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些美人,以周大人的谨慎,他会沾身吗?并且他有余先生那样的人在怀,哪里还看得上那些庸脂俗米分。”
“余先生的风采确实独树一帜,皇上,您还下吗?”朱太医笑道。他可比皇上更清楚周余两人的关系,更知道周大人不喜欢方氏,周大人自己也许不清楚,但他作为一个医者,却很明白周大人喜欢相公,不喜欢女人。不过送美人给周大人的人,也知道余先生的大名,不敢送相公给他。
“不了,你还是去男爵府上瞧瞧吧,要是余先生真的怀上了,那安宁府学的事,还得找人去盯着呢。”皇上说着,准备回宫。
朱太医送走了皇上,急冲冲的去男爵府,见到周少爷,才知道根本就与余先生不相关,着实松了一口气。余先生想要怀身子,起码得再过两年,把安宁府学弄出点成绩出来,才行。皇上对他可是寄与了很大的希望。安宁府这块地方,一直是当朝皇帝的喉中刺,取不出咽不下。不能对这里的那些人太狠,但也不想任他们为所yù为。
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一条,有可能改变他们的法子,只能成功不许成败。安宁府这里宗室功勋贵人家不少,本来是让他们在这里养老,顺带守着皇家陵园的,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安宁府居然慢慢暂脱了皇帝的撑控,个个都象土皇帝一样,把持着本地的经济政治等。
若大的安宁府近几十年来,居然一点儿都没对大庆朝起过什么作用。大量税收都被这里的某些撑权人物握在手中,这且不说,还时常要伸手要朝廷要银子,看守皇陵,可是要大量人力财力的,他们总有各种名目要银子,皇上也不能完全不给,总不能让几代的先皇们陵园,荒废吧。
所以余明仪可是皇上派出来清理安庆府的一把兵器,还是兵不刃血的利器。朱太医原本就是皇上当皇子时就培养的人,很早就与周大人搭上了关系。朱太医与周大人私下关系可相当不错,他既然明白皇上的意思,当然也希望余明仪能做到让皇上满意,否则后果不敢设想,所以他很快就到了男爵府。
这一瞧,可把周大人和余明仪吓蒙了,原来周少爷看上去很正常,甚至jīng神很好,其实却没多久好活了。他这是被人下了药,一种很简单内宅女人的求子手段,这种药能令男子在短时间内雄风大涨,容易让女子受孕,但也是一种透支男子生命的虎láng之药。多半都是那种,男子本来就快不行了,趁最后的时光,留下后代的一种选择。
“朱太医,这事真没有余地了吗?”周大人咬牙切齿的问。
“实在没办法了,要不周大人再找别人来瞧瞧。这种yīn私手段,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就连这药也极易得,可后果却相当可怕。”朱太医叹道。这老家伙与周大人关系相当好,才会直言不讳的告诉他。
李大夫是朱太医的同门,只是几乎没人知道这件事。可李大夫现在离京了,不知上哪儿去玩了。
虽然耿秋与他约好了,一定要他再回将军府的。但他才走二个月,上哪儿去找啊。况且朱太医说了没法子,李大夫也不一定有法子啊。
周大人心神具疲,好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余明仪也不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只好先送了朱太医出门,才返回来劝道:“让阿秋给李大夫传个信吧。也许李大夫有法子呢。”
“没用的。朱太医本领不比李大夫差。况且朱太医见惯了这样的yīn私,都没法子,李大夫一向不过是治病,更不会懂这些。我只恨方氏这个愚蠢的女人,在自己眼皮底下,居然没发现儿子被小方氏害了。”
“你也别太着急了,也许有法子呢,慢慢来吧。”余明仪自己都觉得这话说的无力,但也不得不说啊。
“不行,我得回去看看,这件你就别管了。”周大人说。
朱太医回去后,想了想,还是去找了皇上,没有一丝隐瞒的把事qíng汇报了一遍。
皇上听说后,大吃一惊,不敢相信的说:“周大人这府上,还真是乱啊。你说周大人这么jīng明的一个人,怎么就把个周府搞成这样了。难怪他不肯回周府,方家就没一个好东西,要不是他求qíng,早该全杀了。”皇上一向对方家人没好印象。
当年方氏被封诰命,完全是先太子弄出来的鬼,那时候方家人跟先太子一系的人弄下多少鬼,要不是他们还真算不上先太子的心腹,别说看在周大人面上,再有十个周大人也没这么大的面子,早就被抄家问斩了。
“唉,周大人也是倒霉。方氏的祖父其实是不错的,就是没养个好儿孙,这是一代不如一代。但使这么yīn狠的手段,也不怕被发现吗?”朱太医说。
其实当年方老太爷可是使点计谋才把周大人弄上手的。他倒是有眼光,希望能为方家借一臂之力。可惜的是,儿子没本领就不说了,连守成都没做到,更是连孙子也没教好,方氏这个嫡长孙女儿也没有能笼络住周大人的心。当年周大人原本一开始没有想结这门亲的,但方老太爷对他非常不错,他自己又年轻没根基,想在朝中立足一定得靠妻族的力量,方老太爷提了几次,他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这门亲事。
殊不知方氏却并不乐意,还私下底埋怨老太爷把她许给一个没根基的乡下穷进士,与她差不多身份的大家小姐们,都是嫁给了身份地位相当,甚至是高门大户,在当时,她这也算是低嫁。但老太爷定下的亲事,别说她想反对,就是她父母也没法子,全家人都靠着老太爷的支撑,老太爷终究没撑几年,方氏与周大人成亲第二年就过身了。老太爷的儿子,方氏的父亲原本就是个品阶不高的闲职,守孝后,连起复都没什么法子,还是周大人多加周旋,才给谋了个闲职。
方老太爷jīng明一生,但子嗣却不丰,方氏的父亲是他的庶子,且比嫡长子小了十来岁,那个成器的大儿子,却在二十多岁就死了,连个后都没留下来。这个庶子原本就年幼,又因为是庶子并没有象嫡子那样jīng心教养,但嫡长子死后,方老太爷就只能再教这个小儿子了,却为时已晚,最重要的是他娶的妻子也是极普通的人。两口子都没多大能耐,老太爷又年事已高身体又不太好,顾及不到教养孙辈。虽然老太爷尽心为他们铺了路,却也算计不到会落得如今下场。
听了朱太医的解释,皇上叹了口气,说:“原来如此。”
“方氏这人,说来就是自以为聪明,那年余男爵之事闹得多难看,只怕那时,周大人与方氏就没了夫妻qíng份。这且不说,她居然不顾周大人的反对,硬是给两个子女订下了周大人再□□对的亲事。才闹到如今这个地步。”朱太医说完,摇了摇头。遇上方氏这种固执又没本领,还自以为聪明的女人,周大人也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且不提皇帝与朱太医的感叹,周大人怒气冲冲的回了周府,直奔方氏住的梅院。方氏虽然被现皇后,当时还是太子妃时责骂后,一直避居内院不出门,说是在家反省,但整个周府其实还是她把持着。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着也得先找她。
方氏的贴身妈妈,见到周大人这副样子,来不及跪下行礼,就听到周大人喝道:“在外面呆着,不许一个人进来。”
“哟,周大人这是发的那门子威风啊。”方氏yīn阳怪气的说,手上端着杯茶水也不管是不是会烫到人,就直对着周大人脸上扔过来。她一想到余明仪风光无限,她却得呆在内院连门都不得出,就恨不得弄死周大人与余明仪阿晚三人。
她从来就没有反省过自己做的错事。也许她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有错,也许是知道却不敢承认,总之,她把一切都推在周大人与余明仪身上,骂周大人忘恩负义,láng心狗肺,咒骂余明仪是不要脸的狐狸粗,勾引得周大人失了心智。
周大人快步上前,用力一巴掌扇过去,打得方氏半天没回过神来,等她吐出一口血,刚想撒泼,周大人yīn生生的上前,掐着她的脖子,低声喝道:“你除了会与我闹,还有点什么本事没,清儿被你那好侄女儿在你眼皮底下给暗算了。你知道不知道?”
“什么暗算?”方氏不解。
“哼,清儿被下了求子药,你说他还能活几天?”
“求子药?你说求子药,清儿让人下了求子药?”方氏瞪大眼睛,不敢相信的叫道。
“哼,去问问你那好儿媳妇去吧,从哪里弄来的药。”周大人坐下来,狠狠的喘着粗气。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女人弄死。他现在气极了,就算弄死整个方家人,也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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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中的悔与恨。
方氏抖着手,顾不得擦嘴角的血,狠狠喊道:“张妈妈,去叫少奶奶过来。”
张妈妈得令,刚想下去,周大人叫道:“慢着,令人看紧大门了,别让方家的人离开,一个也不能。”张妈妈奇怪的看了看方氏,有些不懂。
周大人又喝道:“明白没有,要是少了一个人,就拿你一家填命。另外,叫小周管家过来。”
张妈妈腿一软,不敢说话,立马去办事。
周大人来得太急,居然忘记了要控制方家人。不过他也带了两个人过来,都是他最得用的人手。小周管家来的快,就在梅院门口,周大人小声吩咐了他几句,小周管家立马离开了。
小方氏可不是一个人来的,与她母亲方太太和两个女儿一同来的,她们平时也见不到周大人,一听周大人回来,立马找上门来。张妈妈哪里挡得住,只好苦头脸吩咐人守着院门口。
“哎哟,这是怎么啦?”方太太一见方氏红肿着半边脸,披头散发的,立马惊叫道。周大人一向待人和气,从未曾对方氏动过手,甚至连重话也没骂过。对方家人也客客气气的。小方氏后退一步,心里有些害怕。她知道,肯定是有事发生了。至于是为什么,她还不清楚。
张妈妈关上了门,并且在周大人的示意下,带走了两个孩子。
屋里只剩下方氏,小方氏,方太太,周大人四人。方太太话音刚落,就见方氏疯了似的扑上去,手中的钗子连连往小方氏身上捅。
方太太大叫着,上去拉,却被方氏也捅了几下,周大人冷眼看着,并不出声,直到方氏累了,小方氏与方太太都半死不活了,才出声:“你们几时给清儿下的药,那药是从哪里来的?”
半死的小方氏蓦的抬头,却一句话也没说,方太太原本正嚎叫着,听了这话,左右乱看,不敢声张了。这事本来就是方太太两夫妻设计好的,原本们们是想把小女儿给周少爷当妾的,如果生下个儿子,也是个指望与依靠,但小方氏怎么也不同意,她宁愿周少爷从外面纳妾,也不愿自己的亲妹子当丈夫的妾,更何况妹子也不同意。这条路行不通,方家要打周少爷的女儿的主意,想让外孙女儿嫁回方家,但别说周大人不会同意,就是方氏与周少爷也都不同意,并且周大姑娘也不过十二三岁,要成亲也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