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感觉到他摔倒在地,在地上剧烈的喘息,而她压在他的身上,想起来却无法动弹。
直到好一会,他才把她翻过来,压在了她的身上。
苏青雅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模样,但是半眯的眼瞳里看到夜易冷脸上的惊恐,想来一定和死了差不了多少了吧。
“不要……睡,雅……儿,对……对不起……”他声音低得难以听清,然后低头猛的吻上她同样gān裂的唇,手掌开始脱她的衣裳。
“嗯……”胸前的被异物掌握,苏青雅觉得一股电流传入身体,不禁轻吟出声。
“不要睡,不要睡。”夜易冷啃咬她的嘴唇,两人的嘴唇上都gān裂的出了血,他不断的重复。
苏青雅知道他想做什么,她没有一点的责怪,这个时候这样做才是才正确的,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给他们带来最后一点生机,温暖起来。
他的唇,点燃了她身上的火,啃咬她白皙的颈项和胸前,有些狂乱又温柔。她面上终于浮现一丝的嫣红,身上也恢复一些力气,犹如回光返照般。
直到他她的身躯,她只觉得一阵剧烈帝痛,犹如在海里摇摆的小舟,一波一波的巨làng,只要紧紧的抓着他,才能平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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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获救回国
漫天的风雪,冰冷的天下,两人无尽的合欢,摄取着对方,需要着对方。
从一开始的疼痛到后来的快感,一波一波的冲击而来,让她jīng神又恍惚,身体着火,心田发烫。
苏青雅记不清他们什么时候结束,记不太清自己是什么睡眠。只知道耳边一直传来着一人的呼唤,他一声声一声声说着,坚持下去,没事的,不会有事的,还有一阵阵心脏跳动的声音,很吵很吵,她却不觉得的烦。
对方一遍一遍的称呼着自己雅儿,她睁不开眼也开不了,好累好饿也好冷,不过她真的在坚持,坚持着。
她不会死的,她还有事qíng要做。
……
夜易冷几乎感觉不到面上肌肤的触感,做不出什么表qíng,也难以说话,只知道不断的走着走着,机械的走着,风雪chuī得他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在他的怀里是苏青雅,那个惊采绝艳的女子,那个动了他心神的女子。
他已经没有办法去感受她的鼻息,也感受不到她的温度,连他自己的温度他都要感觉不到了。
死亡的感觉是怎么样的?他清楚,太清楚,因为他经历过太多的生死,太多人想要他死了,哪怕他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要,别人也会让他死无葬生之地,连带着他身边的人同样受到伤害。
他想起十岁那年,他被绑在巨木之上,看着下方所有人对他的摒弃,所有人对他的咒骂。他不明白,他做错了什么?他们说他生来就是个错误,可是母妃却说了,他是世上最珍贵的血脉,天下间最珍贵的人。
他本想,母妃死了,没有人是需要他的,天下间的所有人都希望他死去,既然这样,他便是死了又如何,他什么都不要,什么都没有,母妃也在天上等着他吧。
他不知道自己的哭泣,那泪水不是惧怕,不是悲伤,他当时什么都没有想。
他感受得到脚下的灼热,将他的肌肤全部灼烧,他闻到了自己的ròu被烧烤的味道,那么的刺鼻。
那萨那他看到了师傅的脸,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任何的担心,有的只是失望。
是了,他怎么忘记了?
他不该死的,他要活着,他要完成母妃的愿望,母妃说过要他活着,他怎么可以忘记,杀害母妃的是谁,怎么可以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他的血液被脚下的火点燃,那一刻起,他就已经决定一切。
那次是他最临近死亡的时候,他明白,若是那一刻他甘心死去的话,师傅便不会救他,那一次代表他的决定,他选择的路,不会再有退路。
因为他不再是代表他一个人,他要承担一切的责任。
这一次呢?
夜易冷目光幽深,近乎偏执的坚持,让人感觉,此时所有的生命力只剩下那一双血红的眼瞳,充满生的气息。
这一次同样面对生死这么的近,但是却不再是他一个人,他不想她死,所以必须活着,争取他和她都活下去。
……
“刘副将,四处都找遍依旧找不到将军的身影,只怕……”
一名被冻得满脸通红的小兵朝带队的壮汉禀告道,话语及时一止,但是是谁都明白这只怕后面是什么。
刘副将面色更黑了,抬手就想一巴掌抽向这小兵,但是这个时候不是纠结这个事qíng的时候,他怒声道:“将军福大命大,不会出事的,继续给我找!都他妈的别忘记了,这战本来多少人都得死,是谁救了你们的命,让你们可以回家看妻儿!”
“是,是!”小兵看出刘副将的愤怒,连忙应声跑出了。
这支队伍便是来寻找失踪了的夜易冷与苏青雅的。
本是定好了的集中地,他们看到横江城内的大火就知道他们胜了,大胜了,损兵不到五百的胜了,可是最主要的功臣将军却没有回来,整整一天了都没有回来。随后就听到北蛮的军队在赶回去的时候,被雪崩倾覆,损失惨重,但是他们却没有半分的喜悦,他们的将军还没有回来啊。
分队四处寻找,寻了两天还是没有找到,这让刘副将也不禁有些心寒起来。
“找,所有人给老子认真的找!”刘副将又是一声道,自己就继续寻找起来。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大多人都冻得受不了,有的甚至冻晕了过去,他们实在不敢想,谁能在这雪地里不吃不喝冻上两天还能不死的。
……
刘副将直到许多年以后已经忘不掉他找到夜易冷两人的那一幕,或者说这一幕已经完完全全深刻在了他的脑袋里。
雪还在飘飞,刘副将心中越来越烦躁,更多的却是绝望和叹息。
他是夜易冷手下的人,他xing子的直来直去,却不傻。凤离国因为内斗越来越腐败了,要说暗地里抖得最厉害的自然就是夜易冷和太后皇帝那一派,他从跟随在夜易冷身后就已经有了觉悟,凭他和夜易冷相处以来就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夜易冷是难得的袅雄,他年纪不大,却深思谋略,胆大心细。他自然是听过因为夜易冷眼瞳而被传出妖魔之说的事qíng,对这样的事qíng他鄙之以鼻,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事必然是有蹊跷,当初定然是太后和皇上弄的鬼,对付那时候还是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手段,这让他对太后等人尤为鄙夷,更是想到自己一身战力却不得好前途,便更加的觉得恶心,不甘。这也是后来他加入夜易冷手下的原因之一,他想,这凤离是该换换血了,见证一国之君的成功总是让人心动的。
他年纪也大了,却无妻无儿无女,放手大做一次又何妨?
刘副将眉头皱成一座高山,眼底都浮现出烦躁。难不成终究是要失败,那人就这样死去了不成?
这会,他一抬头,余光却猛的看到风雪里一道有些模糊的黑色影子。
“什么!”刘副将怕是自己眼花了,伸手就是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震惊了,连脸色都不禁慢慢的沉下来,到动容和敬佩。
其他人不知道刘副将是看到了什么,就都睁大了眼睛随着他的目光看着,好一会才看清那黑色的影子。
那影子在一片白雪地里很小,然后慢慢的清晰,直到离他们不足五十米远的手,他们才完全看清,那是一个人,一个男人,而这会,不止是刘副将,就是那些小兵都一时都没有了话语,突然觉得喉咙里堵得厉害。
夜易冷此时是láng狈不堪的,几乎变成了移动的雪人,头上都被堆满了白雪,身上的黑衣都湿透了,他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着,这不是让人在意的,最让人在意的是他的面色和神qíng。
他的面给人一种石头般的生硬,苍白的像是死人,嘴巴都gān裂不成样子,不时喃喃着不知道说着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喘息而已,血红色的眼瞳好像也失去了色彩,变得暗淡起来,他的动作几乎像是机械,在他的怀里用黑色的衣裳包裹着什么,看那形状应该是一个人,被夜易冷以完全保护的姿态抱在怀里,明明只是一个抱着的姿态,个给人一种他抱着是他的一切的感觉。
“将,将军……”刘副将觉得自己的眼睛真是被风刮得痛了,刮得发酸,刮得有些花了,让他老大不小了,竟然忍不住眨了眨,差眨出水来。
“将军,将军!”其他小兵也都回过神来,口里发涩的叫着。
刘副将猛的到来夜易冷的身边,刚刚准备碰触他,夜易冷猛的抬头,那萨那的眼瞳迸发出没有半分人qíng的寒冷,是这周围雪天里都无法相比的,刘副将觉得自己心脏都在那一刻停止了,差点憋过了气去,觉得自己都要死了。
幸好,夜易冷好似在那一霎认出他,然后整个人好像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向后倒去,口里微微开合两下,说的是什么呢?
刘副将看明白了,听是听不到的,但是那口型他看的多了,也就明了了,夜易冷说的是:救……
不是我,而是她。
刘副将及时的将他扶住,那一瞬他几乎以为自己碰触到的不是人体而是冰块。然后发现,就算夜易冷已经昏迷,他抱着怀里人儿的手却没有松下半分,看那样子怕是已经僵硬了。
“还不快来帮忙!”刘副将深吸几口气,收敛心里的qíng绪,朝着站在原地还有些呆呆愣愣的士兵们喊道。
士兵们这才快速的赶过来,手忙脚乱又小心翼翼的抬起夜易冷,刘副将也将自己身上的大袄子脱下来包裹在夜易冷和苏青雅几乎成为连体婴儿一般的身躯上,然后小心的为两人船体内力,只求他们能够度过这次难关。
※——
凤离国,轩元殿。
夜以洺一身明huáng皇袍,他倚在高位上,看着手中的军报,俊美的面庞神色不明,眼瞳中更是闪动暗沉。
随手将那军报丢在一旁,“真是大胜,赤王的才华让朕都敬佩不已。”
下面的人不敢言语,心中暗中思绪:五千胜两万,这等的战绩就算是霄云将军都不曾做到过,那才华自然是让人敬佩的。
只是这话从夜以洺口里说出来,就变成另外一种意思了。
“下去吧,赤王回归时,朕定是要好好赏赐的,朕得好好想想。”夜以洺说道。
那人恭敬的施礼,缓缓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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