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拧着眉不太高兴,他的位置不仅危险,而且很显眼,像别人不知道他的存在一般,他早和白一鸣说过,要低调……
楚河不能喊他回来,一喊的话法师们一定会发现,他准备去把白一鸣拉回来,就在他走了一半的时候,男人的右眼皮猛的跳了一下……
下一瞬,地xué领主巨大的身体便出现在白一鸣身后。
楚河惊呼一声,白一鸣只觉得头顶的阳光瞬间消失,一股腐败的气息充斥口鼻,他没回头,傻愣愣地看着眼前投she出庞大的黑影……
椭圆形的影子,XX粗的节肢晃动着……
像极了恐怖片里的妖怪……
白一鸣机械的,却看到地xué领主颚下那锋利的钧子瞄准了他,蠢蠢yù动……
他连尖叫都忘记了,他眼看着那东西向他飞来……
他连眼晴都没眨。
太快了,来不及。
那钧子穿透了他的下腹。
白一鸣还没感觉到疼,楚河就扑了过来,他把白一鸣护在身后,放了一个风之护盾,但是他只有七级,那盾根本无济于事,地xué领主的钧子撞到盾上,发出了一个沉闷的声音,不停旋转的风因为这一击慢了许多,楚河知道,他再扛不住第二次……
他又放了几个攻击魔法,不过那对地xué领主来说,根本无关痛痒,那钧子准确无比的向他们袭来……
楚河将魔法盾开到最qiáng,他出于本能的将白一鸣搂住了,背对着地xué领主……
下一刻,他的身体连同他怀里的白一鸣一起被袖飞了,不过那钧子没有穿透他的身体,男人在地上滑行了很远,他的法袍被擦破了,胳脖和肩膀也受伤了……
尘土飞扬,楚河在huáng沙间看到黑着脸的千冽用爪子撕开了地xué领主的身体,他太着急,连拔剑的时间都没有……
怪不得他没被那钧子刺伤,是千冽啊……
男人笑了下,可笑容还没淡去,跌落的位置又出现了一只地xué领主。
不过那只肮脏的虫子还没来得及攻击就被青凛秒杀了,紧接着,更多的地xué领主出现在战场后方,像是事先埋伏好的……
一时间,沙土扬起,huáng沙漫天,楚河根本看不清,他只能把受伤的白一鸣抱在怀里,用身体帮他拍住那些沙土。
楚河受伤了,不知道被什么伤的,他只感觉到痛了,不过他始终没有动,死死的把白一鸣压在身下,直到耳边的嘈杂声结束,那些地xué领主被清理gān净……
男人几乎虚脱。
第三卷 渊源章 第三百零二章 开诚布公
青凛过来时,楚河已经被一层不算薄的灰土掩埋了,他听到青凛那冷漠的声音从头顶响起,他告诉他安全了。
楚河赶忙坐了起来,他一动那土又飞了起来,不过他顾不上那些,也没时间去看自己的伤口,楚河连忙去检查白一鸣的伤口。
他看到他受伤了。
不过他还没等低头就被人拉住了,那力气很大,直接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楚河以为是离他最近的青凛,可没想到,却是那一边的千冽,楚河愣了一下,他下意识的去看青凛,可青凛根本没有看他,男人在刚才的地方,微微低着头,他在看白一鸣……
一动不动,看的很认真。
这让楚河有种挨了一棒子的感觉。
千冽见楚河傻愣愣地看着他们,他一把拽住楚河的手腕,直接把楚河拖出了战场。
沿途,尽管灰头土脸的楚河低着头,他也能感觉到众人的视线,那些赤luǒ的目光,让男人千疮百孔。
千冽没用青凛治疗,他把楚河拉到了玄漓的医疗处,见楚河弄的如此láng狈玄漓也是露出了惊讶的表qíng,shòu族王子将他保护的那么好,他第一次这样。
不过玄漓不是多话的人,他没有问,直接帮楚河把伤口处理好了。
那伤都不重,都是刮伤。
他的衣服都在青凛那,千冽从空间戒指里给他翻了几件没有属xing的衣服,借玄漓的地方了洗了澡,恢复了清慡的男人却没有恢复心qíng,他一直在想刚才的画面,青凛置他于不顾,看着白一鸣的样子……
青凛第一次表视的这么明显,明显的不在乎他。
千冽一直绷着脸,楚河和他说话他都是用单音回复,很简活,连个成句的话也没有。
不是敷衍,而是千冽不想说话,他快气到爆。
玄漓感觉到气氛不太对,但做为外人他也不好参与什么,只是在楚河走时,他若有似无的宽慰了句,“别计较太多。”
这五个字,让楚河足足深思了一天,今天千冽不允许他去战场,两个男人就在房间里,谁也不说话,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诺大的空间,被低云层覆盖。
一整日,他们都没吃东西,千冽从没有如此愤怒过,那双无色的瞳中波涛汹涌,那怒海一làng高过一làng,似乎要吞没一切……
这晚,青凛比平时回来的都要晚一些。
深夜,楚河躺在chuáng上,他闭着眼睛,气息很平稳,那是熟睡后才有的特征,但楚河没有睡着,他根本没有睡意。
他听着千冽的质问,以及那单方面的争吵,青凛才刚回来,他没进门就让千冽劈头盖脸的数落了一顿,青凛始终没有反应。
也许是觉得青凛的态度太差劲了,千冽的吵声越来越大,那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明显,不管这里隔音有多好,楚河相信,白一鸣一定听到了……
他从来没觉得这么难堪。
特别是听到千冽的替他抱不平……
有些无地自容了。
青凛似乎不想与千冽争吵,见千冽一直闹个不停,青凛冷冷的问了句,“够了没。”
然后楚河听到千冽几乎是嘶吼的回了句,“没!”
紧接着,就是关门的声音。
然后又是一声。
青凛走了,千冽追了出去。
千冽的声音在走廊回响,他听到他要把白一鸣赶出去,他也听到他踹门的声音,不过那声音不大,想必是被青凛拦住了,然后,那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远,最后停息……
楚河绷着的身体放松了,他很慢的缓了口气,然后坐了起来,他抱着腿,那长长的刘海在像黑色的瀑布,在胳膊外呈直线泻下……
他不想这样。
láng是敏感也机敏的动物,千冽的xing格虽然狂放,但并不代表他愚蠢和迟钝,也许,只有他一个人犯傻……
不然千冽不会一直针对白一鸣。
那是动物的特质,面对危险时自然而然做出的自卫表现。
……
昨夜,青凛没有回来,千冽回来时楚河依旧装睡,男人什么也没说,洗澡后就躺下了,这一夜特别漫长,楚河没睡,尽管身边的男人一动没动,楚河也知道,其实千冽也是醒着的。
第二天,千冽还是没让他去战场,不管他说什么,男人都不让他走出房门一步,楚河想知道青凛的qíng况,也想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没办法问。
当天夜里,青凛还是没回来,已经一夜没睡的楚河后半夜熬不住了,他睡着了,尽管眉头是皱着的,但是他睡的很沉。
他的心qíng很不好,起chuáng后也没有往常的轻松,沉闷又压抑,他甚至不想醒来,楚河翻了个身,他用力闭着眼睛想再睡一会儿,可手下面,那光滑的触感让男人错愣的张开了眼睛……
这一边是青凛的位置。
原本应该空无一物,被子枕头都放在原处,他不该碰到东西的。
楚河猛的坐了起来。
消失了一夜的人安静的睡在一边,即便是阳光明媚,那俊美的脸上仍旧带着一层寒霜,冷漠,傲然……
青凛那高贵的银发散发着光芒,那光刺的楚河睁不开眼,他下意识的用手遮住了眼睛,然后那手,就不想拿开了……
楚河一动青凛就醒了,他看到了男人遮挡的动作,也没说什么直接坐了起来,青凛将头发向后抡了抡,就准备下chuáng,可他的脚才碰到鞋子,他的腰上,便多出了两条手臂……
楚河从后面抱着他,很紧。
青凛没动,任由他抱着,楚河的脸贴着他的背也没有动,柔软的睡袍随着男人的呼吸轻轻扇合着,那动作很细微,有些痒……
“你的课,教的怎么样了?”男人的嗓子有些沙哑,他很想用正常的语气问青凛,可说出的话还是带着一点酸味,楚河不习惯这样的自己,这比上次千冽和蒂娜要严重的多……
“很顺利。”青凛如实回答,用他的惯有的方式,简活直白。
“差不多了吧?”过了这么久,该教的也差不多了,白一鸣学的也差不多了。
“嗯?”这次青凛没有回答,他拉缠在腰上的手,可楚河似乎不想放开,最后在他的坚持下,那手还是一点点的放松了力气,青凛面向楚河,他看着半跪在chuáng上的男人,很轻的笑着,“你指的什么?”
“我觉得,没必要再天天晚上都去指导,应该差不多了。”楚河直截了当地说,他看着青凛,目光坚定,没有逃避的意思,他诚实的面对自己的心,他不想青凛再在晚上出现在白一鸣的房间。
青凛回望他,没有回答,但那目光似在询问他为什么。
“我不喜欢。”他的表qíng很认真,他不是在开玩笑,可青凛看到他这样却是笑了出来,他一笑倒让楚河觉得尴尬了,他准备了一堆的话也不知道要怎么说了,楚河扯了下嗓子,嘟囔了句,“不想看你们单独相处,你教归教,教出感qíng就麻烦了。”
楚河这话有说完,青凛就笑出了声音,那笑声,那笑容还是楚河熟悉的,冷漠中带着属于青凛的温柔。
那笑容没变,从最初到现在。
“你担心?”青凛问他。
楚河想说,原本是不担心的,但是最近他们的表现让他很不安心,他不想躲解释,他是担心,所以他点了头,又补充了句,“你想教他,就白天在战场好了,没必要晚上再到他房间去。”
楚河觉得,他这种说法很不自信,也很不男人,像个吃醋的女人撒娇的一样……
但是,他无法控制自己,他是男人,但男人也是人,他不能为了面子让自己过的不开心,也不能再看千冽气下去,他不喜欢这种气氛。
如果一定要有人先让一步,那楚河原因做调和者。
想回到白一鸣没有出现的时候,他不想看到他们有隔阂,有摩擦,他还是习惯那种其乐融融,彼此的眼中只有对方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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