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接受他了。
如果没有狂魔祭坛的事qíng,夜狂应该已经被他占有了,他没反抗,傲雷知道他至少有一点动心,不然以夜狂的xing格,他死都不会让他得逞……
他还主动靠近他,靠在他怀里,他们的呼吸有一记得是融在一起的,为什么几天后会是这个结果,他不是在考虑他的感qíng,而是在选纳妻子……
shòu族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夜狂用这种方式给他回答吗?
可如果一弄好超文本就是这么想的,为什么当时不拒绝他,还要给他希望,给他幻想……
夜狂要结婚,还是匆匆忙忙的,他不知他在急什么,从当上shòu族之首夜狂就没提过娶妻之事,而现在,他只用了三天时间就决定了一个女人……
傲雷不懂他为何要这么仓促,他听说夜狂没见过那个女人,一切都是jiāo由他人来办,他这么做,是为了让自己死心吗……
那他的牺牲也未免太大了。
夜狂的决定让傲雷摸不到头脑,也让其他shòu人诧异万分,毕竟奥尔才离开,他们的王怎么突然要娶妻……
难道,是为了抹去他们心底的哀伤……
让忙碌的婚礼使他们淡忘奥尔的事qíng……
夜狂的想法,没人清楚,shòu人们只知道,他们的王决定娶妻,同时也加紧了对他们的训练,久而久之,单纯的shòu人真的觉得他们的王是想用忙碌来填补他们心中那痛苦的坑dòng。
可有一个不是这么想的,那就是傲雷。
在夜狂结婚前一夜,傲雷终于敲开了他的房门,在一秒钟前他甚至还天真的以为夜狂会反悔,会结束这荒唐的命令,以及这同样荒谬的婚约。
可是,他知道,如果今夜他不做些什么,日出日落后,夜狂将属于另外一个人,一个陌生的连路人都不如的女人。
他没心qíng去问那女人的来路,他只是听说他是一匹拥有高贵血统的láng,可不管她的血统多么高贵,她也配不上夜狂……
“为什么突然要结婚?!”傲雷的怒吼与关门声同时响起,他站在门前没有动,他怕他控制不了自己对夜狂动手,也怕他在失去理智的qíng况下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qíng,他在忍耐,傲雷不知道他还能忍耐多久。
在傲雷敲门前,夜狂一直站在窗前看着天边的弯月,他没开灯,任由月亮柔和的光芒洗礼着一切,包括他心底的疲惫……
这夜,他无法入眠。
傲雷还是来找他了,夜狂没有将奥尔的事qíng告诉他,他只是回到窗前,继续看向天空中的月亮,他知道傲雷的愤怒,那与以往不同却也是十分灼热的视线几乎在他后背烧穿两个dòng,但是,他没办法回头。
“你该给我个解释,对于我你到底是抱着怎样的态度。”他们兄弟,一个在门前,一个却在房间那边的窗口附近,傲雷咬牙切齿的看着几乎要与月光融为一起的男人,他深呼吸了很多次才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觉得恶心吗?还是幼稚?如果是这样,那天晚上为什么还要放任我吻你?为什么还给了我希望?既然早就下了决定,当初就该直接推开我,明确的告诉我,而不是让我误会,让我深陷,最后却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
傲雷愤恨的扒了扒头发,夜狂还是没有回头,如果不是隐约传来的呼吸声,傲雷甚至以为这房间里,只有他自己……
“狂,你看着我,回答我。”
对着男人挺拔的背影,傲雷yīn冷的要求着。
夜狂没有应他的要求转过身,却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因为我需要一个孩子。”
第二卷 战争录 第一百八十九章 新的生命
傲雷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给他所有的问题都作出了答案,他需要一个孩子。
无关身份,也无关他们的血缘,他只是想要一个孩子,傲雷什么都能给他,唯独这个他做不到……
多讽刺的答案。
一时间,傲雷居然不知如何开口,他的嘴角扬了又扬,可这一次的笑不再是往昔的狂傲,而是带着无比自嘲与痛苦……
静,环绕着二人,沉闷的令人透不过气。
傲雷不知道,他留在这里还有什么必要,虽然一句话就让他打消了那么久的爱有点可笑,但是傲雷知道,他没办法劝说夜狂回头,他与自己一样,一旦认定了什么事qíng,就坚决不会回头。
他该怎么做?他又能怎么做……
傲雷不是轻言放弃的人,但面对夜狂,他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
突然,男人想到了一件事,一个也许可以扭转乾坤的事qíng。
“狂魔祭坛里,不是有一颗火卵吗?”
傲雷的提议让夜狂的肩膀僵硬了下,但是那是极细微的动作,不细看的话是发现不了的……
“你疯了吗?”夜狂平静的问,那声音里带着平日的威严及严肃,傲雷听不出其中的感qíng,或者说,夜狂说这话时不带任何感qíng。
那颗火卵,夜狂不能用,如果没有奥尔的预言,没有未来的大战,那火卵一文不值,没有任何用处,而如今,夜狂不得不将其善加利用。
除去可以使男人怀孕的能力外,火卵中qiáng大的力量在日后会有需要,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拿出来,火卵只有一颗,他只能选择将其用在最适合,最恰当的地方。
“是疯了!除此之外,你还能让我怎么办?我去哪给你弄个孩子?!妈的!我现在恨不得把你敲昏,带出shòu族,带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让你放掉那该死的负担与责任,你不就是要孩子吗?我们能做到的,狂,有了火卵,不就是孩子吗!我给你!”傲雷啐了一口,随即目光灼灼的看向夜狂,他急急的问,“狂,如果我希望你能放下一切,和我远走高飞,你愿意吗?”
他没听到夜狂的回答,却看到月光下那黑色的头颅微微的摇了摇,傲雷就知道,这个想法只是痴人说梦,夜狂根本不会同意。
明知不可能,他还是问了,因为他走投无路,只能如此……
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只要能拥有他,他什么都愿意做。
“狂,你把火卵拿出来,一个孩子或是几个孩子都可以,我来做!你是shòu族之首,你需要维持自己的形象,这些道理我懂,只要你愿意,我吞火卵,这孩子,我帮你生……”傲雷的诚恳中带着一点卑微,他愿意牺牲他的一切,包括尊严,他热烈的视线紧锁住夜狂的背,他生怕错过一个细节,“狂,放弃那女人,我愿意做任何事qíng,你知道,我爱……”
“雷,不早了,你该回去了。”夜狂平静的打断了傲雷的话,他知道他要说什么,傲雷之前心qíng虽然清楚,却也朦胧,这一刻他要真真切切的表达出来,夜狂却不想听。
这唯一一次告白,被他阻止了。
也许这辈子,这是他仅有的一次机会,可以从傲雷口中听到爱意,可是,他放弃了。
有些事qíng改变不了,夜狂也没有办法。
“明日的婚礼必然会如期举行,我会排除万难。”
夜狂的话,让傲雷愣了很久,然后,男人笑了,他问他——
“我的感qíng,敌不过你的责任对吧?”
傲雷走了,留给夜狂的只有一屋子冰冷的月光,夜狂依然站在窗前,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回头,他看着窗外熟悉的景色,心,是前所未有的疲惫……
那笨蛋,居然说愿意为他吞火卵,怀胎生子……
他是那么骄傲,那么狂傲,他居然愿意……
如此聪明的傲雷,什么时候变的这么蠢……
玻璃上模糊的倒影勾起了嘴角……
第二日,婚礼照常举行,傲雷并没有拒绝出席,他看着他爱人的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女人,他还是觉得,她配不上他那完美的哥哥……
婚礼并没有多繁琐,完全不像一族之首的婚礼,或者说,这就是一个普通shòu人的婚礼。
简单的仪式后,夜晚如约而至,夜狂那他一直惦记着,想要霸占的房间放进了另外一个女人的东西,他属于别人了……
shòu族,一生只有一个伴侣,从一而终,永不言悔。
这是夜狂选择的,无法回头的决定。
那一夜,傲雷哪都没有去,他躺在自己chuáng上,面无表qíng的看着上方,他回忆着和夜狂的点点滴滴,如果他早一点行动,不去顾忌许多,那现在是不是qíng况就已经不同了……
正因为喜欢的对象是哥哥,这种关系让他无法放手去做,傲雷这辈子就迟疑了这么一次,也只有这一次,让他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一次错,注定他这一生将在悔恨中度过。
这一夜,他没有哭。
第二天,他照常生活,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关系已经有了彻底的改变,他不能再对他抱有任何希望,或是幻想。
尽管这样,傲雷也没有离开shòu族,他只要陪在他身边,看着他,帮助他,就足够了。
也是从那天起,傲雷再没有对夜狂做任何出格的事,既然已经默认了,他就不会再让他为难,爱他,也许未必要得到多少,只要能让他快乐,幸福就可以了。
但是傲雷不知道,夜狂的选择是否幸福,又是否能得到所谓的快乐。
shòu人一生只要一个伴侣,一个真爱之人,傲雷的都给了夜狂,这份爱他得不到了,虽然,他终将一无所获,但,他无怨亦无悔。
很快,那女人传来了怀孕的消息,shòu族上下欢腾一片,夜狂似乎也很高兴,可傲雷却觉得,夜狂那并不是初为人父的欣喜,倒像是如释重负……
这期间,傲雷与夜狂的接触更少了,除去正常的工作外,夜狂基本都陪在那女人身边,直到孩子的出生……
他对她小心翼翼,呵护备至。
他们是夫妻,这种事qíng是必然的,但傲雷就是忍不住嫉妒,他疯狂的嫉妒那女人,甚至想趁夜狂不在时,杀了她……
这种快将他bī疯的嫉妒在夜狂的孩子出生后,戛然而止。
傲雷一直不知道那女人长什么样子,女人生产对他来说是件毫不相关的事qíng,可是他的身份又让他不得不去面对。
他不qíng愿,可他还是去看了孩子,也就是那一眼,让傲雷的心qíng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爱上了襁褓中那两个可爱的小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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