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车轰响越过凹槽顶点飞进了沙地,这一段是平地,前十名选手已经表演完毕等在外面,辜皇和辜凤两人纵横通过沙堆,带起滚滚huáng沙,在终点处以一个急刹车结束全程。
短短三分多钟的表演jīng彩纷呈,惊喜连连,全场为之欢呼,就连评委席上那些人也早已按耐不住站了起来,鼓掌加油。
不急不躁,两个人,两种不同的xing格气质,耳畔的铃兰耳坠同身侧炫酷耀眼的机车jiāo相辉映,唇角高高上扬,眼中是完全的自信和笃定,胜利,必定会属于这两人,夕照地下车神的传奇现在才刚刚上演!
第五卷 神朔深渊 第216章 暗巷夜(1)
银灯如炽,英雄的角斗场已经撤掉了四周铁网,huáng沙在少顷也全部清理gān净,荷枪实弹的黑衣保卫将椭圆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第三轮加赛即将开始。
瞧这架势,那些高壮男子手中cao着的全部都是货真价实50连发的高xing能镭she机枪,枪口乌黑锃亮,腰间两侧别着的电击棍,是专门惩罚那些临阵退缩之人的。
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场内压抑凝滞的气氛,但心中涌起的却是嗜血的快意,能够目睹全程面不改色的都是些混迹地下黑道多年的老油子,对于这些私下里的竞技把戏早已见怪不怪,有的全都是为着接下来血ròu横飞场景的期待。
主席台上评判在经过激烈的争论以及同各自身后老板的jiāo谈之后终于敲定了最后的比赛内容,主持人乔再次上到前来,环视四周早已耐不住xing子翘首企盼的观众露出一丝堪称柔和却又饱含着深意的笑,双手高举过头顶,场上立刻安静下来,清清嗓子,乔高声道。
“相信各位在看到场边我们的安排后已经明了接下来的比赛内容,不错,正是我们夕照多年来地下斗车的传统节目。这一次的斗车比赛不光有高达十亿利斯币的奖金更关系到夕照周边几个大的场子的归属问题,因此,评委会一致决定用杀桥一锤定胜负。五方人马,从胜出的十名选手中挑选五名参加最后的亡命角逐。
当然,在比赛开始之前所有人都有权选择退出,退出者将会受到大会提供的五十万奖金,但是,一旦决定进入杀桥,任何想要临阵退缩者我们手中万伏电击棍相信会让你尝到绝妙至上的滋味。
比赛没有时间限制,以最后取得空中站台上的锦旗者为胜,胜者代表的一方将会获得未来三年内夕照周边划定场子的所有权,三年后重新洗牌。
好了,话不多说,从现在开始一分钟之内决定出场人选。”
“皇,这一次出场的非你莫属。”
乔刚介绍完比赛规则,辜凤便开口对辜皇说道,同时出道的四名伙伴中,皇的军事格斗技巧是最好的,加上当年伊斯托芬机场那次漂亮的回击他可是早有耳闻,辜皇彪悍的伸手就连他这个以暗杀专长的人也不敢随意挑战。况且,今晚两人之所以会出场为的就是造成轰动,前面的多次出战只是铺垫,这一次才是重点,为的是引出guī缩在后方蠢蠢yù动的某条狐狸尾巴。
“好,我去。”
没说什么,在这些事qíng上辜皇从来不知道谦让,辜氏族人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不会妄自菲薄,也不会骄傲自大。看那些黑衣保卫手中的武器,曾在军中任职少将参谋的他再清楚不过,也不推辞,径自朝着比赛入口而去,此刻距离比赛还有不足半分的时间。
在辜皇离去的同时,辜凤有意无意的朝着主席台一侧扫了过去,此次斗车比赛的真正cao纵者就坐在评判身后那层用黑色丝绒隔开的贵宾室中,身为监视与暗杀的显之队队长,对某些暗含心思的视线辜凤向来十分敏感,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谁说地下斗车都是亡命之徒,他们就来做做高明的猎手逮住那只狡猾的狐狸也不错。
五名参加最后征途的选手已经全部就位,看他们的身材无一不是肌ròu发达,身材高大之辈,luǒ露的手背上斑驳的伤痕有些已经年代久远,都是些经验老道的职业地下斗车手,有车技,有身手,更有胆量,混迹在这些人中,辜皇虽然高大但比起他们还稍显单薄的身体赢来所有人的轻视,他们未曾瞧见辜皇单臂举起铁马的样子,因此也低估了对手。
场地里架起了连续的高架桥,驳接点是活动的可以任意cao纵桥梁两端的上下连接,中间一段用麻绳拉起的吊桥,同样用麻绳编制的桥面摇摇晃晃,不知道能不能够承受的住铁马的行驶,这一次地面没有了沙堆的缓冲,硬实的石英地板,从高达五米的空中摔下必死无疑!
观众们全部退到看台的最高点,尽量避开镭she机枪的扫she范围,一些初次见识杀桥的青年们面色已经开始泛青,但都qiáng忍着不希望错过车神的比赛。
“耀阳哥,加油啊!”
一群少女在看台上又蹦又跳吸引着心目中英雄的注意,希望他能够完好无损的归来,看着那些被奇形怪状的妆容掩盖的年轻脸孔,辜凤眼眉高高扬起冲着场上皱眉寡言的辜皇飞去一记媚眼,告诉他加油别辜负大家的期望。辜皇毫不理会,只认真的检视着自己的搭档,看看它是否有所损毁。
最后时刻终于来临,辜皇依然排在最后出场,他目光平缓静静的注视着消失在铁闸内的第一名选手,缓缓拧开把手,脚踩油门,让铁马稳稳滑出,视线变换间已经来到场地中。
乔手中的指示牌狠狠落下,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第一下枪声响起,刺眼的白光袭来,血腥杀桥开始上演。
何谓杀桥,即活动高架桥加上四周疯狂的扫she,要在枪林弹雨中穿过处处危险的桥梁夺下高塔上的锦旗,这是夕照黑道多年来为争夺地盘惯用的手法,不过现在已经延伸到商海,夕照虽小,但水却很深。
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供辜皇多想,四面八方she来的灼烫子弹迫使他将全部注意力放回比赛。
前面四位选手已经全部上到桥上,辜皇并不着急只是定在原地细细打量四下确定最佳的通行方法,约莫过了一分多钟,仍不见他有任何动静,场内场外的人群已经开始骚动,大家纷纷猜测着这位车神是否被场内qiáng大的火力震慑想要临阵脱逃。
对那些议论充耳不闻,辜皇静静打量着那群黑衣保卫的动作,观察他们的习惯和she击周期,终于,他开始动了,前方一名选手已经上到麻绳编织的吊桥上却因为躲避左侧飞来的流弹不甚撞破了绳索惨叫着跌落下来砸在地上,脑浆迸裂,死状凄惨。
微蹙眉梢,辜皇加快速度碾过那人摔落的机车残骸,在四周不停扫she的枪弹中上了第一段高架桥,此时桥梁的驳接点已经开始下陷,距离另一端脱出近一米,目测飞纵的距离,油门一轰到底,镭she子弹打在机车两边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有些擦着裤腿飞过,带出灼热的燃烧感,辜皇却丝毫不予躲避,迎着弹雨密集的地方突了上去,砰,咔,刚刚好,在后方桥梁落地的瞬间上到第二段,枪声依然猛烈,那些枪栓滑动的声音听在耳中带出些许毛骨悚然的意味,就像是送死一般。
不过,辜皇早已知晓其中奥秘,不理会仍在躲闪子弹的其他选手,在桥面上左突右闪甩开那几人,因为他突然的抄道,另几人像是散架一般东倒西歪差点就跌落下来,纷纷叫骂着想要冲杀过来,奈何镭she机枪的频繁cao作,他们没有机会。
还未上中央那段吊桥,啪的一声,并不结实的绳索因为太过密集的扫she又断裂一根,桥面已经开始摇摇yù坠,根本不能够支撑一人一车的重量。
正考量着通行方法,桥梁的驳接点又传来清脆的喀拉声,桥面开始上翘想要抖落背上的负累,却不想真是这及时的一抬,辜皇眼前一亮,将机车向后倒退几步在桥面即将到达直立的瞬间,指针飞转,时速超过三百,只见他驾着机车犹如振翅雄鹰脱离了桥面在吊桥上空飞腾而过,险险的擦着最后一根绳索上到了结实的铁皮桥面之上。
时间定格一般,分秒的jīng密过后,全场雷动,掌声一片,为着辜皇高超的车技,也为了他不惧子弹扫she的魄力,唯有辜凤噙着笑,眼底了然一片。斗车,斗的不光是车技,还有智慧,能够看穿迷雾置之死地而后生,这才是必胜的法宝。
第三轮比赛没有任何悬念,当辜皇驾驶着代表他身份的炫酷机车飞跃上高高的铁架夺下火焰锦旗的时候,那一抹金色闪电已经深深的烙印在每一个人的心上。
金红两色代表着他崇高的地位以及如烈焰般热血的心,那是勇气和实力的代名词。
捏着写满源泉的高额支票,两个人潇洒的挥挥手转身离开了斗车场,而主席台上有两道视线却一直紧紧跟随,深沉而狠厉。
场外,星辰闪耀,两人推着机车懒洋洋的穿行于大街小巷间,凄清的街灯将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的,随着走动摇晃不定。
拐入一截深巷,地上随处可见的垃圾和水渍,路灯也早被打碎,漆黑的巷子像是无人看管的黑暗角落,一只野猫从拐角蹿了出来,贴着脚边掠过湿冷的毛尾巴扫在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恶心感受。
一路上没有jiāo谈,只是看似随xing的乱走,身后那些从二人一出斗车场就跟上来的脚步也是亦步亦趋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不靠近,突然,脚步停顿,前方两人站在巷子深处扶着车子,背影瞬间散发出的寒意,让这里的空气更加稀薄寒冷。
“出来吧!”
金属碎鸣如提琴拉奏的低沉嗓音,令跟踪者耳膜一震,四周静悄悄的,不知是谁踢飞了一粒石子在空旷的巷道里声响被放大了无数倍。
见父皇没有再开后的××,辜凤眉一挑,扬声道
“朋友,既然跟了我们这么长时间,为何不出来见一面,也好让我们知道是何方神圣。”
暗处的气息不只一道,均是呼吸绵长沉稳的高手,二人可不会认为只是单纯的崇拜者,从那训练有素的跟踪和藏匿方式可以看出这些人必定来自于规矩森严的某高手门派。
噼啪~
前方几米深处,一点火光伴随着脚步声缓缓点亮,犹如地狱冥火找不到根,火光明灭中一个人的轮廓显现出来,身材窈窕纤细,是个女人!
“两位大英雄好兴致,深更半夜在此悠游,主人有请,希望二位随我们走一趟。”
清亮嗓音像是huáng鹂唱歌悦耳动听,让人颇有好感,只是从四面八方的暗处伸来的冰冷枪管可不友好,辜凤掀唇轻笑讥讽道
“阁下的主人就是这么请人吗?不知阁下来自何处?”
“主人的身份岂是我们这些属下可以乱说的,你去了自会知道。”
“有趣,真有趣,我们自问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qíng,不过是赛赛车赚点糊口的钱,何必动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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