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不希望什么就来什么,只见她们那位姑娘眼巴巴地看着,一脸渴望地道:“聂世子,今晚让它们留下吧,它们很乖的,一点也不吵人。”
聂屹:“……你叫我什么?”
霍姝眨了下眼睛,一脸无辜地看着她。
聂屹见忤在一旁的几个丫鬟,对她们道:“你们下去吧。”
艾糙等人听罢,忍不住再瞅了一眼那两只狐狸,不好说什么,将新房的东西收拾一下,朝他们两人屈曲行礼后,躬身退下,顺手将新房的门掩上。
聂屹这才朝站在chuáng前不远处的小姑娘招招手。
霍七姑娘一脸高兴地过去,就坐到他身边,两人只隔了一臂的距离。虽然她想再坐近一些,到底没好意思这么猴急,决定先端着,等会儿再扑过去。
“叫我世谨吧,这是舅舅给我取的字。”聂屹对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道。
“好的,世谨。”霍姝答得飞快。
聂屹的眼睛里多了些笑意,又朝她招招手。
这回霍七姑娘直接扑过去,扑到他怀里,双手搂着他,将脸埋在他的颈窝里,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香味,觉得十分舒服。
她老早就想这么gān了。
聂屹没想到她这么热qíng,一点也不矜持,不过只是愣了下,就将怀里的姑娘搂住了。
彼此的体温从单薄的寝衣传透过来,感觉十分美好。
“素素……”他轻轻地呢喃一声,偏首吻了下她的耳垂,温热的气息拂过,让她的身体轻轻地颤了下。
霍姝的脸更红了,有点想要掩住耳朵的冲动,但又很不舍,只好害羞地蹭蹭他,方才抬起头道:“我们就寝吧。”
聂屹:“……好。”
得了他的允许,霍姝起身去将大红色绣祥云的帐幔放下,层层帐幔垂落,将外面的光线挡住,瞬间光线变得迷离而昏暗,小小的空间里,只有两人和两只狐狸。
聂屹的目光落到那两只狐狸身上,转头就见那姑娘在拉她寝衣的带子似是要脱衣服,顿了下,忙伸手过去按住她的手,声音沙哑地道:“素素,还是将它们送出去吧。”
霍姝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为什么送它们出去?它们很乖啊。然后想到什么,脸有些红,这才发现两只狐狸在这里其实并不妥,只好道:“那将它们放到炕上的篮子里吧,这是它们的窝。”
聂屹听了,起身将两只装乖的狐狸拎起,丝毫不温柔地将它们丢到篮子里,在它们想要爬起身继续往chuáng上扑时,意味不明地看了它们一眼。
被人类调教过的狐狸能感觉到面前这个人类的危险,只好可怜兮兮地重新趴回篮子里,不敢再往chuáng上扑了。
聂世子这才满意地回chuáng。
霍姝见他进来,忸怩了下,伸手脱衣服。
聂屹:“……”
聂屹看她脱得只剩下一条裹着胸前浑圆的大红色绣牡丹花的肚兜,下身一条薄薄的亵裤,将少女妙曼的身段、晶莹剔透的肌肤展露无遗,脸也红了,一时间觉得有什么不对。
“世谨,我脱好了。”霍姝脱完后,脸红扑扑地钻进被子里,用被子盖住身体,只露出半张脸,眼巴巴地看着他。
聂世子再次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慢吞吞地脱衣服,一边脱一边想着哪里不对,直到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后,才明白哪里不对。
见他脱完衣服了,被窝里的姑娘伸手将他拉进来,然后滚到他怀里,手脚缠在他身上,没有衣服的阻挡,更能清楚地感觉到男女之间的不同,以及肌肤相亲时的美妙滋味。
一时间,两人都震了下,都有些不好意思。
聂屹躺在chuáng上,再次有点儿懵,觉得好像不是这样的,小姑娘的反应也是怪怪的。
沉默了下,就听到她用微颤的声音说:“好了,我们睡吧。”
聂屹:“……”
聂屹感觉到怀里的姑娘真的闭上眼睛准备睡了,一时间怀疑是不是自己弄错了,或者是昨晚看的那些东西错了,可是温香软玉在怀,清幽的甜香味道一直刺激着他的知觉感官,回想先前所见的美色,身体都有些紧绷,浑身发热,身上的某个地方也慢慢地硬得生疼。
“素素……”他握着怀里人的腰肢,沙哑地开口。
霍姝闭着眼睛,嗯了一声。
聂屹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彼此的身体密密地相叠在一起。
霍姝惊讶地睁开眼睛,就着昏暗的光线,看到压在她身上的人幽幽的眼睛,酝酿着她不懂的可怕芒色,不由得有些想退缩,却不明白自己在退缩什么。
“怎、怎么了?你睡不着?”
聂屹低头,吻了吻她漂亮的眼睛,吻落到她的眼皮上,能感觉到她轻颤的睫宇,又长又翘,像两把小扇子,可爱极了。
聂屹此时已经明白这姑娘以为两人脱了衣服挨在一起睡就是dòng房花烛夜了,虽然他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身体的变化太明显,加上昨晚舅舅让人送给他看的东西都让他明白dòng房花烛夜还能做其他事……
想到这里,他垂下眼睛,掩住眼里涌动的激烈的眸芒。
“素素,我们还没dòng房。”聂屹将声音放得又轻又柔,仿佛害怕吓到她。
“现在不是了么?”霍姝有些羞涩地道。
“……不是。”
这下子,霍姝有些傻眼了,怎么还不是?明明他们脱衣服睡在一起了呀。
聂屹对她的xing子已经了解得差不多,明白她的很多想法和思维模式,一看她的表qíng,就知道她想什么了,不禁失笑。失笑过后,心里又涌起某种难以言喻的qíng怀,特别是身下硬起来的那东西,都让他躁热不已。
“素素,不是这样的,我来教你……”
他的声音消失在彼此相碰的唇间。
……
霍姝攀着他汗湿的身体,脑子里一片糊涂,直到撕裂一样的刺痛传来,终于清醒了几分,痛得眼中含泪,哽咽地道:“dòng、dòng房……要这么痛的么?”
聂屹:“……很痛?”
“很痛!”
在她叫痛后的瞬间,好像他的身体僵硬了下,然后就没有了。
半晌,聂屹爬起身,沾着汗水的长发披散而下,垂落在赤luǒ的胸膛上,掩住他晦涩不明的神色,浑身的气息都有些压抑。
他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明明昨天看的东西不是这样子的,这一盏茶的时间都没到,难道他的身体有病?
虽然觉得不对,不过看小姑娘难受的模样,聂屹还是体贴地将她扶起来,搂到怀里亲了亲,柔声道:“对不起,素素,我们不做了。”
霍姝应了一声,有些不安地将双腿合扰起来,目光忍不住在他身上瞄来瞄去,想看看他刚才用什么东西来捅她。
大红色的喜被盖到他的腰腹之中,坚硬结实的胸膛和腹肌,明明穿衣服时那般斯文俊美的人,脱了衣服后,却有一副极好的身材。自小在边城长大,霍七姑娘看过很多男人上半身打赤膊,不过也仅是如此,下面是什么她就不知道了。
聂屹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的事qíng,十分亲密,虽然结束得太快,但已经让他初尝到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了。他虽然仍想再试一试,却怕又弄痛她,只好忍下。
要是每次都这么痛的话……那就算了,虽然他觉得很舒服,却不想让她痛。
见她眉宇没有痛苦之色后,聂屹就要下chuáng去叫水。
霍姝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结结巴巴地说,“不用叫了,随便绞个帕子擦擦就好……”要是去叫水,不是让人知道他们刚才在做什么了么?
因为所谓的dòng房花烛夜和自己以前想的很不同,所以霍姝十分不好意思。
聂屹好不容易将人娶回来,刚才还将她弄得这么疼,自然不愿意拂了她的意思,随意披了件衣服,就亲自去绞了块帕子过来。
“我自己擦。”霍姝缩在被子里,探出一条胳膊接过,然后又像只躲人的仓鼠似的,窝在被窝里将自己打理gān净,只是在拎起那条沾着血的帕子时,脸色有些发白,弱弱地道:“世谨,我流血了……”
聂屹:“……”
聂屹结结巴巴地问,“要不要紧?还流血么?要不要找大夫?”
霍七姑娘直觉这种事qíng绝对不能让人知道,不然会发生什么不能想像的事qíng,想也不想地拒绝了,“不用……”突然想到什么,说道:“对了,先前嬷嬷说过,会有点痛,也会流血,但是无大碍的。”
聂屹知道她说的嬷嬷应该是照顾她长大的邬嬷嬷,这位邬嬷嬷是个忠心的,不会害她,那应该就是这样了。
聂屹松了口气,不过上chuáng后,仍是问道:“要不要擦点药?”
“应该不用吧,等它结疤了就好了。”霍姝不太肯定地说,觉得这么一点小伤,应该没事的。
聂屹也不勉qiáng,打算等她睡了再给她看看,姑娘家身上要是留了疤可不好看,特别是那个地方……
想罢,他俯首在她额头上烙下一吻,柔声道:“那我们歇息罢。”
霍姝听了,打了个哈欠,很欢快地再次窝到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的松香味,有些害羞地说:“世谨,其实刚才的事……也没什么的,我并不是那么痛,你不用担心。”
聂屹嗯了一声,觉得怀里的小姑娘真是让人心头发软,明明自己痛成那样,还来安慰他,怕他担心。
他心头软软的,又吻了她一下,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深吻,吸吮着她的气息,直到将她吻得气喘吁吁时,他的身体又开始紧绷得要爆炸,这一次比刚才更凶猛,差点让他把持不住地想要宣泄。
不过,他还是压抑住那股yù望,搂着她闭上眼睛歇息。
☆、第83章
天蒙蒙亮,卫国公府的下人们就开始忙碌了。
今日是新婚第一天,新娘子认亲的日子,依然不比婚礼当天轻松。
凌云院里的下人也早早地起了,经过正房时,皆轻手轻脚地走过。
笠雅带着几个丫鬟,捧着新烫好薰上香的衣服过来,就见艾糙等丫鬟也已经过来了,肃着手,安静地候在门外的廊庑中。
见到笠雅,艾糙带着樱糙桃红几个陪嫁的大丫鬟过来与她互相见礼。
“你们昨日辛苦一天了,现下还没有安排差事,怎么不多歇息会儿?”笠雅含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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