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视线令人毛骨悚然。
在玄漓碰到楚河前面那根疲软的东西时千冽差点就冲了过去,很有先见之明的楚河一直拉着他们,力气不算太大,却也固执的让他们无法挣脱。
所以那两匹láng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楚河那根东西被玄漓摆弄来摆弄去……
千冽很想代替玄漓,他不想让别人碰楚河,青凛的想法更简单,一把火烧掉算了,反正他又不会让楚河受伤,不就是不想要那些毛嘛……
不过玄漓由始至终都没理会他们杀人般的视线,恪尽职守。
不管qíng况有多危机,又是神马qíng形下楚河被人碰到的时候就是考验他们理智的时候……
恩将仇报的行为是可耻的,但是他们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种玄漓的死法,再不济也是砍掉手,挖掉眼睛……
不过这些也只能想想而已,他们若是碰了玄漓,楚河一定不会绕过他们。
当玄漓用极快的速度把那里清理gān净后那两匹本在愤怒边缘徘徊的男人突然瞪大了眼睛,气氛再度变得诡异……
貌似有很多粉红泡泡在魔法阵中飘dàng着……
那里光溜溜的样子很可爱,很可口,好像再说,请吃掉我……
他们毕竟是野shòu,天xing使然……
不过很快两个男人吞了吞口水立即就把视线移开了,楚河在痛苦与危险中徘徊,不是他们该胡思乱想的时候。
玄漓用凉快塑料般的东西盖住了楚河的肚子外的地方,他没有告诉楚河他要开始了,男人连深呼吸都没做,找准位置后薄如蚕翼的刀便划开了楚河的肚子……
玄漓划得很轻,只划破了皮ròu,不知道是不是麻醉糙的原因,楚河并没有出几滴血,这让玄漓感觉到了惊喜。
流血少的话对楚河来说是一件好事。
楚河虽然看不到下面的状况但是玄漓的刀子划过他的皮ròu时男人还是有感觉的。
不痛,像是用什么东西划了一下。
看来这麻醉糙的效果还不至于让他全无感觉。
然后,玄漓的手在他肚子上摸索着,楚河觉得他可能分开了刀口,开始观察里面的qíng况,女人和玄漓一起,她不时会小声的玄漓耳边说些什么,后者偶尔会点次头。
麻醉糙的药效在胸口以下,因此楚河的手并没有受到影响,当玄漓的动作变大后楚河的手猛地握了起来……
他的手中是那两个人的手,他一用力让那两个人的神经瞬间跟着紧绷起来,兄弟二人互望一眼,不是说麻醉了就不会痛了吗……
躺着的楚河看不到玄漓的qíng况,而那对兄弟却是不敢去看,当玄漓的刀子在楚河的肚子上留下一条细线后,两人不约而同的转移了视线。
他们是在战斗中成长的,血与死亡对他们来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qíng,不管死者是敌是友,场面又多么的残忍与血腥,他们都不会眨一下眼睛,因为泽尔特斯不需要弱者,无力保护自己,只有死亡。
即便对方是嗷嗷待哺的婴儿他们也不会出手帮助,一切皆是天命。
可还是如今他们却没有勇气再看下去。
怕见到楚河的血怕看到刀子划开他的身体……
即便是千冽自小过着刀口舔血生活的他,也没办法说服自己……
玄漓和女人小声说些什么,楚河已经没有心思分辨,他以为麻醉了就不会疼,可事实上并不是如此……
不是药效过去了,而是玄漓的动作变大后,原本只是一点的痛感开始变得qiáng烈了,如果不是怕这药影响到心脏,他多希望来个全身麻醉啊……
楚河的手一再收紧,只停了一会儿的冷汗再度冒出,青凛重复着擦拭动作,只是那动作有点机械。
千冽几乎跪到了地上,他趴在楚河的枕边,微笑着和他讲话,不时用脸摩挲着楚河的额头,或是头顶,他在安慰他,可男人一向张狂的笑容,此时显得那样僵硬。
楚河现在,却是顾不了那么许多了。
他觉得他应该想想什么分散注意力,可是他能想到的除了他所钟爱的工作就是这两个男人……
前阵子他还想到了这一天他一定不让他们进来,不让他们看自己的样子,也怕他们扰乱这场手术,给医生带来麻烦。
不过事实却和他想象的大相径庭,他们的表现出乎了楚河的意料,就连玄漓帮他备皮的时候他们居然也能压抑住怒火……
关心他,想为他做一切事qíng,他们的心qíng楚河完全了解。
为他怒,为他忍。
能拥有他们,楚河觉得,三生有幸。
即便身为男人的他为她们孕育了生命,为他们躺在这里……
他甘之如饴,且无怨无悔。
突然一股热流从肚子流到了大腿……
楚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种感觉就像是失禁了……
他知道,那是胎盘打开了,羊水洒了出来。
孩子很快就要出生了。
痛苦中,楚河隐隐期盼着。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三十九章 顺利出生
“让头先出来。”
只有这句话楚河听的清楚。
他虚弱的张开了眼睛,视线一片模糊,楚河能看到的只有白茫茫一片……
看来是闭的太久了。
怎么,看得到孩子了吗?
他想问,却没办法发出声音,他疼得嗓子都在抖。
他看不到,但是玄漓的碰触他一直死有感觉的,玄漓的手放在他的肚子上,或是在他身体里翻动,就像孩子在动一样,很笼统的感觉……
他大致知道他在说什么。
“唔……”
突然楚河狠狠地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下半身处在麻痹状态,他觉得刚才他一定弹跳起来了……
突如其来的痛,比刚才要痛上不止千倍……
无法形容。
明明腰部以下已经没有了知觉,痛苦却清晰的传过来,传至没一条神经,每一处不处在麻醉状态的皮ròu……
无法忽略,也没办法改变的痛苦。
他不知玄漓已经进行到哪一步了,不是看到了孩子吗?为什么他觉得他还在他身体里翻来翻去……
像在找什么一样。
玄漓好像把他的肠子都扯出来,打了结,然后又给粗鲁的塞了回去。
楚河的肩膀跟着玄漓的动作一耸一耸的,像是要起来,那是剧痛下身体的本能,连麻醉都没有用处了……
楚河像才洗过澡,脸上,身上都是湿漉漉的,汗珠从发间滑出,顺着脸颊滴到chuáng上,他的身下早已无一处gān慡……
男人的头发已经湿了透,无论青凛怎么擦也无法让它们恢复最初……
楚河捏着他们的手一直没有松劲,他双眼发直,目光甚至有些涣散,他们知道现在他除了疼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他在咬牙,牙龈都隐隐发疼,他们能看到皮肤下紧紧阖在一起牙齿的形状,男人很用力,他脸上的肌ròu都有些抽搐……
一直阳光慡朗的脸此时有些狰狞。
这种痛苦,没有休止,更没有尽头,刮骨剜ròu不过如此……
千冽想骂人,不过是生个孩子,他们用这么费劲吗?!
千冽愤怒的回头,然后顿住了。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脸专注的玄漓,然后是楚河仍然凸起的肚子,和玄漓满满都是鲜血的手……
玄漓的手上涂了一种专门的药水,那药水gān涸后会在皮肤表面留下一层薄膜,除非是用专门的洗液,否则不会脱落,也无法剥离,像地球上的医用手套一样,有着隔离的作用,也很gān净。
不过那薄膜ròu眼是无法看到的,千冽能看到的只有玄漓被楚河的血染红的手……
玄漓把手放在外面的,血一滴一滴顺着他的指尖落下,带着楚河的温度,还有他的气味……
千冽第一次觉得血的味道这么刺鼻,也第一次为他拥有敏锐的嗅觉而苦恼……
他只看了一眼便唯恐不及的躲开了,连催促都忘记了。
那红色让他晕眩。
那双无色的瞳写满了焦急与心疼,他的脸摩挲着楚河的,似乎要哭了出来……
想安慰他却说不出话,只能像狗一样蹭着他。
千冽与青凛是双生子,对彼此的心qíng都有感应,青凛能感觉到千冽感qíng的浮动,可这一回青凛却没办法受他影响,因为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青凛的魔法波动很明显,垂落在身侧的手正在发光,白色的光芒从他指fèngshe进来,像一把把尖锐的利剑,他已经准备好了治疗,等玄漓一结束立即为楚河抹平伤口……
天知道他是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提前行动。
青凛的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他只等玄漓那句话结束了……
其他的全无感觉。
眼睛失去了作用,耳朵听不到声音,连血的味道都变得有些飘忽……
这时……
一直处在游离状态的男人突然抬起了头,他半个身体明明失去了知觉,可他却是用胳膊硬撑着自己,起身,而后看向身下……
他感觉到玄漓把什么放到了他的肚子上。
很温暖,湿漉漉的感觉……
男人笑了,虽然虚弱却也带着激动,随即楚河眼前一黑,彻底昏迷了……
他看到了,你小东西侧躺在他的肚子上,下半身还在里面……
小东西湿答答的,有他的血,还有未gān的羊水,他的头发一绺一绺的站在头顶,像是做过造型一般……
他握着小拳头,他的身体是那样的小,他的皮肤却很好,虽然带着血渍,去也能感觉到光滑……
他浅浅的呼吸喷在楚河的肚子上,有一点凉,却也在诉说着他的生命……
然后,玄漓托起了他。
“哇——”
婴儿嘹亮的啼哭传遍整个房间,楚河伴着这很有气势的声音昏迷过去的,那两匹不敢抬头的láng也顺着这声音看了过来……
那一瞬间没人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女人帮助玄漓剪断了婴儿的脐带,系好,又对玄漓说了些什么便去给孩子清理,孩子很jīng神,哭声清脆响亮,女人温柔的擦拭着他的身体,随后用事前准备的布巾将婴儿包裹在其中,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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