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这片大山,山脚下有个小村子,我们可以在那边歇几天,找人家弄些粮食。”阿昊指指前方说。
“可是我们没钱啊?”耿秋下意识的说,他的口袋虽然有钞票,但那是阿昊曾当作是画片的玩意儿啊。
“我有啊。”阿昊笑眯眯的掏出一个小荷包,拿出一小块银子。
耿秋当然记得,这里不过二十多两的银子,不知道这个时代银子的购买力是多少啊,但心里本能认为二十几两银子的家产,很少。
“这一小块银子可以买多少米?”耿秋指了指还剩下的一点儿白米问,他得先弄清楚物价啊,这样才能知道二十两银子能做多少事。
“这是一两的银块,至少能买十来斤jīng米吧,不过糙米倒是可以买好几十斤的。米都很贵。不过我们可以拿东西和人家换啦。”阿昊说。他好象一点儿也不担心,不够钱花。
“我们有什么东西可以换?”耿秋不解的问。左右上下看了看,除了两头骡子之外,再也找不出值钱的物件了。
“猎物啊,这可是大山,随便打头一二百斤的野猪,总可以值个二三两银子啊,找人换些米面,粗食,就行了啊。银子还得省着花,听说山yīn城可远啦。”阿昊一副很jīng明的样子,让耿秋放心不少。
“二三百斤的野猪,你会打吗?”耿秋又问。
“那是当然,我阿昊可以有名的神箭手,打个猎算什么?”阿昊信心满满的说完,却又若有所思的沉思起来,双手下意识的捂住头,嘴里小声的嘟嚷着什么,不一会儿又痛得大叫起来。
“好啦,好啦,别想,我们先弄点好吃的。”耿秋连忙转移放在题,并努力安抚他,非常有经验的给他按摩手肩,慢慢的让他安静下来。相处了这么长时间,阿昊已经是第三次发生这种事qíng了,只要他认真想事,就会头痛。所以耿秋对他发病已经有经验了。
没多久,阿昊被安抚下来,两人说说笑笑,倒还真象一家子,阿昊本来就把耿秋当丈夫看,又特别喜欢粘着他,生怕他丢下自己一样,时不时的和他说几句话,通过这些不搭边的聊天,耿秋搞清楚了很多事qíng,知道这里是大兴国,今年是大兴第五代皇帝当朝,国姓李,今年是大兴承天十二年。这个地方,是大兴朝的偏远山区,估计要走个一个月才能到达最近的山yīn城,当然这是阿昊的估计。就凭两双脚,而且还带着小婴儿,当然了还加两匹骡子,耿秋估计一个月只怕才能离开这片山区,到山yīn城就不知道还得多长时间了。
对于这个完全没听过的朝代,耿秋也没惊讶,毕竟他还不知道历史上哪个朝代,有相公这个xing别,阿昊就是相公。这个时代,人类的xing别有三种,男xing,女xing,相公。他也没见过男人生孩子是正常的事qíng。所以没听过的朝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了。
他们收拾好东西,耿秋把大部分的行李都绑在骡子身上,自己拿件夹袍子弄个兜,把阿牛兜在胸前,阿昊牵着骡子,离开了这个他们生活了两个月的地方。
山jī剪了翅膀,系上结实的细藤拴在背篓里,时不时的拿出来系在树边,他们歇脚时就让山jī出来找食。这来走了十天,总算是遇上了一个小村子,没几户人家,这些人也是猎户根本就不需要山jī野兔,最后阿昊拿出一把铜钱,换回十斤粗面几把新鲜的蔬菜和十个jī蛋。倒是小阿牛吃了人家几顿奶,总算是喂得饱饱。他们在这里歇了一天一夜就走了。
在路上又过了五天,这一天,他们刚歇过脚,吃饱了肚子,走了不过一个多小时,就听到一阵恐怖的野shòu嚎叫声音,夹杂着人的呼叫痛骂声。
“前面出事了,我们去看看吗?”耿秋紧张的问道,很显然前面的人群遇上了大型野shòu。他们这一路上,因为阿昊极有经验,居然没有遇见过猛shòu。但人烟罕至的大山林,猛shòu肯定不少。所以耿秋很紧张,毕竟他自己武力值很差,还带着个小婴儿。阿昊就算再厉害,两人一路上也是极小心谨慎的,就是怕遇上成群的猛shòu。
“我去看看,你自己小心点。”阿昊皱眉,仔细的听了听,说完,拿着弓箭快步跑过去。
耿秋眼巴巴的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小心的把自己和小宝宝隐藏起来。
过了大半个小时,阿昊回来了,耿秋从隐藏处出来问:“怎么样?”
“没多大事,就是几头野猪,我已经给他们打死了。”阿昊不在意的说,带着耿秋往前走。
“这也叫没什么事?”耿秋看着地上倒着四五头大野猪,还有三四个轻重不一的伤员,吓了一大跳。他没想到阿昊这么吊,眼角不由自主的扫了阿昊手中的弓箭好几眼。这地上倒着的大野猪,每头身上都有一根箭,很显然,这些野猪都是死在阿昊手上。虽然两人在一起生活了两个多月了,他知道能gān,但却没想到他这么有本领。
“多谢恩人。”其中一个看上去是领头的中年汉子,一见到阿昊就跪下,并且连连道谢。
“没事,你们是山下的猎户吗?这里离你们村子还有多远?”阿昊挥挥手,问道。他现在就想快点找到人家,能弄到些米粮给阿牛吃。两个大人还能吃些ròu类和野菜类,可小阿牛连米汤水都难得喝饱了。
“我们是小砰村的,离这里有二天路程,趁着chūn忙之前来打猎,经过了严冬,家家都缺少食物,没想到却遇上一个野猪群,我们也太心贪了,要不是遇上恩人,我们这一群人怕是要jiāo代在这里了。”中年汉子倒是个得落人,几句话就jiāo代清楚了。
中年汉子受伤比较轻,其中一个年纪较大的汉子一条手臂全是血很是吓人,阿昊想了想还是掏出药米分,让中年汉子给他包扎起来,其他两个年轻人,倒只受了轻伤,反正这一行六个大男人,基本上全带伤。
“那你们准备怎样把这些野猪带回去?”耿秋问道。他简直不敢想象,六个受伤的人,如何背得动这有一千来斤的野猪。
“而且,这场动静闹得太大,怕还会引来其他的野shòu,你们得快点离开这里。”阿昊又说。
“那怎么办?”中年汉子也急了,这到手的野猪,不可能扔掉,但他们的人却也绝对把这些野猪弄不回去。
“恩人,没有你,我们不仅命怕保不住,也不可能打到这么多野猪,现在求求恩人帮帮我们,给捎个口信回村子,让来些人过来帮手。”中年汉子说着告诉他们下山路。反正他们村子是离这里最近的村子。
“这样吧,我们先帮你们把这些野猪转移个地方,这个地方不能呆时间长。”阿昊说着和耿秋把行李都放下,和几个伤不重的人,抬起野猪,弄到离这里约二里远的地方,不过这个过程可花了三个多小时,还把两个人累个半死,毕竟这群人已经又累又伤,并且受了不小的惊吓,除了中年汉子和两个年轻人之外,其他人基本上帮不上手,所以他们五个人来来回回几次,才把五头野猪全弄了过去,还把这个地方的血迹用泥土掩了起来,挡住了冲鼻的血腥味。
“恩人,眼看这天色也快暗下来,你们也累坏了,今晚就和我们在这个地方歇脚,明天再下山。”中年汉子很显然对这块很熟,选的这个歇脚点有个小山dòng,而且里面还有他们以前留下的一些必须品。耿秋和阿昊也累坏了,看着天色,也就同意了。
很快就有个年轻人生起了火,割了几大块上好的ròu下来,开始做晚餐。他用一个大的粗土罐煮了一大罐的ròu汤,里面扔进了好些个他们带来的粗粮杂菜饼子,煮成了一锅ròu糊糊,另有个人则烤了大块ròu,大家很快就分吃起来。耿秋和阿昊觉得这个ròu糊糊味道还不错,主要是他们都有十来天都只是吃ròu,很是怀念粮食的味道,所以虽然粗糙,但两人还是各喝了两碗,吃得直打饱嗝。至于小阿牛,则只喂了一小碗糖水。
吃饱肚子,休息了一会儿,大家体力都回复了些,中年汉子看着阿牛,笑道:“这么小的娃娃,可真乖,你们怎么带着个小奶娃娃在外面跑,也不怕饿坏了娃儿。”
“没法子啊。我们得赶回家去,在山yīn城外呢。”耿秋说。现在大家都认出阿昊是个相公了,越发觉得他历害了,相公虽然体型和男人差不多,乡下人,娶个相公回家也是为了多个劳力,但是相公因为怀孕生产,体力还是比不上男人的,但比女子还是qiáng了不少,但象阿昊这种,还能打猎,并且力气和男人一个样的,他们还真没见过。
“山yīn城,离我们村子只怕有五百余里,你们可得花一段日子了。”中年汉子,是小石村的村长,也算是最有见识的人了,山yīn城他没去过,但听人说起过。
“是啊。”阿昊胡乱的答到,直打哈欠,今天真把他累坏了,这可是一个多月来,gān活最多的一天了。中年汉子把里面的一小块gān净位置让给他们三人,耿秋也不敢拿自己的东西出来,就拿了两件大袍子,和阿昊搂着阿牛,依偎在一起睡着了。
点着火堆,中年汉子一行人只留了个守夜的人,其他人也很快进入了梦乡,大半夜时,阿牛哭闹起来,阿昊睡得太熟,竟然没醒。耿秋快手快脚的给孩子换了尿湿的衣物,又就着炉上烧着的开水,冲了一碗糖水,阿牛吧唧吧唧的喝完,又乖乖的睡着了。
“你这娃儿,真好带。”中年汉子守下半夜,还和耿秋闲聊了几句。“呵呵,只要吃饱,阿牛一般都在大睡。”耿秋笑道。要不是这样,就凭他俩个新手,又缺这少那的,孩子还不知会带成个什么样呢?就阿牛这么好带,都把耿秋累得瘦了一圈。不过看着孩子一天一天长大,他心里还是很有成就感的。
第二天,天一亮,耿秋和阿昊带着阿牛和一个小青年一起走了,他们带了一头约两百斤的活野猪,这头野猪还没断气,这种天气,活的拉到集市上去,不管是现杀现卖ròu,还是整头卖掉,价格都会好的多。但野猪虽然没死,却也活不了多长时间,所以耿秋才同意用骡子驮上这头野猪。
小青年则帮着背他们的行李。中年汉子说这头猪是给阿昊他们的谢礼,阿昊和耿秋都没答应,但也没推辞,他们是准备到村子里看了qíng况再说话。而中年汉子却是因为他们村子很穷,这些ròu算是最好的东西了,并且他私下吩咐小青年,让他们在村子里好好招待阿昊一家,并且尽量送些东西给他们。
☆、第8章 旅程
到达小砰村,小青年把耿秋他们带到中年汉子的家,让中年汉子的老婆好好招待他们,也告诉大家这是他们的救命恩人。随后他在村子里招集了六七个青壮年,连夜上山去了。
第二天,天没亮,耿秋就让村子里两个青壮年,驮着野猪到集市去卖了,他自己没跟过去,只是让给带回十斤盐,两斤jīng米。耿秋他们在小砰村享受到贵宾般的待遇,阿牛也有妇女带过去喂母rǔ了,并且还给小阿牛换上了gān净的襁褓和衣服,因为看到阿牛的衣物不多,大伙儿合起来给阿牛做了两件夹衣,一张新襁褓,都是大家准备给自己小宝宝用的。虽然衣料不算好,但也算软和。阿昊和耿秋也就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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