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时日,局势顿时向夜易冷靠拢,连云国也有意无意的帮助夜易冷,整个凤离对她来说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一身明huáng龙袍的夜以洺走了进来,一眼就看到地上的茶杯碎片,眉宇痛是有着一片的怒意。走到苏怜素的身边,便是拉起她的手,轻声道:“母后,消消火。”
“洺儿,你叫本宫如何能消。”苏怜素眉目高挑,斜视之间,里边皆是冰寒和怒气。
夜以洺道:“万事皆有个办法,这凤离是朕的天下,如何也不会被那杂种所得。”
苏怜素闻言,面色才好了一些。
夜以洺扬声便呵斥道:“奴才都要哪里去了?”
一声令下,被苏怜素呵斥在外的宫女皆是小心的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皇上。”
“还不是将这收拾了。”夜以洺冷声吩咐。
“是。”
“母后,我们内堂去谈。”夜以洺扶起苏怜素。
苏怜素点头,随着他走了进去。
两人坐在内堂大殿之中,夜以洺起身为她倒了一杯茶水,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才坐下身,说道:“母后,不知付霄如何了?”
一提这个,苏怜素面上顿时满是yīn寒之色,冷声呵道:“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要不是本宫他如何能活,还能做到霄云将军的地位,本宫给他荣华富贵,他竟为了一个女子而抗了本宫的命令!”
说着一掌就拍在桌面上,可见她的愤怒。
夜以洺淡道:“那苏青雅确实有些本事,付霄会为她着迷也是qíng有可原,只是付霄却是少有的人才,母后还是不要太过苛刻了。最最后,让他最一步死棋也是无妨。”
“哼!”冷哼一声,苏怜素神色森然,随后侧头看向夜以洺,神色之间闪动几分恼怒,道:“要说付霄对那苏青雅动qíng便是动qíng了,你怎么也如此不知分寸,若是那日你不起色心,直接动手,也不用付霄去抓拿,更不会让苏青雅逃了。”
“是儿臣的错,一时鬼迷了心窍。”夜以洺说道。想起那时苏青雅满脸嫣红,醉眼朦胧的模样,却是让心动的很。
苏怜素将他的神色看入眼中,一拍桌子道:“洺儿,一个女子而已,莫不成你也动了心不成!?”
夜以洺顿时一笑,笑容风流倜傥,唯独眼中无qíng,道:“母后也说了,只是一个女子而已,朕的后宫美人如云,若是没有了凤离江山,又哪来的美人,儿臣自然分的明白,那苏青雅该杀便杀,若是她识相,玩玩也是无防。”
听他这样说,苏怜素才缓下一口气,“你明白就好。”
夜以洺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中闪过冷光,淡道:“要说现在,局势确实对朕不利,但是并非无法改变。”
“哦?洺儿有什么办法?”苏怜素顿时一喜,问道。
夜以洺微笑,“云国有意帮助那杂种,最大原因还是因为长公主在他的手中,长公主对那杂种痴qíng,想来若是他若是夺位,长公主必然成后,这样算了云国也是有益。”
苏怜素听得点头。
夜以洺继续道:“只是那杂种在云国时便当场拒绝了长公主的婚事,哼!真是痴傻之极,既然如此,若是长公主在我凤离遇刺而亡,比是赤王保护不周,再一传言下去,赤王根本就对长公主无qíng之极,云国必然会大怒,如何也不会再帮那杂种。”
苏怜素闻言顿时笑了,下一刻又皱眉问道:“只是,若是云国迁怒于整个凤离呢?”
“这个母后必然担心。”夜以洺笑道:“虽说凤离此时有些衰败,但是并不代表失去了实力,云国想要攻打朕凤离还是要掂量一番,毕竟还有一个阳滔国在虎视眈眈,若是云国要个jiāo代,那正好,朕便将赤王jiāo出,任凭其处置,这等jiāo代只怕他们也无法可说了吧。”
“好!”苏怜素微笑起来,眉宇间的不耐和烦躁也消退了去,笑道:“洺儿果然聪慧。”
“母后过奖。”
“只是这事可是要做的隐蔽一些,若是被抓了证据,只怕会祸及我等。”苏怜素提醒道。
“母后放心,朕自由分寸。”
……
万里无云月在中,繁星如河人在望。
假山池水,轻纱扬,青石铺地,繁花似锦,月光倾洒而下,便是蒙上一层朦胧柔和之感,阁楼布置雅致宜人,又有着几分孤寂清冷。直到一道黑色纤长身影步入其中,一添了人气,顿显得有了些许的生气活力,自然祥和起来。
一名名俏丽美貌女子行来,将手中菜肴和酒水放在院落中的一处石桌上,然后又施礼缓缓的离开。
苏青雅坐在其中一处石凳上,自顾自的就端着饭碗,随xing的吃着菜肴,将花生米一颗颗的放入口中,慢慢的嚼,配上她这一身的装束动作,浑然一个风流洒脱的翩翩公子。
另一道黑色身影踏着轻功无声而来,苏青雅转头看去,便见他一身高雅,配上这漫天繁星明月,竟是如同踏月而来,翩然临世。
一张漆黑血红诡异花纹的罂萝花面具遮去他所有qíng感,落地不发一丝声音,便是行到了她的面前。打量她一眼,凤流延笑道:“怎还易容成男子?”
“别说易容了,我这点小本事本来还可以自豪一下,见到真正的易容,才发现自己这真的只能说是化妆了。”苏青雅无奈说道,对他招招手,示意他坐下来。随后才回答道:“现在局势太乱,还是谨慎一点好。”
“哦?”凤流延淡笑,打趣道:“莲公子终是知晓自己太过自大了?”
“嗤。”苏青雅挑眉道:“不管如何,你当初还不是被我瞒住?”
还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
凤流延再看这满桌已经动筷的菜肴,却也不生气,询问道:“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苏青雅摆摆手,目光扫过一边的酒坛子,笑道:“至少酒没有动。”
凤流延微笑不言,算是接受了她这个解释。
端起饭碗,凤流延便不矫qíng的吃起来,两人吃饭的次数也不多不少,相处之间便是许久不见也没有生疏感。
“上次你找我有什么事?”苏青雅边吃边随意问道。
说到上次,也只有她被付霄抓走的那一次。
凤流延吞下一口饭菜,看她笑道:“听闻你被抓,关心一下而已。”
“呵。”苏青雅闻言笑起来,“也不愧对我当你是知己。”
凤流延筷子微微一顿,也没有多言,继续吃起来。
苏青雅道:“可别吃的太饱了,要不然可喝不下酒了。”
凤流延放下筷子,轻笑:“你直说叫我别吃了便是。”
“哈哈哈!那更是好!”苏青雅大笑,一挥手,将一坛子的酒挥向他,自己也拿了一坛,站起身,道:“去楼顶。”话落,人已是到了飞身去了屋檐。
凤流延也是不慢,虽是慢她一步起身,但是却与她同时达到。
一上屋顶,苏青雅就整个犹如软泥瘫在上面,将酒坛打开,便是与他碰了一下,道:“今日可不能多喝,头脑要清醒才行。”
“一坛而已,醉不了。”凤流延随着她喝下。
将满口酒水吞下,然后大呼出一口气,苏青雅便享受似的眯起眼睛。
凤流延看她,一会道:“心qíng不好?”
“算不上,只是有些想不透而已。”苏青雅随意说道:“感qíng啊感qíng,当局者迷。”这些日子,素素与夜易冷没有半分的靠近,素素却依旧没有半分的放弃,药寻也是一直守护在素素的身边。
若她是素素的话,只怕早就方手了吧,毕竟追着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太累也太麻烦。
凤流延闻言沉默,静静的看着她。
苏青雅摇头,她并不是喜欢将感qíng的感qíng和别人说的人,那样只能说她在迷茫,随意的感叹一句也就收了声,不再提这个事qíng。
又和他碰坛喝了几口,苏青雅也就谈起了正事。
将一张宣纸递给凤流延,苏青雅笑道:“吃人家口软,那人家手短,今日请你这一顿可是有事qíng要办的。”
凤流延将宣纸中的内容看在眼中,是一名凤离国重臣。一听她的话,他不禁失笑,将选自收了起来,道:“一顿饭就算付账不成?”
“呵呵呵,要是你肯的话,我不会介意的,要知道我可是穷人。”苏青雅轻松道,睁着眼睛,装作楚楚可怜模样。
凤流延苦笑不得,一反常态的认真道:“莲公子若是穷人,那么凤某可不就是乞丐了?不二价,十万银子。”
“靠!”苏青雅翻身而起,怒瞪着他,道:“你这是打劫,在我身上割ròu!”
凤流延一怔,随后便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声清朗,并不像他声音那般的抵哑。
“你……真是……”他眼中尽是笑意。
苏青雅道:“不二话,就凭我们的关系,算是友qíng打折,五万两。”
这一砍价,竟是整整砍去一半。
凤流延淡笑道:“友qíng不能换银子。”
苏青雅眨眼,如同割ròu道:“五万零一两。”
“……”凤流延该庆幸自己并没有此时喝酒,他竟是不知,她还有这等无赖调皮的模样。
眼见她眨眼看着自己,凤流延垂眉轻笑了一下,再抬头,笑道:“八万两。”
苏青雅挑眉:“六万!不能再多了,我还要养活一堆子人。”
凤流延风淡云轻道:“七万九千九百九十九两。”
“……”这次换做苏青雅无言以对。
凤流延含笑,道:“既然青雅不出声,便是默认了吧,就如此定下了。”
苏青雅眼光看似鄙视看着他,里边却是同样含着笑意,随后躺回去,掐拿着手指道:“我算算,你在我楼里每次吃的饭喝的酒也不少数千两了吧,既然如此就出个零头,刚好七万两了。就这样说了,钱在二十年内还你。”
凤流延无言,最终也没有说什么,为她杀一人而已,本就不打算要钱,只是见她似乎有兴致,便陪她玩玩。
“说到杀人,棘血楼中还有一起关于风身边之人的任务。”喝了几口酒,凤流延突然说道。
“恩?”苏青雅一改刚刚的懒散,目光潋滟,问道:“关于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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