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男人,鲜少掉眼泪。
“王让我请问诸位,是否要去见他。”也许是等的有些不耐烦,或是怕龙王怪罪,等在门外的龙族引路者突然出声,他站在门口,那冷漠的表qíng与楚河及白一鸣的激动成了鲜明的对比,他打断了他们,也让那一屋子的喜悦之qíng沉淀了些。
“一鸣,你知道唐宋在这里吗?他还活着,他也没有死。”经他提醒,楚河才想起来替唐宋报平安。
同样,很激动的语气。
白一鸣点头如捣蒜,他的手还抓着楚河的衣服,舍不得放开,他的力气很大,楚河的衣服被他扯得已经变了形状,过了半天他才略微恢复,才回答楚河几分钟前提出的问题……
“我知道,我听说了,所以我来找他,可是我进不了这个镇子,守门的人不让我进,我和他商量,却差点被他杀了,后来我刚好遇到进城的龙族,我拦住了其中一人,我说我要见龙王,见唐宋……他们让我在那里等着,我以为他们通报之后我就进的来了,可不成想,最后我被他们抓到了这里,我没有见到唐宋……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我以为龙王会一直把我关下去……” 白一鸣简单滴讲了一遍事qíng的经过,当然这事实他来到基诺城镇后的事qíng,至于之前的,很曲折,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
“楚河,先去见龙王吧。”东敖在等他们,不然那引路者不会如此询问,见到东敖自然就能看到唐宋,他们三个迟早是要聚的,既然东敖给了他们机会,那自然不该làng费。
千洌提醒楚河,并向门外挑了挑下颚,示意他有什么话,可以等见到唐宋一起说。
“一鸣,我们去见唐宋。”楚河说着,就要往外走,但是白一鸣一直抓着他,不肯松手,走了一步的楚河无奈又转了回来,白一鸣的激动剂雀跃在他转身后消失不见,他的脸退去了红色,变得有些苍白。
他好像,很怕楚河离开。
楚河不知道白一鸣经历了什么,他没有qiáng行让他松手,他让他该抓他的袖子,而后便跟着引路者区间唐宋。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二百七十二章 白家秀才
白一鸣和楚河是前后分配到宇航局工作的,他们的关系比和唐宋要近一些,一同工作的时间也不短,无论是私人聚会还是工作聚餐,两人多多少少也一同参加过许多次。
算是比同事要亲近一些的朋友,但也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平日里的jiāo集也很少。
白一鸣人很好,很随和,没什么脾气,文质彬彬的,带着一股子书卷气。他喜欢看书,他懂得也很多,因为他姓白,同事们都戏称他为‘百度’,白和百谐音,但更多人喜欢叫他秀才,他看起来很像古时候弱不禁风,却又饱读圣贤之书,满口之乎者也的秀才。
他和同事的关系都不错,他乐于助人,他有事qíng大家也都抢着帮忙。
白一鸣已经结婚了,他结婚那日楚河去了,宇航局没有出任务的也都去了,包括许多领导和其他部门,连楚河都不认识的人,可鉴着白一鸣的人脉有多广,人缘有多好。
那场婚礼很热闹,不奢华,但很隆重,新娘子很美,那天她笑得很幸福。
而他们宇航局的秀才也是意气风发,英气bī人的,白一鸣从来没有那么帅过。
楚河记得他当时还和同事开玩笑,说早知道白一鸣还有几分‘姿色’,他一定不会便宜他老婆,不过这话一说一过也就完了,博君一笑而已。
楚河由衷地祝福他们。
由于从事的工作,他们这种经常出飞行任务的人结婚都比较晚,白一鸣算早的,只是婚后很长时间他都没有孩子。
时间上不允许,难得一次休假,也会因为种种事qíng无法与妻子温存。
在这次新飞船试飞的任务前,宇航局破天荒地给他们放了一次长假——半年。
得到这个奢侈假期的只有两个人,白一鸣和楚河。
领导理解白一鸣迫切想要孩子的心qíng,所以破了一次例,而楚河则是从参加共轴就没有请假,除了正常的休息外。
他的敬业和刻苦,让他拥有了半年的休息,那阵子楚河过得很开心,也很……放làng。
猎艳,享受,美女作陪,俊男相拥,总之他彻底底享受了一次人生。
楚河觉得,飞船出事是必然的,是上天可以安排的,他之前那半年假期就好比死囚犯临死前的那一顿丰盛的餐点……
他惬意地享受了,然后就在没有享受的机会……
他的前面下岗了,后面……上岗了。
虽然不甘心,可在一次次的挣扎与反抗中,楚河也认命了,不过翻身的想法依旧存在,他还是不死心……
想压他们一次。
假期结束,他们回到紧张的工作当中,楚河没忘记,在上飞船前,白一鸣自信满满地说,这一次一定能当上父亲。
那时楚河还一脸暧昧地问他,是不是这半年他每天除了吃饭就是嘿咻,那永远都是正经八百的秀才当时脸颊微红,他看了楚河半响,然后慢吞吞地说:“是啊,想必你也如此吧,不过的我的付出是有回报的,你的嘛……我建议你,有那么多jīng力不如去捐jīng,也算有点贡献,不然,太làng费了。”
楚河当时愣了很长时间,过了很久他才反应过来,他被那秀才调侃了。
楚河随后告诉他,他那是‘物有所值’,反正是享受到了,向他那种居家的好男人是不会懂得。
然后,他们飞上了天,进入宇宙,一切,在那一瞬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生活完全改变,一切都打乱了。
但是都还活着是楚河觉得最庆幸的事qíng,不仅活着,还重逢了。
这样就够了。
至于过去的一切,都该成为美梦一场,不该沉迷,要面对以后的人生……
……
东敖的房间。
东敖并没有解释为何要把白一鸣关起来,让他们见面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以及对唐宋的恩赐了。
他躺在椅中假寐,看到他们四人出现后,东敖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表qíng,也没有表示什么,可以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懒懒地睁开眼睛,让引路者离开后,金色的眼瞳再度被眼睑覆盖,自此再没睁开,似乎对他们的事qíng一点都不关心……
东敖的房间很大,比楚河他们的还要大得多,东敖的躺椅在靠近露台的位置,躺椅的一侧有个隔断,隔断上挂着晶莹剔透的珠帘,但那些珠子绝非工艺品,而是真真正正璀璨的珠宝,阳光照在上面,闪闪发光,甚至有些刺眼……
东敖在珠帘后,那身深紫色的锦袍显得更为华贵,上面的綉龙若隐若现,他的内衫是白色的,领口外翻,遮住了外袍的领子,领口两侧有两团金色的刺绣,但珠帘的遮挡,楚河看的并不是很清楚,像龙头,或者是什么图案……
东敖躺在那,他的外袍落在了躺椅外,悬在空中,露出了男人那繁复的内衫,还有他金色长裤,那裤子很松,裤脚塞在同样深紫的靴子里,一条金色的线条从脚尖划至靴口,线条流畅,仿若一笔勾画出的,那金色与裤子的颜色相同,也像融在一起的……
楚河想和东敖打招呼,可对方根本没有理会他们的意思,楚河只能作罢,转而看向同样激动的唐宋。
唐宋的衣服和东敖的款式差不多,都是紫色的外袍,白色内衫,只是他的衣服没有东敖的反锁,轻便一些,有的地方设计也不同,东敖的是对襟,他的是斜襟的。不过乍一看去很像,楚河难免想到了qíng侣衫。
青凛和千洌找个位置坐了下来,唐宋则将他们向里面带去,那是他和东敖的卧室,不过在他确定方向的一瞬间,闭着眼睛的男人冷冷开口,像是知道他要做什么般……
“就在这里。”他命令。
唐宋僵了一下,随即便淡淡地笑了下,那笑容很牵qiáng,也有点无奈,他的喜悦也因为东敖这几个字冲的很淡。
东敖的房间里只有两把椅子,东敖不让他们进去,唐宋只能让门口的侍卫再搬几把椅子,当他们呢全都落座后,已经是半个多小时后的事qíng了。
由于时间关系。他们的心qíng也平复不少,白一鸣不在拉着楚河,他老实地坐在他的位置上,只是眼中的激动还是无法退去。
原本是同一个单位的同事,而现在,却是各不相同,境遇不同,发生的事qíng也不同。
当一切都稳定后,三个男人却是面面相觑,突然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们有很多话要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何开口。
静静地坐着。
这一瞬间,恍如隔世。
三人重逢,坐在一起,让他们想起在宇航局开会的画面,亲切,又怀念。
百感jiāo集,千丝万缕。
青凛和千洌很安静,像不存在般,东敖也是闭着眼睛睡他的觉,别说动,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一下……
与楚河不同,唐宋还是有些紧张,他没和东敖说过他的事qíng,但他知道东敖什么都知道了,如今要当着东敖的面……
他放不开。
“一鸣,先说说你吧……”三人中,最先开口的是楚河,他一开口,却是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来了……
因为他一激动说的是汉语。
千洌明显愣了一下,微微侧头看着窗外的青凛转了过来,东敖则是懒懒地睁开了眼睛……
就连唐宋和白一鸣也是一脸惊讶。
已经很久没听到过那熟悉的语种了。
楚河尴尬地咳了两声,随即改用泽尔特斯通用语继续他们的话题。
然后一切又恢复平静。
其实青凛他们可以学会汉语,就像当初他jiāo给楚河泽尔特斯通用语一样,他只要复制一遍就可以了,但是他们并没有那么做。
他们从心理上排斥着,不想学,他们不想听楚河说那种陌生的语言,想让他离他们更近一些。
忘记原先的世界,以及一切。
楚河没有顾忌地聊着,这与唐宋那次不同,没有什么值得避讳的,他们也不怕那三个观众。
那些所谓的秘密,其实也早都公开了。
那会儿通过唐宋的神qíng,楚河隐约觉得唐宋要和他说些不能让东敖知道的事qíng。
所以他才让青凛放了那个魔法阵。
当时他没有用汉语,一是没想起来,再就是,东敖也可以复制汉语。
楚河不知道,连唐宋也不清楚,其实在暗之渊,东敖就已经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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