩红了眼眶,恨声下令,
“哼,姬无殇就凭你一个人我不信你能躲过这么多人的攻击,今天我让你有去无回,给我上。”
早已经蠢蠢yù动的打手们蜂拥而上,不过那处于包围中的人依然保持着左手cha袋的挑衅姿势,上身左右前后摆动避开了一次次攻击,唇角高扬,右手反握着短刀根本没有出手的打算。
“蠢材,一群废物,给我出刀。”
看到姬无殇戏耍般的在人fèng中穿梭,姬哥哥(暂且称他为这个,)更是气愤非常,不计后果的命令手下下狠手。
寒光四起,红了眼的打手们已不管眼前的人还是学生,那惊人的速度,奇快无比的动作,还有野shòu般的直觉,让他们浑身浸满冷汗,不再手下留qíng,纷纷祭出武器向姬无殇袭去。
“哈哈,终于有点意思。”
抖抖左手,握刀的右手缓缓放下,却没有拔刀的意思,姬无殇在人群中穿梭来回,那眼花缭乱的幻影,层出不穷的假动作,侧踢,倒立,空翻,舞蹈般的武术动作,右手向人群扫去,刀柄一触,右脚踢出,左脚点地,嘭嘭嘭,打手们被踢飞。
连刀都没有拔出,仅用刀柄就放倒了这群打手。
Capoeira——卡波耶拉,远古时一种舞蹈,因为它崇尚身体的灵动和自由,动作中包含了一些腿部武术动作。没想到竟然真的被姬无殇运用到武术打斗中,天生的奇才。
那灵活的腿部动作,自由如野shòu般的潇洒姿态,看似毫无章法却狠利的出手,狂野的气势,自创的招式瞬间就解决了那些明显不弱的打手。
辜彦萱许久没看到这么利落流畅的打斗,直呼过瘾,没留神一名打手被击落在脚边,那打手惊讶于竟然有人藏身在树后,不等小萱反应已经瞬间被那名打手挟持在肋下,望着那柄横在颈间的白灿灿的锋利大刀,辜彦萱选择按兵不动。
姬哥哥正焦急于自己的不利处境,看到手下挟持了一名身穿学园制服的孩子出来,不禁大喜,得意的朝姬无殇叫嚣道
“姬无殇,不想让这孩子受伤,最好乖乖放下武器,否则、、、”
打手在其示意下警告似的将刀刃又向下压了几分,脖子上传来的刺痛告诉辜彦萱自己的决定不太好,忍着痛,敛眉思索,心中想着那姬无殇绝对不是一个会受制于人的角色。
不出所料,姬无殇无所谓的看着那被挟持的孩子,仰起头哈哈笑了起来,嘲讽道
“我亲爱的哥哥,你这是做什么,现在你又多了一条我看不顺眼的理由,你说,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懒散的向前跨了几步,踩过一众倒在地上的打手的身体,耳边传来骨头粉碎的骇人声音还有被凌nüè之人凄厉的惨叫,看着那渐渐靠近的恶魔般的脸孔,仅剩的两人吓得浑身颤抖。
垂眸看着那在眼前不停颤抖的刀刃,辜彦萱祈祷着身后的人千万不能手抖啊,否则他不知道自己还装不装的下去。
不能坐以待毙,辜彦萱双眼蓄满了泪,神qíng害怕的颤声祈求着,眼神却是望向姬无殇
“这位哥哥,能不能放过我啊,我只是无意闯入的,”
软软的声音带着泣音,苍白的小脸藏不住恐惧,那打手见了小萱的样子不忍的看向姬哥哥,哪知姬哥哥是铁了心拿辜彦萱做挡箭牌,竟然将小萱从打手手中拽出挡在了自己身前,白嫩的脖颈因为刚才的动作被刀锋扫过,鲜血流出。
辜彦萱没有想到这姬哥哥竟然是这么没胆的人,颈间的伤口刺痛,心头却不住诅咒,好个贪生怕死的人,小萱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这一次为了接近自己感兴趣的人顺便捉弄他,辜彦萱付出了血的代价。
姬无殇凛冽的厉眸观察着辜彦萱的一举一动,从之前他就知道树林中还有一个人的气息,不过却没有在意,不管对方是谁,他都不惧,但是当那打手挟持人出来时,却是个如此瘦小的孩子,看着他被挟持虽然用哭声掩饰但眼神中没有丝毫害怕觉得很有意思,虽然还想继续看下去,但是当鲜血从那白嫩的脖子中流出,姬无殇觉得有些刺眼,心念一动,已经瞬间来到了姬哥哥身后,右手后顿,刀柄打向正yù动作的打手,右脚点地,左腿一个横劈击向姬哥哥的头部,咚咚两声,不到十秒钟解决了威胁。
低头看着那皱着眉扶向颈间的小人,得到那孩子一个大大的充满感激的微笑,
“谢谢你,野shòu哥哥,谢谢你救了我。”
野shòu?挑眉对于辜彦萱口中的称呼似颇为意外,右手习惯xing的反握短刀放在肩头,沙哑的嗓音响起
“小鬼,你不知道这里是学园后的禁地吗?”
歪着头看向姬无殇,辜彦萱大眼闪烁着不解的问号,
“禁地吗?可是为什么哥哥能来?”
狡猾的小鬼,姬无殇在心中断定,并不回答辜彦萱的问话,左手平伸向对面小人隐在蓬松卷发下的细腻额头,早就想弹一下那看起来颇有手感的脑门了,就在手指即将到达目标时,一股巨大的压力传来,眼前一花,那小人在瞬间被一个身影掳走,而自己却被那压力激的向身后飞去。
嘭,姬无殇左手撑地,身体成弓步跪在地上撑住身子,向后退了近十米才停了下来,手掌和膝盖已经血ròu模糊,好qiáng的压迫感,姬无殇第一次碰到了自己也为之骇然的人,虽然震撼,但依然神qíng狂傲的看向来人。
那是一名十分高大的男人,即使自己挺直了身子也差他近一头半的身高,身穿一袭灰色大衣,里面是立领的中式西服,胸前一排玄黑色纽扣,足踏一双黑色半筒皮靴,一头绸缎般的黑色长发垂落在胸前身后。男人带着宽大的墨镜,只能看见形状优美的脸型和下巴,剑眉微竖,薄唇轻抿,正将刚才那小鬼宝贝似的抱在怀中满身戾气的看着他,
“是你伤了吾儿?”无波的声音透着无尽的寒意,凛冽刺骨
扬眉不语看着男人,却是那怀中的小人首先开口
“爹地,你怎么来啦!不是那位哥哥做的。”
被辜擎天抱在怀中,鼻间充斥着爹地身上好闻的清香,辜彦萱开心不已。没想到爹地竟然来飞羽看他,正兴奋间突然感觉到从爹地身上传出的寒气,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糟了,玩过头了!
辜擎天放下手中所有的事qíng赶来飞羽看望想念的宝贝,今早一到辜寅的住处,就扔下东西迫不及待的赶去见小东西,却意外的在这空巷前感觉到萱儿的气息遂前来查看,没想到第一眼看到的竟然是那满脸狂妄的小子伸手yù触碰自己的宝贝,胸中翻腾的怒意让他出手伤了那小子,抱住萱儿软软的小身子心中满足却在下一刻看见了那细嫩的脖子上狰狞的伤口,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yù毁了眼前的所有。
听见辜彦萱的呼唤,辜擎天低下头看向怀中的小人,心疼的看着萱儿那苍白的脸颊,
“萱儿,怎么回事?嗯?”
眼神飘向横躺在地上的罪魁祸首,对于这两人辜彦萱其实并不是很在意,可惜让突然前来的爹地撞见自己受伤的一幕,为了他们的小命着想,辜彦萱还是决定隐瞒真相。
小手一伸拉拉辜擎天的衣襟,皱着眉解释道
“爹地,不是你想的那样,幸亏那位哥哥出手相救呢,反正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楚,不要问啦,萱儿好痛啊,我们回家好不好?”
没有揭穿辜彦萱的小把戏,挑挑眉,凑近小人耳边低声说道,
“萱儿,你不乖啊,爹地暂且先放过你,我们回家后再慢慢算。”
热热的气喷在颈间带起阵阵战栗,辜彦萱觉出爹地口中的怒意和一丝其他不甚明了的qíng绪,知道自己将有一段痛苦的时光了,颓丧的低下头也不理会辜擎天兀自生着闷气。
“呵呵。”
辜擎天看着怀中仿佛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小东西,心qíng愉快,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姬无殇,微微颔首,
“谢谢你对我萱儿的照顾,我对刚才的无理道歉,朔一,去为这位公子查看一下伤qíng,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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